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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戮-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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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仁把刘据放出了长安。刘屈氂后脚赶到,听说田仁私自放走太子,十分愤怒,他带兵打了五天五夜,为的就是抓住这个不肖子,却在最后关头被人放走了,要是太子在外面再起兵,那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刘屈氂要杀田仁,却被同行的御史大夫暴胜之拉住,“司直是两千石官员,得先请示皇上,才能杀啊。”刘屈氂想想也是,便没有追究。
暴胜之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句话会要了自己的命。因为刘彻后来发火了,他说田仁私自放走反者,丞相斩之,是合乎法度?你作为御史大夫,为何要阻止?
暴胜之被骂懵了,他细细一想,老皇上的疑心病犯了,他一定疑心自己是太子一伙,实际上,刘彻是心情烦乱,没事找茬,就是想找个人骂骂而已。
但暴胜之却不这么想,他惶恐不安,只好选择了自杀。田仁因私纵太子,斩。北护军使任安接受太子符节,却又闭门不出,首鼠两端,也应一起赴斩。任安处斩前,曾求司马迁为其求情,司马迁思索良久,写出流传千古的《报任安书》。
太子宾客全部被诛,趁乱打劫的官吏,市民,全部发配敦煌。处置完这些人,刘彻想起一个人来,她是一个女人,也是他的皇后,卫子夫。
她教子无方,生下如此逆子,她难辞其咎。
刘彻诏令宗正刘长,执金吾刘敢去椒房殿,收皇后玺绶。
卫皇后早已整理好衣冠,玺绶,她脸色平静,却难掩眼神流露出的悲伤,她将侍从宫女遣出寝宫,嘱咐她们把分内的事做好,然后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侍从们也确实知道皇后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长乐宫门外的杀声总算停了,她也得知太子已逃出覆盎门,她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本章完)
第305章 汉室步入下坡路()
侍从们静静地退了出去,当寝宫的门被轻轻地带上后,卫皇后终于没有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尽情地流了个够。
当宗正刘长,执金吾刘敢推开皇后的寝宫门时,他们惊呆了。
只见皇后已吊在房梁上,已经气绝。
卫子夫,从一个歌女走上后位,她贤良淑德,温厚善良,陪伴刘彻走了三十八年,三十八年来,她为他的夫君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而她最终得到的,却不是她想要的。她或许想要以死唤起刘彻的仁慈,希望他能放刘据一马,那毕竟是他与她的血脉。
然而,刘据却没有像她的母亲所希望的那样,好好的活着,哪怕远走天涯,苟且卑微的活着。
刘据出了长安,向东来到一处湖泊,藏身在此。但是不幸的是,刘据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征和二年(前91年),八月,官兵们围捕刘据,刘据知道无法走脱,只能自杀。
当刘彻再次见到他的儿子时,他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在他的身边,同时弹着的,还有他的皇孙,刘据的儿子。
此时此刻,刘彻才意识到,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巫蛊案中,自己才是真正的输家。
夕阳西下,血色惨红,一如刘彻的心境。
刘据一家几乎蒙难,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一个婴孩,这个婴孩长大后,荣登九五至尊,把他的爷爷刘据封为“戾太子”,以此为祖父鸣冤。
内心最为痛苦的仍然是刘彻,死去的人不会再有痛苦与忧愁,而活着的人却还是要硬生生地受着折磨。
当他看到皇后,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众多臣民冷冰冰的尸首时,他的怒火终于烟消云散,袭上心头的是深入骨髓的痛。
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但是揉揉眼睛,它却不是。
烛光惨淡,夜色凝重。
刘彻屏退众人,他睁着老眼瞄了眼戾太子,只见戾太子他面容安详,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意,只是毫无血色,他颤颤巍巍聊起袍子,盘起双腿,一屁股坐在了戾太子的棺樽身旁。
刘彻斟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他的手稍微有些颤抖,饮之前,他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太子啊,朕前阵子忙于国事,身体日差,不愿见人,咱爷俩有好些日子没见面了吧,今儿啊,咱爷俩来好好喝几盅。”
刘彻一饮而尽,又将剩下一杯倒于地上,然后又艰难地将两杯斟满。
他想象着太子往昔陪侍左右之时,这个孩子总是小心翼翼,虽说爷俩有诸多抵触,不过他却总能尽量不冒犯自己。
“太子啊,朕的第二杯酒可是有来头的,你七岁立为太子,至今已有三十八年矣,朕知道你聪明仁慈,辅朕军国大事,士民有口皆碑。朕敬你一杯!”
刘彻又是一饮而尽,当他将另外一杯倒向地下的时候,却仿佛看见活着的太子又在跟他说笑。
他不禁老泪纵横,他揩了揩,心底竟然有一个声音在说,如果太子能活着,我愿意把皇位传给他。
他凄惨的笑了笑,笑中带着自嘲。
“皇位?国家?”他边斟酒边冷笑着摇头,当他饮尽第三杯时,他严厉地训斥道,“太子啊,你不孝啊,朕这万里江山,将来不都是你的么,你为何不能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他嗓子沙哑,激动地剧烈咳嗽起来,“这些本不算什么,父皇也没有几年了,你有这个想法并非坏事,可是你,可是你可知,你却做了件更为不孝的事,”他扔下杯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局促不安地背着手在殿中来回地踱步,那是他教育太子时最习惯动作,在太子诵读先贤文章时,刘彻甚至会跟着摇头晃脑,“你不孝,你比你的父皇先走了,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能扔下你的父皇,先走了呢?”
刘彻再也抑制不住,高声痛哭起来,他的心就像刀在刮一般,痛得撕心裂肺。
侍从们都不敢打扰刘彻,只能看着这位老人一次次锤着自己胸膛,一次次痛彻心扉的大哭。
刘彻在皇后,太子,皇孙等亲人的棺樽前时而踱步,时而坐下,时而痛哭,时而絮叨,可是无论他说什么,怎么哭,他们都听不见了。
也许太累了,喝了不少酒,刘彻竟沉沉睡去。
当刘彻再度醒来时,已经在寝宫中,他现在头痛欲裂,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还是在霍去病暴亡的时候。
他喝了盏醒酒汤,便披衣起身,走向御案,以刘彻的经验,忘记痛苦的办法便是强迫自己没有时间去痛苦。
他病居甘泉宫,已有多日未理朝政,连大臣送来的折子都懒得看。
现在他捡起案头上的奏折,准备细细地阅览,他发现长安发生这么大的事,却鲜有大臣敢对此事进行议论。
如果不是前些天亲身经历,光看奏折,你还会以为长安一直平静如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刘彻从中只找到一篇并非大臣的奏折,这篇奏折他之前看过,是基层小吏壶关三老的上书,书中劝解他们父子关系,意思是太子遭受江充陷害,起而杀充,酿成大错,可是即便犯了错,毕竟是自己的血脉,是大汉的继承人,不能逼他逃亡,而应速速召其回来待罪建章宫。
刘彻此时重读这篇奏折,真是后悔异常,他当时若听了壶关三老的意见,何至于斯?
可惜他没有,刘彻召集大臣,布置完所有的善后工作,又陷入了沉思。
太子死了,他面临着又一个重大的问题。
谁可为继?
他的几个儿子,他最中意的幼子刘弗陵,年纪不过三岁。刘彻当然明白这是个严峻的命题,自己已是风烛残年,随时有撒手人寰的可能,若让刘弗陵登位,就必须给他物色顾命大臣。
但是刘彻的这些事情只能暗中做,他不能让臣子们发觉,以免滋生更多事端。
刘彻不动声色,大臣们也不笨,暗中也在未雨绸缪。
只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新的储君之战中会让刘彻输掉一次战争,损失一员大将。
征和三年(前90年),三月,为了匈奴人复起的嚣张气焰,刘彻派李广利,巫蛊之祸中受益的商丘成,马通分两路领兵出击匈奴。
主将李广利不担忧出征,却担忧另一件事…储位。
在出征前,他当着前来送行的丞相刘屈氂说道,“愿君侯早请昌邑王为太子,如果昌邑王将来登基,您也不用担心前程了。”
刘屈氂不是傻瓜,他欣然允诺。昌邑王刘髆是李广利的外甥,一旦刘髆成为皇帝,他李广利就是国舅爷。与国舅爷交好,为储君出力,将来自己的待遇自然也不会差。
李广利得到丞相的允诺,自然安心地领兵出关。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走之后不过两个月,刘屈氂就出事了,确切地说,他与李广利被人告了黑状,告密之人把他们在渭河上共谋立昌邑王为太子的话告诉了刘彻。
刘彻当然不能不重视,共谋之人必须得到严惩。
在没有替未来的太子选好合适的顾命大臣时,他不允许任何人在这方面作非分之想。
六月,刘屈氂腰斩于东市,其妻子枭首,而李广利在京的家眷全部下狱。
消息传到前线的李广利耳中,顿时坐卧不安。
他的属吏向他献策,他认为为今之计,只能在前线立功,才能将功赎罪。
李广利为了救家人,只能采纳,于是连日冒进,在郅居水打败匈奴左贤王,斩杀一员匈奴左大将。
李广利认为这点功劳还不保险,遂下令准备直捣黄龙,深入匈奴腹地作战。
李广利想到胜仗,可心思又受妻儿牵绊,终日忧心忡忡,愁眉不展。
这让李广利的军中长史陷入恐惧,他担忧主帅不能全心作战,败于匈奴。于是,他找来几个帐中同僚,希望他们意识到危险,把李广利绑回长安,省的把性命丢在这连鬼都看不到几个的地方。
属下们还没动手,李广利就知道了长史的主意,他将长史抓来,就地正法。
没想到,这件事情却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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