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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幻想家,今时阴谋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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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鞋子,一抬头就看见把手脚缩缩在沙发里的裎北。
他好像没怎么变,只是原本金灿灿的头发已经全都长成了黑色,金色的部分也都减掉了,干净利索的短发衬得他面容更加白皙,五官精致,眉眼流转,如花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姐夫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回来了?”
“偏你话多。”
还是寻常的调侃和对话,宴兮照旧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手劲儿带的他脑袋一歪。
裎北挨了一下,也没回嘴,只是抿着嘴笑。
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她忍不住盯着裎北看了一会儿,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瞧出什么不对。
但是,就是有哪里不太对。
算了,大概是自己精神过敏了吧。
宴兮脱了外套搭在沙发背儿上,卷了袖子绕进流理台想要帮帮净峒,却被赶了出来,闲的无法儿,只能啃着从净峒手底下顺出来的芹菜杆儿,往沙发上一坐,开了电视。
这个点儿真心是半个好看的节目都没有,一个一个台换过来,都是正襟危坐的新闻联播。
芹菜味儿嚼在嘴里越嚼越苦涩,宴兮嫌弃的瞅着手里剩下半截,掰开裎北的嘴巴,一股脑儿给塞了进去。
他也没躲,径自咔嚓咔嚓的嚼得生响。
不消一刻钟,晚饭便摆好了,一桌子各色吃食,看得人食指大动。
净峒擦了手,又添了个凉拌茼蒿。
电视还开着,新闻已经絮叨完了,广告一个接一个的联播着。
“姐姐,没有什么要宣布的吗?”
裎北冲净峒眨眨眼,纯真里透着几分调皮。
净峒捏捏指尖,解开围裙坐下来。
“怎么?”
宴兮嘴里叼着块豆腐,望着左右两边的净峒裎北,一头雾水。
“先吃饭。”
净峒僵硬的笑了笑,把几个大菜往他们那边推了推,菜汤在白瓷盘子里荡漾着油光。
裎北盯着宴兮身侧的那个椅子,微笑着衔了几筷子蒜薹塞进嘴里,吱嘎吱嘎的混着白米饭嚼。
浓雾丝缕离散,露出广阔的暗蓝天幕,皎洁的弦月挂在云端,散发着圣洁般的光辉,无私的照耀着这个浮沉欲望中无法自拔的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残羹夜宴(中)
恶魔赏赐给乌鸦腥臭的野食,它没有拒绝,大快朵颐之后,它用啖食过血肉的嘴梳理自己的翅膀,望着血色的月,唱起残忍的歌。
明裎北。
近夏的夜晚却保留着临冬的凛然。
晚饭殆尽,杯盘狼藉,窗外树影野草荫长松。
“我有些事想说。”
“今晚我要走了。”
“去哪儿?”宴兮捧着小米粥,漫不经心的笑,“搬去姐夫那儿?”
“不在这个城市。”
净峒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讲。
“旅行也不用大晚上啊。”
“不一定会回来。”
净峒的目光略略闪躲,宴兮似乎才觉出几分不对劲儿,听着这一句,眼神已经有几分不对了。
裎北夹了一筷子茼蒿拌进小米粥里,捧着碗慢慢喝。
“去多久?”宴兮笑得很僵硬,“去哪儿也不用晚上走嘛,多危险。”
“我就是。。。”声音不自觉的哽住了,净峒默默的看了看攥在膝头的指尖,“我就是通知你们一声,碗记得洗,我这就走了。”
“不要开玩笑,不好笑!”
宴兮拍案而起,脸色大变,经受过几个月的精神摧残,她已经承受不起半分的打击。
净峒就像是没听见,自顾自站起身取了手机钱包揣进口袋,从楼梯后面拉出个行李箱,把钥匙搁在鞋柜上。
“你是打算不要我们了吗?”
净峒被宴兮质问住了,她提着行李站在原地,不敢转过身来看宴兮,因为从她的声音里就能听出泪意。
“你倒是说话啊!”
宴兮三步两步绕到她面前,气势汹汹的冲她吼。
“你都大了,能照顾裎北了。。。”
“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宴兮瞪着眼睛,狠狠的把眼底的泪水憋回去,“非走不可?”
“是。”
净峒抬起头,眼底的光芒彻底暗淡不见。
“啪!”
宴兮咬咬牙,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
脸颊迅速灼烫起来,牙齿应该伤到了内口腔,生了溃疡般松松麻麻的泛着疼,嘴里含着一把腥味儿。
净峒按了按痛处,手底下的皮肤脉络般搏动,半侧脸颊红得像是擦了半罐胭脂。
这丫头,手劲儿越来越大了。。。再聊几句估计就要动刀子了。。。
净峒呲呲牙,干脆提起行李直接往门外走。
“你会回来的对吧?”
宴兮像是一头被舍弃的小狼,在她身后嚎叫着,哭泣着,怯怯的问着。
她站定了步子,咬了咬牙,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哎呦,挺守信的,不错不错哦。。。”
明楷南站在门口,玩世不恭笑得欢畅,净峒不自觉的捏紧了指尖,脸色一个色调一个色调的暗了下去。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他探身进来扶着敞开的门,宛若这个屋子的主人,“消化不良。”
“不劳你费心。”
“既然没事怎么还不走啊?”
一只精致的盘子呼啸着飞过来,汤汁甩在明楷南漂亮的卷发上,盘子直接摔出门外,粉身碎骨。
“哎呦我去!”
明楷南掏出手帕用力的擦,但是那股油腻的菜汤味儿怎么擦都在!
“又是你!”宴兮已经临近暴走,手里攥着半个碎片,拖鞋踩在残碎瓷片就过来了。
“属狗的是吧,见谁咬谁。”
宴兮眼底都红了,指腹压在瓷片边缘被拉出小口子,滴答滴答掉着血珠。
“行了,来者都是客。”裎北站起身把她扯回椅子,“不要失了礼数。”
“这才乖嘛。”明楷南眯起眼睛,转身推了推净峒,很不耐烦的瞪眼睛,“怎么还不走,等我撵呢!”
椅子被一脚踹翻,宴兮呼啦一下窜起来,被裎北利索的按在桌子上,她绝对想不到自己疼爱多年的弟弟会做出这般如同背叛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她彻底恼了,手脚乱扑腾想要挣开裎北的钳制,挣扎之间的衣服上都沾染了菜汁儿,却是徒劳无功。
大门静静的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
裎北松了手,宴兮失去支点跌倒在地毯上,如同失了竹骨的纸鸢,失魂落魄。
“晚饭吃了吗?”裎北拉开主位的椅子,笑得很温和,“要不要来点?”
明楷南狐疑的站着原地,裎北的性情大变让他吃不准态度,但心里又想着,不过是个孩子,能翻出什么天,自己这般顾忌实在是不够大气。
“饭就不用了。”他的眼底噙着微芒,慢慢眯起缝隙,“有酒吗?”
“哥哥要的东西,自然有。”
都开始叫'哥哥'啦,一定不对劲啊。
明楷南走过宴兮,坐在主位上,看着一桌子杯盘狼藉,再看看面无旁色一脸笑容的裎北,捻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才赢上酒瓶口。
琥珀色的廉价鸡尾酒,口感极劣,根本称不上是酒,压根儿就是果汁。
一杯半口半口的喝了一刻钟,照常人定然会烦躁,但裎北仍旧是那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样子,看在明楷南眼底,就更加觉得不对劲。
这样的酒要是下毒应该也发现不了。
明楷南晃了晃香槟杯子,酒液泛起薄薄的泡沫。
只是,明裎北哪有这样的胆量和心思,找往日也就是个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的主。
想通个这个关节,他就更放心了些,一口闷掉剩下的,杯子敲着桌子上脆响连连,脸上的表情嚣张得意极了。
“太舒坦了啊!”
规规矩矩站在一侧的裎北看起来格外的乖巧,他心念一起,想要扯过他摸摸他看起来很扎人的头发,手底下一用劲儿,却抓了个空。
“哥哥。。。?”
重新伸出手,眼前却已经开始模糊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想要开口大声叫的时候,舌头也已经麻木了。
“哥哥这是困了吗?”
裎北微笑着拿过那只杯子放在一边儿,伸手勾起他的一缕卷发。
他瞪大了眼睛,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出简单轮廓。
“那就睡吧。”
轻轻的把他的脑袋压在桌子上,明楷南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只觉得脸颊一凉,就失去了意识。
晚餐根本食不知味,一整天都惶惶不安,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的路,前几天劳累下的病尾巴又没去干净。
在走过长途车站前的最后一个路口,胃里的翻绞已经没有办法忍下去了。
净峒按在箱子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中央,双腿止不住的打哆嗦。
手机铃声响过不知道第几番,这下干脆响到一半就断掉,空荡荡的街道上只剩下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前后都没有光亮,偏就她站的地儿有一方昏黄,抬头一瞅,是个老旧的路灯。
磨蹭到车站里随便买了个城市的车票,坐在空旷到吓人的候车室等着发车,高挂于中央墙壁上的时刻表咔哒咔哒的走着。
暮春初夏的夜晚凉得如同深秋,单薄的一件衬衫根本抵挡不了凉意。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要掐掐自己,却连抬起手的气力都没有了,胃里的疼已经弥漫到整块肚腹的不舒服,拿了个水瓶用力抵到麻木。
工作人员见她就一个人,好心的捧了热水来,细细抿了几口,才恢复了几分血色。
夜车晚点,到凌晨一点才坐上车。
列车长亲自出来道歉,尽管半车的乘客都睡得睡昏的昏。
车轮压过城市的边线,慢慢驶进苍茫的道路上,旧日的人和事都渐行渐远。
净峒歪着头,车子一颠,闪躲不及狠狠的磕在玻璃上,她捂着脑袋低下头,略略慌张的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睡着,没有人往这边看。
长嘘一口气,窝进座椅中想要休息一下,却半分睡意都没有。
想要看看电子书什么的,手机又没有电。
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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