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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月贻香-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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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贻香闻到那股甜甜的香味后,不过弹指间的工夫,便已觉头晕眼花,无论怎样运功提气,都控制不住浑身上下泛起的晕沉感;她想要努力叫喊,但无论如何张嘴,也力气发出声音,更别说是运功大喊。

    看来此番当真是着了对方的道,也不知对方将自己迷晕之后,又打算怎样来处置自己。一时间谢贻香也无暇思考这些问题,只有心底那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依稀对自己说道:“可以败,但是绝对不可以屈服。”

    于是伴随着自己往后倾倒下去的身子,谢贻香顺势将手中的乱离高举过头,将体内残存的所有功力尽数传到乱离之上,以“空山鸣涧”的刀决施展出师兄先竞月最拿手的那一招“独劈华山”,径直往这后堂上方的屋顶劈去,却是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弄出点动静来,最不济也要把这衙门后堂的屋顶给毁了。

    只可惜谢贻香的这一刀还未来得及劈落,一只冰冷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拿刀的手腕,略一发力,便将谢贻香那柄形影不离的乱离给夺了过去。借此稍纵即逝的瞬间,谢贻香终于看清对手的模样——浑身上下裹覆在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张以油彩涂抹得花花绿绿的脸——分明便是之前在姚家古宅里打过照面的那个花脸黑袍怪客!

    这便是谢贻香在晕倒之前所看到的最后一幕。她随即感到自己的头脑一沉,眼前的景象便被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所取代……

    可是眼前的这一片漆黑却并没持续多久,陡然间,似乎有一道无比灿烂的光芒在谢贻香眼前炸开,将这片漫无边际的黑暗尽数刺破,她的神识也随之变得一片清明。

    一时间谢贻香忍不住睁开眼来,但见一道刺眼的苍白色火焰在她眼前无风摇曳,分明正燃烧于那个花脸黑袍怪客的胸口之处,兀自烧得正旺,而那个黑袍怪客那一张花花绿绿的脸上,却写满了古怪的神色。不到片刻工夫,这黑袍怪客浑身上下便被胸口处冒出来的火焰所吞没,整个人也变作了一大团苍白色的火焰,继而越烧越旺;随后便听“噗”的一声轻响,漫天苍白色的火焰在霎时间尽数熄灭,而那黑袍怪客也便随之凭空消失,更不见一丝焚烧后的残骸剩下。

    眼前的这一幕究竟是民间艺人的杂耍,还是什么神功秘法?谢贻香不禁擦了擦双眼,竟不敢相信方才那不可思的一幕当真发生过。就在此时,伴随着那个燃烧的黑袍怪客消失不见,另一道火光却在这衙门后堂里的另一边亮起。谢贻香连忙定睛看去,却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提着个灯笼,而那灯笼里发出的光亮,竟也是苍白之色。

    也不知眼前的老者对自己施展什么手段,谢贻香之前所中的迷药,似乎在顷刻间便已全数解开,晕沉感也随之消失。她当即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老者,竟然越看越觉得熟悉,继而终于回想起来,脱口说道:“你是……你是那晚带我前去姚家古宅的那位……不对,不对,你曾在我的梦里,带我去了一趟那个姚家古宅,你……你到底是什么……你究竟是人是鬼?”

    回想起眼前这个老者的来历,谢贻香顿时生起一股未知的恐惧感。这个梦中之人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其惊讶更胜方才那个花脸黑袍客。一时间,她就连说起话来都有些颤抖。

    却见眼前的老者挤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用一个与他年龄极其不符的年轻声音说道:“经年不见,谢三小姐出落得愈发秀外慧中了。倒也不枉我这些日子里的魂牵梦绕、辗转反侧。”

    听到这个声音,谢贻香顿时呆立当场。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喃喃说道:“你……你是……”那老者又是一笑,用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大手,自后腰处摸出一支旱烟杆来,笑道:“却是我方才失言了,回想数日之前,你我分明曾有过一面之缘,又哪里是‘经年不见’?只可惜当时你的眼里只有案子,这才没能认出我来。”

    话音落处,谢贻香那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也终于说了出来:“……你……你是言思道!”

52 相逢本无欢() 
谢贻香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言思道居然会在此时此刻现身,惊愕之余,心中又莫名地有点欣喜。

    自从当年那撕脸魔一案以太元观希夷真人的伏法而落下帷幕,之后谢贻香便再也没见过这个言思道,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谢贻香甚至还将重新捉拿言思道归案一事视为己任,为此发奋勤习,苦练武功。谁知眼下在这赤龙镇衙门的后堂中再次相逢,一时间千般思绪、万种情怀,谢贻香惊喜参半之下,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一次言思道的伪装分明是个白发老者,从他那密布皱纹的面容之上,谢贻香也看不出当此重逢之际,他脸上是怎样的一副情绪。那言思道见谢贻香兀自呆立当场,当即一笑,仍旧是那略带戏谑的语态,悠然说道:“难不成是我此番出场太过华丽,所以就连大将军谢封轩的女儿,都被我吓到了?”

    谢贻香顿时被他这句话拉回眼前的现实当中,立刻冷冷说道:“胡说八道。”话一出口,她已滔滔不绝地质问道:“当日你费尽心思哄骗于我,定要将那希夷真人定罪为杀人如麻的撕脸魔,谁知你背后的目的,却是趁着金陵城内外一片混乱之际,席卷了大批钱财出逃。哼,你明知自己罪恶滔天,身为朝廷的通缉要犯,可谓是过街老鼠,人喊打,眼下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越说越是生气,当下忍不住踏上一步,指着言思道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有那洞庭湖的江望才。那江望才虽然也算不得是什么英雄,倒也是堂堂正正的一条好汉,一心只想为湖广百姓做善事、谋福祉,却不料也是你在暗中作祟,鼓动群雄围攻龙跃岛,将他当做了朝廷军饷被劫的替死鬼,到最后身死岳阳,就连尸体也被我二哥运送回京城斩首示众。你这般挖空心思地算计于他,也不知从中又捞取了多少好处。难不成你生来便是要损人利己、唯恐天下不乱之辈?你这人到底还有没有良知?”

    那言思道仿佛毫不在乎,只是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任凭对面的谢贻香长篇大论。待到谢贻香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他这才开口笑道:“谢三小姐,你还到底还想不想替朝廷找回那批失窃的军饷?”

    听闻言思道开门见山地问出这句话来,谢贻香顿时一愣,依稀间竟然有些恍惚起来。回想起当年的自己,也是被此人一句“你到底还要不要抓撕脸魔”所打动,继而心甘情愿地被这言思道利用。想不到同样的两个人,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地方,竟然又重现出了当年那一幕,谢贻香不由地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暗道:“看来庄叔叔生前说得一点也不差。要想挑动天下大乱,单凭此人的一张利嘴便已足够。”

    当下谢贻香连忙定下神来,冷笑道:“言思道,在金陵时你已骗过我一次,难不成此刻还想故技重施,哄骗我上你的贼船?”

    只见那言思道摇头晃脑地说道:“什么贼船?三小姐说得却是这般难听。我们虽是齐心协力、同舟共济,但这个所同之‘舟’,可不是什么贼船。要说当年的事,我的确是对你有所隐瞒,却也是无伤大雅,你又何必因此与我我生分,让大家产生眼下这般隔阂?三小姐你仔细想想,当年我从头到尾,可曾加害过你一丝半点?到最后虽然是我顺手发财,你不也落了个名利双收,还因为破获撕脸魔一案升职成了捕头,是也不是?”

    他说完这番话,眼见谢贻香脸上仍有愤愤不平之色,不禁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不错,那太元观的希夷真人的确不是什么撕脸魔,但他所图谋的忤逆之举,其用心之险恶,岂非远胜于一个小小的撕脸魔?试问当时我若是直接告诉你说‘太元观的希夷真人要谋反’,你可会相信我这个刚出天牢的逃犯?如此一来,非但会误了我们的大事,而且还会走漏风声。所以权衡轻重之下,我只能循序渐进,慢慢引导于你,继而将那希夷真人逼上绝路,这才一步一步揭发出太元观忤逆的阴谋,最终保住了整个皇城、乃至整个江山社稷,是也不是?”

    说着,言思道已装填好一锅旱烟,当即揭开手中那盏灯笼,在灯笼里的火焰上将烟草点燃。然后他将手中的灯笼丢到一旁,自顾自吞吐着烟雾说道:“再说了,当夜你之所以能在金陵的东安门一战成名,要不是有我之前一连串的布局和安排,仓促之间,你又哪里想得到调用寻街公差来守城的这个点子?所以三小姐切莫冤枉了我,要知道至始至终,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言思道的这一大番话,可谓是情理兼具、滴水不漏,甚至还以一个逃犯的身份,将整件事情上升到了保家护国的至高点,反过来以“为朝廷平乱”的名义,向自己这个刑捕房捕头倒打一耙。一时间谢贻香虽然明知他是在诡辩,倒也不知应当如何反驳,但是初见时的那股怒火,却也逐渐熄灭了。

    当下谢贻香转开话头,说道:“你少在那里花言巧语,当日你曾亲口允诺于我,要帮我缉拿撕脸魔归案,我这才打破自己的原则,答应与你合作,是也不是?然而那真正的撕脸魔,却是宁丞相的远亲宁萃,直到最后她也并未被缉拿归案,至今仍然逍遥法外。所以别的暂且不论,单凭你的这一番欺骗,我便饶不了你。”

    言思道似乎早料到谢贻香会有此一说,不禁“哦”了一声,反问道:“是谁告诉你宁萃便是撕脸魔的?”谢贻香当即冷笑道:“北平神捕商不弃经过数月的追寻,早已推测出那所谓的‘撕脸魔’其实是个女子,而且乃是以一种涂着油彩的兵刃插入被害者嘴里,从而将他们的脸颊震列开来。你却在刑捕房的停尸间里说什么以手入口取内丹,当真是胡说八道,只恨我一时鬼迷心窍,这才信了你的鬼话……”

    说到这里,谢贻香忍不住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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