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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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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熟悉的筝琴锦瑟,突然觉得静柔公主的话语亦有几分道理,想着,便抬脚走到了琴案前,手指浮动,琴音袅袅而出——
  “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绮席凝尘,香闺掩雾。红笺小字凭谁附。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皇帝轻轻呢喃复念,眉目间逐渐凝起一丝不愉,而后他霍然起身,清冷一笑:“好重的怨气!”
  我平视着他,不语。
  他转头看向蕊欣:“你先退下吧。”
  闻言,蕊欣有些踟蹰不安,迟疑地看了看我。
  皇帝会意,脸色变得更加不快,我遂对蕊欣点了点头,示意她无妨,然而藏于广袖内的手中却紧攥着一把能削铁如泥的锋利匕首。 
  此把匕首,是陆文航赶赴凌夷州之前,考虑到我重阳节遇刺一事而特意赠给,只是为了我防身所用,没想到现在却排上了用场。 
  
  蕊欣不情不愿地退下去之后,空中的气氛便即刻凝聚起来,我虽然无畏,但是却依旧紧张。
  坐在琴案前,看着皇帝一步步地靠近,我心跳如擂,手中满是汗渍,以致于紧握匕首的手亦失去了力度。
  恨他,自己着实恨他,不只为自己突然被禁锢的自由,更为那上千陈氏族人的性命,也许杀了他,一切便会归于平静,如斯想着,搏命一赌的决心亦开始渐渐变得坚定不催。
  “你在颤抖!”皇帝突然驻下脚步,盯着我言道:“你是在恐惧朕吗?”
  我错愕,须臾,努力平缓自己紊乱的呼吸声:“皇上乃天子,天下臣民自然都敬畏皇上。”
  “你知道吗,冠冕堂皇的虚伪之言并不适合你,因为此类话语与你的心性很是不配,朕晓然你恨朕,此种怨恨甚至还超于丁零国主詹葛对朕之恨。你要记得一个真理,任凭一个人再怎么精于伪装,但是时间久了,总会在不经意之间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何况,你并不善于隐瞒自己的喜恶,此下,你怨恨的情绪如此强烈,连你的妹妹都欺瞒不了,又怎么能够欺瞒过朕呢?”
  顿了顿,他微微俯身,用指腹轻佻地拂过我的脸颊,声音魅惑:“倘若你能将你眼中的冰冷和愤慨褪去,换上一副能够颠倒众生的笑颜来面对于朕,说不定,境况亦就会因此而改观。”
  “皇上既然清楚我的个性,何必还要奢望我能和颜悦色地对你,皇上可不要忘了,是下,我只是负责弹琴的乐师而已,并不是要取悦你的宫妃。”我别转头,手腕下意识地用力,匕首的刀柄遂咯得我掌心刺痛。
  “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唇角的笑意已无法掩饰皇帝眼眸中的深沉和讽刺:“秦羽裳,你妄想要一再挑战朕对你的耐心,今日朕可以清楚地告知你,任凭你望尽庭宇深苑,朕亦不会同意你与赋舟在一起,所以,璐瑶的胡言乱语你亦只是听听即可,万千勿须作真!”
  闻言,我深深一震,睁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几欲从椅座上起身躲闪,皇帝却飞快伸手,适时地钳住了我的手腕,霎时间,广袖滑褪,匕首顿现。
  终于抵不过他的力度,手腕生痛,掌心微启,匕首则顺势“铛锒”一声重重地坠落在了地板上,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皇帝用力地握住我的手腕,危险地眯起了细长的凤眼,只见他凝睇着地上的匕首,沉吟良久,方才望向我,眼瞳中是化不开的熊熊愤怒:“你,你藏着匕首,究竟…是想杀朕,还是想自杀?”
  “选择哪一样,结果不都还是一样么!?”事情到了此种境况,我已不再惧怕,反之则忍不住笑了起来:“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你的算计,都杀不了你,最起码我还可以保留自己的尊严,不那么屈辱地死去。”
  
  “屈辱?”皇帝冷笑一声:“难道你饱读诗书,学会的亦只是迂腐么?屈辱的含义你真正明晰了么?”
  “不能手刃昏君,却任听摆布,苟活于世,难道…不是屈辱吗?”手腕的骨骼如粉碎般了疼痛欲裂,我挣扎着想要退出他的禁锢,然而却无济于事。
  移目观去,此刻皇帝眼中的怒火已愈燃愈旺,清澈的眼神已渐渐变得混浊和偏激。
  “很好,既然你认定了朕的存在便是你的屈辱,那么…”他故意停顿,深深地审视着我的脸,眼中滑过一丝狠绝和估量,声音更如同冬日凛冽的寒风让人惊栗:“那么,今日…朕便在萝旖宫内纳了你,如何?”
  还未容我明白他话中的意味之时,皇帝则猛一探身,双臂骤然用力,顺势将我拦腰抱起,一步步地往内室的方位走去。
  我愣怔片刻,方才领悟透了皇帝适才话语中的含义,一时间,绝无仅有的恐惧之感俱数袭上心头,恐慌,无助,惊吓,各种无控揪心的情绪一并浸透全身,不禁惶惶悟觉,也许真正面对死亡之时,亦不会如此惊栗可怕。
  拼尽全力,我手脚并用地挣扎道:“你乃天子,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如何能失信于臣民?”
  皇帝扬起下颚,眼神迷离,唇角噙着冷笑,恍若未觉,只是将臂力紧了紧,遂将我的双腕反扣,且强势地将我裹揽在他强大的臂膊之间,脚步亦并无一丝停留。
  顷刻间,我的一切努力便化为乌有。
  在经过与内室相连的拱形门扉时,皇帝稍一探身,便轻易地越过了重重遮掩的缂丝围帘,直直地踱入了内室之中。
  望着近在咫尺且触目惊心的帐幔暖床,绝望之感愈加强烈,我惶惶难安,不禁咬牙切齿地诅咒道:“昏君,快放我下来!今日若遭受屈辱,他日,我必定会亲手诛杀于你!”
  “假如你没有一再地挑战朕的耐心,君无戏言倒是肯定的。”皇帝垂首,声音低沉,冰冷的薄唇故意在我的唇角碾转滑过,极尽挑逗:“但凡是男子,又有谁不希望美人在怀?”
  我仇视地剜着他,全身颤抖不已,不受控制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的光影,惶恐之感更是溢满骨髓深处,此时此刻,我该如何自处,又该如此自救?
  虽然恐惧,但心中却不是没有奢望的,奢望着此刻能有他人来及时地拯救我脱离困境,然而转念一想,不禁又失望不已,自己如今处身于宫廷之内,庭院深幽,防卫森严,而敌对方又位绝对居权力的制高点,是下任谁到来皆是无能拯救于我的。
  那么,此种境况,我又该怎么办?
  “你乃帝王,行事作为却卑劣不堪,简直妄称一国之君!”我挣扎着,嗓音又提高了几分,打算孤注一掷,于是不禁大声唤道:“蕊欣,快来救我!”
  然而,在我还未得到蕊欣的回音之时,皇帝便已经压覆着我倒在了暖床之上,待脊背甫才触及软暖的锦被,他遂肆无忌惮地吻向了我的唇,其唇冰冷而又蛮横,毫无一丝怜惜之意。
  我头脑一木,用力反抗着欲要推开他,而他的身躯却仿若巨石泰山,将我的所有阻力消融殆尽。
  面对我的不断抗阻,皇帝遂失去了耐心,于是他不客气地捏住我扭转不定的脸,凶狠的吻更是铺天盖地,而刻下,我心中的恐惧亦已达到了极点。
  咬紧牙关,我浑身发抖,思绪亦在高速运转——
  一直以来,我都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他人的严密保护,虽然身体孱弱,忧虑过甚,但是却未曾受过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和侵犯,此时此刻,当真正孤单一人且失去庇佑之时,自己的力量却渺小得如此可怜,自以为的清高和孤傲亦只不过是无用的空谈而已。
  我清楚地晓然,刻下,我应对的不仅仅是一位年轻力强的男子,而且还是一位身居高位,失去理智而且又满是怒气的帝王,故而,只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是以卵击石,毫无作为。
  当皇帝的手下意识地解开我衣襟上的环结,且伸手抚向我瘦削的锁骨之时,肌肤相触的不适感,则让我猛吸了一口冷气,一个激灵,心中不自觉地爆发出了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从而得以从他强势的蛮横中得了一丝微弱的自由。
  “你若辱我,我必杀你!”我推拒着他,话语中的恨意更盛。
  皇帝狭长的凤眼往上一挑,眼中的绝决更浓,他俯身下来,带给我的是更多的纠缠和贪婪。
  我心中恶心难耐,但是唯有颤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死亡一词突然滑过了我的脑海。
  然而此时,皇帝的动作却蓦然停顿了下来,我微微诧异,睁开了眼睛,只见皇帝从我的衣襟深处缓缓摸出一方淡紫色且轻若蝉翼的锦帕来,只见他眉目间先是展现出几分疑惑来,而后则略一正色,将锦帕展开——
  几抹淡淡的杭菊图案,以独特的古体篆字绣缀而成,字样为“心若磐石”的形状,极尽风姿。
  见之,我心中的哀伤之情更浓,竟是韩子湛遗留于我的锦帕,自六载前璞坠丢失,自己便一直贴身所携,时光荏苒,虚度几载,锦帕依然清丽如昔,但是我与锦帕的主人却再亦无有交际。
  皇帝微微侧身,不断地研究着锦帕的纹理,且极为异常地前后翻开,眼中闪过浓浓的杂色。
  遇此空间,我得以自由,赶紧曲手阖起了敞开而又凌乱的衣襟。
  于此同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的橐橐声,急促而又紊乱,接而,蕊欣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内室外的围帘后响起:“还请皇上息怒,宽恕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晚雷阵雨,小区内的网线突然就断了,所以,也就只上传了那么一点。




☆、锥心之谋

  尚伊托着茶盏踱进书房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韩子湛背负双手,微扬下颚,正静静地凝睇着墙上悬挂着的一幅绢画出神——
  画面的色彩素雅简单,以冰寒素白为主,遍目望去,皑皑的白雪,冰封的溪水,静寂的山林,唯有几抹灵转的傲傲红梅为此画增添了些许生气。
  复仔细观去,可发现此画并非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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