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掌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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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了这个问题，古人讲修道四要素，财侣法地。练武也是如此，钱财是根本，侣可以是配偶、师长、朋友，法是法门、功法，地是练功的地方、道场。现在他是一样都没有，哪还有心思去玩？

　　　　徐凡呵呵一笑，道：“没事，慢慢来。中海这个地方竞争虽大，机会也多，只要你有真本事一定能出头的。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叔。”

　　　　陈平想了想道：“叔，有什么适合我而且工资又高、又有许多时间可以练功的工作？”自己身上除了那点钱就一罐子能用一个月的药粉，刚刚看了看那复杂的药方，差点被吓尿，什么人参、雪莲、当归、藤黄这些常规药就不说了，关键是三味主药——虎骨、虎筋、熊胆，贵的吓人，而且只有在黑市上才有卖，没有这三味疗伤滋补的圣药，根本支撑不了他练铁砂掌、铁布衫对身体的凶猛消耗，药物跟不上，只怕练不了一个月身体就垮了，而配一副药需要花七八千块钱，还只能用一个星期，算下来一个月单是药物就要消费三万。而且吃饭也是个大问题，在南林时都是李固专门请的厨子做饭。对陈平来说，一天四五斤精牛肉外加巨量的米饭蔬菜那是基本消耗，一般餐馆的菜肴根本填不饱肚子，那万把块钱还不够他一个月吃的。还有住房，以中海的消费水平，随便租个套房都得四五千一个月，位置还不能太好，那一万块钱交房租都不够。想到这些，陈平的头的大了，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

　　　　徐凡似看出他的想法，微微一笑：“我也一直想找个这样的工作，工资高又清闲。可是我找不到。”

　　　　陈平看了看徐凡握方向盘的手，筋骨结实粗大，手指修长，稳定有力，显示出不俗的外家功力，“那小师叔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我现在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当保安队长，月收入有两万。另外偶尔兼职去给公安或者武警上上课，传授一些基本的擒拿功夫。”

　　　　“小叔，我看你的手不像是练铁砂掌的样子。”陈平有些疑惑，铁掌门的弟子居然不练铁砂掌。

　　　　徐凡脸上显出一丝得意和精明之色，道：“铁砂掌我练得不精，我主要练的是另外一门功夫——分筋错骨手，也是手上功夫。回去我们过过手。”

　　　　“为什么？”

　　　　“傻小子，铁砂掌打人一下就打死，这可是现代社会，你想坐牢么？分筋错骨手就不同了，可轻可重，生杀全凭一心，不容易出事。懂了吧？多亏这门功夫我才找到这个工作。”

　　　　陈平一想确有道理。如果稍不注意打死人，这辈子就只能亡命天涯了。再说，随便就打死人的保安，也没有哪个老板敢聘请啊。

　　　　“小叔，你怎么不去那些跆拳道、空手道、拳击馆之类的地方当护馆打手，以你的功夫，还不是手到擒来？工资又高。”

　　　　“哈哈，你这小子，看多了吧。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我看你功夫也不在我之下。”

　　　　陈平一头雾水，不知哪里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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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在家千日好　出门万事难（）　
不一会，到了城中一个小区，这小区位置极好，处于城中繁华地段，又闹中取静，背靠滨湖公园，环境清幽，绿树成荫，确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小叔，你这个小区不便宜吧？”

　　　　“嘿嘿，还好当时买的早，也花了3万一平呢？当时你婶子还说我买贵了，现在起码6万。”徐凡得意地道，颇有些奸商风采。

　　　　徐凡停好车，拉着陈平上了电梯，电梯停在14楼。

　　　　“老婆，看谁来了。”徐凡打开家门，叫道。

　　　　一个三十几岁身穿围裙的妇女从厨房走出来，满脸笑意，热情地道：“哟。小平都长这么高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这是你蒋婶儿。”

　　　　“婶婶好。”陈平忙打招呼。

　　　　“好啦好啦，面也见了。你先去做饭。来，小平，我们去天台上过过手，看四师哥把你调教的怎么样。”

　　　　“你这人，孩子这么远来，饭也没吃，水也没喝，你就拉着打，你有病吧？”蒋婶叉腰斥道。

　　　　徐凡显然有些怕老婆，嘿嘿一笑，不敢说话。

　　　　“婶儿，你别骂小叔，小叔只是想看看我的功夫。我们就在家里随便搭搭手就行了。”

　　　　“嗯，好吧。你小心点，可别伤着人家孩子。”蒋婶瞪了徐凡一眼回了厨房。

　　　　陈平扫了一眼，这房子两室一厅，大约七十来个平方，当下把餐桌收到一边，空出了几平米的地方。

　　　　“小心，看招！”徐凡一身轻喝，五指弯曲如钩，直抓陈平左肩，左手横于胸前，封住了陈平进攻的路线。仅一招，陈平就看出他指上的功夫犹在当初那鹰爪女匪之上且实战经验丰富，不过还未达到明劲巅峰的层次，没将全身的劲炼成一股，将空气抓出爆响。

　　　　“来的好！”陈平大喝，左手一翻反拿他右腋，右掌如刀，直劈其横在胸前的手臂，正是力劈华山。掌风凌厉，将空气打出一声爆鸣，如放鞭炮。

　　　　徐凡目光一凝，识得此招厉害，不敢硬接。双手一弹竟化出六七个抓影，将陈平上半身全部笼罩。

　　　　陈平略一闪身，使出立砖上练出的小翻云身法，瞬间抢到徐凡侧面，直拍其肩膀。

　　　　徐凡似乎早料到他的变化，右手从肋下穿出，一招叶底藏花，已经扣住陈平手腕，左手顺势抓向他面门，爪未到劲风已扑面而来。

　　　　陈平不敢再留手，喝！劲贯全身，左掌直接插入其爪影中，硬拼了一记。同时，右腕一振，往前疾拍。

　　　　徐凡只觉手中似握了一条大蟒蛇，皮实滑溜、力大无穷，苦练多年的分筋错骨手竟拿它不住，被挣脱出来，瞬间腥风扑面，那大手已停在眼前，遮蔽了所有视线。

　　　　“好功夫！没想到你铁布衫也练到了这个层次。”徐凡赞道。

　　　　陈平收回手，道：“要不是小叔你手下留情，我的右腕估计早就断掉了。”

　　　　徐凡摇头：“没想到小平你已经把铁砂掌练到了明劲巅峰境界，若是全力搏杀，只怕你不会给我抓你手腕的机会。真是后生可畏。”

　　　　“小叔你这功夫真厉害，能不能传我？”陈平揉了揉左手，刚刚被徐凡的手指抠中了手背，开始还不觉得，现在竟然有些酸痛，要知道他的手可是打铁砂练出来的，是全身最坚韧的地方，就算常人拿铁棍猛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现在居然有些不适，现出三道红印子，可想而知徐凡指力之强，若是抠到关节，只怕铁布衫功夫也挡不住，除非再进一层，将功夫练到皮下所有细小筋膜血管，达到铜皮铁骨的境界。

　　　　“吃饭了！”蒋婶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先吃饭，待会再说。”徐凡把餐桌拉开，摆上碗筷。

　　　　午餐很丰盛，知道陈平这个大胃王要来，弄得都是些高能量高蛋白质的菜。

　　　　四个红焖肘子，一盆酱牛肉，一盆青椒鱼，一盆炒青菜外加一盆紫菜蛋花汤，看得陈平食指大动。

　　　　“吃啊，在婶这里客气啥，来。”蒋婶直接夹了一大块肘子，放到陈平碗里。

　　　　“谢谢，婶婶，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平早就饿了，马力全开，风卷残云般胡吃海喝起来，看得蒋婶也是心中一惊，这孩子怎么这么能吃？别得了什么病吧。

　　　　徐凡看出了老婆的疑惑，哈哈一笑：“当年我们师兄弟一起练功的时候，也是这么能吃，可惜那时候经济条件不好，哪有这些好东西吃，不然说不定我也和三师哥一样，突破暗劲了。”

　　　　“就知道吹牛。”蒋婶斥道。

　　　　徐凡哈哈一笑，也大吃起来。

　　　　半小时不到，桌上所有菜肴一干二净，大部分被陈平吞下了肚，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斜靠在椅背上。

　　　　“婶儿，你的手艺真不错，比李叔请的专业厨子还好。”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蒋婶笑逐颜开，收拾碗筷去了。

　　　　徐凡点了根烟，坐到沙发上，打了个手势，示意陈平过来坐下。

　　　　“小叔，什么事？”

　　　　“小平，现在我跟你讲讲国术圈子的事。”徐凡沉声道。

　　　　“哦，好。”陈平眼睛一亮，忙正襟危坐，侧耳倾听。

　　　　徐凡吸了口烟，似在组织语言，片刻道：“你可知目前大陆国术界的现状？”

　　　　“不知。李叔近十年来几乎将心血都放在了我身上，基本已经退出了这个圈子，所以很多信息不是很清楚。”

　　　　徐凡点点头，“这也是他把你送到我这里的原因。国术的发展，在民国时达到顶峰，那时战火连天，政府打出强国强种的旗号，组织了一大批国术高手成立国术馆教授平民及军官国术，用以抵抗侵略，或者聘请高手训练军队，比如当时的宗师李尧臣为二十九军训练出大刀队，刘玉春为曹锟训练出苗刀营，还有孙传芳搞的武术营等等，甚至当时的军政首脑都要礼聘高手为其保镖护驾，八极拳宗师刘云樵曾为蒋公贴身警卫，其同门高手李健吾为润公警卫，有了军阀政府的鼎力支持，再加上当时的战乱大环境，能安身立命的国术自然发展到顶峰。”

　　　　“现在呢？”陈平听的津津有味。

　　　　“现在就差远了，大环境和氛围变了。”徐帆摇了摇头，“关键是国家的政策变了。建国以后，国术的性质就彻底变了，从杀敌制胜的屠龙之术变成了健身表演的体育运动，被政府大力‘发展’，几十年下来，国术传承流失大半，现在充斥眼球的都是些狗屁不通的花法表演，练法打法等精粹不复见也。”

　　　　陈平也叹了口气，道：“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政府为了增强对社会的管控力度，削弱国术力量也是无可厚非，只是这一来可苦了我们这些一心向武的后代子孙。”

　　　　“是啊，侠以武犯禁。如果到处都是那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