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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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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而后往我的位置移了移,伸手将我眼角的点点泪珠拭去:“此下,我还不能娶妻,不是不想娶,而是不敢娶。妻子者,乃男子生命中同舟共济之人,需得到男子极致的呵护与照顾,夫妻二人方才能琴瑟和鸣,白首偕老。而于丁零王庭,琐事牵绊众多,我自顾尚且不暇,更遑论娶妻?若是娶妻,自己根本无能尽到为夫的责任,因不想成为一寡情薄幸之人,故此,不敢轻易娶妻。但是,为了能在丁零王庭行事自若,亦为了省去无端的烦忧与猜疑,终是要委屈你,以我妻子的身份存在。”
  
  翌日,几近黎明时分,我正值熟睡,突然,一道身影飞快地跃入床内,动作虽不重,却立马将我从睡梦之中惊醒。
  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欲唤喊侍仆来至相助,这时,只听到一道熟悉的声线在我耳边轻轻地言道:“嘘,别怕,茗漪,是我!”
  “陈明峻!?”手掌无意触及之处显然有一种异样的黏着湿热之感,不禁迎着微浅的晨光讶异顾视,惊见陈明峻腰腹处的衣衫已被不断涌出的血液浸透洇染,见状,我的心房顿时纠成一团:“你,你怎么受伤了?”
  因失血过多,陈明峻此刻的脸色甚是苍白隐忍,但却仍对我淡淡地笑了笑:“别怕,我没事。”
  我强忍着心中的忧伤与难过,轻轻地扶他躺好:“你的伤势看起来很重,请暂先歇着,我这就去叫大夫过来。”
  “不要去,茗漪。”他连忙虚拉我一把,急声阻止道:“此下,恐怕要劳烦你帮我处理伤口了。”
  闻言,我更是惊悚:“难道,有人在追杀你?”
  他摇了摇头:“没有,茗漪,现下,请不要问我原因若何,先赶紧替我包扎伤口吧,动作务必要快一些。”
  虽有疑问,但我还是迅速地下床找出了金疮药、绢带等物什,又燃起了两盏灯烛移至床侧旁来映照增亮,而后垂首俯身,先用剪刀剪开其胸腹处染血的衣摆,遂再小心翼翼地为其清理伤口。
  陈明峻所受的伤为剑伤,长长的一道狭伤划腹而过,虽未伤及要害,却伤在了腰腹间的薄弱位置,故此血迹方才难以停止,想必亦是疼痛难忍。
  因我并不擅长处理伤口,也因无有麻药作以辅助,故而,整个包扎的过程很是艰难,在清理伤口的期间,虽然陈明峻一再安慰我,让我放松心情,他其实并无大碍,但是,却有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断地从其额头处滑落,恰恰宣示着他正在承受的极大痛苦。
  见之,我的心房霎时一紧,不由得愈加手忙脚乱起来。
  待终于处理毕伤口,我已经筋疲力尽,然而恐惧之感却尚未消退,浑身则依旧颤抖不止,陈明峻轻声一笑,轻轻地回握住我的手,给我以力量:“傻丫头,别太担心了,我真的没事,稍作歇息后,还要再烦请你帮我把房间收拾干净。”
  在我忙碌整理的空当,陈明峻居然坚持着起身换就了一袭黑色的中衣,并将先前的血衣隐藏妥帖,旋后他走到桌案前,将昨晚特地准备的一坛酒拿起,掀盖翻起,毫不迟疑地洒向室内的每一角落,顿时,清冽浓郁的酒香味四溢,掩盖掉了先前弥漫在房间内的药味与血腥味。
  我正待讶然,门外突然响起了噪杂的兵刃交接声,瞬而忠义侯府管事的声音响起:“卫大将军,恳请止步,侯爷和夫人是下还未起身,请大将军体谅小的,小的这就替您通报!”
  然而其话音还尚未落下,只听到院府管事骤然间惨叫一声,瞬后,再传来几道闷闷地倒滚翻转的声音,须臾后,便再亦无有了声息。
  陈明峻眸色攸地一暗,随即拉着我快速躺回床上,在躺下来之前,陈明峻特意在我耳边轻声地言道:“茗漪,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何事,你最好都不要言语,凡事,我自有应对。”
  甫才躺定,房门便被外力猛然推开,紧接着,有人横横地闯了进来,步伐粗重而又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  




☆、悍妻之姿

  “谁?”陈明峻半支起身子,一副甫才被人从酣梦中惊醒的姿态,声调中更是隐纳着明显的愤怒和警觉味道。
  一忠义侯府女侍即刻跪地,语音微颤:“侯爷,卫大将军突然领兵闯了进来,小的们不能阻拦,还望侯爷恕罪!”
  “哦?”陈明峻侧倚在床侧,有些不可置信地撩开床帏,显然有些吃惊莫名:“天还未亮,卫将军何故来此,居然,还带了兵士?”
  卫辽的答话满含猜忌意味:“昨夜,王宫中突然有敌国奸细闯入,窃取了子王写于王上的机密信件,奸细负伤后,遂杀出重围,随后往忠义侯府的方向逃奔而来,本阁得到线报,觉得很可疑,方才带兵过来看看,还望侯爷能够体谅不介。”
  “哦?”陈明峻漫不经心地笑应:“竟有此等奇事?既然如此,那大将军一路寻来,可否发现了奸细的行踪?”
  卫辽冷哼一声,语调依旧傲然冷蔑:“就是因为毫无发现,这才不得已扰了侯爷的美梦。王上曾道,忠义侯智谋超略,乃人中俊杰,本阁此生亦难及其之项尾,所以,忠义侯不妨指点协助本阁一二,使本阁能尽快地搜寻出奸细的下落,好给王上一个交代。”
  “大将军玩笑了,靖崎亦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岂敢妄称‘俊杰’二字!?”陈明峻自称其表字,应答得很是谦逊有礼:“再者,关于奸细一事,现由大将军亲口所述,靖崎方才晓知其缘故若何,是此,又何来的指点与协助?”
  “忠义侯不愿意!?”
  “不敢,靖崎只知自己能力有限,惶恐查寻无果,从而白白地辜负了大将军对靖崎的信任。”
  卫辽的声音缓和了些:“无妨,忠义侯有此份心即可。搜查奸细之事是下刻不容缓,故而还要烦请忠义侯马上起身,与本阁一起去探寻奸细的下落,要知道,密信一旦落入敌国之手,终是后患无穷。”
  “事情的确该如此作为,只是夫人她……”陈明峻一副踟蹰迟疑的语调。
  陈明峻腰腹处的剑伤,现已包扎停当,如若不出什么意外,短时间内是不会露出什么端倪的,但是,如果他跟随卫辽离开,那么情况则另当别论,我的包扎技术很有限,而搜询奸细行踪却要长路颠簸,耗尽心历,期间情势还变幻百异,不可预测,因此我不能担保他的伤口不会被卫辽发现,亦无能保证他接下来的处境会安然无恙,故而此下,最为保险的便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尽办法拖住他,不能让他起身离开。
  “夫君,天已经亮了吗?”心念一转,我咕哝着嗓音,假作刚刚睡醒的模样,适时地插言问道。
  陈明峻转首深深地望向我,目光中尽是了然和会意:“还不曾。”
  卫辽许是没有料到此等突发的变故,一时之间竟没有言语。
  我尽量让声音显得娇柔与妩媚味十足:“昨夜饮了太多杯酒,头痛得厉害,夫君,请帮我揉一揉吧。”
  陈明峻放下帘帏,轻轻地揉着我的太阳穴,话语出奇地温柔和煦:“夫人,很抱歉,最近一段时日,为夫恐怕不能陪你了。”
  “为何?”我的音调顿时高扬了起来,一听便知是生气了。
  “为夫,有紧急的公干。”
  我嗔怒着不依不饶:“前段时日,你早出晚归,忙碌得甚至连我的生辰都忘却不记,你明知我现在正懊恨于你,所以昨夜特地带酒到我的房中哄我,甜言蜜语言道你已向王上告了假,接下来会好好地陪我到塞外游玩几日,不成想才过了一个晚上,你便出尔反尔,宣称自己公事缠身,不能再陪我赏景出游。夫君,关于出游之事,你曾多次于我承诺,然而,皆无一实现,此次,如若你再言而无信,从今往后,你就别想,再来我的房中找我。”
  一字一句,每一个语音,都将女子恃宠而娇的小性子昭显无疑,让人无能轻易拒绝。
  “夫人,请轻声些,有外人在呢!”
  “哼,你又骗我!我的闺房,除了你,不得我的允许,有谁敢随意进入!?”
  陈明峻讪讪地再次拉开床帐,声音无限尴尬:“让大将军见笑了!吾妻昨夜多饮了几杯酒,现下神智还未完全清醒,故而言辞无状,胡闹妄为,还望大将军见谅。”
  “谁?大将军?”我故作似醒非醒状,双目朦胧无距,半支起身子,跟随着陈明峻的视线亦探头向床外看去,恰恰对上了卫辽意味不明的眸色。
  我大惊失色,即刻缩回锦被之内,先是静隐了片刻,而后则开始恼羞成怒,大声地啜泣:“好你个陈明峻!一大清早,你就来给我添堵,平日里,你辅佐王上,忙碌政事,无暇顾及到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得寸进尺,都敢将公事处理到我房中来了,你出去,赶紧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整天就知道气我,让我伤心难过,不痛快,既然如此,当初,你何必要执意娶我,又何必要冒生命危险到天阙来找我,还不如,还不如让那个昏君把我杀了,也省得这里的人说我面丑心恶,配不上你!”
  “夫人请息怒!”陈明峻愈加紧张无措,于是他无绪地看向卫辽,甚是左右为难:“大将军,这……”
  卫辽明显有些不耐:“忠义侯风姿不凡,可谓男子中的翘楚,怎可被这丑妇左右无定?”
  “靖崎并非惧妻,只是内疚使然耳,靖崎身为男子,却因己故,不得不弃妻六载,不管不问,每当思及此事,俱惭愧无限,故而,吾妻对靖崎有所怨气亦是在情理之中,靖崎自知情亏,所以无能责怪与不满。是下,还望大将军能够体谅靖崎的难处,容靖崎处理好家事之后,再随大将军一起着办奸细一事,可否?”
  “陈明峻,你不用再感到内疚了,你索性,就休了我吧,也省得我天天跟你置气别扭,更省得你总是以政事为借口,早出外归,躲着我不见我!”我虽是撒泼无礼状,但还是轻巧地避开了陈明峻的伤口。
  陈明峻温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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