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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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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显闻言,更是一怔:“你怎么会这么想?”
  与柳子盈在一起后,沈显的确没有告诉过她关于他的一切,包含他的身份,以及他拥有的其他女人,自始至终,柳子盈都相信他告诉过她的话——
  她是他的妻子,他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他为朝廷做事,所以总是披星带月,早出晚归,但是今天,她却突然问起了这样的问题,简直让他措手不及。
  “你的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柳子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
  荣嫔裴氏患病多日,一直不曾痊愈,因近来政事多依赖于裴父,亦为了平衡朝臣与后宫嫔妃的关系,沈显今日特地去探望了荣嫔,并任由荣嫔伏在自己怀中哭诉了对自己的想念,之后还在荣嫔的宫内用了晚膳,不过后来他便以荣嫔身体欠佳需要将养为由,返回了养心殿批阅奏折,并没有留宿在荣嫔的宫内,然而他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荣嫔喜用香料,所用的香料气息绵长,沾染之后久久难散,所以他听到柳子盈的阐述之后,顿时有些愕然和懊悔。
  “你曾对我起誓,我们之间,永无欺瞒,永远坦诚相待,所以,我要听你的真话,除了我,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沈显不禁蹙了蹙眉,永无欺瞒,永远坦诚相待,这样的誓言和承诺,他从未对她讲过,那么是谁对她讲的?难道是陈沅江?想到这里,沈显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空气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见沈显没有作答,柳子盈便那样直直地望着他,目光是如此偏执而又恳切。
  终于,沈显打破了沉默,其实他本想否认,但是望着柳子盈的双眼,他实在无法对她言谎:“子盈,我不想骗你,我确实有其他的女人。”
  “那么,是现在还有,还是曾经有过?”柳子盈依旧不屈不挠地继续追问。
  沈显顿觉词穷,所以只好为自己辩解:“子盈,但凡男子,三妻四妾都很平常,更何况此时此刻,在我的心中,唯有你才是最特别的,亦是最值得我爱重的。”
  “此时此刻!?”很显然,柳子盈并不是这样想的,在听闻沈显的回答之后,她脸上的失望之色尤为明显:“现在在你的心中很重要,那么等我容颜老去了呢,是不是色衰爱弛,一点分量都没有了?”
  “不是这样的,子盈,你听我……”
  “我再也不相信你对我讲的任何一句话了!”柳子盈一副什么都听不下去的模样,出口便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她轻摇着头,慢慢地往门口退去,表情亦愈来愈空洞:“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假的,原来都是假的。”
  退到门槛处,柳子盈差点被绊倒,沈显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遂将她重新拉入怀中,然而,柳子盈却避他瘟疫,一再挣扎,对他的温言劝慰全都视而不见,因怕她过于激动,最终会累及到胎儿,沈显不得己之下,遂出掌将她弄昏,随即则连夜请来了陆燮。
  陆燮为柳子盈珍完脉,顿时冷汗淋漓:“皇上,臣失察,先前配药时竟忽略了药性。”
  “什么药性?”
  “此药服食之人若为女子,则不可受孕,否则药性会慢慢化解,臣有罪,配药之时考虑不周。”
  沈显的脸色阴晴不定:“那若是再次服药,此下亦无济于事了?”
  陆燮只觉得胆颤心惊,良久才迟疑着回答:“……是,除非…拿掉胎儿,重新服药。”
  闻言,沈显身上的戾气果然凝聚:“大胆,她怀的可是龙裔!”
  陆燮慌忙跪了下来,一副俯首长跪的请罪姿势。
  最终沈显还是决定赌上一把,赌一赌柳子盈会不会对他日久生情,亦赌一赌这个孩子会对他们所能产生的牵绊作用,不过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信度,在知晓了他还拥有其他女人之后,柳子盈便开始对他冷淡起来,任凭他如何呵护讨好,她皆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再轻易对他展露笑颜。
  之前,不管政事如何繁累,到了柳子盈处后,沈显都会卸下重负,变得轻松起来,但是现在,每当他批完奏折,心神念念地赶至柳子盈所居所的院落,她俱是一副对他不理不睬的模样,有时候甚至连看都不愿去看他一眼,如此的相处模式让他本来因为政事烦忧的心更加沉郁,所以有一段时间,仿佛是为了逃避一般,批完奏折之后,他没有再赶去柳子盈那里,只是直接在养心殿内歇下,然而不出三日,他又压抑不住思念,再次赶了过去,但是她见了他之后,却依旧没有丝毫惊喜之色。
  柳子盈的冷漠让沈显觉得甚是挫败,有的时候,他甚至还懊恼后悔,后悔当初不曾采取陆燮的建议,拿掉胎儿,让她一直一心一意地待他,但是大多的时候,他却是庆幸的,庆幸当初最终决定留下了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肉,也许更是柳子盈未来人生的精神寄托。
  
  随着药性的日益消散,柳子盈先前的记忆开始缓缓回归,起初她的记忆是杂乱无章的,总是现实与过往掺杂在一起,两者可谓混淆不清,最常出现的情况则是,沈显终于千方百计找来了能引起她共鸣的话题,然而两人还没交谈几句,她便会突然面带疑惑地打断了他:“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语毕,她便开始静默沉思,沈显早已知晓将来会有的结果,但是每次听到她那疑惑不解的话,再看着她那静思凝眉的模样,却仍然会忍不住地浑身发凉,心情沉闷,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失去理智的柳子盈将早已隐藏好的玉钗愤怒地刺进了他的身体——
  柳子盈近来并无太大的异样,只是沉默的时间愈来愈多,沈显此夜到来后,她虽如往昔一般疏离,不过却并没抗拒他的肢体接触,这段时日,沈显早已习惯了她的漠离和抗拒,所以见她没有似往日那般抗拒自己,已是惊喜万分,再看着她那虽然怀孕但却依旧美丽的容颜,不觉更心旌摇曳,遂情不自禁地对她的唇吻了下去。
  吻绵长而又炙热。
  也许是作为君王一贯的警醒意识,沈显只是觉得今夜的柳子盈,举止很是奇怪,为何于突然间,她竟不再抗拒自己,反而还相当柔顺,甚至可以言,对他还颇为迎合?
  带着不解和猜疑,所以在亲吻之中,沈显并没有放松警惕,只是一直在用余光审视着柳子盈的表情和反应,这时,他突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冷然和杀意。
  意识到危险之时,沈显即刻做出了应对和反制,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柳子盈还是取出了早已藏匿于袖中的玉钗,拼尽全力地刺进了他的身体,由于他的及时躲闪,故而玉钗刺下去的时候偏移了方向,没有正对住他的心房,只是伤了他的肩头,所以伤口并不致命。
  柳子盈很快便被及时闯进来的暗卫压制住了,不过她的脸上并无惊恐之色,反而带着一种让沈显彻骨凄凉的恨意,她就那样直直地望着他,满目嗜血。
  沈显忍着剧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都想起来了?”
  柳子盈眼中的恨意滔天:“你到底是谁?”
  沈显只觉得哀伤无力:“我是你的夫君。”
  柳子盈闻言更恨:“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我从未成婚,哪里会有夫君?”
  顿了顿,她再次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不管你的过往如何,从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你的夫君。”沈显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平和地望着柳子盈的双眼,就这样一字一句地静静地陈述。
  柳子盈紧紧地瞪着沈显,心中的恨意泛滥成灾,这时,腹部有沉沉的感觉传来,先是隐隐地痛,而后转烈,紧接着,她痛苦地曲下身子,冷汗亦开始顺着她的鬓发肆意流淌——
  是夜,柳子盈动了胎气早产,那时她怀胎尚才七个月。
  景浩四年,皇七子沈熙昊诞生,按理言皇子诞生乃喜事一件,但是皇宫却弥漫着层层疑云,皇帝沈显先是命人封了萝旖宫,而后开始辍朝不政,辍朝时间竟然长达两月有余,而在此期间,贵妃柳氏再亦没有露过面。
  因萝旖宫被封,外人无可打探柳贵妃的消息,不过,关于贵妃柳氏在诞育皇七子之时难产死去的消息还是慢慢在皇宫内外流传开来,后来传得愈来愈有依有据,若然不是贵妃柳氏难产死去,依照皇帝对她的宠爱程度,定会大赦于天下,并为皇子的诞生事宜举办相应的庆祝礼仪,但是现实情况却相反,皇帝非但没有庆祝,而是异常地开始辍朝不政,这无疑是贵妃柳氏难产而逝的最好凭据。
  两个月后,沈显重新开始上朝,同时亦解了众人心中的疑惑,贵妃柳氏果然已于两月前难产病逝,但是令人奇怪的则是,皇帝并没有命礼部准备柳贵妃的丧礼,而且对新出生的皇七子亦多有冷落,并不喜爱,故而又有传言四起,言皇七子生下来便克母,因此为皇帝所不喜。                    
作者有话要说:  




☆、烟消云散

  柳子盈在生育沈熙昊时遭遇难产,当时的境况可谓九生一死,陆燮拼尽全力,终于暂时保住她的性命,然而她却一直昏迷不醒,因滴水不进,故而若是一直照此下去,她的情势可危。
  皇帝沈显为她的玉钗所伤,虽不致命,但伤势亦颇为严重,另一方面,沈显又挂心着她的病情,终于体力不支病倒了,由于沈显的伤病涉及到皇室绝密,不便为外人晓知,加之柳子盈又病重不醒,令其忧心,因而沈显在再三地斟酌之下,遂封了萝旖宫,开始辍朝不政,一方面是为了安心养伤,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兼顾柳子盈的病体。
  柳子盈已昏迷不醒多日,面容愈来愈暗淡无光,甚至后来连陆燮亦无能无力起来,沈显最初的紧张焦躁过去,开始静静回想自己与柳子盈之间的过往,终于,在痛苦挣扎下,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若是柳子盈能安然醒来,他让她自由选择,即便她选择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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