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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神王-第26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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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不错。
如果真如她所说，孟凡如今，就是“天”。
笼罩一切的天。
俯瞰一切的天。
但这些，都是如果。
万千世界，没有如果二字。
灵灵叹了口气道：“一切都好像偶然，一切又好像天意。”
在曾经的天道信徒中，灵灵是一个另类。
她追寻天道，是因为收养了她的张寿是天道的狂热信徒，还在法相天朝掀起一场巨大的动乱。
但她一直都在质疑天道。
甚至与张寿攀谈时，使得张寿的信仰都发生了动摇。
她与孟凡，算是认识，却又不算熟识，说不上是敌人，又绝对不算朋友。
今日的灵灵，在这诸天之源中侵染了十年之久，已经成就了，六劫神王！
其实在孟凡见到灵灵的第一眼，就看出了灵灵的境界。
只是，这并不值得孟凡去重视，六劫神王，放在诸世界是霸主，在孟凡面前，也就是一尊六劫神王而已。
至于在诸天之源见到灵灵，她成就六劫神王，于孟凡看来，也是理所应当。
灵灵感叹一切都好像偶然，一切都好像天意，也是在感慨过去的十年岁月，时过境迁，物非人非。
一代霸主陨落了。
一代新的霸主崛起。
谁也没有想到孟凡会成为法相天朝的救世主。
也没有人想到未来天庭会建立，又成长到今天这般巨大。
人间界会被颠覆，老牌神王会隐退，百步仙会付出性命封印天帝，孟凡会成为第一巨头。
等等的事情。
没有人安排。
就算是天道，也无法安排众生，虽然缔造了命运长河，却无法左右众生的命运。
须弥神佛自以为能掌控因果，却最终圆寂。
一切，没有被安排，就仿佛偶然，又仿佛天意。
孟凡重复道：“天意。”
灵灵一愣，随即失笑，发现自己这句话是有问题的。天意在俗世皇朝是凡人形容命运难违的，但是在神王的世界，天意却是真实存在的。
就是天道的意志。
她开口道：“当然……”
孟凡截住了她的话头：“我就是天意。”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灵灵愣在了当场。
诸天之源中，厚重的天道纯元，缓缓向四面八方散去。
天产晶石铺就而成的大地，一点点的出现了裂痕。
然后，巨大的钟鸣声，响起了。
这声音，传遍了诸天之源的每一处。
传到了每一尊神王的耳朵中。
那钟鸣仿佛来自远古，来自洪荒，来自天地间还一片浑浊，没有生灵的时代。
但那时，法则就已经出现了。
那时的法则，是混乱的，是无序的。
天道，就酝酿在混乱的法则之中。
钟声长鸣。
是在警醒万千世界，亦或者，是丧钟敲起。
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神王，都仿佛在刹那间回到了最古老的岁月，时间的源头。
孟凡眯眼道：“你该离开了。”
灵灵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的向远处退去。
迷雾深处。
一身白袍，面容如天工造物一般完美无瑕的男子，走了出来。
孟凡转过头，与他对视着。
一白，一青。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你会是我的敌人。”天帝轻轻开口，声音中，酝酿着滚滚雷霆，震耳欲聋。
这就是天道的本尊。
孟凡轻轻眨动着双眼：“为何？”
“原因很多。”天帝说话之时，毫无情绪。“其一，十年前的你，在众多逆天的生灵中，对我的威胁很小。其二，你行走的是天道，而在最初，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我最好的肉舍，我一直以为，你会成为我最强大的信徒。”
“所以你有意无意的放任我成长。”孟凡道。
天帝：“十年前，我降世，这具古老荒龙族的肉身能够承载我的力量，却不是完美契合，只是勉强支撑罢了，而当时的你，还很弱小，只是一尊五劫神王，不足以让我夺舍。若时间足够，我更愿意等，等到你成长到最强大的时候，适合的时候，再取走你的肉身。”
“可混沌大帝即将出关，你不能不出手。”孟凡淡淡道。
“是的。若我拥有你的肉身，百步仙无法封印我。”
“因此，你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希望我能成长的足够强大，又会犹豫我究竟是不是合适的人选，而给我增加许多劫难，有时，你想杀我，有时，你想我崛起。”
天帝：“当我想你崛起时，就希望你变得更像我，而不是那些脆弱的生灵，我希望你无情，在法相天朝，我才会杀了若水依。”
孟凡眯起双眼：“我始终以为，在法相天朝，你是想杀我。”
若水依唤醒记忆的时刻，孟凡迎来情劫，滚滚烈焰将他灼烧，如果最后不是若水依自杀，孟凡在那时，就已经身死道消。
“不，若水依会为你死。”天帝冷漠道：“虽然我不懂众生的感情，但我知道，若水依一定会为你死。”
“你如何知道？”
“因为你会为她死。”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孟凡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你从未想过我会成为你的敌人。”孟凡道。
天帝点首。
孟凡睁开双眼。
清澈的目光倒映着天帝的模样，似乎印刻在他的眼睛中。
“百步仙，混沌大帝，洪荒太龙，象主，萧戮仙，还有古往今来，无法计数的神王，都想逆天改命，都与你为敌。”
孟凡举起左手，五指在面前捏紧成拳头。
“与你为敌，再多我一个，也无妨。”
第三千两百二十九章 永恒利益（）
未来天庭。
天王府。
南宫景玉静坐在天王宝座上。
未来天庭的所有领袖们，只剩下两人，还驻守着未来天庭，一个是南宫景玉，一个是明仪老祖。
天王府的正厅不算大，不过百丈见方，摆设简约而随意，靠着一盏紫色天产晶石雕刻而成的屏风分割开。
天王府正厅的设置至今还保留着多年前，初代天王轩辕惊蛰的风格，麒麟瑞皇没有刻意的改变过，孟凡也是。
在南宫景玉的面前，是十几尊天王府的神官。
清一色的年轻人。
这些神官沉默着，一语不发。
正在此时，一道符牌飞入天王府，符牌上如同风水象的波纹证明其来自气机神府。
本来沉默的天王府，有一些躁动。
那些神官们都神色微变。
南宫景玉淡淡的看了这些神官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些神官大多年龄都在一千岁到五千岁之间，甚至还有几百岁的，如果说未来天庭有老中青三代，那么这些神官就是“幼年”的一代，甚至在未来天庭建立的时候，这里有两名神官，还没有成就神王。
但他们都是南宫景玉按照孟凡的意思，挑选出来的好苗子，天赋异禀的人物，在这些年大力培养。
可不论如何天赋异禀，他们仍然太年轻。
在这种时刻，诸天之源开启，时代迎来巨变，而未来天庭最强大的神王，悉数踏入诸天之源，留在后方的神王，知道自己肩负重任，又太过年轻，难免过于敏感紧张。
南宫景玉看过了符牌，沉默了。
光脑之王出手了。
这个消息，完全在意料之中，几大神府都有神官在日日夜夜的监视着无限领域的各种动向，在天帝苏醒之时无限领域会出手，这是未来天庭上上下下的共识。
可让南宫景玉未曾想到的是，无限领域最先出手，居然是针对人间界。
有数十艘洪荒方舟，正开往人间界。
南宫景玉收起符牌，没有对面前的十几名年轻神官做出指示，身形一动，直接前往气机神府，几个眨眼间，她便站在了气机神府的鸿运大殿中。
明仪老祖双眼紧闭，似乎在静默潜修，但一条条金色或白色的线从他的身上延伸出去，这说明他在窥探诸世界的气机。
许多年前，龙城一战，明仪老祖也曾调动过整个未来天庭的气机击杀天道联盟的大军。
感受到南宫景玉的到来，明仪老祖缓缓睁开双眼。
南宫景玉先拱手施礼，随后道：“明仪前辈，如何？”
“博武帝。”
三个字，让南宫景玉立即面沉似水。
博武帝。
这个名字，似乎距离如今时代很遥远了。
可当听到，仍然振聋发聩。
就如未来天庭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天道天庭的残党一样，人间界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在寻找博武帝的踪迹，而且隐圣率领的神机处，最大的任务就是寻找博武帝和大秦残党。
和未来天庭一样，人间界多少年来的追寻并没有什么下落，大秦帝国的残党倒是经常落网，可都是一些小鱼小虾，不值一提。
多年前，当天道联盟瓦解，光脑之王在天道联盟的基础上建立起日月峰同盟之后，就有传言称博武帝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躲在无限领域中。
之后邪神皇朝被颠覆，秦太川逃往无限领域，被光脑之王保护，使得诸世界都相信了博武帝藏在无限领域的说法。
光脑之王算计无遗，加上其并非生灵，使得诸世界对光脑之王的印象始终停留在“阴谋诡计”这四个字上。
孟凡在出关之前，拜访诸世界的强者，却唯独没有见到博武帝，那一次，孟凡对许多老牌强者都做了推演，也认为，若博武帝还活着，九成可能是在无限领域。
现在，明仪老祖吐出这三个字，就等于证实了诸世界的猜想。
“光脑之王，到底还是一件道器。”南宫景玉言语冰冷。
这句话，颇有深意。
奉行大道之人，胸中雄才大略，所行之事常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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