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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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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无语。陈嵩内息焦虑,速速权衡利害,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将军是不是过虑了。末将以为王镇恶将军不会如此险恶。更何况我们怎么会损兵折将呢?此时我军的境况,并不比当日峣关之战时更恶劣。那时我们的兵力比现在还薄弱,而且深入敌境,当面之敌不今天的夏军还多出一万多。现在我们是主场,夏兵是客军,我们如果用当初打击秦军的锐气去打击他们,置之死地而后生,相信他们同样顶不住。他们固然习惯于冬日作战,可是粮食并不充足,也得在本地征缴。如果像斛律征说的那样,派出轻兵去袭扰,再请王镇恶将军动员关中百姓坚壁清野,他们的军粮也会很困难。如果我们作战坚决果断,能够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关中百姓自会看清利害,分清敌友。”
几个幢主纷纷点头。先败氐族人于淝水,后灭慕容鲜卑,再灭姚秦羌人,中间挫败过拓跋鲜卑,北府兵没有怕过谁,凭什么在大夏匈奴人面前从虎变鼠?
沈田子摇了摇头:
“陈嵩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关中形势,我们手中,其实只有长安一座孤城,周边要地都被人家占了。要是我们折了,谁来替长安挡刀,谁来保卫太尉的骨肉?”
陈嵩一拱手:
“将军英明,我们是要拱卫长安。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勇于求战。坐在这里等人家来打,会越来越被动。我们在野战中打得越好,长安就越安全。如果一战能歼灭赫连璝主力,估计能打出半年的消停。到时候江东援兵到了,我们再收居中之利,各个击破周边敌人。不世之功,就在眼前,希望将军不要犹豫。”
沈田子居然打了个哈欠,皱着眉头摆摆手:
“你说的后半截我同意,那就是我们必须等援兵来,此前不能孟浪求战。只要我们不退,挡住夏兵进军道路,那就已经是功劳了。至于歼敌,务必等援兵抵达再说。”
斛律征眼看沈田子没有出战意图,忍无可忍,起身大步出去,在门外狠狠地呸了一声,上马疾驰而去。
陈嵩以为沈田子会勃然大怒,不料他只是讥讽地笑了笑,伸手去抠鼻孔。众人一看,知道多说无益,都枯坐在那里,垂头想自己的心事。沈田子抠舒服了,在战袍上擦了擦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
“好啦好啦,你们愿意打仗,这个是好事。这样吧,我也不等江南援兵了。要让我出战可以,必须让王镇恶派援兵来,最好是把傅弘之那一路调过来,两路进兵,相互策应,这样才算周全。我会马上派人去长安通报我的意思,几天之内就有分晓,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说完起身,伸了个拦腰,晃晃悠悠地转到后堂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陈嵩回到营中,坐立不安,焦躁踱步,越想越觉得情势危殆。他虽然不是方面主帅,这些年一直被刘裕视为“斗将”,但是久经战阵,潜心揣摩,对于将略也是有心得的。以他的判断,沈田子这种怠惰迎敌的方式,只能让我军丧失主动权,最后被敌人困死在一个小圈子里。思虑再三,想去请示沈田子,可否在大军斥候之外,再派飞骑队出去,试探试探夏军的战斗力。转念一想,万一被一口否决,连个转圜余地都没有,不如先斩后奏。
次日一早,陈嵩派斛律征和绿豆领了一百来号训练表现最好的骑兵,带着十辆搭载粮秣和彪悍步兵的马车,出营游击去了。他们的任务,一是试着和大夏小部队交手,二是尽可能抓几个俘虏,三是探探老百姓的态度。约好无论到了哪里,每两天派回来一个探子,到第十天务必全队返回,因为陈嵩估计那时候长安方面对沈田子的回复也就到了,斛律征拿到的情报,正好在此时向主将禀明。
斛律征打了个唿哨,一马当先飞出营门,兴奋的骑兵们人马都喷着白雾,隆隆跟上去,随后马车上的步兵弓箭手和长槊手有说有笑,向留守弟兄们挥手。
他们在茫茫雪野中很显眼。
但很快就被无边的北方大地吞没了。(未完待续。。)
下卷第四章 凄凉留侯祠()
ps:天气半阴半晴,漫天黄云。本文由 。。 首发几只乌鸦低低掠过,没有在此逗留的意思。它们都是精明的毛羽,知道这里没有祭祀,打不到秋风。满院的荒草被斜阳镀上金色,却毫无金方之气,微风一到马上弯腰。除此之外,此地只有一名将军难消的块垒,一个青年隐约的不安和一个古代圣贤破败的偶像。冥冥中若有留侯在,自当知道后人吉凶何在,归宿何方。
王镇恶怅然良久,跪下向着残破的张良像磕了个头:
“留侯在上,晚辈王镇恶若能击破强敌,此次回来,必当重修祠屋,令子孙世代祭祀不绝。”
刚要起身,铿然一声,塑像的一只胳膊掉了下来,在地上砸其一团烟尘。
显见是风吹雨淋日久,残肢已经挂不住了。
只是它掉落的时机太过微妙。
王镇恶面如死灰。
郭旭听到王镇恶的声音越来越大。
看完沈田子的来信,王镇恶当时就摔了茶碗。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最忌讳的就是下级和上级讨价还价。眼下赫连勃勃已经把火烧到长安的眉毛边了,沈田子作为北线主将,居然无视上峰命令,伸手要兵的同时,俨然已经在指挥各路。他既然已经把球踢回来,摆明了是不会主动出击,而王镇恶虽然官居司马,名义上节制诸将,但也不可能拿鞭子抽一名方面大员去打仗,这件事还得在刘义真那个层面做出裁决,这就意味着实际拿主意的长史王修必须下一个不可违抗的终极命令。
王修把沈田子的信呈给刘义真。后者正在把玩一把锋利的羌人羊头柄小弯刀,随意看了一眼。说要按我的意思,就在他的来信上直接批“放屁”二字。要么赶紧出兵。要么换个敢打的,废什么话。不过太尉交代了,要我跟各位前辈学习,不可以自专。权当做我啥都没说,你们二位商量着办吧。
王修是文官,刘裕留他做刘义真的长史,主要是看重他耿直稳重。眼前形势,他虽有判断,但涉及军旅。还是主要听王镇恶的。拿过信又仔细看了看,抬眼看着王镇恶:
“镇恶你再想想,沈田子是不是也有点道理?”
王镇恶其实非常赞同刘义真的意思,这个小家伙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虽然舌头毒辣了一些。
“沈将军的道理似是而非!大夏军队三路而来,但并没有协同步调向心攻击,而是分别卡住一个方向,其他两路的用意是堵住我们的进出要道,只有赫连璝这一路是决意取长安的。不过就是直奔长安而来的赫连璝这一支。也不是锐意直进,而是边走边试探,要看看我们这支军队战斗意志是否坚决。假如他一露头,我们就给他当头一棒。他就不敢再轻举妄动;如果打得足够痛,大夏一年半载都不敢再冒险,这样我们就有时间等来江东援兵。这个时候。取胜的关键是动作要快,攻击要猛。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若是按照沈将军的打法,怯战畏敌。迟迟不进击,夏兵气焰会更嚣张,关中老百姓也会怀疑我们的实力,等敌人压在渭河一线,地利人心都失去,粮道也被切断,再要想奋力一击,就会困难很多。”
王修点点头,说司马说的在理。我就不明白,沈将军在峣关的时候,兵力比现在还少,却能做雷霆之击,击败姚泓三万大军,现在才过几个月,就突然没了棱角,这是怎么了?
王镇恶刚想开口说点啥,又咽了回去。沈田子这阵子喝滥酒玩女人不理军务的细节,他是有所耳闻的。但人家都知道他和沈田子不和,这时候如果说沈的坏话,难免瓜田李下,有挟私报复嫌疑。
王修看他缄默不语,也突然意识到他的苦衷,但又不甘心轻易埋没此事,乃传令把使者宣来。
“你也是沈将军的老熟人了,这次看到他,感觉怎样?”
使者是长史府一名老资格的文吏,跟了刘裕多年,笔头麻利,眼光老辣,熟悉军中掌故,对这些将领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知道事关重大,不能不实话实说。
“沈将军过去干练麻利,是那种精明外露的人,这一回像是变了个人。我到他府上的时候,已经是日中,但还是等了好一阵才见到他,彼时他衣冠不整、蓬头垢面,显见是刚刚睡醒。口齿含糊,眼神迷离,嘴里有酒气,身上嘛。。。。。。”。至此欲言又止,**地笑了笑。
王修说你在刺史和司马面前奏事,公事公办,有一说一,吞吞吐吐像什么话话。
使者说沈将军身上有明显的脂粉味。
刘义真吐了吐舌头。
王修看了王镇恶一眼,发现后者不接眼光,索性直接问他:
“王司马觉得沈将军这样还能带兵出击吗?”
王镇恶说耽於酒色当然有损将官的锐气,不过沈将军一向骁勇善战,这一阵消沉不等于他就彻底变成了懦夫。真要是死命令压下来,他被逼到墙角,自然会奋然有为。再说他手下那些幢主们都是热血少壮,这几年已经历练得很能打了。一声令下,不劳沈将军自己冲锋陷阵,他们自会踊跃冲杀。别的不说,光是太尉的爱将陈嵩,虽然目下还只是一个幢主,但我看他勇毅沉雄,带兵有方,足以当个军主来用。
王修说那你的意思是?
王镇恶向着刘义真一拱手:
“就请刺史下一道严令,要他克期出战,务必亲自带队,以陈嵩等精悍将领为前锋,迎头痛击赫连璝,不负太尉重托,再立不世之功。这道命令可以公开。同时王长史可以送去一封密信,告诫沈田子必须戒掉酒色,振作起来。立刻迅猛进击,否则将请示太尉。将他押送回江东严办。”
刘义真点点头,说王司马这个主意好。暗地里敲打了他,明面上也给他留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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