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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游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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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幸书飞快地消失在夜幕里。
  唐三好沿着桌角滑坐到地上,哆嗦着拉回有些破损的衣裳,鼻头涌起淡酸,呆坐了片刻,她突然站起身,也冲出门去。
  夜已经完全黑透,凉意甚浓。
  齐南王府门外,灯笼高挂,虽是红艳逼人,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唐三好缩在门外的石狮边搓着手,一辆马车从大路上“嗒嗒”而来,那响声让她伸长了脖子。
  马车在府门外停了下来,她清楚地听到车上笙歌正响,是男女嬉闹的声音。
  他没有因为上次被她撞见而有所收敛,他还是当他的纨绔子弟,齐家世子,她还是唯唯诺诺的无盐豆腐。
  他们之间就像一夜荒唐的误会,迷迷糊糊的欢愉之后,便各回各位。
  齐天笙从马车上跳下来,微有红晕的脸泛着烧,他吊儿郎当地朝马车上还在闹腾的男女挥手,打发他们快些离去。他转过身来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抬脚便要进府。
  石狮边突然多出来的人影,让他怔在原地。
  他盯了她好半晌,见她并不开口说话,便撇开了眼眸,当作没看见她似的从她身边擦过。
  酒味,胭脂味,轻狂味。一并刷过她的鼻尖。
  她迟疑了一瞬,终究开了口。
  “我喜欢你。”
  她不能这样一直胆小下去,更是受够了随波逐流。她可以面对梁幸书说这些话,为何不能告诉真正该听这些话的人呢?
  “……”他僵直了背,回过眸来睨住她。
  “打从心底喜欢。从第一眼就喜欢,越来越喜欢。”是啦,她今天才知道,才承认这个模糊不清的界限。
  他依旧沉默,盯着她的眼神开始由淡转浓,焦灼得快要让人化开。
  “只要你开口说要我,我就愿意。”她不要把借口推给那碗春药。
  “……”
  “就算你说不准喜欢你,就算你嫌我麻烦,我也……”
  话未说完,也不需要说完,她已被塞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那力道仿若要把她抱进身体里面。她满是酒臭的怀抱,她不推拒;磨痛她的脸颊,她不介意;冰凉透心的龙玉耳坠钻进她的脖口,她不在乎;他不够温暖香软的怀抱,她愿意钻。
  贴近的呼吸裹着白雾在彼此间流窜,她自动去寻找他脸颊上那两片微微张开的温暖热源,试探性地靠近,贴吻,轻舔,再退开。
  “这样就够了吗?”他低首戏谑地调侃她。
  不待她有反应,他单手扣上她的后脑勺,热烫的舌将她的唇缝探开,张口牢牢含住她说可爱话的嘴,辗转,吮吸,仿佛想要摄取还能让他支撑下去的能量。
  他蛮横地将她一把抱起,抬脚踹开府门,贴在她胸口的呼吸有些微喘:“说了那样的话,你应该没指望我今夜会放你走吧,嗯?”
  “唔!”
  “答应得很大声,是不是被人灌药了,又想拿我当解药?”他故意开她的玩笑。
  “才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呀。”
  “证据呢?”
  “……我有穿那个……”
  “哪个?”
  “你送我的肚兜哒!”
  “……”
  “不要在大门口脱别人的衣服呀!”
  他不满地眨眼。
  “到……到屋子里,给……给你检查。”女子无德便是才,没什么好害羞的。
  火眼金睛开始光芒四射。
  他等不及熄灯吹烛,他等不及扯下幔帐,讨好他的肚兜比不上她本身讨喜,早早被他踹下床去,他拉着她陪自己胡闹,沉沦,上不了岸。
  再睁眼,沉沦后的餍足好席卷着他,他正想转身换个舒服的姿势。
  可身上被压着一块好重的豆腐,他忍不住停下翻身的动作。
  她趴睡在他的胸膛上。“陪睡”的功夫何其一流!拉着他作“陪”,“睡”得不省人事,睡相奇差,嘴儿扁鼓着,丑丑的睡脸让他哭笑不得,更过分的是,她竟然还在他胸口流了一摊口水玷污他曼妙的肉体。
  他歪着脑袋贴近她的鼻梁,亲昵地蹭了蹭,想起之前被她咬痛的耳朵,惩罚性地张口咬住她光裸的肩头,轻轻地磨吻着。她不堪受扰,一把拍开他多事的手,身子一转,滚下他的胸膛。
  这个重量,这个温度,还有那些在他耳边呢喃的沁人心扉的话。说什么要找人代替她,这一刻变成了最可笑的天方夜谭,他要到哪里去找人代替她?
  她根本早就肆无忌惮地挤占了他心口重要的位置。他抽不开身,赶不走她,更赶不走对她莫名其妙的依赖。
  如果有人对你来说独一无二,那到底有多危险?
  这块白透晶莹的豆腐,会嫌他脏吗?
  “我想把你藏起来。”
  “我想你老实地窝在我身边。”
  “我像每天回家就听到你对我说,要吃饭,要洗澡,还是……要我?”
  撑着下巴闷闷不眠地对糊涂的女人说情话,这幅丢脸的模样根本不像他。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被自己折腾了整夜、累得呼呼熟睡的女人,他嗤笑了一声,打定了主意。他下床起身,替她盖好被子,出门进宫。
  “狗腿我不当了,你换别人好了。”
  这是他对高位上的太皇太后撂下的第一句话。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眉头挑了挑,徐徐说道:“你想告病?称假?还是因为我没办了梁太傅,你怀恨在心,在同我闹脾气?”
  “我想把我的女人要回来。”
  “我要她老实地待在我身边,只准伺候我一个人。”
  “还有……我打算要只小猴子。”
  他每一句话都让太皇太后动了动眉头,知道最后一句说完,他无所畏惧地抬眸直视她,她才幽幽地开了口:“你的意思是,你要破坏和哀家的约定?”
  “是。”
  “……”
  “您不用担心我会外戚专权,也不用担心我有了子嗣会对朝廷有二心。咱们两讫吧。”
  “荒唐!你现在是要同哀家算账吗?”她终是再也坐不住,一手拍在龙书案上。朝中事务,台面上的台面下的借由他处理,他几乎可以说是她从小培养起来的辅政专臣,之前只是对他小有惩治,他竟想撂挑子不干了!“你当年是如何跪在哀家面前求哀家庇护你的?”
  “我要掌权,我要那家伙的爵位,我要在齐家立足,我要每个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哼,你倒是还记得,那你的雄心壮志呢?你要扳倒你爹的年头呢?他韬光养晦那么多年,是不是还如当年一般只要一个女人就把你整倒?还是你已忘了当年他如何趁你年幼不解男女之事,让自己的侍妾羞辱你的?”
  他心一沉,似被勾起了恶心的记忆,喉头涌出一阵吐意。
  “当年若非哀家一力保你护你,你早已被你爹泼上脏水赶出了齐家!你以为你这个齐家世子、九千岁是谁给你的?”厉声过后,她的音量放柔,带着劝慰说道,“笙儿,你爹从没打算把他的爵位给你,你不清楚吗?他只当你是他儿子继承爵位的绊脚石,为了踢开你这块绊脚石,他无所不用其极。那个女人若是知道了你十二岁被亲爹的侍妾诱奸的事,该如何看你呢?嫌你脏?奇怪,还是恶心?”
  “……”
  他还记得她曾问过的问题。
  “你……也是这样对姐夫的侍妾的吗?”
  他不敢让她知道真相,不敢面对她那时的表情,那份不解伴着斥责,不认同地看进他的心里去。
  让她认为他轻佻放浪,总好过知晓里头的肮脏;让她误会他无耻下流,总好过看透压在他心里的伤口。
  他的亲爹就是如此对待他的。
  在那个府里,他谁都要防,不能不防。
  只因他的生母不是他爹最爱的女人。
  爱是个什么鬼东西?能让人偏执下作到如此地步?只让他巴不得敬而远之。
  女人这种东西,也是玩玩就好吧。
  他受够了软弱无能、任人摆布、被人设计的日子,只要能呼风唤雨当他的九千岁,什么娶妻生子都跟他没关系。
  他当初是这么想的,如今为什么没办法继续这样想下去?
  因为,那块豆腐有够无理取闹。不要小猴子,她会同他一哭二闹,不好好看住她,她会四处乱跑,被人欺负。她对谁都说“好好好”,却独独对他不停地摇头、耍赖、吐舌头。她忍耐过他的坏脾气、他的猜忌、疑心和好多过分的话语,她半夜为他留过饭,也说过要放弃,咬过他的耳朵,可最后又被几句话送回了他的身边。
  她说过,她喜欢他,就算他嫌她麻烦。
  她的确是个麻烦,麻烦他为她想东想西顾前虑后,麻烦他如此在乎她的想法看法,麻烦他乱了自己的全部规划。
  他本该风流成性,放浪形骸,装出大男人的样子给他亲爹看。他犹记得那老家伙淡笑讽刺的嘴脸,轻轻对他说:“犬儿,玩弄阴谋权术我是没兴趣,但你——是没才能。”
  他不想被那浑蛋看扁,他指着那家伙的鼻子告诉他,那个肮脏的女人对他毫无影响,他不记得那夜暗透的影子,纠缠住他身体如藤蔓的头发,令人作呕的喘息,令人发指的艳红色的长指甲,他甚至不记得她姓甚名谁,他是男人,才不在乎清白那一套,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从此以后,他小心戒备王府内的每个女人,甚至杯弓蛇影地安排了两名小侍童在他身边,从日常穿衣到上床而眠都见不得有女人的身影。
  他以为那浑蛋的陷害对自己来说不痛不痒,不堪一击,不过是落个忘伦背德、不知廉耻的罪名而已,他不在乎。
  可他只一句话就轻易地将他压在五指山下,永世不得翻身——“小姨子若是知道了你的丑事,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满床的猴子味,让唐三好赖床甚久,她蹭着枕头不肯起床,直到一道声音将她从床上拎了下来。
  “三丫头,你还要赖床到什么时候?”
  唐双彩的声音让她倒抽了口凉气,第一反应是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无所遁形。她几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捞起遮身的被子就往床铺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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