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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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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他们不在,二则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谁料给了个笑柄!
刘裕的大字文告见过两回。字写得很粗豪,倒也没见过有白字。这回听说先前还这样难堪过,满屋子的人都狂笑起来。
笑够了。刘义真说姐夫你可不能重蹈我父亲覆辙,把竹片储到当兵的肚子里去啊。
疯子在一旁插嘴,说郭幢主可能会写成“储之于妇”,就是交给孙姑娘管。到时候军中要用,就得找夫人讨钥匙,如此则不惟将军惧内,且全军都要看夫人脸色。
刘义真大乐,说你这个人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郭旭说他叫冯梓樟,我们都管他叫疯子,就是他和我一起并马进的长安城。
刘义真说你看,你手下比你斯文。
疯子说我就是当过塾师。可惜年龄相仿,我没法给郭大哥当老师。否则他也很可以斯文起来。
刘义真很欣赏地看着疯子,说要不你到我府上来吧。你现在是什么官阶?
疯子有点迟疑。他没想到话会引到这里。
郭旭说他现在是骠骑队的队主,一员得力干将。
刘义真说这样吧,你那个骠骑队队主,让姐夫重新物色一个,你来做我府里的都护,享受幢主俸禄,白天还是带兵巡逻训练,晚上陪我一起看书。你就权当做又回头当塾师了。天底下可没有几个塾师能赚得比你多!
郭旭、丁旿和疯子面面相觑。他们谁都没料到这个小孩子竟然这样儿戏地行使起任免专权来。这样一个人事调动,就算不必要惊动刘裕,也应该向军中王镇恶和府中王修同时打招呼,经他们同意再动。
郭旭不知所措。丁旿迅速思量,觉得刘裕两三天后就要南下,届时这里就是刘义真的天下,倘若他第一次提出要求就被顶回去,小孩子记仇,自己倒是拍屁股回江南了,郭旭留在这里,怕是难免有龃龉。乃点点头,说桂阳公人尽其才,好事。疯子你就调过去吧,真要是有战事,还可以跟着郭幢主出征嘛!等桂阳公见到王镇恶将军和王修长史,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行。
刘义真心满意足,起身出门。疯子一腔懊恼,悔不应该人前显摆,害的自己离开弟兄进府门。伺候一个下孩子,逗他开心,哪有和弟兄们在一起痛快。但这个小孩子现在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兼着两个州的刺史,一根小指头比他腰还粗,不听令是不行了,乃低着头,一脸愁云地准备跟他走。
刘义真走到院子门口,突然想起啥,回身对郭旭说:
“听说本地婚俗中有童子压床一说,童子找好了没?”
疯子说已经找了王镇恶将军幼弟的儿子,今年两岁,正好。
刘义真说其实我也还是童子。
丁旿赶紧说桂阳公身为方伯,金身玉体,哪能轻易暴露。
刘义真格格笑了笑,说两岁孩子也好,尿床添点喜气。而后调皮的笑了笑,露出一对虎牙。蹦蹦跳跳地下了台阶,钻进马车。
丁旿上了马,做了个手势,白直队护卫者马车走了。
疯子跟在最后头,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郭旭,让后者无比难过。
回到屋子里,脱下盔甲收拾了一阵,再看这个屋子里,已然是一个殷实富足的小康之家。除去摆在明面上的大件家具,刘裕还送来一个漆盒,里面有几样金玉首饰。
郭旭看着那些他无力送给未婚妻的珠宝,轻声地说:
“刘义真说的那些仆人婆子,我可能很久都雇不起。”
小俏拿起帕子,擦去他脸上的汗,拿过披风给他披上,拉着他并肩坐下,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阳刚张扬的男儿气。
许久,幽幽地说:
“不要!我不要钟鸣鼎食,奴仆满眼。我只要小日子。”
抱过盔甲,帮郭旭穿戴好,亲手为他扣上腰带,结好披风,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上马。
当兵的都很聪明,远远地在前面等。
冬天的阳光,洒在郭旭的红盔缨和红披风上,映得他满脸绚烂。
小俏很想在这张脸上留下一个吻痕,而后立刻被这个念头染红了脸。
迅速转身进院关门,背靠着大门,心突突地跳。
我想亲他就能亲他的日子就要来到了。(未完待续)
中卷五十一章 洞房花烛夜()
ps:如果上苍此刻在俯视,他会看到,在攻防消长的关中,在危机四伏的长安,在一个即将迎来酷寒的宅院里,一椽小屋,将种种不测都隔在墙外。它是一个圆心,一切都在围绕它旋转,犹如阴阳鱼在翻卷。这个圆心有一个带着伤痕的幸福图腾,那就是一对完美的青春躶体,一双刚刚把自己全身心交给对方的青年男女。
这一刻若能永恒,该有多好!
冬日的晴天,没有风,暖意融融。
郭旭穿了一身崭新的黑色棉袍,斜肩挎了一圈红绸带,当胸结了一朵大红花。这袍子是本地裁缝做的,形制和南朝士人穿的袍服不太一样,更像是战袍。它不在体侧开叉,而是前后开叉。他的帽子,倒是地道的江东造型,只不过加了棉。骑上马后,下摆分开,露出簇新的夹棉红稠裤,裤脚收在一双牛皮靴里。
他的马,换了大红的马褥子,悬了一个吊着红缨络的新铃铛,鬃毛修剪了一番,马尾巴上也涮了一根红绳。
他穿惯了战袍盔甲,突然穿上这身行头,觉得浑身不自在,他的兵也觉得别扭。
可这是新郎的衣服啊。
疯子和绿豆带着一队兵跟着,都去掉盔甲,换上新袍。本地请来的鼓乐一路吹吹打打。老百姓在路边指指点点地看,小孩子追着跑。郭旭耳边不时传来“新郎官长得真精神”“个头真高,你瞧那长腿”“听说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大军官了”“不知道谁家的闺女有这等福气”之类的议论。
小俏的院门外烧起几个火盆,一帮邻家半大孩子看见新郎官迎亲的队伍到了,立刻把一截截竹竿放进火盆。须臾,爆竹声噼噼啪啪地响起来。郭旭下马进院子的时候,街坊们把豆子、麦子和红纸屑洒在他头上。
院子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一进门就有十来个少年兵站成一队,堵住去路,不知道派什么用场。他们身后。一个刘裕手下的幕僚,带了一队盛装的白直队亲兵,用扎着红绢的长槊搭出一个通道。穿过这个通道,就到了屋子跟前。台阶上摆了一把胡床,刘义真坐在上面,尊贵而可爱。兴奋而狡黠,欲做庄重却难掩顽皮。他背后的门上贴着大红纸剪出来的并蹄莲和比翼鸟,隐约听到屋里有女孩子们紧张的嬉笑声。看来这就是娘家人的阵营了。
看见郭旭进来,少年兵里带头的喊了声口令,全队分成两拨。一拨打着节拍,另一拨齐声唱起来:
马儿配新鞍,男儿着新装,谁家少年郎,翩翩为谁忙?
那拨开口对唱:
江东女娇娘,今日宫样妆;北府少年郎,翩翩为伊忙。
又问:
上马是将军,入帐是夫君。可知一门内,如何分雌雄?
乃答:
军前发号令,床前要殷勤。出门抖威风,进门收帅印。
合唱:
英雄配娇娃,从此成一家,日夜莫虚度,快落一堆瓜呀,快落一堆瓜!
歌声落地。满院子哄笑。少年兵分开道路。郭旭摸了摸带头那小子的脸蛋,走到刘裕幕僚眼前。这人五十岁上下。大脸大肚子,笑得像个弥勒佛。
“恭喜郭幢主。新娘是太尉的干女儿。桂阳公的姐姐,不能这么随便就叫你娶走了。这些兵,都是精选出来的力士,他们用长槊搭成这座门廊,你要是能把长槊分开,你就走过去,分不开,就只能在屋子外面干瞪眼。”
说完一闪身,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北府兵中,能比郭旭力大的,还真不多。郭旭走到第一队士兵面前,左右手各攥住一支槊,先随意试了试力道,发现这两个兵确实力气不小。而后突然发力,向上一举,两个兵顶不住,长槊分开,郭旭一闪身过去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一个游戏,不能太当真,但又不能太不当真,所以大部分人不出力,少部分人出五成力,稍稍制造点麻烦,主旨还是顺水推舟,很快郭旭施展神勇,弟兄们半推半就,很快新郎就“闯”过了这个阵。回头向弟兄们一拱手,多谢了!
那幕僚大喊一声:
“新郎官天生神力,站着如此威风,躺着自当善战,新娘子有福啊!”
又是满院子的大笑,鼓乐手们很懂得时机之妙,马上呜呜哇哇地吹奏一阵,形如起哄。
刘义真从胡床上站起来,做大人状,背过手去:
“欢迎姐夫闯关成功,不过真正的考验在后头。来啊,出考题!”
一个女孩子隔着门缝问:
“来的是谁?”
郭旭说是我。
“你是谁?”
我是郭旭。
“郭旭是谁?”
郭旭是新郎官。
“你凭什么说你是新郎官?”
郭旭一愣,支吾半天,说你去问新娘,他知道我是新郎官。
女孩子说正因为新娘不知道才来问,焉知你不是强盗,要来劫我家姑娘。又或者那个妖怪半路吃掉了新郎,却化作他的模样来骗亲。
大家哄笑。郭旭满脸涨红,吭哧半天,说我知道屋子里的摆设。正要列举一两样,女孩子说摆设这东西,一般人家都差不多,再说你要是妖怪的话,岂不是隔着墙也能看见。
刘义真在一边坏坏地笑,显见他是此种刁难的主谋之一。
郭旭又憋了好一阵,实在不得要领。他从军这些年,每每一马陷阵,从来没有被挡住过,这一回却被挡在一扇不设防却攻不破的门外,浑身力气无从施展。院子里的人一片声地催,门里的小姑娘说看来你不是真新郎,姑娘不能让你带走。
突然,郭旭灵光一闪,说我有一样东西能证明我是新郎。
说完摘下红绸绶带。解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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