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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别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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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土疆。蚁酣床下斗,鼠怯穴中僵。左角封京观,南柯缺斧析。西垣余落日,东牗湛清觞。鹑首天还醉,旄头角尚芒。楚弓亡自得,郑璧假何常。颂德牛腰重,横经马肆详。(原注:“有本事,详在自注中。”)酒兵天井动,饮器月氐良。噩梦难料理,前尘费忖量。糟床营壁垒,茗碗拣旗枪。乍可歌鸲鹆,宁辞典骕骦。持筹征绿醑,约法听红妆。笑口灯花烂,灰心烛泪行。有言多谬误,无处愬颠狂。授色流眉录,传杯啮口肪。漏残河黯淡,舞罢斗低昂。班马宵喧枥,邻鸡晓奋吭。莫嫌相枕籍,旭日渐煌煌。
寅恪案:此时牧斋及武静之任务,可于永历与徐孚远张元畅两敕文中见之,茲全录两敕文于下。
徐闇公先生年谱永历六年即顺治九年壬辰条“永历自黔遣官赍敕谕先生偕张肯堂等进取”下附敕曰:
皇帝敕谕赞理直浙恢剿军务兼理粮饷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徐孚远。朕以凉德御字,崎岖险阻,六载于茲。每念贞臣志士,抗节遐陬,茹荼海表,不禁寝食为废。茲以黔方地控上游,爰于今春二月暂跸安龙,用资调度。赖秦王(指孙可望)朝宗,力任尊攘,分道出师,数月之间川楚西粤相次底定。事会既有可为,策应自不宜缓。尔孚远贞心独立,忠节性成,履重险而不回,处疾风而愈劲。前晋尔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赞理恢剿军务,久有成命。顷览督辅臣肯堂及尔来奏,知尔与枢司臣徐致远等潜联内地,不避艰危,用间伐谋,颇有成绪,朕心嘉尚。用敕国姓成功提师北上,进规直浙。尔其与督辅肯堂鼓励诸师,承时进取,或联合山海义旅,张我犄角,或招徕慕义伪师,间其心腹,务期荡平羶秽,密奏收京,俾朕旋轸旧都,展谒陵庙。惟时尔庸若宋臣范仲淹以天下为己任,故其文章气节彪炳一时,至今尚之,尒其勉旃,慰朕至望。钦哉!特敕永字一万一千十三号。
又附有陈洙按语云:
直浙即江南浙江,盖江南为明之直隶省,是时肯堂已先一年殉国舟山,桂王尚未之知,故敕中又及督辅肯堂字样。
同书永历八年即顺治十一年甲午条“永历遣官赍敕谕先生及张元畅”下附敕曰:
皇帝敕谕佥宪臣徐孚远、枢司臣张元畅,朕跸安龙垂及三载,每念我二三忠义戮力远疆,艰危备历,不禁寝食为废。尔佥宪臣孚远履贞抗节,历久不渝。近复深入虏窟,多方联络,苦心大力,鉴在朕心。尔枢司臣张元畅,不惮险远,间关入觐,去春衔命东归,百罹并涉,卒能宣德达情,史将使命。用是特部议予孚远赞理直浙恢剿军务,兼理粮饷关防。予元畅直浙督师军前监军饷关防,俾尔疏通远近,以便奏报。方今胡氛渐靖,朕业分遣藩勋诸师,先定楚粤,建瓴东下。漳国勋臣成功亦遣侯臣张名振等统帅舟师扬帆北上。尔务遥檄三吴忠义,俾乘时响应,共奋同仇。仍一面与勋臣成功商酌机宜,先靖五羊,会师楚粤。俟稍有成绩,尔等即星驰陛见,以需简任。尚其勉旃,慰朕属望。钦哉!特敕。
据上引永历六年即顺治九年敕文“招徕慕义伪师,间其心腹”之语,复检清史列传捌拾马逢知传云:“〔顺治七年〕十一月土贼何兆隆啸聚山林,处联海贼,为进宝擒获。随于贼营得伪疏稿,谓进宝与兆隆通往来,疏请明鲁王颁给敕印。又得伪示,称进宝已从鲁王。进宝以遭谤无因,白之督臣陈锦,以明心迹。锦疏奏闻。得旨:设诈离间,狡贼常情。马进宝安心供职,不必惊惧。”此事虽在前二年,且颁敕印者为鲁王而非桂王,然情状实相类似,可以互证。故招徕慕义伪师之责,如牧斋声望年辈及曾迎降清兵者最足胜任,况牧斋复经瞿稼轩之荐举从事此种工作乎?又据此敕文“尔与枢司臣徐致远等潜联内地,不避艰危,用间伐谋,颇有成绪”等语,则知武静早已游说伪帅反清复明,稍有成绪矣。其称之为“枢司臣”者,正如顾亭林,鲁王曾授以兵部司务事,后唐王复以职方郞召之例。(见清史稿肆捌柒儒林传贰顾炎武传。)但顾亭林诗笺注前附清国史馆旧传,改“鲁王”及“唐王”为“福王”,盖有所避忌也。此种低级官衔,大抵加诸年辈资格较浅之人,武静亭林既其证也。
又关于顾亭林受南明诸主官秩事,更牵及汪琬与归庄争论“布衣”问题,如尧峰文钞叁叁“与归元恭书”第贰通云:
人主尚不能监谤,足下区区一布衣,岂能尽钳士大夫之口哉?
同书同卷“与周汉绍书”略云:
仆再托致元恭手札,力辨改窜震川集非是。彼概置不答,而辄谰词诟詈。又闻指摘最后札中“布衣”二字,谓仆简傲而轻彼。于是诉诸同人,播诸京师士大夫之口,则元恭亦甚陋矣。仆不审元恭所诉何词,士大夫何故一口附和也。由仆言之,布衣之称不为不尊,不为不重,不为不褒且誉也。仆原书俱在,上文借引人主,下文用布衣比拟,正与庄荀文义略同。以此缪相推奉,使元恭或跼蹐忸怩而不敢当,斯则宜矣。而顾谓简傲,彼虽甚陋,岂奔走干谒之暇全未寓目诸书乎?记有之,学然后知不足,彼之所以炰烋诟詈至于再四,而莫止者,夫孰非不学之故欤?窃愿元恭少留意于学也。抑仆又妄加揣测,得毋元恭间从宦游,亦既授有官秩,而仆忽忘之欤?则仆生稍晚,自世祖章皇帝以来即从事本朝,为郞官为小吏于京师,是故只知本朝官秩而已,若元恭所历实不能知也。以此罪仆简傲,又奚逭焉?元恭义游甚广,其声焰气势皆足杀仆,不得不自白于足下,幸足下代为雪之。
归庄集伍“再答汪苕文”略云:
二月八日布衣归某顿首苕文民部先生执事。自正月二十一日连得二书,甚怪!执事第二书谓仆斥之为戆,为杜撰,为取笑,且谓仆以区区一布衣,欲钳士大夫之口,而咆哮抵触。戆字,仆书初未尝有,而横诬之。若杜撰,取笑,则诚不能讳。昔王文恪公〔鏊〕罢相归里门,〔陆〕贞山先生〔粲〕尚为诸生,相与质难文义,宛如平交。文恪心折于陆,每注简端云:得之子余。前辈之忘势,而虚怀若此。今执事不过一郞官耳,遂轻仆为区区一布衣,稍有辨难,便以为咆哮抵触。人之度量相越,乃至于此。执事每言作文无他妙诀,惟有翻案。夫翻案者,如人在可否之间,事涉是非之介,不妨任人发论。然昔人尚有以好奇害理为戒,今执事乃故宽肆意删改之罪,而锻炼苦心订正之人,此不得谓之翻案,乃是拂人之性耳。仆前书气和而辞逊,执事顾谓其咆哮抵触,今则诚不能无抵触矣。盖欲执事知区区布衣亦有不可犯者,毋遂目中无人,而概凌轹之也。
夫玄恭与亭林同时起兵抗清,鲁王既授亭林以职,则玄恭亦必有类似之敕命。(可参小腆纪传伍叁儒林壹顾炎武传及同书伍捌归庄传。)钝翁应知恒轩曾受明之虚衔,故挟此以要胁恫吓,其用心狠毒,玄恭发怒即由于此。至与周汉绍书,自“抑仆又妄加揣摩”至“实不能知也”一段,汉奸口吻咄咄逼人,颜甲千重,可谓不知世间有羞耻事矣。特标出之,以告读恒轩尧峰之集者。
又永历六年敕“用敕国姓成功提师北上,进规直浙”及永历八年敕“漳国勋臣成功亦遣侯臣张名振等统帅舟师扬帆北上,尔务遥檄三吴忠义,俾乘时响应,共奋同仇”等语,足证牧斋诸人之谋接应延平,亦实奉永历之命而为之,非复明诸人之私自举动也。永历六年敕“务期荡平羶秽,密奏收京,俾朕旋轸旧都,展谒陵庙”等语,足证牧斋之频繁往来南京,甚至除夕不还家渡岁,河东君亦能原谅之者,盖牧斋奉有特别使命之故也。
抑更有可笑者,永历六年敕为“特敕永字一万一千十三号”,以区区之小朝廷,其官书之繁多如此,唯见空文,难睹实效,焉得不终归覆灭哉?
复次,牧斋诗中有略须释证者。“长离仍夭矫,二远并翱翔”一联指徐氏兄弟三人。“长离”谓闇公仲弟圣期。徐闇公先生年谱万历二十九年辛丑条云:“四月弟圣期凤采生。”同书永历十一年即顺治十四年丁酉条云:“七月先生弟凤采卒。”牧斋称凤采为“长离”者,盖汉书伍柒下司马相如传“大人赋”云:“前长离而后矞皇。”(原注:“师古曰,长离灵鸟也。”)及旧题伊世珍撰瑯嬛记云:“南方有比翼鸟,(寅恪案:佩文韵府“八霁”所引,“鸟”作“凤”。)飞止饮啄,不相分离。雄曰野君,雌曰观讳。总名曰长离,言长相离者也。此鸟能通宿命,死而复生,必在一处。”牧斋赋此诗在顺治十三年丙甲九月,是时圣期尚健在。但钓璜堂存稿徐闇公先生年谱附录王沄“东海先生传”略云:“东海先生姓徐氏,名孚远,字闇公,华亭人。父太学公尔遂,生三子,长即先生,仲凤采,少致远。先生出亡时,湖海风涛,家门岌岌不自保,仲弟遂以忧卒。少弟为世所指名,几濒于危,奔走急难,倾身下士,由是家门得全。家益中落,劳瘁失志,亦以忧卒。”然则圣期与武静兄弟二人,谨慎豪侠各有不同。(可参钓璜堂存稿拾“武静弟”及同书壹壹“闻圣期二弟没,赋哀”六首之二及五等诗。)武静当日寿筵,牧斋及其他宾客皆反清复明好事之人,以意揣之,圣期未必与此辈往还,其弟生日时或竟不预坐,亦未可知。唯牧斋寿武静诗,历叙徐氏家门之盛,兼怀闇公,自不能不言及圣期耳。
牧斋诗自“丧乱嗟桑梓”至“低归对夕阳”一段,指徐氏第宅为清兵占据毁坏之凄凉状况。云间地宅志所记徐阶徐陟兄弟及其子孙之屋舍甚多,恐牧斋诗中所述乃指徐阶赐第即王氏书中略云:“南门内新桥河西,仙鹤馆西徐文贞公阶赐第,有章赐世经二堂,门有额曰:三赐存问。”同也。其他徐氏第宅,或以较为狭小,不足供驻兵之用,遂幸得保存,如武静之高会堂即是其一。莼乡赘笔上“议裁提督”条云:“吾松郡制吴淞总兵一员驻防,其余沿海如金山卫川沙等处各设参戎,形勢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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