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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门冰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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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天瞳坐船沿来路返回,婉儿赶往莫干山脚的卢府。义贞则向北走,转过门前山,眼前一座山头,东突西角,光秃秃草木不附,状甚奇伟,逮一位过路猎户问明,原来叫做竹鸡山。马铃山还在竹鸡山的后头。

猎户说道:“小兄弟,日已过午,劝你还是别去那地方了,牢调闹得凶。”

“牢调”就是土话“鬼”的意思,义贞道:“大哥,实不相瞒.小弟是卢三爷请来捉鬼的,正要请教哪个地方闹鬼闹得最凶。”

猎户将信将疑:“你当真是天师?马铃山牢调最猛的当然是钱氏旧宅了。钱家几位公子都死在那里,钱大官人搬走后,大宅就荒废了,卢三爷买来,原本要建别墅,但牢调实在厉害,一直什么也造不起来,这都多少年了啊,亏本亏死。”

义贞别过猎户,大踏步来到马铃山。那山圆不溜秋,整个馒头墓包,也难怪遭人忌讳。义贞心想,这地方如有古怪,必定在钱氏老宅。他绕到东麓荒凉的钱氏大宅,越过灰暗的颓墙,只见门庭正中矗立着一座手持弓箭的将军石像。

石像足有五六丈高,面目破损得无法辨识,身躯早已布满裂痕,枯黄的杂草从石缝中伸出,然而它凛然俯视平原河流,自有睥睨千古的气势,教人肃然起敬。

“这大抵就是古代的钱王吧……”义贞仰望石像,呆呆出神。

据说许多年前,之江潮势逾万钧,猛烈无比,人称罗刹江。所谓黄河日修一斗金,之江日修一斗银。之江的堤坝方才修好,便已被怒潮击垮,民众之苦可想而知。相传当时的杭州城主,武肃王钱锣,曾亲率一万弓箭手,置身狂潮之前,以万支劲箭钻射潮神。从此以后,之江潮虽仍猛恶,却不再摧毁堤岸农田。这传说几近神话,夸大居多,但钱谬爱民如子,奋不顾身守护百姓的精神却淋漓可见,百载以下,纵风云色变而难掩其怒魄。

“钱王保护一方子民,他的孙子钱大官人却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死后有什么面目去见祖宗?唉。”义贞叹了口气,随即抖擞振奋,四下察看。

到处都是颓垣败瓦,两头幼小的野狐躲在乱石之中,啾啾低鸣。大厅和两边厢房梁柱倾倒,无法深入。义贞流连良久,东揭两片瓦,西搬一块石,找不着半点头绪。

他想起燕京城中初识萧明空,一同追踪为尊皇子到天王寺。其时为尊皇子躲进暗道,萧明空不得其门而入,故意大叫大嚷,引敌人自动出现。这条计策很妙,大可依样画葫芦,义贞叫道:“啊哈,我找到暗门了!”

他说罢凝神等待,四周白雪皑皑,并没有动静。两只小狐狸睁大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莫非暗道太深,他们听不见?”义贞提口内气,喝道,“啊哈,我找到暗门了!”喝声直掠长空,惊得狐走雀飞,依旧没有敌人冲出来打他。

“嗯……一定是我说得不像,显得不够惊喜。”义贞竭力装出欢快的语气,捏声道,“啊哈,嘿嘿,我找到暗门了!”

满怀期待,可惜这一次仍然无效,义贞勃然大怒:“狗贼人!姓萧的一叫你们就应声报道,秦某连叫三遍你们只当没听见!我、我一把火烧光这破房子!嗯,我的火折子呢?糟糕,怎么连火折子也弄丢了?”

背后有人问道:“小伙子,你想要生火吗?”

义贞转身,见是个笑嘻嘻的老驼子,他腰别锈柴刀,背负小捆枯枝,应当是个樵夫。

“不错,老人家有火折子吗?”

老驼子摇头道:“我没带这玩意。火石倒是有。”他摸出两片火石,伸手抽了一根树枝,蹲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打擦,不多时树枝就烧着了。老驼子把燃枝递给义贞,笑道:“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是要来挖宝吗?”义贞点头道:“差不多。”

老驼子道:“你不怕鬼吗?”义贞道:“我不信鬼。”

老驼子的笑意渐渐扩大:“你看我是人是鬼?”

他的眸子绿火闪烁,似乎另有一片深邃的天地。义贞与之对视,身子骤然失去了重量,眼前一恍惚,已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疲倦感袭遍全身,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不知身在何方。

耳边有人轰然问道:“这世上,可有你深恨之人?”这人的声音好像很耳熟,又好像极陌生,义贞茫然道:“深恨之人?”

“对呀,恶人、坏人、仇人,你恨不得一剑将他刺死,恨不得啖其肉,寝其皮。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

“他是谁?”巨声含有无上的威严,不容抗拒。义贞于是极力搜索相识之人,一张张脸孔在脑海掠过,他道:“原来,我并不恨谁。”

“并不恨谁?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巨声越叫越是尖亢,整个世界为之摇摇欲坠。

义贞忍住头脑的刺痛,说道:“我确实不恨谁。”

巨声道:“那么,在这世上,你最害怕什么?”

“害怕?”义贞最先想到就是萧明空,他沉思有顷,依旧迷惘,“原来仔细想想,还真没有什么东西令我害怕。”

巨声“咯咯”尖笑:“你不怕我?”

义贞奇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连你长得什么样都看不到,为何要怕?”

“那你不怕死?”

“怕得要命。”义贞道,“但真要死了,我也无所谓。世上谁人不死?”

“呵呵呵,原来你是个冷血薄情之徒。”

义贞道:“岂有此理!”

巨声道:“你不薄情,怎会不怕爱人逝去?你不冷血,怎会不怕世人受苦?你难道不怕天降灾厄,让你最爱的人罹患恶症?你难道不怕兵甲四起,把你最怀念的故乡践踏得不留寸草?”

义贞打了个寒战,他发现自己蓦然间已回到了故乡的鸭川河畔。

三月尽末,遍地是失色的落樱,他所心爱的人小式部内侍,手持绸伞,俏立于两座坟前。

相隔虽远,墓碑上刻的字义贞还是瞧得清清楚楚,且触目惊心,竟然是他父母的名字!义贞不觉泪流满面——离国之日父母犹是身体健壮,过得快乐无忧,怎么暌违半年,已经天人永隔?而他作为家中独子,不能相伴弥留,实于孝道有亏。

飒飒凄风如漫天的鬼啸,吹起小式部内侍枯黄的长发。她转过脸来,义贞又吓了一大跳。原本美丽圆胖的脸蛋,如今青白无血,脸颊深凹,原本伶俐跳脱的大眼睛,如今只剩下沉陷的两个黑洞。鲜血从她的七窍涌出,她的长发褪成惨白,她的脸,她的手,布满狰狞的皱纹,然后她整个身子化成灰,飞散于风中,绸伞“噗”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这不是真的……”义贞喃喃自语,但情景历历在目,他甚至闻到了残樱和鲜血混合的气味。就算现在只是场梦,他往后的生涯也总会经历到这些,他逃避不了。

“义贞……救我……快救我……”

微弱的悲呜从背后传来,义贞转头,看到萧明空被绑在一条熊熊燃烧的火柱上。她被火灼得痛苦万状,双眼变成血红色,头发一撮一撮地掉落,嘴唇掀起,露出死白的尖齿……

“这就是和我们作对的下场。”圣门使者魏虚突然现身,他手执利刃,缓缓刺向萧明空。义贞浑身无力,偏偏感官却倍加灵敏。他清楚地感到火焰的灼热,听到凄切的呜咽,看到残忍的酷刑……他看着魏虚把尖刀刺人萧明空的胸口,看着鲜血如井泉般喷出。

随后眼前景象变得模糊,有如凝上一层水点流动的厚霜。那巨声从天际问道:“如何,你害怕了吗?呵呵,这只是幻觉,真实来到之刻,你只有更加痛苦。你想不想避开这些灾厄,永远无忧无虑?”

义贞颤声道:“我……”

巨声追问:“你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说,快说!”

“我……”想字方要出口,陡然间黄芒剧盛,萧明空、早千代、魏虚等人好像脆弱的琉璃,迸成细碎的晶屑,而眼前漂浮着一团黄芒,正是邪剑天尾羽张。

剑影入瞳,义贞心田霍然清朗,他叫道:“你是谁?为何用妖术惑我?”巨声默然片刻,道:“古怪……”

黄芒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刺眼的光。义贞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一个老者手持长剑,剑尖抵住他的胸口,只要再前送分毫,就能要他的性命。

这老头儿就是打火石的樵夫,黑暗中的巨声也由他而发。原来萧明空的故伎毕竟有效,敌人确乎出现了,只不过义贞不懂变通,反着了他的道儿。只见这老头儿豹眼圆瞪,龇牙咧嘴,一副怒发欲狂的表情,手中剑却并不向前刺。忽然,他向旁歪倒,现出一个身背铁锅、黑黑胖胖的男人来。

“秦兄弟,好久不见呀。”胖子笑道。

义贞站起身,背上熟悉的冰冷感,来自邪剑天尾羽张。

“好兄弟,全靠有你……”义贞体察内气,觉得并无异样,他向胖子拱手道,“多谢兄台相救。”

胖子笑道:“不打紧。这人是圣门写魄师,摄魂术非同寻常,你觉得还好吗?”

“又是圣门使者……”无比真实的幻象,义贞犹有余悸,对这胖子也更加感激,他说道,“兄台怎样称呼?”

“我姓朱。”胖子道,“做的酒楼生意,别人都叫我朱老板。”

义贞退后半步,手按剑匣:“你是玄脉使者!”

朱老板道:“喂喂,我好像没得罪老弟你吧?非但没得罪,这老家伙摄魄不成,要杀人灭口,好像还是我做掉他的。”

传说中,玄脉是圣门上古命定的大对头。玄脉使者没有运用天地之气的能力,其独特的经络却可以吸走武者的内气,堪称圣门使者的天敌。他们一面与圣门对抗,一面又图夺取义贞的邪剑天尾羽张,→文·冇·人·冇·书·冇·屋←立场反复不定。义贞曾在开封府遭遇玄脉八部神之一的泥判官,激斗竟夜,更是他平生一大险事。

朱老板和萧明空交过手,在昭阳郡主眼中,这家伙唯利是图,同门朋友可随意牺牲,实是个笑里藏刀的大坏蛋。但他刚刚救了自己,却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义贞道:“阁下为何在此?是跟踪我,想伺机夺剑吗?”朱老板耸肩道:“我若想夺剑,岂非该任由写魄师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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