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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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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三槐几乎呆住了,待到阿苒走近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眉肃穆,不敢再多看一眼。阿苒见他看起来忠厚老实,心里十分满意,口里也斯斯文文道:“我家小姑说帮我雇了一辆车,是店小二请你来的么?”
  这客栈后门本来就清净,一大早极少人往来。刘三槐见她时,心里已经隐约猜到,可此时听她说话,仍然有些纳罕:“那雪狐围脖十分难得,寻常人家还真用不起。可若说是贵人吧,哪有大肚子的贵妇出门不带女婢的?”他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只恭敬的问:“小人姓刘,正是小二叫来的车把式。不知娘子欲往何处?”
  阿苒道:“京城。”她穿得文雅端庄,连语气腔调都收敛了几分,尽量模仿着谢澜曦。只可惜阿苒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实际上却破绽百出。
  刘三槐有些为难道:“此去京中有些远,再过两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今天是肯定赶不及了。若明天一清早出发,或许能在日落前赶到。只不过娘子身怀六甲,若是行得快了,怕路上多有颠簸……要么就是路过前面云溪镇时,在那里歇一晚上,明日前往京城的时间也宽裕些,只不过花费要多出不少。”
  阿苒哪里敢在云霞镇停留,能早一日把信送到就是一日,当下问道:“那若是现在出发,明天晌午之前能到京城么?”
  刘三槐只当她不舍得花钱,便点了点头,道:“那可能就要委屈娘子在野外过夜了。”若是在以前,他肯定是偏向第二日一早再出发,只不过那样回来的时间又要推后。他想赶在上元节之前给女儿买好簪子,京里的款式多,样子也新,如果现在出发,明天还有时间多挑一会,顺利的话后日一早就能到家。
  阿苒付了定金,正准备上车,却听刘三槐诚恳道:“若是要野外过夜,娘子月份不小,最好有人随身侍候。”他没有明说避嫌之事,但意思却很明了。
  阿苒皱眉道:“我大嫂这几日就要临盆,家里没人照看,须得尽快回去;相公人在外地,小姑得留在家里照顾公婆。现在再去雇人,怕是来不及。”
  刘三槐连忙道:“这个无妨,若是娘子不嫌弃,可以使小女阿筱前来帮衬。”
  阿苒大喜,又掏出十来个大钱放在马车车辕上。刘三槐见她为人爽快,倒没有推拒,只道:“娘子先上车歇一会,待我与浑家说一声,很快就来。”
  不消一刻,刘三槐便领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布衣荆钗的少女过来。那少女生得颇为清秀,见了阿苒眼里颇为惊艳,大概刘三槐与她说了什么,她心里早有准备,很快就恢复正常,向她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阿苒不懂如何回礼,只能避开笑道:“我未嫁时姓刘,你便叫我刘娘子罢。”
  刘三槐尚未开口,那个名叫阿筱的少女已经笑了起来:“阿爹,可算是遇见本家了。”刘三槐也算是见多识广,他见阿苒在礼数上多不计较,越发认定了她并非什么名门贵妇,心里反而舒了一口气,向女儿低声斥了两句,一面请阿苒坐好,自己套好马专心架起车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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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隐囊,古代的一种软靠垫。《通鉴》:“陈后主倚隐囊,置张贵妃于席上。”《注》:“隐囊者,为囊实以细软,置诸坐侧,坐倦则侧身曲肱以隐之。”
  注'2':汉朝以后就开始普及马车,只不过当时贵族往往以牛车为尊。平民则觉得马车更实用。
  35 冲突(上)
  阿苒第一次乘坐马车,只觉得颠簸的厉害,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些许不适来。阿筱十分乖觉,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酸梅子,递到阿苒手里,笑道:“这是我自己新制的,娘子要不要尝尝?”她见阿苒年纪与自己仿佛,生得又美,衣裳都是崭新的好料子,却一点架子也不拿,说话的时候也不由亲近了几分。
  阿苒从小生长在深山里,野果子吃过不少。虽然阿爹也曾带她下山买过零嘴,但毕竟次数少。她眨着一双乌溜的杏眼,好奇的从阿筱手中接过。刚入口便觉得一股酸意袭来,脸上不由皱成一团。她并不似阿树那般挑食,有的吃就觉得开心,一面笑道:“这可酸得有趣。”
  阿筱掩口笑道:“我阿娘常说,酸儿辣女。我家大姐怀大侄儿的时候,最喜欢吃这梅子了。娘子这么喜欢,这一胎定然是个小郎君。”雇主脾气好,伺候起来活儿也轻松,还能顺便去京里挑簪子,一举数得的好事,怎能不让她高兴。阿筱为人识趣,尽捡着好听的说,原以为这刘娘子听了之后会高兴的再赏她一些大钱,没想到对方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
  她心里正不安,忽然马车猛地刹住。两人一时不察,差点滚作一团。好在阿筱坐惯了马车,颇有经验。她一手将阿苒牢牢抱住,自己紧紧抓着车门,一面问道:“阿爹,怎么了?”
  刘三槐有些无奈道:“有人惊了马。”顿了顿,又道,“没事,你们别出来。”
  阿苒也吓得面无人色,差一点她塞在腰上的隐囊就掉下来了。阿筱见她面孔苍白,生怕动了胎气,连声问:“娘子,可伤着了?要不要紧?”
  阿苒摇了摇头,手却抓着她问:“出了什么事了?”她担心自己被盯上了,自己逃脱不难,就怕连累这一对父女。
  阿筱安慰道:“现在日头还没落呢,这里离京城又不远,不会有什么大事。没准是附近的村里顽童捣蛋,往官道上扔石子惊了马。”
  阿苒半信半疑的掀起车帘,正要往外望去,却听一人声音渐近高声叫道:“车里的人出来。”她心中咯噔一下,揭起车帘的手又迅速放了回去。
  刘三槐下车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家的瘦马,又掏出些许粮食好好安抚了一番,刚抬头,就看见两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健仆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手里握着马鞭,趾高气扬道:“我家郡王世子与人打赌,要看看你车里的人是男是女,赶紧叫车里的人出来,别误了世子大事。”
  刘三槐一听郡王世子这四个字,顿时白了脸。须知并非人人都能称作郡王。在本朝,成年皇子或封亲王,而只有皇太子的儿子才能被封做郡王。当今太子年纪还小,来人口中的郡王恐怕就只能是那一位了。
  如果不是先太子司马彰早早薨了,这龙椅是万万轮不到如今皇帝司马彦的。太后并非元后,却与元后一母同胞,算起来也是先太子的嫡亲姨母。司马彰膝下只得一子司马茁,因其先天有心疾,人人都以为他长不大,就连太后自己也没指望过他。可谁知道看起来最短命的司马茁,反而在诸王夺嫡中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
  等到司马彦坐稳皇位,便对太后投桃报李,封了司马茁为诚郡王,以示恩泽。这位自幼弱不禁风的诚郡王也真是好命,皇帝自己还在为儿子发愁的时候,他已经云淡风轻的生了三个儿子。
  太后自己无子,在私心里则迫切的希望自己娘家的血脉能够继承下去,使得谯郡桓氏与司马家的联系更紧密。在司马茁大婚不到半年时,就暗示刚有身孕的诚郡王妃停掉几名妾侍的药。诚郡王在房事上本来就颇有节制,郡王妃自己都没满足呢,就要把丈夫分给别人,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可面对太后又不好明言拒绝,诚郡王又是个柔弱的,两个侍妾好巧不巧都接踵有孕,诚郡王妃一口老血都差点被逼出来。郁结于心的时间长了,她的第一胎竟然没有保住。直到诚郡王两个庶子都蹦了出来,诚郡王妃才堪堪怀上第二胎。这一胎就是如今大晋独一无二的郡王世子司马珏,今年才刚满十四岁。
  提起郡王世子,京城附近几个大镇的百姓几乎是闻者色变。司马珏在诚郡王府何等受宠自然不提,作为太后唯一嫡出的重孙,宫中进出有如无人之境,就连皇后都不敢给他脸色看。皇帝虽然不在乎诚郡王,但还是有些忌惮太后。在他看来,凡是可能对自己儿子的皇位产生威胁的,都必须早作打算。因此,司马珏从一出生起,就被刻意的养歪了。
  刘三槐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他悔恨自己为什么会贪图那点银钱,开门第一单载了女客,结果连带女儿一起撞到那个有名的混世魔王手里。这司马珏生性骄纵狠毒,七岁时就亲自鞭死过人,九岁时将得罪他的人破冰沉湖,十一岁时当街疾驰引起骚乱导致十几名百姓重伤。
  曾有御史上折参过成郡王府,皇帝还没出手,太后转眼就把御史的老婆孩子叫到宫里谈人生,没过多久就有传言,道是“御史妻子言行不当,引得太后不快,直接被逐出宫去”。
  这下御史台里想死谏刷声望的人都得仔细想想后果了。和一个没成年的熊孩子死磕,人家将来只要说一句“年少无知,甚为悔恨”就能轻飘飘的盖过,自己白白死了却还要连累老婆孩子一道受辱,怎么看都不划算。再说了,人家司马珏是先太子嫡出诚郡王的嫡子,诚郡王身体弱是出了名的,万一真参上去说诚郡王教子无方,诚郡王气急败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算在谁的头上?别的不说,光是谋害先太子遗孤的罪名,就足够诛九族了。
  御史台的集体哑火,让背靠大晋最大两座靠山的司马珏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如今这位小魔星又突发奇想,与人打赌要验看官道上过客性别,若是他赌赢了还好,万一要是输了……刘三槐连想都不敢往下想。
  他讨好的摸出两个大钱,恭敬的递上去道:“不敢打扰贵人雅兴,只是小人车里载的是位有孕的娘子,您看这……”
  那两人是郡王府上的健仆,平时好酒好肉吃惯了的,哪里看得上这两个大钱,听得是个娘子,他二人脸上一喜,却仍是不屑一顾道:“就算她怀的是龙种,我们郡王世子要看,谁也拦不得。”
  这句倒是实话,司马珏年幼时是太后gong中的常客,只有宫妃们主动来讨好他的。当初司马珏听说老皇帝铁树开花,突发奇想去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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