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黑暴-第8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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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需要畏兀尔奴兵用土袋填平。杨妹妹在派遣火炮上前线时也没忘记组建新的炮阵，他需要彻底压制住敌人将军炮对自己火炮的直接炮击。

　　　　第一道防线虽然被破奴军仆从军占领，来自第二道防线上的大清守军开始反击。这些乌真超哈营战兵分成了上百个五十人小队，相互呈密集阵型配合着奔向外围阵地。罗斯仆从军手中有火铳，虽然不能形成连续覆盖弹雨风暴，却胜在罗斯人火铳数量在二万杆以上，罗斯仆从军用数量弥补了持续性不足的问题。跟随破奴军作战的经历让罗斯仆从军火铳兵懂得了许多全火器作战经验，他们利用敌人挖掘的壕沟探出半个身子朝敌人射击，罗斯火铳兵清楚，这样做可以减轻敌方火铳对自己伤害。也就五千多乌真超哈营战兵反击，在罗斯仆从军和破奴军弩炮开花弹双重打击下死伤惨重，遍地血污和缺胳膊断腿的大清伤兵向回程爬去。隐藏在第二道防线上大清炮队火炮从地堡和烽火墩上炸响，一发发实弹在冻土上形成跳弹，最后镶嵌在战车厚实木板中打出无数裂纹。

　　　　也就在罗斯仆从军瓦解敌人反击攻势不久，杨妹妹炮队火炮对第二道防线上烽火墩进行近距离炮击。按照杨妹妹的设想，如此近的距离可以准确命中敌人烽火墩，毕竟烽火墩有十几丈宽是个大目标。然而，现实总是与理想有很大差距。由于不能集中使用火炮轰击重点目标，单个火炮首发命中率低的可怜，这些火炮要么射高从烽火墩顶部越过，要么打在烽火墩前面空地。鉴于此，杨妹妹下令连续炮击，并随时调整火炮射击角度。也就在两轮炮击过后炮队才找到感觉，将一里之外的三十余个烽火墩给逐一清除。杨妹妹这种大炮逼近轰击战法，得到了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的高度赞赏，虽然破奴军将领们一致认为杨妹妹头脑并不灵活，在战场上玩火炮可称为破奴军第一人。

　　　　被破奴军火炮击中的烽火墩，能扛得住破奴军密集铅弹风暴，却无法抵挡火炮开花弹钻入墙体。烽火墩下部地基倒是结实，却架不住上面空心搂体在开花弹穿入后巨大爆炸中殉爆垮塌。烽火墩一旦坍塌基本上阻断了围绕在烽火墩地堡间的联系，进而瓦解了沈阳第二道防线上错落有致的防御体系。只不过火炮轰击烽火墩的效果明显，打击半埋在地下的地堡威力却差了许多。要不是特别好的运气，火炮开花弹几乎是打不准面积更大的地堡，就算是打着了厚实的地堡顶部泥土也能消耗掉爆炸产生的向下冲击力。杨妹妹火炮还在延伸炮击，张大帅就从后方发出奖励军报，炮队临机应变战果斐然堪称炮中猛虎。

　　　　在表彰炮队的同时，张大帅还特地表彰了赵光明部天马营识大体掩护炮队有功。战场上张大帅下命令表彰通报全军，战后这些表彰军报就是军功注解，参谋部汇总督察上报军功文报评定战功。有了破奴军主力战兵营和炮队的强力支援，破奴军攻入沈阳第二道防线显得极为顺利。数万仆从军一声呐喊扑入敌阵，采用人海战法吞没敌军阵地。这次守军显然没能沉住气，罗斯人还没来得及越过冻瓷实的水洼冰面守军就引爆了地雷。顿时冲天水柱包裹锋利冰块将即将越过水洼的罗斯战兵砸倒一片，爆炸还引起冰面开裂运气好的罗斯人爬在大块冰面上祈祷上帝，运气差的直接落入冰冷的水中。在数九寒冬人一旦跌入冰冷水中一般活不过一息时间，落水的罗斯战兵连救援也省掉了。

　　　　大清守军这次引爆水洼冰面，逼迫罗斯人不得不通过陷坑弥补地带，许多仆从军战兵和奴兵掉入陷阱随即被三尺木签刺死或刺伤。辽东冬季干燥，持续爆炸将整个战场被掀起的尘埃所笼罩，加上罗斯人“乌拉！乌拉！”地乱叫，看不清楚敌人的守军纷纷点燃地堡内近战虎鐏炮，扇形狂奔的散弹横扫地堡前方。沉闷炮声过后不少罗斯仆从军战兵身上布满黄豆大的弹痕，一瞬间剧痛让受伤战兵失去了作战能力。吃过大亏的突厥奴兵显然要比罗斯人狡猾，他们躲过了虎鐏炮散弹袭击纷纷抢夺罗斯战兵身上携带的手雷继续前冲。突厥奴兵活下去希望是破奴军督战队所做的承诺，突厥奴兵只要是在攻破敌人外围防线立有战功，即可获得罗斯战兵享有的待遇。

　　　　对于这些突厥奴兵来说逃跑是没有前途的，他们虽然是最底层奴兵也能看出破奴军战胜大清国只是个时间问题。突厥人要是在战场投降即便是能保住一时性命，战后将遭到破奴军督战队重点清算，砍头绝对是破奴军恩赏剥皮挖筋也不是不可能。正是破奴军采用血腥手段杀死上百万突厥人，震慑住了突厥奴兵想战场投降的念想。得益于破奴军炮队摧毁了第二道防线上烽火墩，蚁附进攻的仆从军再次吞没大清防线。在地堡内抵抗的大清守军此时没有了任何退路，他们如同地里的老鼠无处可逃。从地堡射孔塞进来冒着青烟的手雷，守军本能地想往外丢，结果是还没来得及丢出去手雷就在他们手里爆炸。

　　　　进攻的数万仆从军利用优势兵力将敌人闷死在地堡中，罗斯战兵则在头目的带领下跳入防线内壕沟，准备迎击来自大清后方防线的反击。然而，第三道防线上准备反击的清军被破奴军弩炮开花弹打散的阵型，驻防在此的女真守将梅勒章京喀达喇库（女真语勇猛），在二千多战兵死伤的情况下下达了回撤的命令。在喀达喇库看来，破奴军炮火太过凶狠自己防线上守军不过二万，如何能拼过人数占优的破奴军。破奴军用仆从军连破奉天外围两道防线，站在奉天城北门箭楼上观战的辅政睿亲王多尔衮看得一清二楚。多尔衮还用千里镜看到了十余里外高台上的草原狐狼张平安，对于这个凶恶的敌人多尔衮内心充满深深地挫败感。

　　　　只要是稍微有战场经验的人都能看穿草原狐狼辽东作战方略，却没有办法去破解，这才是草原狐狼张平安用兵的可怕之处。现如今大清军队野战根本不是破奴军对手，双方之间结下血仇草原狐狼张平安的父母更是死在女真人手中，求和这条路只是一种幻想。双方一交手大清国已经折进去一个亲王济尔哈朗，大清国主力几乎被牵制在方圆二千里狭小区域，要是不想办法尽快反击，奉天外围防线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为反击做掩护，多尔衮下令擢升苏充阿为内务府总管大臣，前往破奴军大营与草原狐狼商议和谈。多尔衮清楚，贝勒费扬果所提反击方略知晓内情的人不多，即便是苏充阿被草原狐狼设下圈套也套不出有用的谍报。加之苏充阿与草原狐狼有十几年交情，作为一军主帅的张平安是不会为难苏充阿。

第一千零四十章辽东风暴之大决战（十五）（）　
大清国派人用弓箭射向破奴军阵地一份书信，上言大清国将派遣内务府大臣苏充阿与破奴军主帅张平安会商和谈事宜，得到了破奴军统帅张平安的热烈响应。张平安下令释放数个战俘传递消息，同意苏充阿来破奴军主营并指定了大清使团行走路线。大清国辅政睿亲王多尔衮想要用苏充阿麻痹破奴军主帅张平安，他这个小心思如何能瞒过草原最狡猾的狐狼。张平安和参谋长古新在帅帐内密议，如何借机做好这个将计就计的布局。张平安十分清醒，多尔衮这个计策别说瞒他，连右翼大军都统领张黎都能看穿。就在破奴军攻占沈阳外围第二道防线不久，都统领张黎就上了个军报，张黎推测这清军要是最近几天不反击他们的机会也就没有了。

　　　　接到都统领张黎这个军报，张平安也不得不感慨这个大明曾经的底层夜不收，在他的多年教导下，成长为一个能洞察敌军主帅军事布置的战将。反正张平安夸自己是不留余地，连参谋长古新也不得不承认破奴军将领们现今是越来越会打仗了。古新也清楚其中道理，闯王李自成不过一个驿站驿卒，打了十几年仗也能将闯军这帮流寇调配得有模有样。战场最能锻炼人，在尸山血海中搏杀出来的人，多少都能总结出一套战场经验。更别说张老大这个战场猛人，算计敌人不留余地。跟随张老大多年征战的参谋长古新还知道，以他现在的经验来看，张老大在破奴军初创期军事布置还是有些青嫩，也是不断战争让张老大变得越来越狡猾，不对，是聪明。因此，都统领张黎判断出清军反击时间也就不稀奇了。

　　　　破奴军打仗就是打钱打物质丰厚，为保障破奴军在冬季作战不被冻伤，主帅张平安在战前下令，每个破奴军战兵在战场上必须有三套袜子和三套贴身内衣，仅仅这个命令破奴城宣慰使司民事衙门就向张大帅要了二百万两白银。对此，抠门的张平安虽然很愤怒，却要求帅府督办衙门立即拨付。张平安之所以这么重视冬季战兵身上内衣和袜子，是兀秃刺草原寒冷的冬季带来的教训和经验。冬季打仗最忌讳就是剧烈运动后出汗，一旦不能及时更换被汗水打湿的内衣和袜子，极易产生冻伤进而减少兵力。破奴军内衣一套两件，分厚棉布衣服和丝绸内衣，袜子也同样如此，棉布袜子外还要套羊毛袜子。

　　　　破奴军战兵都属于有钱的主儿，除了张大帅配发的内衣和袜子外，他们的家人都会多准备几套方便他们随时更换。破奴军战兵一般在战场上不洗衣服，这些苦活儿基本都是随军畏兀尔奴兵包办。正是有了强有力的物质保障，破奴军在冬季作战冻伤大为减少。也就在破奴军紧张备战这个时间段，大明京城西直门外张家庄入住一直黑甲骑兵。按照破奴城宣慰使司上报朝廷的公文，这批骑兵是接替月坨岛护卫保护华国公府不受袭扰。而此刻，京城正遭到有史以来最大疫病侵袭，由南城爆发的鼠疫肆虐整座城市。这场疫病起始于去年秋季，当时没有引起朝廷注意。今年夏季数千人死于疫病，数万人生命危在旦夕，但大明朝廷拿不出足够钱粮购买药材，只能等到冬季熬过最难的时刻。

　　　　在大明时代鼠疫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