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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回廊缺月如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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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难受。
在他被自己堵出毛病之前,龙琰急忙转移了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案子上。
案子一天没有水落石出,这里的人就都脱不了干系,龙琰安排当地乡绅各自回府,到衙门讨了令,着令他们呆在家中不许离城、随传随到。而秦楼、舞班以及缺月阿笛二人则被留在舞乐坊中不准随意离开,尤其宴会席上曾经离开的人,更是被召集在一个院子中,留衙役看守。
入院时,缺月有意无意地看向衣馆主……这个是否早已知道什么,如今这一步,也是在他预料之中?或者……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衣馆主转过头对她略略浅笑,淡然道:“原本还在叹息怕没有机会与段公子讨教,如今,我们倒是有不少时间了。”即使遇上这样无端的祸事旁人都惶惶不安的时候,这个人依然如此安详平淡。只除了刚刚出事时缺月在他脸上看到的一瞬间如惋惜亦如失落的神情,再无其他表示。
“段公子。”小桃走来,对他笑道,“房间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过去。”
她的笑容宛若昨日初来之时带他们去房间一般,让人感觉不到气氛的惶然和沉重。缺月便回了一个笑容,“怎么小桃姑娘也在这里?”
小桃无奈的笑了笑,“是啊,跳舞前后都去换过衣服,便被丢进这里来了。不过没关系的,现在衙门不过是以方便查案的名义让我们留在此地,又不是关押,舞坊的人还是可以出入。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缺月也只能笑笑,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从方才便被小桃直接忽略掉的阿笛正懒懒的谑笑。
以前好歹还捎带上一声“笛公子”,这回却彻底将人忽略了。小桃似乎也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妥,脸一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缺月难得地寒了一下,看来,一旦离开这里,还是尽快恢复女装吧。
“龙捕头!龙捕头!!”
“有什么事就说!大呼小叫什么!可是有什么发现?”
“捕头!找到方老板了……”
“在哪里!?”
“他、他也死了——”
“死了!?尸体在哪里?仵作,跟我一起去!”
当龙琰铁青着脸看过方老板的尸体回来,便直接进了暂留宴席离席之人的院子,将众人集合到院中道:“请大家配合,从现在开始我要与每个人单独谈话,请把从离席之后所有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有无人证一一说来,其间不许私下交流!”说罢便吩咐衙役将人看牢不允许交头接耳,从一人开始,逐个审来。
缺月感觉到一道视线,略略侧头,看到衣莫染淡淡望着她,几不可见的轻微摇了摇头,便又若无其事的转开。
缺月稍稍有所迟疑,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知这样做是不是正确,又有无必要。他不想他提起他们单独见面的事情?当时院中无人,来唤的又是他带来的小厮,他若一口咬定,自己不配合反而会生出事端。既然如此,也没有别的选择。
阿笛一直站在她身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因此只需缺月一个眼神便已明白要隐瞒什么,对于缺月的决定自不会有异议。
第21…22回
龙琰一个一个问过来的时候,就偶尔分神,想到迟早要问到那个人的。但是当那个人真地站在他面前,平和恭敬的准备回答他的问题,那种无可抑制的不协调感又席卷而来让他直想挠墙——到底是什么?这个人身上究竟有着什么矛盾之处,让他如此的不自在?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追求极致之美容不得半点瑕疵的画师看到一幅精美的写意山水画卷上被人恶意的画了一只工笔鸭子,极度想要冲上去拿袖子擦擦擦擦个干净一般难以忍受的感觉。
他问话时一向是看着对方的脸,以便看清对方说话时脸上细微的表情。可是他的视线就是不敢往“段锦”脸上落。
“离开宴席之后你去了哪里?”
“房间。”
“回房做了什么?”
“休息。”
“你不过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也不似醉酒,为何这么早就离席休息?”
“在下身有旧伤,不宜外出过久。”
“伤?怎么来的?”
“龙捕头,这似乎与这个案子无关。”
“让你说你就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匪类一流!”
“是,在下只是过去坠落山坡,身上各处筋骨都受了伤。”
“你身上当真有伤?有伤还出门游玩?”
“捕头,正是因为在下旧伤初愈,朋友才带在下出来散散心。”
缺月实在是觉得这人问的这些话很没意义,只是作着一副恭顺样子,问什么答什么。
“……你把手伸出来。”
缺月微微一顿,想到自己此刻毕竟是男子打扮,太过拘谨未免落人怀疑,便将手伸了出去。龙琰看了她一眼又慌忙移开视线,伸手握住她的脉门,缓缓输了一丝真气去试探。真气所走之处,宛若死水一般,毫无反应。且体内的确有着损伤,稍嫌虚弱。这才放下心来,相信眼前这个公子的确不会有问题。
他本来也更倾向于此案为本地之人所为,只是这两个外人来得太突然,时候又这么巧。而且这个公子给他的莫名感觉让他不得不在意,是以才多加了注意。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这般伤损体弱且毫无武功的人,怎么能轻易杀死一个比自己强壮一倍有余的壮年男子。
“那么,你一直和你的同伴在屋子里?”
“是。”
“他也不曾离开房间过?”
“是。”
“好了,你出去吧。”
缺月略略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她之后便是阿笛,两人擦身而过,阿笛温和的对她笑了下。
阿笛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应付,若是阿笛,她丝毫不用担心。正如阿笛不必担心她一般。
龙琰一番查问下来,直觉此事蹊跷得很。他本判断事情应该与那两个外人无干,然而众人言辞中,隐约却透出对他们不利的地方。那些若有若无被透露出来的线索,却隐隐都指向他们二人……难道,真是他看错了人?
案情未了,他也留在这里占了一间房间不曾离开,想来想去坐不住,便出了屋子。
那厢缺月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她这房间安排得也巧妙,一旁是阿笛的屋子,另一旁是小桃的。如此,闹得是缺月干脆连门也不想出,就是出门也要先看一眼小桃的房门,免得撞个正着。
然而她这一看,却看到一道青影闪过,飘然向长廊深处而去——好轻功!就是她见惯了以轻功见长的新月,也不得不这么说。然而如今这情势,却有人这般偷偷摸摸的来去,如何不让人生疑。
她刚一打开房门,阿笛的门几乎同时被打开,两人对视一眼显然都注意到了那道身影。阿笛并未亲眼所见,但是纵然那人轻功颇为不错,行动迅速,但要从他房间前走过,却很难不被阿笛发现。他向缺月微微示意让她留在这里,自己便要跟上去看个究竟。
然而未行几步,忽而一道劲风从侧袭来,阿笛挥手一挡,不过短短瞬息便与来者过了两招。阿笛匆匆一瞥,只见是个蒙面之人,转手便又袭来,他出手阻挡未及细看,却听缺月突然恭敬地道一声:“龙捕头。”
阿笛身形一撤,立刻收了招。蒙面人见被拆穿,也收了手退到两步之外,扯下蒙面巾,果然正是龙捕头。
阿笛已然恢复了安然浅笑,施礼道:“龙捕头。”
他们这般的淡然,不去问龙捕头为何这般作为,反而一脸自然,反倒让龙捕头不自然起来。看到龙捕头微微尴尬的神情,阿笛也不再让人家难看,问道:“不知龙捕头来,可是有什么事?”
事已至此,龙琰也干脆有话直说,“你会武功!”
而且……武功还不弱!
“这……是略略会些功夫傍身。”
“笛公子的武功,可不只是傍身而已。如此,之前查问时又为何隐瞒?”
“龙捕头见谅,倒不是特意隐瞒,只是出门在外,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龙琰哼笑一下,“没错,正逢多事之时,的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二位来得如此不巧,偏偏赶上这种事。不早不晚,也真让人觉得太巧了些。”
“怎么,龙捕头怀疑我们?”
“你们,”龙琰的眼睛扫过二人,“或是你一人。”
阿笛浅笑,“在下与那被杀二人素昧蒙面无仇无怨,何必特地老远跑来杀人?”
“没错,我的确也认为此事是他们的熟识所为,这一点我仍未改变。但是,不排除另外两种情况—— 一,你,或你们是否真的与那二人'素昧蒙面',二,买凶杀人。”
“龙捕头是说在下便是那'凶'?”
“是与不是,自然要查过才知。”龙琰说完,目光从阿笛转到缺月,问道:“段公子,龙某可否问你两个问题。”
缺月微笑颔首,“龙捕头请问。”
她脸上与阿笛如出一辙的笑容让龙琰好一阵别扭,心道这两人真不愧是一路来的,连笑起来都给人一样的感觉,总是这么波澜不惊悠悠淡淡,越看越觉得无力而窝火。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请问段公子方才如何认出龙某?”
“小生不才,对自己的眼力和记忆力还是有些自信,龙捕头人中龙凤,威风凛凛,风姿自是与旁人不同。”
龙琰努力忽略掉那些刺儿的客套奉承,“那么龙某还想请问,段公子为何说谎?”
第二十二回
“那么龙某还想请问,段公子为何说谎?”
缺月缓缓抬起眼,脸上笑容为变,“不知龙捕头何出此言?”
龙琰继续盯着缺月的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变动,然而他的笑容依然毫无破绽,令他莫名恼火,掀牌道:“段公子说离席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不曾出来?”
“是。”
“笛公子也是这么说?”
“我似乎已经说过了。”
“好,那么,为何有人看到你——段公子离开过?”龙琰说完便灼灼的盯着缺月,然而他没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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