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孤狼-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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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长，您看这事情”林献炘说完周应聪也出声，他也认为潜艇的合同应该让李孔荣去谈，德国人如果门缝里看人低，那部长就要表示完全支持，待他最后拿出谈好的合同部长再拍板同意，自己去谈肯定是不妥的。

　　　　“好。那就还是让绍盛去谈，不过谈什么每天都要向我汇报、谈到那里、什么时候能谈完也要汇报。”陈绍宽也想起宁海那次谈判，终于点下了头。

　　　　“部长，”李孔荣并未因陈绍宽继续信任而感动，他知道一旦谈不成陈绍宽将会如何恼怒，为了提前打预防，他苦笑道：“那小萝卜头是看准了我们要在德国买潜艇，这才爱理不理，事情真要谈妥，我们就要先做买不成的打算。”

　　　　李孔荣如是说，林献炘闻言缓缓点头，陈绍宽却脸色更差。潜艇梦做了几十年，现在已经是饭到嘴边，怎么能有买不成的打算？他当即瞪了过来，道：“一定要谈成！”

　　　　“部长，一定要谈成结果就很可能会谈不成，即便谈成，价格、性能、交期也会很不理想，到时候得不偿失。”李孔荣背上全是汗，他不得不坚持自己的看法。

　　　　“那也要买回来！”陈绍宽挥了一下手。“这次不成，再等下去我们人都老了。”

第四十七章　接洽（）　
与合步楼公司以及德国狐的购买潜艇谈判在次日下午继续开始，作为谈判的正式授权代表的李孔荣丝毫不在状态，甚至不断的出傻笑。？德国人感觉莫名其妙，而同席知道内情的周应聪少校则无可奈何——他要做父亲了＼应聪感觉他又不是第一次为人父，搞不懂他为何如此兴奋，可李孔荣真的是第一次做父亲，所以上午收到电报后他一直在抓耳挠腮。

　　　　他忽然有了回国一次的想法回去徐佩佩未婚生子，在这个时代肯定是大逆不道，而且怀孕期间孕她也没人照顾。此时生孝可不比后世，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还有办法就是他不回去，让徐佩佩来德国，德国的医疗条件要比国内好，纳粹政府可是鼓励生育的过要来就要眷，不然肚子一大，行动不便，邮轮上难保安全。

　　　　即将为人父的李孔荣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对下午的谈判根本就心不在焉，好在谈判也就一个半斜不到，无非是将此前商谈好的内容再次确认，同时对以后的谈判做出规划罢了。

　　　　李孔荣无比兴奋，合步楼总经理克拉爱先生、狐巴斯蒂安中将却不太高兴。前者失望于没有换掉这个可恶难缠的中国狐少校，今后的谈判将无比艰难；后者则担心自己无法完成邓尼茨上校的嘱托——上校希望卖给中国人的潜艇性能越落后越好。

　　　　会议室谈判完毕，坐回到去旅馆的汽车上，周应聪道：“绍盛兄，你今天这是，至于吗，你儿子都读效了长要看到你这么谈，肯定又会不高兴的。”

　　　　“呵呵。”李孔荣今天一天都是笑着的，嘴角都快裂到后脑勺了。“我就是高兴了呀。这可是我”他不敢说这将是他的第一孩子，只道：“谈判的事情真的急不了，过段时间如果国内出事，那就更难谈了！”

　　　　“国内出事？国内出什么事情？”周应聪看着李孔荣很是惊异。给他一百美元就弄到所有德国潜艇的资料，周应聪对他的情报能力完全信任，加上他之前说过中日今年必有大战，心当即提了起来。中日真要大战，潜艇这边就更不好谈了。

　　　　“国内还能有什么事，只能是中日开战了。”李孔荣凝重道。“所以我想了一个方案，准备提交给部长。”他说罢又解释道：“常某人对我们闽系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要是大战时没出彩，反倒是电雷学校打的好，你说接下来会生什么？”

　　　　“哼｛们还好意思说！”一说到电雷学校，周应聪这个官诚手也不禁动了怒容，“电雷学校花了多少钱，我们又花了多少钱？年来，狐就添造了宁海、平海两舰而已，这怎么和日本人打？军政部、监察院那些人要让我们去送死么？”

　　　　“所以我要安排好。”李孔荣若有所思的道。半个斜后，布里斯托旅馆。

　　　　花了二十分钟看李孔荣写的作战计划，陈绍宽放下后沉默片刻，道：“情况真这么坏了吗？”

　　　　“部长，下官这段时间也与德国方面接触不少，之前与庸之先生讨论中日问题时也多有感悟，情况确实到了一触即的地步。”李孔荣不但拉着德国人还拉着孔祥熙，他相信陈绍宽绝对不会去查证的。“所以下官认为真的开打，我们必定要早作准备。江南造船厂以及其他兵工厂要开始大量生产水雷，以求必要时阻塞长江航道，阻止日狐沿江西上。

　　　　就下官看来，国。军6军根本就是靠不住的，下官与6军代表杜律明少将就此问题谈过多次，每次下官都骂的他狗血喷头，可他每次还是恭请下官吃饭赴宴，可见他对6军内部的情况也是担心的”

　　　　李孔荣对6军的诋毁陈绍宽是有所耳闻的，不想骂过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此时听到他还骂杜律明，脸上神态严峻，心里却是笑的。他其实也不相信6军，现在的党国和前清、和北洋有什么差别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作为狐将领，论战斗力他是习惯性看大炮的，谁炮多谁就能赢。以这个标准看，德械师那可怜的十二门75mm山炮，根本就不能和北洋六镇的五十四门75mm山野炮相比。说句不好听的话，北洋一个镇可以顶德械师最少两个师。至于那什么独立炮兵团、独立炮兵旅，还有国府花巨资买的二十四门德制榴弹炮，以6军现在的骡马，能不能拉得动是大问题。炮兵是有汽车，可汽车靠不住吗，汽车一坏难道靠人拉？

　　　　陈绍宽静静的听了一会，李孔荣提出的其他理由他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中央狐比电雷学习打得难看，真要这样，欧阳格更要不可一世了，说不定闽系就被他给收编了。十五年前他敢夺舰开枪，战争中他就敢以军法杀人。

　　　　“既然要调走鱼雷艇，那辰、宿、列、张这四艘鱼雷艇为何不一起调过去？”陈绍宽心中想定，开始思考李孔荣所提出的这个计划。

　　　　“部长，这四艘鱼雷艇太老了，而且度也慢，列字号据说现在最快只有十二节。”李孔荣道，“本来电雷学习买的那些英制鱼雷皖好，可电雷学谢归狐部管辖。现在只有调建康号、胡鹏号、湖鹰号、湖隼号、湖鹗号方能勉强一战。”

　　　　“那也是委员长轻信了欧阳格那个投机家。”想到自己手下全是些破船，电雷学校却全是新船，陈绍宽终于不忿的说了一句。在下属面前诽议上官是不好的，所他以当即说起那几艘鱼雷艇：“湖鹏这四艘船都是前清时建造的，之前保养不当，早就破的不成样子了。航能过二十节就谢天谢地了，建康号还好一些，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部长，咱们这次就是趁日军不备干一次大的，能击沉巡洋舰最好，要是打不成，登6船打沉几艘也是好的，这再怎么说也是有战绩。”李孔荣委婉劝到，他就担心陈绍宽不同意。

　　　　“这个我自然知道。”陈绍宽点头，“可在埋伏前，这些船最好能做一次彻底检修。”

　　　　“来不及了，部长。”李孔荣捏着一把汗道，他随即又曳，道：“也不是说来不及，就是江南所要花多少时间检修？还有鱼雷多年未用，是否有问题？”

　　　　“若真要全力以赴，这个月这五艘船肯定能检修一遍，鱼雷五艘船也就十二条，重装一次也就二十四条，这数目我们还是有的。”陈绍宽想着计划的细节，眉头紧蹙着了想细节，他还在想如此安排的后果过真要中日全面开打，他顾虑的那些真就没什么顾虑的了。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保密工作要做好了。”李孔荣提醒道，“此事万一被日本所知，袭击失去突然性，恐怕就打不成效果”

　　　　“保密的话就说这几艘船在江南所检修。”陈绍宽道，“从江南所出港时掩晚上，不打旗号，或者打其他船的旗号，保密是不成问题的。”他说罢又看着神色凝重的李孔荣：“你就这么确信日本人会从这一带登6？如果日本人不登6，或者换了地方登6怎么办？”

　　　　“不会的，部长。下官对此的判断有二。其一，纵观日军战史，每一次作战都喜欢侧翼包抄，而我军无能，一旦包抄就军心动摇，比如一二八抗战日军就用侧翼包抄登6获胜，所以此次日军必定重演侧翼包抄之故智。且上海两面皆海，再次大战，如果大战还生在上海，那日军肯定要包抄登6的。其二，下官说的地方就是绝好的登6之地，明朝时期就有倭寇登6此地，日军狐参谋部肯定对此地情有独钟。

　　　　我军鱼雷艇也就是排水三百多吨的建康号舰体较大，湖鹏号等四艘鱼雷艇排水还不到一百吨。登6处河汊纵横，到时候再用伪装网覆盖舰上，日军肯定现不了。即便吃水不够也并无大碍，日军肯定会在涨潮时分登6是，就是”

　　　　李孔荣欲言又止，陈绍宽听的倒蛮像回事的，见李孔荣结巴，他道：“说吧，有什么不好说的。”

　　　　“下官就是担心此计划是否要向军政部和委员长知悉报备，如果军政部和委员长知悉，那估计日军也就知道了。”李孔荣道。“国府当中亲日派不少，说不定此事就被日本人侦之。下官以为此事当先斩后奏，反正军政部也不会前来舰队点验船只，即便点验，也可说这五艘船正在江南所检修。”

　　　　“你胆子倒是挺大的。”陈绍宽说了一句，盯的李孔荣背上全是汗。

　　　　“下官只希望狐能打出战绩，不被那电雷学校压一头！”李孔荣道，“下官上个月去基尔时，泅电雷学校的一批留德学员，又敲同宗中华楼，夜间闷热，他们闲聊就说”

　　　　陈绍宽目光一寒，沉声道：“他们说什么？”

　　　　“他们诋毁部长，还说部长即将外放任大使，到时候狐部将有欧阳肖执掌，还说定要把我们福建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