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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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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时年回答,他已然霸道地将袋子抢了过去,自行翻看起来。
首先拎出来的是两条浴巾,他只微微挑了挑眉。
接着拎出来的——则是她的睡裙!他的目光,哦哦,登时就变了。
时年慌了。原本这睡裙就不是故意买的,只不过是为了遮掩那床单被罩才买的。买到时候甚至没仔细看细节,只是问了面料,看了颜色而已——可是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就被他修长的指尖儿挑开了肩带处的小小蝴蝶结,然后将看似保守的前xiong部,直接掀开了两处黑色蕾。丝的“天窗”?!
原来竟然是闷搔风格的情。趣睡裙?哦麦嘎登啊!
时年连忙上去一把将睡裙扯回来,满脸羞红道:“内个,这是我私人物品,就算是教授也无权查看!”
他笑起来,目光像是月色下幽静的海水,缓缓地漫上来,淹没了她。
“嗯,这个,我喜欢。”
“你喜欢个头!”时年有些恼羞成怒,指着纸袋说:“实话告诉你吧,这睡裙和浴巾都不是认真买的,不过都是为了盖着下头那床单被罩罢了!那个,才是给你买的!”
汤燕卿闻言又高高挑起了长眉,认真垂首去看。
只一眼,便欣慰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样的,嗯?”
。
他说——他喜欢……
心头涌起小小的欢喜,她却小心藏住,努力装出不在乎。
“你喜欢呀?那就好。其实我也只是看着素净,随便买来罢了。后来还是觉得辣妹子选的对,就把这个当成换洗的吧。”
他便笑了,却是毫不留情戳穿她的小谎言:“可是我的信用卡通知里只有一笔账单。这个,是你自己出钱买的?”
时年大窘,红着脸张了张嘴,然后急忙分辩说:“不是的,你误会了。这个是不花钱的!”
她左手又拎起睡裙,右手拎起浴巾,略有些结舌道:“是,是专柜搞促销,我买了这两种,就额外附送一套床单被罩当赠品!”
“哦,”他竟然还肯认认真真点头,不过手指敏捷地迅速翻看了一下这几样商品的价钱,然后便笑得更加愉快:“嗯哼,买两种总价加起来都赶不上赠品价格一半的商品,却能获得这么重的赠品。睡美人,你真会买东西,赚到了。”
这一刻时年真想学崂山道士,直接穿墙就逃走了。
不过这竟然还没完,他又含笑走到她面前来,伸手压住她的手腕。
“知道你为什么会买下这三样商品么?你自以为是随手买的,实则它们反映了你的潜意识。你瞧瞧,它们三个之间实则存在着前后的逻辑关系。”
时年一怔,脑子已经有些钝了,便摇头:“什么逻辑关系?”
他便又笑,笑得长眉斜飞:“先洗了澡,用这浴巾裹住湿。润玲珑的身子,然后走上铺了着床单被罩的床铺,最后穿上这用尽了小小心思的性。感睡衣……”
他的呼吸也微微地粗重起来,凝
视着她,语速越放越缓:“……然后,等着我。”
。
时年呼吸停住,接下来便跟烫着了一般,使劲从他指尖抽回手腕,然后垂首避开他的目光,闷声闷气说:“我不知道教授在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回房间了。教授晚安。”
一股脑说出这么多,然后逃命似的拉开了房门便奔了出去。
幸好室友们都各自回了房间,不在客厅里。只有杰克才从洗手间出来,撞见了一脸绯红跑出来的时年,有些发愣。
时年不便说什么,便赶紧奔回自己房间。
杰克盯着时年的房门,之前的尴尬点点散去,代之而起的是疏离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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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休息了,时年到洗手间洗漱,却碰见了玛丽娜。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的缘故。
见时年从镜子里看她,她便哼了一声:“看什么看?你们当然不用管她尸骨未寒,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我却不行。S的父母来房间取走她的遗物,睹物思人,便又在房间里哭得晕倒过去。我只能陪着他们一起哭。”
“还有楼上楼下的同学都送来悼念的鲜花,每来一个人,我都得替S说一声感谢。”
时年心下微微一颤。
是啊,这些就连她也忘了要帮玛丽娜分担。
难道就是因为也怀疑到了玛丽娜,于是便在潜意识里觉得活该丢下她不管,是不是?
可是怀疑只是怀疑,汤燕卿说得对,在没拿到切实的证据之前,任何的推理都还只是空中楼阁。不管那楼阁看上去有多真实,多合理,也不可以直接代替现实。
她便点头:“不如今晚你别睡在那间房里了。搬过来跟我和辣妹子挤一挤吧。”
毕竟S刚死去,就算不是死在那房间里的,可是也会害怕的吧。
玛丽娜却一声冷笑:“干嘛,怜悯我?不必了,我心里没鬼,我不怕S回来找我。”
她上下瞄着时年:“怎么,你害怕了?难道是你心里有鬼不成?”
暗夜深重,终于垂下大幕。
今晚的睡眠不知会带来一场好梦,还是,另一场杀戮?
☆、88。88暗夜里,凶手向她露出迷人的微笑
这一晚时年想着S的死,无法入睡。
脑海里将507的室友一个一个地过滤,想哪一个才更可能是凶手,越想便越觉得每一个都有疑点。昏黑的夜色里,他们一个一个的面容都浸在暗影里,狰狞地向她冷笑,仿佛在嘲笑她暂时的无能为力。
光影明灭,忽然看见汤燕卿穿着牙白色的针织衫,配丹宁色长裤,鼻梁上卡着黑框眼镜,一派儒雅气度,一步一步穿越黑暗和光明的交界地带,走到她面前来。
一束光便明亮地落在他面上,他凝视着她,清浅而笑:“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
随着他柔缓的嗓音,那些在暗影里向她狰狞微笑的脸,一个个宛若风吹尘沙般散去,再也不留痕迹。
时年身子一震,便醒了踺。
却原来,她还是睡着了。
醒来便再难入梦,也惦记外头的动静,她便起身披上外套,上洗手间。
整个套房静静的,四个卧室的房门都紧闭着。时年走到女生洗手间门前,按开墙壁上的灯,却不知怎地,忽然只觉黑暗中有人盯着她。
她一震,手摸着开关,回头去看。
却只见客厅里漆黑一片。即便外头的街灯会落进一段昏黄的灯影来,却也都被家具分割成细碎的光带,零落四处。便更显得那些暗影处更为阴森可怖。
时年深吸口气,劝慰自己:怕是疑心生暗鬼了吧。
上完了洗手间,到洗手池洗了把脸。走过S和玛丽娜的房间,她还是停下了脚步,轻轻敲了敲门。
这样的夜晚,连她都害怕,更别提独自一个人睡在那个房间里的玛丽娜。
她还是想劝玛丽娜过去她房间里一起挤挤。
敲了几声门,门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睡熟了?
不可能,这不符合常规。就算再困再累,正常人也不可能守着一个刚刚死去的人的床铺,睡到这种程度。
心上便浮起不好的预感。
时年手握住门锁,回眸望了一眼周遭。
黑暗里依旧无人。
她便伸手向鬓发。长发顺滑,指尖轻轻一顺,便将发卡顺下来。他将发卡捋直,便利落地伸进了门锁里去。
康川大学的校舍古老,于是就连门锁也还是毫无难度的球形锁,发卡只轻轻一别,便是悦耳的咔哒一声。锁簧被弹开,时年将发卡戴回发上,慧黠一笑,两手轻轻托住门锁,无声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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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锁的本事,她实则刚上小学的时候就学会了。
爸当警察,是从基层做起的。她刚上小学的时候,爸还是派出所的片儿警。管片儿里有不少手脚不干净的小混混,年纪都不大,却都是派出所里的常客。周围邻居都嫌弃他们,爸却不嫌弃。爸说他们其实大多都是可怜的孩子,不是父母离婚;就是父母都在外打工,他们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教育和关爱都缺位。
后来爸就把那帮小孩儿都组织起来,找了师傅教他们手艺。开始没有地方上课,爸就把他们领到家里来,把客厅腾出来给当课堂。
那帮善于撬门压锁的,手都好使,爸就叫他们学修车,学机床。后来许多人凭着这些手艺真的找到了不错的工作,甚至多年之后,待得时年上了大学的时候,还有许多当年那帮小年轻成为了高级技工,甚至得了五一奖章的,提着重重的谢礼来看爸,一进门就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时年这“手艺”就是彼时跟那帮“巧手”的学的。
她只是觉着好玩儿,那帮小孩儿也是出于感谢爸,又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就用这个哄着她玩儿。
可是这件事后来被妈知道了,妈还跟爸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埋怨爸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领。妈哭着说,这要是有人对念念存了坏心眼儿可怎么办……
往事如烟,此时就算回想爸妈吵架的情景,于她也是幸福的。
多希望现在爸还在身边,而妈还能头脑那么清晰地跟爸讲道理,将一向警服威严的爸给训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儿拱手,求饶地说:“心箴,心箴我‘真心’知道错了。我‘真心’再也不犯了。”
一见爸这样,妈不管多大的气,不管怎么正在流眼泪,也都会没辙地破涕而笑。
彼时光景,只留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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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无声推开,时年连忙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重新将往事封存。
S与玛丽娜的房间里静静的,也没有开灯。
S的床铺上摆满了学生们送来的鲜花、小玩偶,还有与她的合影。满满登登,叫人看了心里感动。
再转眸看玛丽娜的床……
玛丽娜并不在床。上!
被子摊开,略有凌乱。时年连忙上前伸手去探被窝。
并无温度。
现在还是八月底,棉被里的温度不可能那么快散去。由此可见玛丽娜离开了已
经有一段时间。
而且时年自己刚刚就在女生的洗手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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