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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浪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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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我没打岔呀,你还没有回答我哩!” 
  “回答你什么?” 
  “唉!我再说一遍好啦!叔叔,是不是我们文家……” 
  “啊!这也算问题?” 
  “叔叔!不要打岔嘛!” 
  “嗯,不是遗传。” 
  文湘琳也学着哼了一声,脑袋晃一晃,说:“那我为什么也会呢?” 
  文祥发觉教育真是一门大学问,比在池塘里抓泥鳅还难。好在他很有自信,便说:“琳琳!先听我说,待会请你吃冰淇淋。” 
  文湘琳嘴一嘟:“我才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我要去月球!” 
  “不行,你还年轻!” 
  “叔叔!我已经十六岁了,我什么都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年轻就是年轻。” 
  “不公平!妈妈十七岁就结婚了,她还不是到处乱跑。” 
  “那不一样,结了婚就算成人了。” 
  “有什么分别呢?我虽然没有结婚,可是也和十几个人做过爱呀!” 
  “什么!”晴天霹雳,两个大男人同时跳起来。 
  文湘琳也吓了一跳,满脸无辜地问:“你们怎么啦?” 
  做爸爸的几乎要哭了,他无法想像自己心目中神化了的宝贝女儿,把性交说得就像喝牛奶一样。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和十几个人……” 
  文湘琳闭眼掐指默算了一下,说:“我记不清楚了,有名字的应该有二十几个。” 
  文功听了,不发一语,瘫在沙发上。 
  “爹,你怎么啦?”文湘琳吓得扑了过去,扳过文功的脸,急切地问着。只见他两行泪水直往耳边淌流,就是不作一语。 
  文祥说:“琳琳,你过来,我跟你说。” 
  文湘琳说:“叔叔,你快来看看嘛,爹怎么啦?” 
  文祥说:“他没事,只是你的话伤了他的心。” 
  文湘琳大为讶异:“叔叔,我说了什么话?” 
  文祥说:“你说和二十几个人做过爱,是真的吗?不是做梦吧?” 
  文湘琳惭愧地低下头去,这会儿也是珠泪潸潸。文祥不忍,把她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那头秀发。 
  文湘琳哭道:“叔叔,我对不起文家人。” 
  文祥温和地说:“不要这样说,古人说不知者不罪,年轻人不懂事嘛!” 
  文湘琳说:“叔叔,还是你好,爹总骂我年轻,好像年轻就有罪似的。” 
  文祥说:“不是有罪,年轻就容易做错事。” 
  文湘琳说:“叔叔,我下次不会再错了。” 
  文祥说:“对了,这才乖。” 
  文湘琳说:“叔叔,你一定要教我。” 
  文祥感动得心都化水了,说:“会的,会的,只要你愿意,随时跟我说。” 
  文湘琳有点难为情,说:“叔叔,不要骗我!” 
  文祥说:“叔叔爱你,关心你,怎么会骗你?” 
  文湘琳轻轻地说:“叔叔,我也爱你。” 
  文祥紧紧地拥着她说:“我知道,我知道。” 
  有一则寓言,说有只大象力气很大,多年来为主人搬运货物,一直胜任愉快。有一天主人要运稻草,大家都认为稻草很轻,不妨多装一点。以大象的能力,再多装点稻草又算得了什么?于是稻草一根又一根地加上去,终于大象被压倒了。就是那最后一根“算不了什么”的稻草,把大象压垮的。 
  不论什么事,不到“大象被压倒”的那一刹,人永远不会相信,自己手中拿的就是那根稻草。所以当社会价值崩溃、物欲蒙蔽良知、人欲横流之际,赶上这班列车的机会再世难求,又有谁愿意正视手上的那根稻草? 
  由小倩身上,文祥已经蒙受其害,像文湘琳这种情形,恐怕已经是恒河沙数,见怪不怪了。自己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今天只是再次印证在侄女身上而已。 
  文湘琳紧紧依偎在文祥怀中,她感到一股热流激荡冲刷着血管,全身毛孔无尽地舒张,那充满鼻窦的粗犷气息,更是不断地向神经深处探触。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她闭起眼睛,不由自主地蠕动着,以最敏感的部位,用力往文祥挤去。她喘着气说:“叔叔,给我,我要!我要……” 
  文祥还在那边感喟不已,文湘琳这句话一下子惊醒梦中人。他一见文湘琳忘情的神态,就像无意中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把将文湘琳推开,逃命似的躲到房屋的一角。 
  文功更是惊得呆了,翻身坐起,全身哆嗦。 
  文湘琳也吓了一跳,她失望地说:“叔叔!你刚刚还说,你爱我的。” 
  文祥怒火中烧,他凑近文娃,大声吼道:“文娃!你们要把我们的下一代消灭掉是不是?是不是?” 
  文娃说:“这种事与我们无关。” 
  “怎么与你们无关?是你们教出来的!” 
  “你忘了,教育理论是人设计的,教材是人写的,我们只负责播放!” 
  文祥冷静了点,他必须弄清楚这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他回过身来,走到湘琳面前,严肃地说:“你告诉我!学校的性教育是怎么教的?” 
  “先教我们生理结构,再教做爱的方法技巧,怎样达到高潮,怎样使用药物及工具,然后让我们自己实习。” 
  “有没有教你,什么情况下可以做爱,什么情况不可以?” 
  “有。” 
  “那你说说看!” 
  “生理成熟了就可以做爱,有病的情况不能做爱!”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不能乱伦!不能违法!” 
  “啊!那些‘老可可’的话,好像讲过。” 
 
 
 
  
 ~第十八回生长明妃尚有村~
 
  文祥决定要离开时,已经是八月五日了,他的天伦噩梦被惊醒,失望颓丧到了极处。文功更是成天唉声叹气,一句话也不说。最可怜的是文湘琳,莫名其妙地从天堂堕入地狱,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两个最亲近的人,就是想不通他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文祥对文功说:“大哥,我要走了。” 
  文功依旧垂首不语,文湘琳忍不住哭了。她察觉到问题严重了,她那慈父,从有知之年起,就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现在,浪涛仍在窗外激荡,浮云一样轻巧飘浮,屋子里却像一个冰冻的盒子,几条粗重的影子坚凝得一动也不动。 
  文祥移了移脚步,感到无比的沉重,他能一走了之吗?走了以后,这道迸裂的天堑由谁来弥补?他留下来又能怎样?人类已沦落到这种地步,如果把每一家的屋顶掀开来看,人还有几分像人?话说回来,又有几个“人”认为“人”应该像“人”? 
  还是文湘琳打破了岑寂,她哀伤地求着文祥:“叔叔!在你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我哪点错了?” 
  孩子是无辜的,她需要教育,别人不管,自己总不能逃避责任。 
  文祥叹了口气,他走到窗前,凝视着虚拟的大海。真的,虚拟实境有哪点不好?它能提供人所需要的,又不会给人带来痛苦。 
  “你先告诉我,你认为你错在哪里?”文祥转过身来,对文湘琳说。 
  “我没有办法呀!有些人实在讨厌,我没有办法和他们做爱。”文湘琳委屈地说。 
  “你说什么?”文祥完全失落了。 
  “我知道我做爱的人太少了,有些同学跟每一个见过面的人都做过了。” 
  “天哪!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叔叔,你不是要我说错在哪里吗?我错在做爱的对象太少了!” 
  文祥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火气,这是意识型态的问题。一个人事不知的孩童,在一个已经没有是非的环境中,难道还期望她成为圣女?要嘛,任她自生自灭,反正也不过是一根稻草而已。要嘛,好好开导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明德”,就算是第一根放到骆驼驼峰上的稻草。 
  文祥坐到文湘琳对面,正色说:“你同不同意人和野兽有分别?” 
  “什么是野兽?” 
  “先不要管这个,我再问你,人和狗猫不同吧!” 
  “不同!” 
  “哪里不同?” 
  “头不同,脚不同,尾巴……,人没有尾巴……” 
  “行为呢?” 
  “人用两只脚走路,用手拿东西吃,还有……会讲话。” 
  “你是不是认为,人能讲道理?” 
  文湘琳想了半天,撇嘴说:“不!” 
  文祥只好再转弯,接着她的话说:“人会讲话,不简单吧!” 
  “那有什么稀奇?” 
  “有什么稀奇?” 
  “电脑会讲话,连我的鞋子都会讲话。” 
  文祥有被打败的感觉,十六岁的人了,真伪不分,是非不明。他很想大吼一声,排放一下心中的浊气。但是他只做了一个深呼吸,继续温柔地问:“难道你不认为人有非常了不起的功能?” 
  文湘琳笑了,说:“当然有。” 
  “那你说说看。” 
  “一个有名的文学家说过:‘人最了不起的地方,在于能用各种姿势做爱!’真的!我的同学研究过,猫狗只会一种!” 
  文祥彻底被击溃了,他嗒然若失,无言相应。 
  该亡的国家,有谁救得了?该败的战役,有谁能回天?该没落的人类社会,在几个世纪以前,法国的卢骚已点燃了圣火,今日野火燎原,谁有能力扑灭? 
  但是文祥不甘心,他想起了衣红。他与衣红之间全无肌肤之亲,但是那种情愫,彷佛是日深月久,绝非几根神经抽动可以比拟。是不是人性改变了?不然的话,这样人尽可交的泛滥下去,在人的身心中,除了精液,还能留下什么? 
  “这样你快乐吗?”文祥决定放弃了,他只是找个话题,了解一下当前的年轻人。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快乐。” 
  “你没有快乐过?” 
  “我不知道。” 
  “你在家里不快乐?” 
  “不!在家里我很快乐,跟爹爹在一起时,都很快乐。” 
  “那你知道什么叫快乐呀!” 
  “我是指做爱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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