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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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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川迅速红了眼角,半露的脖颈也红了。他几度张口,却只能逸出别的声音。汗涔涔地浸湿了衣裳,沈泽川逐渐喘不上气,他抵着萧驰野的胸口,被那惊涛骇浪般的欢愉撞得晕眩,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两次缴械了。
* * *
沈泽川昏睡过去,萧驰野才沐浴完。他看窗外蒙蒙亮,就没有再歇息,而是喝了杯酽茶,就在床边蹲着身,看着沈泽川熟睡。
这不就睡着了。
萧驰野抬手摩挲着沈泽川的面颊。
回到离北,一定要请一灯大师来。他后来左思右想,都觉得不论是风寒还是疫病,频频出现在沈泽川身上跟那药分不开关系。
太瘦了。
萧驰野凝视着沈泽川,在万籁俱寂里想。
虽然以前在阒都也觉得他瘦,但那时都比现在好。齐惠连死后,沈泽川那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人迟迟没有再喂起来。这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萧驰野牵着他,看着他,对他逐渐倾来的某些依赖百般呵护。
沈卫和白茶谁都无所谓。
萧驰野低下头,贴着沈泽川的面颊,盯着那试图落在沈泽川身上的日光,敌意深深。
沈兰舟是他萧策安的。
* * *
萧驰野打马出城时,周桂与孔岭相送。他勒着缰绳,说:“三日为期,不论成败我都会回来。驻扎在此的禁军暂时不动,一旦觉察到雷惊蛰的踪迹,就差人快马加鞭通报给我。茨州的城墙虽然破旧,但也不能就此置之不理,具体的加固安排,晚些有兰舟为两位详解。”
“侯爷放心,”周桂说,“茨州的人手皆听同知安排。”
“有关重建茨州守备军的事情……”萧驰野顿了片刻,说,“我一概不会过问,那是兰舟要与两位参酌的军务。禁军仅仅是代行巡防权,我也不能僭越处理,所以有事情,也请两位与兰舟商讨,我决定不了。”
孔岭心下一热,又冷了。他们原先担心萧驰野会借着代行巡防的军务之由,插手茨州守备军重建的事情,不肯归还茨州军权。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先是放了心,紧跟着又担心起来。萧驰野不要茨州军权,不收茨州报酬,不拿茨州粮食,那他这般劳于奔波跟雷惊蛰对打是为了什么?不如立刻北上回家逍遥啊。
孔岭斟酌着言辞,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萧驰野接着说:“我既然答应了两位要剿匪,就不会背信弃义。周大人肯冒杀头之罪让禁军过境,这份情谊我自然要还。再者,禁军这几日的粮草供应也由茨州百姓承担。饭我们吃了,仗就肯定要打。”
周桂行一拜别礼,说:“那我们就在此恭候侯爷凯旋!”
“还有几件事情,我也一并与两位说了。”萧驰野的马绕行了几步,他看着周桂和孔岭,说,“我此生没有纳妾的打算,如今暂住在周大人府上,院里就不必再送人了,男女我都不要。况且如今事务繁琐,我也没有余力在此事上与两位周旋,便借着今日,与两位说明白。”
孔岭知道他是指上次的事情,不禁老脸窘迫,笑也不是,答也不是。
“兰舟久住中博,难免有人要提些陈年旧事。但他沈泽川么,”萧驰野抬起马鞭,指着阒都的方向,“是东宫太傅齐惠连的学生,端州纪刚的关门弟子,锦衣卫前任北镇抚兼同知,还是我萧策安日后府上的当家人,跟别的名字,一概没关系。”
这下周桂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本就不是会搪塞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嘴唇翕动,说:“啊、啊……”
萧驰野掉转马头,带着猛禽策行而去。
周桂半晌没回神,揪着衣袖,问孔岭:“侯爷这是、这是什么意思?那离北王……”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人家不稀罕茨州的兵马,但是别提沈卫,”孔岭镇定地拭着汗,说,“也别再提白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富品中文
113、重逢()
丁桃盘腿坐在廊下,拨着银盘里的果子; 数了一遍又一遍。他守在这里; 不让任何人前来打扰。天色已经晚了,院墙上残存着几缕斜晖; 槐叶里碎着一把落日。
沈泽川才醒,因为睡得太久太沉; 这会儿腰酸背痛; 格外疲惫。他打开房门; 见着丁桃; 竟有半晌的愣神。
丁桃被沈泽川看得抓耳挠腮,浑身不自在。他背过还捏着果子的手; 忐忑地说:“公子,吃、吃饭吧。”
沈泽川扶了房门,立了少顷; 才哑着声音问:“……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 ”丁桃出奇地明白; 赶紧接着说; “公子睡了一天呢!主子卯时就出城了,周大人和成峰先生一起去送的。”
沈泽川眼角还剩余着丁点儿红色; 在那要沉不沉的橘红余晖里; 被染得像是吃醉了酒。他本就白,垂眸趿鞋时,让丁桃觉得真好看。
“厥西还是没有来信吗?”沈泽川下阶,倒也不着急走; 而是站在槐树底下,微仰着头看天色,缓着昨晚的余劲儿。
“没有。”丁桃跟在沈泽川背后,趁着沈泽川没有回头,飞快地把吃了一半的果子塞进嘴里,十分狰狞地啃完了。
沈泽川没见到猛的身影,便知道是萧驰野带走了。他一回首,吓得丁桃被噎得咳嗽。他顿了片刻,说:“没人与你抢,吃慢点也无妨。”
丁桃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一边摆手,一边扯着自己的前襟,艰难地说:“公、公子咳!咱们要去找周大人吗?大人才与成峰先生在前厅用过晚饭,这会儿正商讨事情呢。”
沈泽川颔首,说:“走。”
* * *
周桂才用过饭,此刻正在书斋里与孔岭及茨州各阶官员议事,他听着沈泽川来了,便立刻起身,先让旁人退下。
“侯爷说同知今日身体不适,我们原本想着明日才能商议军务,不料同知还是来了。”孔岭迎沈泽川上座,先替沈泽川免了尴尬,跟着坐下身,微微侧向他们,接着说,“眼下虽然还是六月天,但咱们府里种的都是高头茂树,夜里也凉。同知常年待在阒都,如今在这里可要留心身体啊。”
沈泽川吃茶润了喉,干哑稍缓,没那么明显了,才说:“成峰先生说得是。先生说明日就能商议军务,二位是今日就已经拟出章程了吗?”
“自从同知与我们订下盟约,我就召集府上的幕僚,连同茨州各阶官员,在这几日里简单地拟了个册子。”周桂一手扶着膝头,看着孔岭起身把册子呈到了沈泽川跟前,继续说,“都是些设想,具体还是要等同知点头。你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今夜都能拿出来再谈。”
他虽然说着要等沈泽川点头,但是也说了“拿出来再谈”,表明这册子里大部分的内容他们实际上是已经敲定了。这就是沈泽川目前的一个尴尬处境,他有钱,但他没有别的实权在手,他能坐在这里同这两人对谈,萧驰野的态度是关键。周桂可以感谢他,甚至尊敬他,但是周桂不会把茨州的决策权就此让给他,因为他们订的是盟约,不是归顺。
沈泽川看着册子,书斋内很安静。外边只有丁桃在逗麻雀,没有侍奉的人走动打扰。孔岭喝着茶,无端地有些坐立不安。他不动声色地端详着沈泽川的神情,却看不出沈泽川的任何情绪。他再看周桂,已经逐渐流露出了急迫,不禁在心里暗想。
这沈泽川年纪不大,却城府极深。大家相处了几日下来,瞧不出他到底乐意还是不乐意,根本无法对症下药。他们拟这个册子,也有投石问路的意思。
待天色微暗时,沈泽川才合上册子。他指腹蹭着茶盏,没有开口。
孔岭是师爷,在书斋里正经儿议事时不能越过周桂。周桂一边让他点灯,一边也微微侧过身,面朝沈泽川,斟酌着说:“同知看着如何?”
“大人把茨州这几年柴米油盐的价格浮动也记录在内,账目清晰,估算明年的大致开支不成问题,我看大人还写了以后要为守备军拨出的军饷比重。大人夙夜不懈,考虑到了方方面面。”沈泽川含笑说道。
周桂稍松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吊着心弦。听着沈泽川这么说,便道:“这册子非我一人之力能够写下来的,还是多亏了成峰和诸位同僚。那我们就开始商讨一下城墙防御吧?”
沈泽川指尖一顿,他说:“不忙,我有些问题。”
周桂连忙说:“请讲。”
“大人估算了茨州明年的大致开支,除了重建的守备军,还要给两万禁军补偿一万六千石粮食,两军总计就是十一万石粮食。”沈泽川思索着,“这是按照茨州去年丰收的数额分拨下来的,也是在茨州目前原定的人数上省出来的,但是我看大人还余下了万石粮食没有标记。”
“不错。”周桂接道。
萧驰野虽然说不要报酬,但是他们不能真的不给。这一万六千石粮食只够两万禁军吃两个半月,比他们划给两万茨州守备军的月额要多,虽然不能供出一年的粮食,却是真的尽力了。
周桂担心沈泽川觉得少,便真诚地说:“我今日既然把茨州的账目给同知看,就是希望同知和侯爷能够理解。因为今年大周诸事不稳,我们去年的粮食前后拨给了离北和洛山,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往年军粮供应都有厥西粮仓一力承担,如今分摊在茨、槐两州的头上,槐州我不清楚详情,但是我们茨州是真正的省吃俭用挪出来的。我也不是要与同知抱怨,我实话实说,侯爷的两万禁军如今暂由茨州供给粮食,我们是咬着牙在承担,但是也仅仅能够承担个把月,幸好时间紧挨着秋收,算算日子能接上,所以才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这一万六千石粮食,也请同知替茨州向侯爷说说情,挪到明年不是想要赖账,而是实在有太多的考虑。”
周桂因为总是愁眉不展,眉心已经早早落了川字痕。他起身,在空地上踱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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