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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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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钱弘俶对这个小堂弟钱惟治好不好,其实不管钱惟昱鸟事,他关心的是钱弘俶的态度——原本历史上,胡进思死后、胡党被灭,钱弘俶立刻就公布了钱惟治的身世。现在钱弘俶却没这么做,仍然装模作样地对外宣称钱惟治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两种态度之间有什么区别呢?对钱惟昱又有什么好坏影响呢?钱惟昱心中雪亮,分析地非常清楚:这种态度,明显是九叔在帮自己!可以看出,九叔对于营救自己回国,还是持积极态度的!如此一来,自己回吴越国的外部条件就彻底成熟了。不会出现自己想尽办法历经艰险跑回去,结果国内的叔叔却不待见自己不仅不配合还想恶心自己的情况。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钱惟治出生之前,钱弘俶对外一直是以没有亲生儿子的姿态示人的。在自己的叔叔没有亲子的情况下,自己这个侄儿对吴越国还是很有政治价值的。
万一自己的九叔在没有亲生儿子的情况下再“出点意外英年早逝”的话,站在钱弘俶这个角度,终究是过继一个侄儿当儿子、然后传位给这个儿子这个选择比较好;因为不然的话,王位只能再往自己的弟弟这边传下去……比如文穆王第十子钱弘亿啦,第十三子钱弘俨这些人。对先王来说,即为顺序总是亲儿子比做继子的侄儿好,做继子的侄儿比弟弟好,这是自古皆然的道理。
所以,原本南唐一方还会觉得:钱惟昱的老爹虽然死了,但是他如今正在位的叔叔钱弘俶还没有生出儿子,钱惟昱如果回国,对于钱弘俶而言,多少是多了一个备胎。本着有备胎比没备胎好的考虑,把钱惟昱扣住,多多少少可以让钱弘俶在外交上更加倾向于南唐。
而对于钱弘俶来说,要看出他对营救钱惟昱是否积极,也只要看他是否揭破钱惟治的真实身份。如果钱弘俶公布钱惟治其实只是自己的侄儿,和钱惟昱一样,那么本着“好备胎比差备胎有价值”的考虑,南唐一方就会更倾向于继续扣住钱惟昱;只有钱弘俶继续认下钱惟治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才能让南唐一方觉得“钱弘俶已经不需要钱惟昱这个备胎了,而且把这个为国立了大功的备胎放回去,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叔侄互相恶心呢。”
把前因后果彻底想明白之后,钱惟昱心中的块垒总算是彻底冲开了。
“长风,去窑子里,带酒回来没有。秦淮河上‘朦月楼’可是出了名的有好酒啊。”
“唔……还是小王爷了解我,既然不沾女色,总不好空跑一趟。”
“那今天这壶就孝敬我吧——明儿个我要去一趟周府,你帮我安排一下。两日后的课,也一律照常,反正不要给人任何异样的感觉就好。另外,该收拾的紧要东西,你命人暗暗开始收拾起来,要做到只要接令之后当天就能走。”
“什么?小王爷,莫非是我们的机会来了么?”
“有些事情,九叔只能帮我们到这一步,他不能表现得太积极,太积极了,狡猾的唐人又会觉得我奇货可居。所以只能是九叔不积极我自己积极了——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顾长风又不知道钱惟治不是钱弘俶亲生的,而且这一点先知先觉钱惟昱也不能告诉他,所以他摸了半天脑袋也没想明白。钱惟昱也不理会他,夺过他腰间缠的酒囊,拧开盖子猛灌了一大口。
酒,是上品的剑南烧春,看来是从蜀国买来的。钱惟昱一个三年不知酒味的人,猝然之下居然有些微醺之意。
第58章 意见分裂()
钱惟昱又经过几天准备,总算是把要补给周嘉敏的“作业”弄好了,不过还没等他挑好日子再去周府拜访探病,周府那边却发生了小小的穿帮。
那天,在周府,周娥皇和周嘉敏照例给病中的周宗早晚服侍汤药。周宗出其不意地质问大女儿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的看法。周娥皇今年十有七岁,古人二八佳人一般就要聘嫁,所以周娥皇现在也算是微有“大龄剩女”的倾向了。
不过,凡是见过周娥皇的人,就绝对不会有人为周娥皇是因为姿色问题才“恨嫁”的。周娥皇的美貌已经无需赘述。所有见过她的人、至少在南唐国范围内都没有见过比她更加绰约端庄、身段婀娜、面目秀美的女子了。
“娥皇,你觉得为父可是幸进小人。”
“父亲大人何出此言?父亲您是一代士林楷模,怎么会……”
“十八年前,为父对烈祖劝进,世人皆以为为父是靠拥立从龙之功爬上来的。十八年了,有这种想法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又有几人知我与烈祖当初乃是布衣之交,知心换命之人。我只不过是见烈祖一生功业尚有遗憾,才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但是为父没有儿子、你没有兄弟。如今为父也六十有五了,还有几年寿数?难道还指望用你们姐妹继续邀宠固恩么?为父实在不希望你们卷入任何漩涡之中,只希望你们一生平安喜乐,也就够了。至于不知我者如何看我,又有什么办法改变呢。”
“父亲大人今日为何这般消沉,还提起这些陈年往事来。好好的不养病,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一旁的小女儿周嘉敏仗着自己年纪小、可以“童言无忌”,使出撒娇卖萌的杀手锏嘟着嘴抱怨父亲尽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可惜今天这招屡试不爽的卖萌术居然被免疫了,周宗淡淡地自嘲了一下,不理会小女儿的抱怨,继续对娥皇说道:
“娥皇,嘉敏不懂事,你该知道为父为什么说这些吧。”
“难道……是不赞成我和吴王殿下交往?”娥皇顺着周宗的“为父难道还指望你们姐妹继续邀宠固恩”这句话想下去,只能得出这般一个结论,而她自己的脸色也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变得惨白。
“怎么可能!如果为父是这么想的,此前就不会对你和吴王殿下的结实交往不加干涉了。为父此前是觉得,吴王爷此人与世无争、唯好吟诗作词、书画佞佛等事。将来,总是可以平平淡淡富贵终身、免于兄弟叔侄之恩怨的。而你如果也可以跟着一生安稳,为父也算了了一半的心愿。”
“父亲大人慎言呐,”娥皇听到‘叔侄兄弟’几个字,就变得紧张起来,显然,她知道周宗说到了南唐内部一个最高权力的禁忌。
李璟刚登位的时候,他的几个儿子都小,在五代十国的时候,如果当今皇帝挂了儿子又幼小,兄终弟及很常见。西面的马楚东面的吴越都是如此,而南唐当时也不例外,而且做得比马楚吴越更加彻底——当初李璟刚刚登基、也就是保大元年这一年,他就册封其二弟、燕王李景遂为皇太弟,三弟李景达册封为齐王;册封的时候,李璟的长子李弘冀才12岁,如今从保大元年到了保大九年,李弘冀也从12岁长到了21岁,而李璟依然健在。
让一个21岁的皇嫡长子乖乖地接受未来由他叔叔继承皇位而他自己在旁边干看着,这简直是不能想象的事情。李弘冀和李景遂的矛盾也就显而易见了。相对之下,皇六子李从嘉在如今这个时代来看简直是太与世无争了——他大哥都没有即位的资格,他就更没机会了,而且他一贯也没有野心,只喜欢吟诗作词佞佛宴乐。
“不要打断为父的话!听我说完,”周宗咳嗽了一声,继续续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好讳言的。原本以吴王的品性,他也不失为娥皇你的良配。可惜如今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三个月前,皇太弟身边的侍从长袁可求突然被皇太弟借故斩杀,外人不知其故,为父却是明白一些消息耳目的;那还不是因为皇太弟发现袁可求曾经与皇长子殿下的心腹嫡系、宣州防御使柴克宏接触,疑心其与皇长子殿下串联。而皇长子在常州、宣州也拼命鼓吹新形势下的吴越威胁,试图让陛下加重常宣二州的兵马,这一切意味着什么,都是昭然若揭的啊。”
周宗口中说的这件事情,还涉及到这几年间南唐政局的一个背景,那就是皇长子李弘冀近年来的布局。这个李弘冀的身份和当年钱惟昱是差不多的,而他明面上的野心可是比当年钱惟昱在国内的时候还要大得多。自从他虚岁十九岁那年起——也就是当初钱惟昱出质之前,隐在水丘昭券背后、用计大破南唐皇太弟李景遂围困苏州大军的时候。
那一年,李景遂因为一场大败,在军方的威望严重受损,李璟在与吴越实现和平之后,也不得不更换一番南唐西部边境的守将。在那个时间点上,李弘冀学习了一把三国时诸葛亮教刘琦玩的“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计谋,当年刘琦是从荆州出逃出镇江夏,避开了舅舅蔡瑁的迫害;而李弘冀则是恳求李璟让他出镇常宣、发展自己的势力,两者效果异曲同工。
常州与吴越的无锡、江阴接壤,而宣州与吴越的湖州接壤,都是南唐对吴越的边防前沿。这几年,皇长子李弘冀到了常州之后,一边自己坐镇常州,一边把被自己收为心腹的原常州都虞侯柴克宏提拔为宣州防御使、负责宣州防务。随后利用当年吴越人在苏州战役中大败南唐水军的事迹为借口,大力宣传“吴越威胁论”争取南唐朝廷的财政拨款,疯狂“下饺子”造战船,三年来,李弘冀手下的嫡系水军已经是南唐最强大的一支水军力量了。
“可是,这……这是李弘冀与皇太弟之间的矛盾,吴王殿下淡泊名利,与此应该无关啊。”
“怎么可能无关,如果李弘冀胜出的话,吴王殿下想要置身事外还有可能。如果结果反过来呢?如果皇长子出了什么意外,或者因为太过出格被废黜,吴王殿下作为陛下在世的排行第二的皇子,岂不是就要面对皇太弟殿下的猜忌了,以吴王殿下的……懦弱,又岂能是对手。”
如果有人听到周宗的这番话的话,相性就能理解为什么在平行时空的历史上,他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儿要熬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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