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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学徒 作者:[美] 洛伊斯·比约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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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埃蕾娜喋喋不休地描述时,迈尔斯边绕着房间转圈,边在心里演示当时的场景。他用鞋头踢了踢原来那个等离子枪使用者迟钝的身体,盘算着自己一天的得分:一个踉踉跄跄的醉鬼和两个正在睡觉的女人。他不免开始嫉妒。他不自然地清清喉咙,抬起头说:“要是我的话,我就拿上自己的等离子枪,把那人头顶上的灯管支架打穿,让它们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趁他晕头转向时逮住他,或者等他从废墟下钻出来时击昏他。”
  “噢。”埃蕾娜说。
  杰萨克的笑容渐渐退却,“我没想到可以这么干。”
  迈尔斯在心里踢了自己一脚。笨蛋!哪个指挥官会和一个需要树立信心的人争分数的多少?虽然你是个该死的目光短浅的人。这只是个开始。他立刻歉意地安慰说:“恐怕在实战的时候,我一个主意都想不出了。在没有陷入危机状况时,人总是爱放马后炮。你做得相当好了,杰萨克先生。”
  杰萨克一脸严肃。歇斯底里的兴奋消失了,但在他内心留下了良好的印象。“谢谢您,大人。”
  等埃蕾娜离开去检查一个不省人事的雇佣兵后,他小声问迈尔斯:“您怎么知道?您怎么知道我能行?见鬼,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再也不能面对枪口了。”他专注地看着迈尔斯,仿佛他是某个神秘的预言家,或什么避邪的宝物。
  “我就是知道。”迈尔斯兴高采烈地说着谎话,“我从一开始遇到你就知道。这是与生俱来的,你要明白。作为弗族人,有比这加在名字前的滑稽音节更多的优势。”
  “以前我总当那是堆狗屎。”杰萨克坦率地说,“现在……”他敬畏地摇摇头。
  迈尔斯耸耸肩,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其实心里也有着相同的想法。“好啊,你可以为我战斗了。还是谈谈工作吧。我们要把这些家伙塞进他们自己的禁闭室,直到我们决定,嗯,该如何处置他们们。这个伤会让你不方便吗?如果没事你能很快就让这艘船出发吗?”
  杰萨克环顾四周。“他们装了非常先进的系统……”他有些踌躇。他的眼睛落在迈尔斯身上。这个人让他变得信心倍增,于是他挺直腰板,果敢地说,“是的,大人。我能。”
  迈尔斯,颇有架势地给了工程师一个坚定的指挥官式的点头——这是他从父亲在参谋部会议和餐桌上的样子模仿来的。看来效果很好,因为杰萨克精神抖擞地升到高处,俯瞰起他周围的系统来。
  迈尔斯出门时,又对埃蕾娜重复了禁闭俘虏的命令。等他说完,她抬起头。
  “你的第一次战斗经历怎么样?”她有些急切地打听。
  他不自觉地笑了,“有教育意义。非常有教育意义。啊——在冲进这道门时你们俩是不是呐喊了?”
  她眨眨眼,“当然喊了。怎么了?”
  “我正在研究一个理论……”他动作滑稽地鞠了一躬,出去了。
  那艘飞梭对接舱的走廊偏僻、寂静,只有一些空气循环系统和其他生命支持系统发出柔和的嘶嘶声。迈尔斯穿过昏暗的飞梭通道,离开了大船甲板上的人造重力区域,向前飘浮。雇佣兵飞行员仍然被绑在原来的地方,他的头和腿在失重环境中以一种奇特的上下振动的姿态,懒散地悬浮在空中。迈尔斯不知该如何向其他人解释那人头上的伤。
  迈尔斯正思忖着给他松绑押回禁闭室后该如何控制住他时,看到了那人的脸。雇佣兵的眼珠向后翻,下巴无力地耷拉了下来,他的脸和前额出现了斑驳的红点。迈尔斯犹豫地摸了摸,火辣辣地烫。而他的手苍白冰凉,手指甲发紫,脉搏微弱、飘忽不定。
  迈尔斯惊惧万分,慌乱地摸索着他身后捆绑的绳结,最后不耐烦起来,干脆抽出匕首割断了绳子。迈尔斯拍拍他的脸——小心不碰有道凝固血迹的那半边面孔——但唤不醒他。雇佣兵的身体突然僵硬了,开始抽搐痉挛,身躯在零重力环境下猛烈地摆动。迈尔斯按住他,想咒骂,可一张嘴,喉咙里却发出一声尖叫,他收紧下巴停止尖叫。医务室,带他到医务室,找到医务兵,想办法弄醒他。要是不行,再叫伯沙瑞来,对于急救他最有经验……
  迈尔斯拽着飞行员,穿过飞梭对接舱。等他从零重力区进入重力区,才发现那人有多重。迈尔斯一开始想用肩膀扛,但这对他的骨头实在是个威胁。他趔趄地走了几步,然后想抓着那人的肩膀拖着他走。雇佣兵又开始抽搐。迈尔斯只好放弃,先自己跑去找医务室和反重力漂浮担架。他一路咒骂着,流下了沮丧挫折的泪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到医务室要花时间。找担架要花时间。用飞船上的内部对讲机呼叫伯沙瑞,紧张激动地命令他带上医务兵到医务室来要花时间。带着漂浮担架穿过空荡荡的飞船走廊跑回到飞梭对接舱的走廊,也要花时间。
  等迈尔斯到达,飞行员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的脸和手一样惨白,他的嘴唇和他的指甲一样蓝紫,凝固的血迹像一抹彩色粉笔的污痕,暗暗发黑。
  不知所措的忙乱让迈尔斯的手指变得粗重笨拙。他把雇佣兵运上担架——他拒绝承认这是“雇佣兵的尸体”——担架飘离了地板。伯沙瑞到达医务室时,迈尔斯从检查台上撤掉担架,让雇佣兵平躺在检查台上。
  “他是怎么了,军士?”迈尔斯焦急地问。
  伯沙瑞扫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身躯,“他死了。”他冷淡地回答,转身要走。
  “还没有,见鬼!”迈尔斯叫道,“我们应该能有什么办法救活他!药物刺激。心脏按摩。低温冷藏……你找到医务兵了吗?”
  “找到了,但她昏迷过度,还没有苏醒。”
  迈尔斯又骂了一句,开始到处翻抽屉,寻找辨认得出的药物和设备。它们全放得乱七八糟,而外面贴的标签——很显然——和里面的东西根本不符。
  “这样不行,大人。”伯沙瑞冷冷地看着他说,“你需要一个军医。心脏电击。”
  迈尔斯踮着脚后跟晃悠着,最终明白过来飞行员是怎么回事了。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组演示彩色图片:植人器的断裂的金属线撕裂了那人的大脑,穿过有弹性的主动脉表皮,继而还切断了精细的心肌纤维间的毛细血管……脉搏越来越微弱,虚弱也就随之扩散到全身所有器官组织里,最后导致了这种恶果。
  这个小医务室会有低温箱吗?他匆忙在房间兜转着,又跑到隔壁寻找。冷冻处理必须尽快进行,否则等到脑死亡之后,就算再先进的医术也无法逆转。哪怕他对如何为病人做冷冻准备只有一些最模糊的概念,哪怕也不懂如何操作设备,也得……
  在这儿!飘浮架上安放着一个便携式的、闪着金属光泽的箱子,模样有点像某种深海探测器。迈尔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他走近它。能量电池是空的,气罐读数也是零,它的主控电脑像某件被粗暴切割的生物标本裸露了出来。它坏了。
  迈尔斯举起拳头朝它的金属外壳砸去,然后把前额靠在它冰冷的箱体上,喃喃地咒骂着。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直到呼吸恢复平静,再镇定地走回那个房间。
  伯沙瑞摆着稍息的站姿,等待着命令。“您还有什么进一步的指示吗,大人?如果我能亲自监督搜查俘虏的武器会比较方便些。”他默然地盯着尸体。
  “是的……不……”迈尔斯与检查台保持了一定距离。他的眼睛落在飞行员右边太阳穴上黑色的血凝块上。“你拿走的那个植入器么?”
  伯沙瑞略显讶异,摸了摸他的口袋,“还在这儿,大人。”
  迈尔斯伸出手,结果那个被压碎的银色蜘蛛。它并不比相同大小的纽扣重多少,但在它光滑的表面下却隐藏了能绵延数百公里长的、极为复杂的生物病毒性电路。
  伯沙瑞望着他的脸,微微皱了皱眉头。“一个伤亡对这次军事行动来说不算坏,大人。”他说,“他的生命挽救了很多人,不光是我们这边的人。”
  “呵,”迈尔斯冷冷的、干巴巴地说,“我要永远记住它,等我回去得向父亲解释我们是如何拷打一名俘虏致死的。”
  伯沙瑞不作声了。沉默了一会而,他又重申了自己对进行武器搜查的兴趣,迈尔斯疲惫地点点头同意了,并说:“我等会儿就过去。”
  迈尔斯神经质地在医务室闲荡了几分钟,尽量不去看检查台。最后,在一种模糊的冲动驱使下,他取来一盆水和一块布,把雇佣兵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
  这就是恐怖,这就是书上那些目击者说的疯狂屠杀的恐怖。我现在理解了。我再不可能像懵懂无知时那么喜欢它了。
  他抽出匕首,修整好从银色圆环里拖出的金属线,再把圆环仔细地嵌回到飞行员的太阳穴上。然后,他站在那儿,看着那具苍白如蜡的、一动不动的尸体,陷入了沉思冥想中,直到道穆跑来请示他的命令。似乎无需再为这件事编造什么理由了:后果埋没在了前因中,前因埋没在了沉默中,最后只剩下沉默和无法开口的尸体留存下来。




第十章

  迈尔斯掂了掂手里的神经爆裂枪,示意把受伤的雇佣军上校带到医务室来。如此致命的武器却异乎寻常地轻巧,握在手里十分舒适。致命的东西应该更有分量才是,比如一把腰刀。而现在,这些轻便的武器让谋杀变得易如反掌——就凭这点也该有人站出来抱怨几声吧。
  他倒是宁愿拿着眩晕枪,但伯沙瑞坚持在俘虏面前迈尔斯要拿着最厉害的武器当作权威。“这能震慑住他们,阻止他们争辩。”他说。
  可怜的奥森船长,肿胀的鼻子上留着淤血,还拖着两条骨折的胳膊,看来不像是好争辩的样子。但奥森的大副——贝塔两性人索恩上尉——脸上的表情则如同猫一样非常警觉,两眼精明地四下扫视。这让迈尔斯承认了伯沙瑞的坚持不无道理。
  他察觉到伯沙瑞以一种带有欺骗性的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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