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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学徒 作者:[美] 洛伊斯·比约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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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雇佣兵把他拉回来,想帮他伸直蜷缩的四肢。“内史密斯司令?您还好吗?”
  他打开迈尔斯的面罩,迈尔斯气喘吁吁地说:“不!别在这儿——”
  “妈的!”那人往后跳一步,提高嗓门刺耳地尖叫起来,“医务兵!”
  你反应过激了,迈尔斯想说,我可以自己收拾干净的……黑色的凝块、猩红的液珠、泛着微光的深红色水珠,从他困惑的眼前飘过。他的秘密溢出来了。显然是纯粹的鲜血。“不。”他呜咽着,或者说是想呜咽,“不是现在……”
  几只手抓住他,把他送到不久前才进入的舱口。重力把他压到走廊甲板上——哪个混蛋把它增加到了三个G?几只手帮他摘下头盔,七手八脚帮他卸下他好不容易才穿上的甲壳。他感觉自己像道龙虾大餐。他的胃又开始搅动起来。埃蕾娜的脸现在几乎和他一样苍白,弯腰朝他俯下身。她跪下,脱掉伺服手套,抓住他的手,越握越紧,最后喊道:“迈尔斯!”
  事实其实是你制造出的假象……“伯沙瑞中校!”他沙哑着嗓子,尽可能响亮地说。一圈惊恐的面孔挤在他周围。他的登达立军,他的人,那么,为了他们。都是为了他们。全是。“你来接管。”
  “我不能!”她的脸因为震惊和恐惧而煞白。上帝,迈尔斯想,我一定看起来就像那时的伯沙瑞,鲜血喷涌而出。他想告诉她没有那么糟。银色和黑色的旋涡在他视野里闪烁,弄花了埃蕾娜的面孔。不!还不能——
  “女战士,你能。你一定能。我会和你在一起。”他挣扎着,却像被什么残酷的巨人擒住了,动弹不得。“你是真正的弗族人,我不是……我一定是仙女偷换给人间的丑孩子,要回他们中间去了。”他给了她一个死亡般的微笑,“勇往直前……”
  她站起身,坚定的决心扫除了脸上强烈的恐惧,她冷静了下来,如同水变成了冰。
  “好的,大人。”她轻声说,然后更加大声地说,“好了!大家回去,让医务兵们做他们的事!”
  她喝退惊讶的人群。他被立刻送上飘浮担架。
  他望着自己穿着靴子的脚,当他被晃悠着抬起来时,两只脚像遥远的黑色小山丘,来回摇摆着。首先是脚,也应该先是脚。第一针静脉注射打在胳膊上时,他几乎没觉得疼。他听见埃蕾娜的声音,颤抖着在他身后响起:
  “好了,你们这些家伙!别再玩游戏了。我们要为内史密斯司令打赢这一仗!”
  英雄们。他们像野草一样在他周围疯长起来。作为一名播种者,他似乎已经无法控制住传播的势头。
  “该死!”他呻吟着,“该死,该死,该死……”他像在念曼陀罗①似的喋喋不休地重复着,直到医务兵的第二针镇静剂把他从痛苦、挫败感中解救出来。
  【①此处“曼陀罗”为印度宗教词语,一种咒语,表示“保卫心灵者”,也称作“梵音”。】



第十七章

  他在现实和虚幻之间徘徊,感觉就像他还是个男孩时在皇城迷路了一样,打开了很多门,一些通往藏宝库,另一些通往杂物间,但没一个地方是熟悉的。一次他醒来,看见腾格坐在他身边,心里不禁担心起来:这个雇佣兵不是应该待在作战室吗?
  腾格关爱地看着他,“你知道,孩子,如果你想继续干这行,你就得学会让自己放松。我们差点失去你。”
  听起来像是句不错的格言,也许可以把它抄在他卧室的墙上。
  另一次是埃蕾娜。她怎么回到医务室来了?他让她留在飞梭上的。所有东西都没在你想让他们在的地方……
  “见鬼。”他不满地嘟囔着,“像这样的事就从没发生在勇士弗·萨利亚身上。”
  她抬起若有所思的眉毛,“你怎么知道?那些时代的历史都是吟游歌手和诗人写的。你倒试试想个和‘溃疡大出血’押韵的词来呀!”
  直到灰暗再次吞没他,他还在努力地想。
  一次,他独自醒来,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伯沙瑞军士,但军士没有来。他就是这个样儿,迈尔斯有点生气地想,平时总是碍手碍脚,可在需要他的时候却怎么也唤不来。医务兵的镇静剂最终结束了迈尔斯和自己意识的交战。
  后来,他才从大夫那儿知道,这都是镇静剂的过敏反应。他的爷爷来了,用个枕头闷死了他,想把他藏在床下。伯沙瑞,胸口流着血。还有那个雇佣兵飞行员,他的植入线路不知怎么从里面拖了出来,在他的脑袋周围摇摆不定,好似某种奇特的珊瑚虫。他望着迈尔斯。最后,他的母亲来了,像农妇对着她的小鸡们咯咯叫着,赶走了那些死去的幽灵。“快点。”她建议迈尔斯,“计算e值到小数点最后一位,咒语就会打破了。如果你是真正的贝塔人,就能算出来。”
  在幻觉构成的“阅兵式”中,迈尔斯一整天都在焦急地等待,等待父亲的到来。他记得自己干了些特别聪明的事,虽然他记不清到底干了什么,他渴望能有个机会给伯爵留下好印象。但他的父亲一直没有来。迈尔斯失望地掉下了眼泪。
  一些影子来了又走了,医务兵、大夫、埃蕾娜和腾格、奥森和索恩、阿狄·梅休,他们都离得那么遥远,人影反射在铅玻璃上。他哭了很久,然后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胜利号”医务室旁的这间私人小房间变得清晰了,轮廓也不晃动了,但坐在他的床边的人是伊凡·弗·帕特利尔。
  “其他人,”他咕哝着,“产生的幻觉是纵酒狂欢啊、巨大的蝉啊等等。而我得到的是什么?亲戚。我在头脑清醒时就能看见他们。这真不公平……”
  伊凡转过头担忧地看着埃蕾娜,她正坐在床角。“我听医生说,解毒剂现在能让他清醒过来的。我没昕错吧?”
  埃蕾娜站起来,关心地俯身看着迈尔斯,纤长雪白的手指抚过迈尔斯的额头。“迈尔斯?你能听见我吗?”
  “我当然能听见你。”他突然意识到一种感觉的消失,“嗨!我的胃不疼了。”
  “是的,外科医生在做修复手术时阻断了一些神经。你还要几个星期才能完全康复。”
  “手术?”他试着偷偷瞄了一眼几乎把他包裹起来的宽大外衣的里面,看看自己少了点什么。他的躯干看来还和以前一样平的平、粗的粗,没有重要的部分被意外切除,“我没看见星罗棋布的线。”
  “他没有开刀。是把工具从你的食道推进去,除了在你的交感神经上安装生物芯片,其他都是用手动牵引器做的。那芯片有点奇形怪状的,但非常精巧。”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你是——”
  “三天!工资奇袭——巴兹——”他痉挛着一跃而起,埃蕾娜硬把他按回床上躺下。
  “我们夺到了薪资。巴兹回来了,还有他全部的队员。所有事都很顺利,除了你差点大出血而亡。”
  “没人会死于胃溃疡。巴兹回来了?我们现在在哪儿?”
  “停泊在冶炼厂。我也认为你不会死于胃溃疡,但大夫说,就你胃里的那些穿孔的直径,无论是在体内还是在体外,所引发的大出血都是致命的,所以我想你真的很危险。你会得到一个完整的报告,”她再次把他按回到床上,显然有些恼火了,“趁着现在没有登达立人在场,我想你最好先和伊凡·弗·帕特利尔聊聊。”
  “哦,对。”他迷惑地盯着他的大表兄。伊凡穿着便服:贝拉亚款式的裤子和一件贝塔式衬衫,不过脚上是一双贝拉亚常规的军靴。
  “你是不是想摸摸我,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伊凡愉快地问。
  “那没什么用,幻觉一样也能感觉得到。摸得到,闻得到,听得到……”迈尔斯打了个冷颤,“现在这是真的。但伊凡,你来这儿干吗?”
  “来找你。”
  “我父亲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哦,他没有亲自跟我讲。瞧,你肯定迪米尔上校还没有到吗,或者给你传了什么消息,或别的什么?他拿着所有急件、密令和其他东西。”
  “谁?”
  “迪米尔上校。他是我的指挥官。”
  “从没听说过他,也没接到过他的什么消息。”
  “我想他和伊林上校不在一个部门工作,”伊凡友好地补充说,“埃蕾娜认为你可能收到过什么,也许是你没时间提及。”
  “没有……”
  “我真不明白,”伊凡叹息着说,“他们乘一艘帝国快递船,比我早一天离开贝塔殖民地。他们应该一星期前就到这儿了呀。”
  “你怎么会单独过来的?”
  伊凡清清嗓子,“哦,有个姑娘,你明白的,在贝塔殖民地。她邀请我过夜……我是说,迈尔斯,一个贝塔人!我正巧在航空港遇到她,事实上是一下飞船就碰到了她。穿着那种华丽的小莎笼,别的什么也没穿……”伊凡挥舞着双手,开始无声地描绘一副难以形容的迷人曲线。迈尔斯知道接下来会是跑了题的冗长絮叨,所以赶忙打断他。
  “大概是专门闲逛找银河人调情的。有些贝塔人有这个癖好,就像有的贝拉亚人有收集所有行政区旗帜的嗜好一样。”迈尔斯记得伊凡在家就有这个爱好,“那么这个迪米尔上校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们丢下我就走了。”伊凡看来很委屈,“我甚至都没迟到!”
  “你怎么到这儿的?”
  “克洛伊中尉报告说,你去了陶维帝4号。所以,我搭乘一艘开往附近一个中立国的商船——它沿途经过这里,船长在这个冶炼厂就把我放下了。”
  迈尔斯垂着下巴,“搭乘?把你放下?你知道这很冒险吗?”
  伊凡眨巴着眼睛,“那女船长人真的很好。呃……像母亲一样的,你明白。”
  埃蕾娜盯着天花板,冷漠而轻蔑地说:“在飞梭通道里,她朝你屁股上拍的一巴掌,我可怎么看都不像妈妈。”
  伊凡脸红了。“总之,我到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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