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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游-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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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我不客气地反问虽然几番交手下来。我尽落下风但表面上还得装得气势咄咄使对方不敢得寸进尺。
“我是谁?”妖怪嘿嘿一笑伸手在脸上随意一画赤红的童子面具不见了换作一个白脸的书生面具他连画几笔一会儿变成愁眉苦脸的老头面具一会儿变成娇滴滴的美女面具。一会儿又变成满脸虬髯地黑大汉面具。千变万化令人目不暇接。
“你说我是谁?”妖怪戏谑地道:“我老人家化身千万你怎会认得出来?”
我默运璇玑秘道术以气圈护住全身镇静地道:“不管你是谁你也不准对我无礼因为我是你们大王的客人。”
妖怪冷笑一声:“夜流冰地客人会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来这里?看你的样子像个花精不过应该不是。你是混进葬花渊意图不轨地对不对?敢找夜流冰的麻烦。胆子倒是不小。”
我仔细揣摩他的话意反问道:“你也不是夜流冰的手下。对不对?否则不会直呼夜流冰的名字。莫非你也是来葬花渊找茬的?
“好一个小滑头你是女人还是男人?长得倒像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声音这么粗。”对方没有否认我地话语带笑意态度似乎变得友善起来。
我这才想起从对方现身开始我一直忘记了要捏细嗓子说话。日他***搞了半天这家伙原来不是夜流冰的手下真是白担心一场。不过葬花渊防卫森严一个外人怎么混得进来呢?他和夜流冰是什么关系?半夜出现在地道里目的又何在?
我顺势试探他的口风:“阁下和夜流冰有仇吗?”
“无仇无怨。”
“那你来葬花渊是为了?”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并不回答。我暗骂一声老狐狸表面上笑嘻嘻地道:“阁下和我们一样半夜鬼鬼樂樂摸进地道显然都不干什么好事。只是恐怕阁下不清楚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夜流冰地监控下。他早已摸清了你的底子!”
对方一点也没有被我危言吓倒冷冷地道:“凭我地生花妙笔还怕瞒不过夜流冰那个畜生?何况从亥时到寅时这几个时辰是夜流冰的入眠期梦潭也会暂时失去监控作用。”
“入眠期?梦潭?”我迷惑不解地道梦潭应该是指那个黑色深潭?但入眠期又是什么意思?
对方微微一愣:“原来你对夜流冰一无所知。”
我小脸一红:“既然阁下不是夜流冰一伙那么大家就是同道中人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你知道什么夜流冰的**、弱点、不良嗜好不妨说出来听听大家一起联手对付他。”这个妖怪妖术奇异身份神秘要是能把他拉拢过来杀掉夜流冰就多了几分把握。
“你是你我是我谈不上什么志同道合。你想要对付夜流冰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
我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道:“就怕我一旦失手被捉挨不住夜流冰的严刑逼供会把你招供出来。”
“一吓二哄三骗你的花样倒不少只是对我老人家不管用。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来葬花渊想干什么吗?”对方软硬不吃简直像一尾滑不溜丢的鱼让我束手无策。
“寅时快到了你们最好赶紧离开以免被夜流冰现连累了我。”对方眼神骤变身形闪动向地道深处掠去。
我急忙叫住他:“牢房在什么地方?我是来这里救人的!”
“牢房?”对方一愕随即露出恍然之色:“这里什么也没有。实话告诉你这条地道是我亲自挖建作为暂时栖息之处。”
我大吃一惊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辛辛苦苦找到地地道居然不是夜流冰的地牢这一晚可真是白忙活了。
“记住你们从来没有见过我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对方转瞬消失在远处我心中疑惑丛生犹如一团纠缠不清的麻绳。
。。。
第六册 第三章(上)一回生二回熟()
第六册第三章(上)一回生二回熟
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度日如年有时白驹过隙。从:后一晃几天过去了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关押鸠丹媚的牢房。眼看婚期逼近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闺房里转来晃去。
现在刚刚凌晨天色阴灰但我已经睡不着了。鼠公公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少爷哦不牡丹拜托您不要吵让老奴再睡一会吧。”
“日他***老子几乎把葬花渊翻了个底朝天为什么还找不到鸠丹媚?”我推开窗又关上心情越来越烦躁。自从那晚我们和面具妖怪分开第二天我和鼠公公再去察看时水池下边的地道已经被堵死了任凭鼠公公如何刨挖也找不到洞口。显然面具妖怪不愿泄漏行藏对地道动了手脚。
海姬道:“你急也没有用呀我和柠真同样一无所获。还是按我说的和夜流冰硬拼干脆。”
甘柠真盘膝坐在纱帐里微微摇头:“投鼠忌器。如果鸠丹媚真在夜流冰手里他一定会以此要挟我们。就算想放手一搏也不见得有机会。”
小公主忽然从床头坐起:“虽然我们花精常年幽居花田过着不与外界相往的生活但那个能以食指作画的妖怪我也有所耳闻。据传他是魔刹天最神秘的妖怪喜戴面具行踪飘忽几乎没有妖怪见过他的真面目。要是他和夜流冰有仇我们倒可以好好利用。”
我哼道:“这家伙老奸巨猾哪肯帮我们?早连人影都没了。”
“他当然还躲在葬花渊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没有达成之前是不会离开的。”小公主托腮沉思:“他挖的那条地道很可能直接通向葬花渊外。否则妖术再强。他也不可能瞒过梦潭潜入这里。”
“你是说他从外面挖通地道再顺着地道潜入葬花渊?”我恍然叫道小公主点点头。
再过三天就是小公主的大婚了但她看上去一点也不焦急冷静自若。纤弱的身子里似乎蕴藏了铁打一般的意志比我这个男人还要坚强。我不禁暗觉羞愧只不过遇到一点小挫折。老子就急躁起来这可不象话。略一沉吟我拍拍鼠公公:“你还得挥特长把地道重新找出来。一旦不妙那里将成为我们最佳地逃亡路线。”
“还有一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我顿了顿接着道:“有谁知道。夜流冰住在哪里?我们找遍了葬花渊就算找不到鸠丹媚也该摸到夜流冰的住所。”
小公主道:“我套问过狗尾巴的话好像连他也不清楚夜流冰的住处。每次有事夜流冰就会现身找上他。”
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夜流冰每一次出现、消失都借助冰花。简直像一个来无踪去无影的幽灵。我们便是想刺杀他也没机会。他肯定在葬花渊里但究竟躲在什么地方了呢?
“哗啦啦”窗外陡然传来翅膀拍动的狂风声。众人警觉地齐齐站起我拉开窗帷一角向外瞧去。一群飞猴正从半空掠过贴着远处的绣林尖梢飞向一座篱笆围绕的精舍。那块地方我们早就搜索过了。绣篱笆在屋舍外圈出了一片小空地种植着各种药草。屋子里则空空的没有住人。除了飞猴上坐着的如花我瞥见见了另一个人忍不住讶然叫出声来。
“夜流冰来客人了猜猜看是谁?”
鼠公公骇然跑到窗前探头张望:“不会是魔主吧?”
“是我不久前收地徒儿——孙思妙。”难怪会在花田附近遇见他原来这个倨傲的老妖怪和我们目的地相同。飞猴落在精舍前如花神态恭敬。将孙思妙迎进房小白兔在后面一蹦一跳。
鼠公公奇道:“怪了。孙思妙为人孤僻没听说他和夜流冰有交情啊。”
“葬花渊越来越热闹了。”我陷入了沉思。孙思妙是行医的他来葬花渊莫非是夜流冰请他来替人看病的?
傍晚的时候我得到了答案。夜流冰请我们赴晚宴在狗尾巴的领路下我们走过小桥步入松林背后一个窄小地幽谷。漆黑的夜色下几堆通红的篝火在谷中闪耀不定映得苍碧的松树像是涂上了一层血。
四周围绕着秀丽叠翠的小山壁一条条狭长的小瀑布宛如玉带被篝火照得通亮沿着石缝轻舞而下。下方是星罗棋布地小水潭仿佛一只只雪白的玉盘恰好接住飞流地瀑布。水花迸溅腾起一片蒙蒙烟雾好似梦幻。
在篝火堆中央平地
片石坪我对葬花渊地形早摸透了知道这是一整块石足足有一亩多石头绿得半透明周边围起了朱栏曲槛绿萝攀爬其上。翠石上平躺着一个女妖曲线玲珑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也染上了几许嫩嫩的碧色。她眼帘半垂酥胸微微起伏如同沉浸在一个甜美的睡梦中。
孙思妙照样背着大药筐负手站在翠石边凝视女妖静静出神。火光照得他脸上忽明忽暗也不知想些什么。小白兔在翠石上下来回蹦跳时而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好奇地舔舔女妖。
“晚宴就在这里举行请各位稍待。”狗尾巴躬身道又替我们和孙思妙互相引荐:“这位是大王专程请来的贵客魔刹天的神医孙思妙。”“这是来自花田鸢尾大将军的千金小公主大王地新夫人。”
孙思妙随意扫了我们一眼也不理睬态度是惯有的傲慢显然没有认出我们。“汪”的一声天狗从他袖子里窜出蹲在地上对我们低吼不止。
月魂悄声道:“这个老不死的畜生它倒是闻出了我们的味道。”
我装作受惊娇呼手捂心口后退。孙思妙喝住天狗不解地看了我们几眼目光又重新回到女妖身上。
“这是本王的第三个夫人芳名雪蚕。”翠台上幽灵般地出现了一朵黑色冰花夜流冰的目光比黑冰还要幽深。
我翻翻白眼妖王大人拜托你换个造型出场吧老子都看腻味了。
“雪蚕的美妙处在于肌肤与众不同天生光洁胜冰雪不沾半点尘垢。细细一闻还有异香。”夜流冰对狗尾巴点头示意后者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洒在雪蚕白腻平坦的小腹上。不多一会雪蚕的肌肤里沁出晶莹地液体缓缓流动自动冲走了泥尘重新变得凝脂如玉。
“所以雪蚕的身子可以说是北境最干净地了。即使躺在这里风吹日晒依旧雪白无瑕一尘不染。”
随着话音一只只飞猴鱼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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