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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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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刹牛钣星俺讨恰
等到听说连小辈的陈嵩、郭旭都不能幸免。就再也坐不住了。陈嵩善战之名,他早有耳闻,到了峣关之战,亲眼看见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战场上的表现,喜欢得不得了。军人难免妒忌。但妒忌的往往是和自己年资相仿而名位悬殊的人,对于手下的后生,是不会吃醋的。他已经把陈嵩视为北府兵下一代的顶梁柱,决计不但要奖掖栽培,而且引为腹心,这样将来后者主持大局时,还要拜托他罩着儿孙。至于郭旭,他这一年来华彩迭出。在少壮派中格外耀眼,到了池阳之战,傅弘之派他诱敌到预设战场。内心其实是担心他回不来的,但其人不但诱敌成功,还斩将搴旗,大大鼓舞了晋军士气,那种虽百万人吾往矣的气概,让傅弘之想起年轻时的自己。这个孩子打仗勇敢。做人又老实,实在是所有带兵的人都最喜欢的那种良将苗子。准确地说。用苗子来形容已经不够,他虽然尚未参天。但已经是军中一棵挺拔的大树了。
陈、郭蒙难,他傅弘之决不能坐视,毕竟这是斧头砍到自己的枝干上了。没有这两员少年虎将,下一场恶战,谁堪重任?
所以当他在刺史府门口遇到阻拦时,没有寻常那样嘻嘻哈哈的好脾气,怒气灌注到双臂,将所有触手可及的人都拔离地面再扔回地面,于一路哭爹喊娘中打到内堂,将要进去时,迎面撞见毛修之。后者陪着笑脸刚要寒暄,傅弘之毫不顾忌他的司马头衔,冲着这个名义上的顶头上司破口大骂:
“老毛,你他娘是驴毛还是狗毛,竟然毫无人心!陈嵩、郭旭是我的部下,你也敢偷偷抓来,你他娘是不是当了两天司马,就觉得自家坟头上冒青烟了,子子孙孙公侯万代,想在老子头上撒尿了?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大夏赫连勃勃在北边虎视眈眈,随时大军压境,你他娘还有精神头搞内讧!你这么爱杀人,有胆量索性连老子的头都砍了。你若是有本领一只手就击退大夏镇平关中,老子宁愿被你杀了当个逍遥鬼,怕只怕你他娘没这个毬本事!来呀,老子带着脑袋来啦,你砍呀,砍呀!”
说着伸长脖子,貌似要让毛修之砍,实则用力顶着后者的胸口暗暗发力,毛修之不防他来这招,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傅弘之更来劲了:
“瞧见没,没了根基,屁股坐地,你把北府兵的根都砍了,三军丧气,谁他娘会来保护你这个司马!”
毛修之气哼哼地站起来,下意识地要伸手拔剑。傅弘之圆睁虎目瞪了他一眼,愣是用目光把他的手给按住了。
此时刘义真已经走出来,虽然身为刺史,但还是由不得给身为长辈的傅弘之鞠了一躬:
“傅将军辛苦,远道而来,事先也没告知一声,义真有失远迎,请将军见谅!”
傅弘之单膝跪地还礼,以走完下级见上级的礼节过场,也免得落下藐视上官的口实,但一站起来,马上就端出长辈的架子:
“论官位,你是刺史,我的上峰,我不该对你说三道四,但这些都是虚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论情分,你爹是我兄长,你是我的侄子,哪有做叔伯的看见子侄胡来而袖手旁观的?你在你这刺史府的门槛里爱咋闹,我虽然听到风言风语,也是懒得管,不过你既然把手伸进军营,要拿办我的手下,我就不能不站出来讨个公道。你说,陈嵩、郭旭到底犯了哪条哪款,你要连骗带赚地把他们抓来?”
刘义真就算踮着脚尖,也只能勉强顶到傅弘之的下巴,加之心虚佝偻,更显得矮小单薄,偷眼仰视那张威严的脸,童子之畏油然而生。他小时候,经常骑在傅弘之脖子上玩耍,被他抱着骑马。亲得像一家人。稍稍长大点,不止一次听父亲说过傅弘之在战场上如何凶神恶煞,执行军纪如何铁面无情。这两种印象合起来,就是一个可以代父行家法的叔伯,一个不怒而威的大将军。刘义真总觉得一言不合,此人就要扒下自己裤子饱之以巴掌;而那个巴掌那么大,怕是一下就能让整个屁股全军覆没。心里一怕,声音就有点颤:
“将军你冤枉我了,我没有下令去逮捕他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被抓到长安来了。”
傅弘之一愣。马上转头盯着毛修之;
“这么说是你假传司马命令干的好事?”
毛修之已经打定主意把屎盆子全扣到已经归西的疯子头上,立刻摇着双手:
“不不不,这个不干我事,他们不是我抓来的。”
傅弘之又气又好笑,以为是这两个人在抵赖:
“好笑!刺史府司马毛修之的族弟毛侃之带着甲骑到军中抓人。人也带到了刺史府,而刺史大人和司马大人竟然都说和自己没干系,这我就实在看不懂了!”
毛修之做恍然大悟状,说这是刺史府门下督冯梓樟做的。刘义真瞬间醒悟,立刻随声附和:
“对对对,应该是他做的,我还让他放人,他说审问马上就有进展。”
轮到傅弘之糊涂了。他知道疯子是郭旭多年的朋友。跟着郭旭一起打进长安,曾经被刘裕殊恩嘉奖过,直接从队主提拔成了幢主。这个人怎么会反戈对付自己多年的老上司和兄弟?
“那你们把他叫来,我倒要问问他哪来的狗胆做这些手脚!”
毛修之支支吾吾地说他来不了,他死了。傅弘之一惊:
“怎么死的?”
毛修之说他和老婆打架,被他老婆用簪子插死了。
傅弘之气得直摇头:
“义真啊义真,你瞧瞧,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冯梓樟此人。能下手陷害兄弟,能瞒着长官抓人。还能和夫人闹到这个地步,你居然就放任他胡来!”
刘义真低着头做最后的抵抗。尽管自己也知道这种抵抗毫无意义,这恰恰表明他还是个孩子;
“疯子说他已经找到了陈嵩、郭旭谋反的证据。”
傅弘之把手一伸:
“好啊,有证据拿来啊!果真能证明陈嵩、郭旭谋反,不牢刺史动刀,我亲手把这两个逆贼的脑袋瓜拧下来!”
毛修之不得不佩服傅弘之演戏的本领,疯子死无对证,他还紧逼着要证据!看刘义真难堪紧张,觉得自己不能不在这个时候挺他一下:
“傅将军不要急,事情是这样子的:王修写密信给宋公,告义真刺史的黑状,这封密信,据说是陈嵩找人暗道送去的,他没有走公文往来的通路,自己搞了个小帮派,冯梓樟疑心这个小帮派不利于刺史,就把他们带来问话。”
他一说完,就看见刘义真狠狠地挖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刘义真未必愿意扯出王修的事。现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而傅弘之比驷马还快,立刻逮着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怎么还有密信?不是说王修谋反吗?写信告状就算谋反啊?再说既然是密信,你们怎么能知道呢?”
毛修之已经不敢再多嘴,紧要牙关等着刘义真接招。刘义真看了一眼周围远远看热闹的刺史府亲兵和傅弘之亲兵,说我们在外面站了很久了,还是到内堂说话吧。
傅弘之没动脚,解开胸甲,从贴身处拿出一个小布袋子,从里面抖出一团白布,还没打开就能看见墨迹。及至展开,交给刘义真,后者才发现是傅弘之军中队主以上大小官佐的联名信,要求释放陈嵩郭旭,让他们立刻返回军中带兵。信写得只有短短两三行,大意是二将战功卓著,爱兵如子,深得军心,是不可多得的良将,如果无辜得罪,则三军心寒,将吏气索,无复北府锋芒矣。后面的签名,却比信长得多,有些显然不识字的,就用墨汁按了指头印,由识字的同僚代签。
毛修之一见这个东西,就知道包括刘义真在内,没人能再留陈郭二人一日了。刺史大人可以不买傅弘之的账,但如果违逆官兵所图。那可真就是自绝于三军,要沦为孤家寡人了。长安城中是有一支守军,但最精良的野战部队,就在傅弘之手下,这群人要是心寒了。长安也就手脚冰凉了。
刘义真干咳一声,要把联名信递给毛修之,却被傅弘之一把抢过去。后者一边掖好那块布,一边笑着说这就是向刺史大人表明军中心意,既然刺史看到了,东西还是我收着。免得再冒出一个什么人按着签名偷偷抓人,挖空了我的墙角我都不知道。
毛修之暗暗切齿,恨这个老狐狸总是能占到自己便宜,这边却毫无还手之力。
刘义真假装看不见他俩斗法,忙着招呼傅弘之进屋。后者一进门就看到了小俏。郭旭婚礼上。他见过小俏一面,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撞见,但立刻就明白这个女人应该是来给丈夫求情的。只是虽然有求于人,却盛装华服,气度镇定,不像是落难者家眷,倒像是钦差夫人。若是寻常妇人,早就在家里哭哭啼啼吓傻了。就算有勇气到官家讨个说法,也会低人一等、唯唯诺诺,哪里会有这般不卑不亢、不哀不伤、不哭不闹的气度!听人家说这个女人是郭旭从鲜卑军营里捡来的。只当是有点姿色而已,今日一见,才意识到其人虽是妇道,却高高配得上郭旭这员虎将!感佩之余,深施一礼。小俏在屋里,已经听了一阵外面的对话。对从天而降的傅弘之感激得无以言表,现在看他这样敬重自己。急忙还以妇人之礼,待要张嘴说几句感谢的话。眼泪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此情此景此人,饶是傅弘之三大五粗,也眼睛湿润了。
傅弘之说郭夫人请到别处暂时歇息,我还有话要和义真刺史说。刘义真叫来亲兵,叫他们安排香茶点心果盏,把小俏请到另一间屋子里歇息。小俏一出门,傅弘之用下巴指了指毛修之,又用手指了指房门,意思是你也出去。毛修之看了一眼刘义真,发现后者毫无庇护之意,自筹不能和气头上的傅弘之较劲,只好灰灰地出门去了。
坐定后,傅弘之语气放松了:
“义真啊,现在没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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