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演义-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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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巴来回踱步，说道：“前几日，我们和黄麻肚部落联手铲除暗顶部落，黄世仁族长亲口说的是一千大军，我看不是说谎。”

　　　　天水秋麻站出来说道：“看他们的人数，应该是一千人。”

　　　　风巴就说道：“问题出现了，黄麻肚部落这么多人，都要找我们联手。那中沙部落到底有多少兵力呢？”

　　　　韦陌长老长叹道：“我看哪，不少于五千人！”

　　　　啊？五千人？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当年天猎坡部落三千多人，都觉得非常热闹了。要是有五千人，该是多大的部落啊！

　　　　韦陌长老继续说道：“那时我去请求贵越主公支援我们对抗异族人，贵越主公着令我去找中沙部落。到了中沙部落，无论是房子，还是人，都很多，很多，比当时我们天猎坡部落还要多。哎……”

　　　　杨柳山族长安慰道：“韦陌长老，你不要难过了。”

　　　　“不！我韦陌不难过！我是对不住死去的兄弟！苟且偷生到今天啊！”

　　　　风巴上前扶着韦陌长老：“韦陌长老，这不怪你，要怪就怪中沙部落卑鄙无耻！”

　　　　“嗯，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西早覃竟然要趁火打劫，想趁机抢夺我们。”

　　　　陆枇长老愤然提议：“我们答应黄麻肚部落联手吧，一起去攻打中沙部落！”

　　　　风巴很是为难：“这个，族长你觉得呢？”

　　　　杨柳山族长望着陆枇长老：“陆枇老弟，你觉得可行吗？”

　　　　陆枇长老是一心想着驰骋沙场，可被杨柳山族长这么一问，就低头看着自己的断臂，脸颊都气得通红，他还以为杨柳山族长在笑他。

　　　　看出端倪的杨柳山族长，马上赔礼道歉：“陆枇老弟，我意思是说我们天猎坡部落能够出战的就三百将士，这怎么打啊，哎……”

　　　　万艾克长老附和着：“打不得，打不得。韦陌长老，你都说了中沙部落有五千人啊，连黄麻肚部落都不敢去打，我们瞎搀和什么啊？”

　　　　韦陌长老破口大骂：“这不是吓搀和！怕死的就不是男人，怕死就回去抱**睡觉去，别呆在这里。”

　　　　……

　　　　就这样，好好的一场会议，演变成了主站与主守两派的争论。主站的吵着一定要联手打败中沙部落，主守的则扬言族群内人口稀少，需要休养生息，经不起磨损。

　　　　韦陌长老竭力主站，他诉说着心中的憋屈：“老子就算眼睛瞎了，也请求出征中沙，老子愿意同去，哪怕砍杀一两个敌人来垫背，老子这条老命死也值得！要不然，老子这辈子死不瞑目啊！”

　　　　万艾克长老还是一直反对：“你都说人家有五千人！”

　　　　“五千人，又不全是男人！”

　　　　杨柳山族长拿不了主意，因为他最近总感觉到身体不大舒服，偶尔会恍恍惚惚地感觉到自己年轻了几十年，就像当年血气方刚那般，还老眼昏花地隐约看见他的老婆和孩子。他深知自己将命不久矣，这些都是残烛复明的征兆啊！所以，他还是觉得由风巴来定为好。

　　　　于是，杨柳山族长问道：“风巴首领，这个就由你来定夺吧。”

　　　　风巴如负重担，脊柱都快被压扁了，他望着大家，一时还拿捏不准，只好支吾着：“这个……”

　　　　老半天，风巴他都没有说下去。

　　　　这个时候，一直在外面候着的白水亢大声说道：“风巴哥，还是去打吧！”

　　　　大家齐刷刷地看着白水亢，还有人暗地里嘲笑他，毛都没长齐呢，就敢在各位长老、武人面前乱放屁，真不知天高地厚。

　　　　风巴笑笑，就问道：“白水亢，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妙计了？”

　　　　白水亢从身旁的武人们走过去，来到风巴面前，说道：“从人数上，我们比不过黄麻肚部落，更比不过中沙部落，可兵不在多，而在精，在于能够打胜仗。大石河部落、辰塘部落还有骨塔塔部落，我们都能够消灭，为何就不能消灭中沙部落？”

　　　　风巴一边听着，一边认真思考，恍然大悟：“你是说，可以继续用火攻？”

　　　　陆枇长老大喝着：“好啊，白水亢你这个小子不错啊！风巴首领，用火攻，肯定行！”

　　　　火？韦陌长老想起被西早覃他们弄瞎眼睛，还有要不是西早覃蛮以为一把汗就烧死了他韦陌，才大意离去，他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他点点头说道：“这个方法可行！只要利用得好，打败中沙部落不在话下。”

　　　　杨柳山族长咳嗽了几下，就说道：“火，确实好啊！”他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天猎坡部落很多人就是被顾可白他们活活烧死的。

　　　　由经过一番讨论，越来越多人支支持出征联手黄麻肚部落，攻打中沙部落。

　　　　最后风巴得到杨柳山族长的应允之后，下令准备物资，三天后启程。

　　　　得知风巴要亲自率领将士们出去打仗，而且是帮助别人打仗。他阿妈侬氏就反对，侬氏意思是说，好不容易重归安宁，天猎坡部落经不起战争，要好好的休养生息，再者天猎坡部落几百年的传统都是和为贵，不主动出去欺负任何人。最为重要的，侬氏不想再跟风巴和小乔分开了，一家人要好好的在一起。

　　　　风巴知道阿妈侬氏舍不得他，更害怕失去他，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一个风巴，他也想乘此机会走出大容山，走出平原，甚至问鼎西瓯，逐鹿百越。

　　　　作为女巫的小乔，并没有明确支持还是反对，只是提出了她的要求，还像以前那样，不要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小孩，还有她虽然被封为罗波大师，但这一次出征她依然不会随军出师。

　　　　风巴走出家门，独自漫步在星空璀璨的大地。仰望着夜空，他在想，天上的神灵，是不是就无忧无虑的呢？不用为纷争斗来斗去呢？

　　　　……

二〇七　如期讨伐残酷战，出师未捷身先死（）　
天猎坡部落三百将士，如期踏上征讨中沙部落的行程，韦陌长老专门在天未亮时就到练武场等候了，他虽然未能一起去杀敌报眼睛瞎大仇，但他的心已然跟随着大军出发了。

　　　　临走时，风巴特意来到韦陌长老的面前，询问他老人家：“韦陌长老，有什么吩咐吗？”

　　　　韦陌长老摸索着，最后牵住风巴的手，悲愤地说道：“风巴侄子，把西早覃给我抓回来，我要亲手杀了他给死去的兄弟们祭奠！”

　　　　风巴点点头，答应了韦陌长老的请求，三百将士就斗志昂扬地快步前行……

　　　　再说，女巫小乔虽然没有亲自去送行，但她站在黑麽崖的山巅，凝视着大军的远去。她这些天，有了两个想法，一个就是把九阴白骨爪修炼好，甚至超过莎美大师。不过，很多法术，她都不懂，也不知道从何学起，因为莎美大师在世的时候也没有留下来，更没有图谱可查。哎。

　　　　她的另一个想法，就是将那些妇女以及没有出征的男人，网罗在一起，教他们一点浅易的法术，起码要会一些障眼法，好在危险时脱身。

　　　　（小乔的想法，日后也都实现了，以黑麽崖为据点的宗派“黑麽教”，中原各大派也称其为“魔教”，为何称魔教？后面的故事会写到，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就在风巴他们出征途中，黄麻肚部落经过半个月的休整，一支一千人的大军又重新形成，整装待发，依旧是黄世仁族长为统帅，不过这一次巴克大师将随军同行。

　　　　天猎坡部落的三百将士虽然少了点，但黄世仁族长也不敢轻视了，毕竟这是欺骗人家，还需要他们去当炮灰呢！

　　　　晚上，黄世仁他们盛情款待了天猎坡部落的将士，两个部落的大人物聚在一起，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吹嘘着如何杀敌。也只有白水亢提议的用火攻，得到了黄世仁族长、巴克大师等人的赞同。于是，进攻的方法就定为了：到达中沙部落附近之后，吃饱饭，休息，到了五更天就发起总攻。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部落的将士们就气志高昂地开向中沙部落……

　　　　有了一次教训之后的西早覃族长，对中沙部落预防敌人入侵真是煞费苦心。外围的围栏打了许多木桩予以加固，还砌上一排石头。加派了岗哨，还修建了五座新塔楼，增添了不少竹枪投射器具。穿越部落而过的溪流，也被他安排人手开挖修整，形成三条水渠将住所分割开，利用木桥连接在一起。在部落中央山丘上的三层吊脚楼，也被加建到五层，楼顶上四方分别架设有竹枪投射器具。

　　　　起初人们对修渠一事大多鞭笞，说什么弄得路不好走。然而，当西早覃族长讲到万一再遭受敌人，如果敌人一把大火烧过来，中沙部落将完蛋了。

　　　　听到西早覃族长的苦衷，人们不但夸奖西早覃足智多谋，还起早摸黑，硬是十天就将防御工事建好了。

　　　　西早覃族长也不是什么善类，要不然当年天猎坡部落韦陌长老等人请求他出兵帮忙的时候，他就不会陷害韦陌长老，更不会悄悄地派出一支队伍越过黄麻肚部落，想去趁火打劫一番天猎坡部落。

　　　　如今被黄麻肚部落这么一敲，使得西早覃族长不得不加快步伐，他虽然还不明确黄麻肚部落到底有多少兵力，但他心底也有了想法，修好防御工事，就不怕黄麻肚部落的再次来袭，也可派兵出去试探一下黄麻肚部落的实力。

　　　　中沙部落作为一个中等的部落，现今的人口已经达到五千多，男女几乎是各占一半，除去前段时间派了三百名战士去支援贵越主公，能够拿起武器参战的还有一千七百多男人。有了这么庞大的军队，西早覃族长就在等一个时机，他等的就是关于黄麻肚部落军事力量的情报。所以，就在黄麻肚部落败下阵落荒而逃的第二天，就已经排除探子前去黄麻肚部落侦查了。

　　　　时日傍晚，在部落中央的五层吊脚楼上，西早覃族长睡着太师椅上，观望着部落，下边就传来急报：“族长，族长，你在这里吗？”

　　　　西早覃族长一听是探子的声音，马上起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