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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月贻香-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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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眼下哪里有时间去感概自己的领悟?不等谢贻香缓过神来,言思道的旱烟杆再次袭来,招招逼向谢贻香的要害,形式极为凶险。谢贻香开始几招还应付得有些吃力,摆脱不去多年练刀的禁锢,到后面便逐渐习惯了似这般“合适”地施展“乱刀”中的招式,手中乱离随心所至,再不受招式本身的约束。待到她领悟出了这个道理,再看言思道攻来的那漫天旱烟杆影像,已然是不值一提。

    要知道这套“乱刀”本就是谢贻香的成名绝技,只不过是被这言思道以更为高明的手段施展了出来而已,此刻她既然也学会了对方的这般手段,言思道又岂是自己的对手?不过十多招之间,谢贻香便已化守势为攻势,反过来逼得那言思道险象环生了。

    却见那言思道虽然接连遇险,脸上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居然抽空笑道:“不错,招随势变,刀随心动,三小姐终于还是上路了。”谢贻香并不理会他,手中乱离连续划出三个圆圈,将言思道的旱烟杆笼罩在自己的刀势之中,继而猛一发力,便要将他的旱烟杆绞得脱手。

    却不料言思道那旱烟杆上陡然发出一股怪力来,朦胧之间,似乎乃是一股淡淡的离愁,惹得谢贻香心中一阵莫名伤感。不知不觉中,乱离反而被对方的旱烟杆给荡了开去。

    谢贻香当即反应过来,脱口说道:“‘离刀’的‘儿女沾巾’?”言思道笑道:“不错,再试试我这一招。”说完,他手中的旱烟杆仿佛化作了一缕轻烟,摇曳着往谢贻香的咽喉处飘来,看似“乱刀”中的“乱云飞渡”,但细细体味其中的刀意,似乎却又是“离刀”中的那一招“兰舟催发”。

    有道是“乱刀”重形而快,“离刀”重意而慢,两套刀法本是背道而驰,如何到了这言思道手中,竟能这般天衣无缝地结合到一起?谢贻香惊讶之下,一时也想不出化解的办法,急忙后退避开。

    那言思道却是不留情,手中旱烟杆一转,顿时又变出一记新招来,既像“乱刀”中“快刀乱麻”的果敢决断,又似“离刀”中“雪满天山”的悲情苦意。谢贻香心中愈发惊惧,哪里还敢出手接招?只得转身再避。

    言思道手中出招,嘴里却是不停,兀自说道:“有一年中秋,我在皇帝老儿新建的阅江楼上品烟赏月,楼上的厨子做了一道菜,教我至今记忆犹新,你猜是什么菜?”但见他手中不停,旱烟杆又变着花样使出了好几式既像“乱刀”又像“离刀”的怪招,继续说道:“说来只怕你不信,那道菜便是‘怪味胡豆’。你说这道简简单单的一盘胡豆里,怎能做到‘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更怪的是,入口之际这五种味道居然互不影响,甜是甜、辣是辣,不同的味道非但没有相互抵消掉,反而更胜从前了。你说这却是怎么一回事?”

    谢贻香正全力躲避着他手中的旱烟杆,哪有心思回答?言思道不等谢贻香作答,已然自行回答道:“因为‘酸、甜、苦、辣、咸’这五种味道,虽然各不相同,但说到底,都是吃在人嘴里所产生出的味道。既然都是味道,当然可以求同存异了。”

    谢贻香不禁接口念道:“求同存异……”言思道当即说道:“不错,正是求同存异!高山能容四方之石,“石”虽然各不相同,堆砌之后却能统称为‘山’;大海能纳百川之水,‘水’虽然各不相同,汇聚之后却能统称为‘海’。合天下之不同,为己身之共同,这,便是求同存异!”

    一时间谢贻香还没来得急细想,便见对面的言思道脸色一变,突然说道:“你学得也太慢了些,眼下却是来不及了……你这便好自为之罢。”说完这话,只见他手中旱烟杆的烟锅里忽然腾起一道苍白色的火焰,刹那间便将言思道整个人吞没其中,发出一片耀眼的白光来,而整个衙门的后堂也随之被这一片白光所充塞,晃得谢贻香睁不开眼睛。

    谢贻香只得将双眼眯成一线,同时伸手去遮挡那刺眼的白光。她正要思索言思道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陡然醒悟过来——眼前这刺眼的白光,不正是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原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然明亮了。

58 言语诈敌意() 
在这赤龙镇衙门的后堂当中,西面靠墙放置的是一整面存放公文的壁柜,当中还有谢贻香查阅之后没来得及关上的抽屉;阳光则是从东面的窗户外照射进来,略一辨认,大致已是日出时分。除此之外,整个后堂中分明空无一人,无论是那花脸黑袍怪客还是言思道,非但不见他们的踪影,甚至连一丝出现过的痕迹也没有。

    而自己的乱离便平放在不远处的地上,谢贻香使劲摇晃着脑袋,渐渐清醒了过来。这便如同常人梦醒时分,只需略一思索,便能分清楚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谢贻香此刻自然明白,想来自己中了那花脸黑袍怪客的迷香之后,当场便已昏迷过去,后来那黑袍怪客无故燃烧,继而言思道突然现身,一直到言思道用旱烟杆和自己过招,这当中所发生的这一切,原来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罢了。

    正如之前在姚家古宅里见到那些个无脸怪物和“她”一般的道理,这分明又是一场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梦境。虽然谢贻香并不知道对方是怎样进入到自己的梦里,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连续两次历历在目的梦境,都是那个言思道在暗中捣鬼。

    要说之前姚家古宅的那一场梦,仅凭梦醒时残留的旱烟味,谢贻香或许还不敢完全肯定。但这一次言思道居然在自己的梦里亲自现身说法,而且还出乎意料地指点起自己的武功来,他这般明目张胆的举动,仿佛生怕谢贻香不知道这两次梦境都是由他一手安排,真不知此番言思道究竟对自己布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局。

    如今谢贻香虽然还是不知道这鄱阳湖中的秘密,也不知道朝廷那批失窃的军饷去向,更不知道那些神秘的黑袍人底细,但对于言思道在梦中的这一番举动,却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甚至根本不用费心思考,她立刻便已得到了答案:“言思道之所以在梦中现身,便是要告诉我他一直都潜藏在我的周围,从而令我放心,可以放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说来她这个想法其实有些矛盾,要知道谢贻香和言思道两人本就是兵贼不两立。对谢贻香来说,言思道是坏人、是恶徒、是自己要缉拿的逃犯;对言思道而言,谢贻香最多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除此之外,两人之间便再没有其它交情可言,所以眼下有言思道跟随在暗处,如何反倒能让谢贻香感到放心?

    这却是因为无论当年的撕脸魔一案,又或者是眼下鄱阳湖之行,谢贻香和言思道之间这等势不两立的关系,所在的却似乎是同一阵营。也便是说虽然双方的目的并不一致,但目标却是相同的,以至两人的关系也变作了亦敌亦友。相比起眼前鄱阳湖的这一团迷雾,言思道这个真小人现身于此,大不了是想从中捞取些好处而已,或许在某一方面还要靠谢贻香为他出力。但也正因为如此,有时候这言思道同样也会来相助于谢贻香,就好比方才通过一场梦境指点谢贻香的功夫。

    当此局面,谢贻香虽然一贯抱有“君子以道义盟,小人以利益盟”的原则,打心底反对和那言思道联手,但却总是把持不住。无论是当年的紫金山还是眼下的鄱阳湖,她的所作所为,显然是默认了自己和言思道之间的这个“利益盟”。

    待到把自己和言思道之间的关系梳理清楚,谢贻香也彻底清醒了过来。当下她正打算将梦中发生的事细细回想一遍,忽听外面脚步声响,一个喘息着的男子声音已从前方的公堂里传来,恭声问道:“谢大人可在?”听这声音,却是赤龙镇的镇长吴玉荣来了。

    谢贻香当即出声招呼,那吴镇长便拖着肥胖的身躯进了后堂。但见他浑身衣衫都被汗水浸湿,蔫搭搭地贴在身上,想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刚一见面,这吴镇长便行了个大礼,喘息着向谢贻香解释道:“下官……下官参见谢大人……昨夜听闻大人号令,说今日还要召见,下官生怕耽误了事,所以一夜未眠,天刚亮便急着赶来听候大人的吩咐。”

    谢贻香见这吴镇长两眼通红,所谓的“一夜未眠”只怕却是实话,当即淡淡地说道:“吴镇长辛劳不易,可谓是这赤龙镇百姓之福了。”说完这话,眼见那吴镇长面露喜色,谢贻香的语调当即一转,兀自叹道:“只可惜‘失职之罪’,从来都是非同小可。即便是像吴镇长这等好官,若是犯下这失职之罪,也免不了要依律查办,倒是叫本官有些为难了。”话音落处,她才发这个“本官”的自称,自己居然愈发说得顺口了。

    那吴镇长不由地微微一愣,连忙笑道:“大人莫要拿下官来寻开心……下官在这赤龙镇任职一十七年,虽谈不上政绩有佳,却也算是爱民如子,不曾有过丝毫的懈怠,这所谓的‘失职之罪’,却不知……”

    谢贻香伸手指着后堂内那一面存放文书的壁柜,当即打断他的话说道:“本官方才连夜清点了此处所有公文,且不论其中所涉及的内容如何,单是这些公文本身,便是残缺不全、遗失甚多。对此吴镇长你要作何解释?”

    只见那吴镇长吞了一口吐沫,嘴里支支吾吾,却也说不出话来。谢贻香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本官是奉朝廷的旨意前来赤龙镇查案,自然有便宜行事的钦差之权,所以类似失职这等大罪,立时便能当场处罚。吴镇长,念在你平日政绩不差,本官倒也不为难于你,只要你即刻将这些缺失的公文一一补全、清点明白,本官倒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谢贻香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完,立马便能吓得这吴镇长当场跪下请罪,却不料眼前的吴镇长非但没有失态,神色间还有些古怪。当下他犹豫了半响,忽然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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