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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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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密,水草丰茂,不用担心渴着饿着,旅途上也有不少商队可以作伴,总之有惊无险,安全抵达呼伦湖北方的城市满洲里。
  满洲里是俄国中东铁路的西起点,也是刘彦直这一段东北之旅的起点,他把五匹骆驼送给了少年乔巴山,当做额外的报酬,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够这个少年完成一些梦想了。
  这儿是俄国人的势力范围,开有华俄道胜银行,刘彦直在北京的时候换了一些俄国银行的旅行支票,兑换成东北境内通用的俄国卢布,买了头等车厢的车票和睡车票,目的地哈尔滨。
  这年头的头等舱和卧铺车厢是分开的,但买票必须同时购买,票价昂贵,是二等车厢的三倍,能坐得起头等车厢的都是俄国贵族、军官、富商之类,华人只有这一对父子。
  看着西装革履的老毛子和车站外穿灰色军大衣的俄国兵,小陈子锟不禁纳闷,这是到了俄国么,怎么百姓却又都是中国人。
  刘彦直教育他说,这儿虽然是大清领土,但俄国人垂涎已久,中东铁路就是他们控制东北的重要工具,老毛子和小日本为了争夺咱的东北,几年前狠狠打了一仗,死了几十万人呢。
  “他们打仗,那大清的军队就在旁边看着么?”
  “要不然呢,这两边大清朝都惹不起,不过也不算完全旁边吧,暗地里是帮了日本人的,因为日本人的实力和胃口都不算太大,即便胜了,也一口吞不下整个东北,若是让老毛子赢了,那东北可就再也要不回来喽。”
  小陈子锟若有所思,他单纯的心灵还不能领会世界政治军事格局和政治家们的平衡之道。
  火车开了三天三夜,抵达东北最大的城市哈尔滨,刘彦直带儿子领略俄式西餐,吃大列巴和红肠,喝格瓦斯和伏特加,在马迭尔旅馆里住了三天,又买了两张火车票,从哈尔滨直奔东北最南端大连。
  火车过了长春,就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了,日俄战争后,东北格局重新划分,这段铁路也是战利品的一部分,被称为南满铁路,沿途护卫的士兵从穿灰大衣背水连珠的俄国兵变成了穿土黄色军装背村田步枪的日本兵。
  父子俩坐在包厢里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刘彦直给儿子讲着日俄战争时的故事,忽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条大汉闪身进来,迅疾关上包厢门,手上的盒子炮机头大张,黑洞洞的枪口顶着刘彦直的脑袋。
  “空尼奇瓦。”大汉用蹩脚的日语打了招呼,左手指捻了捻,这是国际通行要钱的手势。
  “好汉,我不是日本人。”刘彦直笑答,“你们认错人了吧。”
  “少他们装,老子们从哈尔滨就盯上你了,别以为会说中国话就是中国人!”
  “好,我给钱。”刘彦直拿出皮夹,将里面所有的卢布和日圆纸币都掏了出来,对方接过塞进怀里,哼道:“算你识相。”
  “好汉怎么称呼?”刘彦直道。
  “怎么,还想找我报仇不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报号长山好!”大汉咧嘴大笑,络腮胡子中露出两排焦黄的龋齿。


第四十七章 人生最好的离别
  “哦,长山好,久仰。”刘彦直淡淡道,嘴上说的客气,但是语气分明是没把这位好汉当回事。
  长山好有些羞恼,但是已经劫了钱,不好再动干戈,刚想说句后会有期,出门闪人,却突然发现了小陈子锟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那可是成色上好的和田羊脂玉,值老鼻子钱了。
  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到了小陈子锟脖子上,企图把玉佩拽下来,但是还没等玉佩到手,长山好就感觉自己胯下顶了个东西,耷眼一看,这孩子居然手持一柄毛瑟掌心雷瞄准了自己传家的玩意,这一枪下来,不见得要命,以后摆柳可就得像娘们一样蹲着了。
  长山好的脸色变得赤红起来,玩了一辈子鹰,居然被小家巧啄了眼,人家大人还没出手呢,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就把自己制住了,这要是传出去,长山好这个名头就算完了。
  再看那大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分明是把名震关东的长山好当成了偷鸡摸狗的小毛贼。
  长山好的面色又从赤红变成了惨白,他发现这个局面有些破不了,对方显然是扮猪吃老虎的硬茬子,是关东军侦缉队的侦探,还是江湖上黑吃黑的朋友,他一时还猜不准,总之今天是栽了。
  “得嘞,今天爷们认栽。”长山好右手放开,盒子炮悬在食指上,左手也慢慢收回,高高举起,这是示弱的表现,当然他是留了后手的,江洋大盗身上哪能就带了一把枪,他腰间还别着另一把盒子炮,后腰插两把马牌撸子,脚脖子上还插着一把花口撸子,更别说遍布全身的各种飞刀袖箭匕首了,只要对方稍有松懈,他就能放出杀招。
  可是人家根本没有要拿他领赏的意思,当爹的轻声道:“好了,给好汉留点体面。”
  那小孩就收了枪,骄傲的横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去了。
  长山好有些尴尬,讪讪的将枪插回腰间,把怀里的纸币拿了出来:“有眼不识泰山,这钱原数奉还。”
  刘彦直道:“快过年了,大当家的总要给底下的兄弟们一个交代,这些钱拿去买点年货吧,就当是我们爷俩的一份心意。”
  长山好臊的满面通红,不过他到底是响当当的汉子,不矫情,又把纸币揣回怀里,一抱拳:“青山不改绿水……”
  外面传来急促的日语喊声,长山好动作极快,拉开包厢门,不敢露头,只拿出一面小镜子,通过反射看了走廊两头,南满铁路的乘警从两边包抄过来,手里都攥着手枪,这是要抓活的啊,他退回包厢,说声叨扰,推开了车窗玻璃,半个身子探了出去,没往车下跳,而是直接上了车顶。
  乘警们蜂拥进包厢,哪还有盗贼的影子,他们听到头顶上似乎有人跑动的声音,急忙通知其他押车的士兵,然后乱七八糟的鞠躬道歉:“思米马赛!”他们是把刘彦直父子当成尊贵的日本华族了。
  等乘警们退出包厢,刘彦直探头出去,发现火车正在拐歪,长山好一身皮袍,在车顶上飞奔,一群日本乘警笨手笨脚的跟在后面,大呼小叫,畏缩不前。
  长山好一声唿哨,不知从哪里钻出一匹通体没有杂毛的黑马来,与列车并行,四蹄飞奔,鬃毛迎风飘舞,那长山好飞身跳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马背上,整个列车上的客人见了都叫好,刘彦直也是忍不住赞了一句好骑术。
  那货洋洋自得,纵马飞驰,冲车窗内的刘彦直父子喊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声音越来越远,渐渐不见了踪影。
  “叔,他是干啥的,这么厉害。”小陈子锟的眼神中竟有些神往。
  “马贼,马贼的干活。”刘彦直道,望着长山好消失的东北山林,若有所思。
  南满铁路的终点是辽东半岛的最南端大连,彼时大连是日本殖民地,一座崭新的城市,干净整洁的不像大清朝的地方,刘彦直少不得又和儿子讲了一通甲午战争的历史故事。
  这一番游历让小陈子锟增长了许多见识,而陈永仁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了,刘彦直决定结束旅程,带孩子回上海念书,但是在回程之前,还要再去一趟北京,见证一个朝代的终结。
  父子俩从大连乘坐海船前往天津,在天津登陆转火车,途径杨村、廊坊、黄村、丰台、永定门,抵达前门火车站东站。
  公元1912年2月12日,旧历腊月廿五,清帝宣布退位,大清朝享国二百六十八年,历经十一位皇帝,终于在内忧外患中结束了统治,黄龙旗降下,帝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不安与焦躁气氛中,大清亡了,但中国却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袁世凯手握北洋重兵盘踞北方,孙文一干革命党在南京建国,下一步是战是和,天晓得。
  刘彦直不管那些,他和儿子在北京过了除夕,再次出发前往上海,从天津到上海的海船头等舱价格昂贵,但非常舒适,上下船走贵宾通道,行李也有人搬运,为了陈永仁能再多捱一段时间,刘彦直不得不花这些钱。
  ……
  回到上海之后,刘彦直先去祭拜了两位故人,霍元甲在两年前就被日本人毒害而死,而陶成章在上个月也被人暗杀,光复会分崩离析,旅社人去楼空,好在周嘉睿还在,他的事业离不开上海滩,硬着头皮也得留下。
  刘彦直找到周嘉睿,请他安排入学事宜,陈子锟年岁太小,十二岁的孩子上中学还差不多,上圣约翰大学未免夸张,不过周嘉睿本事大,他是圣约翰的校董之一,送个别优秀学生入学不成问题。
  春暖花开的季节,上海圣约翰大学的一间教室内,周嘉睿请的两位老师正在审批陈子锟的考卷,这孩子年龄不大,但是国语和英文的水平都达到了中学水平,而且游历广泛,性格坚韧,个头体格也远超同龄孩子,看起来像是十五岁的少年。
  教室外,身穿燕尾服头戴大礼帽的周嘉睿倒背着手,笑容可掬对刘彦直道:“莫担心,先上预科,明年正式入学,我都安排妥了。”
  远处绿荫草地上有一帮人在踢球,刘彦直看儿子心痒难耐的样子,便对他说:“去玩一会吧,我和周先生谈一会话。”
  “嗯,我去了。”小陈子锟撒腿跑开。
  刘彦直望着他的背影出神,许久才回神,对周嘉睿说:“我的日子不多了,还有些事情要一个人去办,孩子就拜托你了。”
  周嘉睿看了看他枯瘦的面庞,郑重的点头:“彦直,这里有我,你尽管放心。”
  刘彦直一愣:“你知道是我?”
  “我能感觉到。”周嘉睿也望着远方嬉戏的孩子们,“我也曾经是一名穿越者。”
  ……
  当小陈子锟大汗淋漓的跑回来时,陈永仁叔叔已经不在了,他问周嘉睿:“周先生,我叔呢?”
  “他去办事了,过几天就回来。”周嘉睿摸着孩子的脑袋说,“这个头,再过两年就赶上我了,在上海有你周叔叔罩着,有事你打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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