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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鹊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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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骁!”闻重心中慌乱,向他走去却被阻止。
  “你当我认识你闻重才一日吗?你就算心中厌恶,也绝不会背地做手脚的。我等着你争辩,等着你叫我留下……可你什么都不说,你护着景天衍,你不惜让我恨你也要保全他。”
  “闻重,你不必再说了。到此结束了。我不会再爱你。”李思骁静静地说,慢慢的转身离去。
  “思骁!你等一下!我……”闻重面色苍白,抓住他的手臂。
  “闻重,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在了,你要自己留心昭王一党。明日我巳时出京,但你不要送我,因为景天衍会来。”
  李思骁拨开闻重冰凉的手,走出月华,消失在寂静的黑夜中。
  
  闻重一夜恍惚,直到天明才合眼。
  他想起那一年除夕,自己孤身一人,却被李思骁拉去喝酒。乌篷小船中,两人把酒言欢,尽诉心曲。闻重突然省到,自泰明帝辞世,自己能与之喝酒交心的,竟就只有李思骁一个人而已。
  他最初把李思骁看做故人之子,后来当成天衍的筹码,最后苦恼于他畸形的爱慕。
  然而闻重竟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们二人相知相交了十几年。
  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简单而纯洁。
  李思骁是他的朋友啊。
  
  闻重起身时是卯时三刻,离李思骁走还有近两个时辰。他昏昏沉沉的穿好衣服,叫山阳驾车,直奔封丘门。
  车子一路飞驰,到了封丘门。整个城门前空荡荡的。
  闻重提前了整整一个时辰,他下了马车,想找个地方等李思骁来。然而刚走了几步,便见到一匹白马碎步走来,马背上是面无表情的天衍。
  闻重抬头凝望他,干燥的唇动了动。
  “你来晚了,他卯时刚过就走了。”天衍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音调平淡而干枯。
  闻重不再看他,微微低着头。他想起,十年前自己去澶州治水之时,为了不见李思骁,也是早早的就出了城门。昨晚他故意告诉自己巳时离开,其实却是卯时出城。闻重突然明白了自己当年是多么残忍绝情。
  他伤害了他许多次,他却只伤了他这一次。
  天衍对李思骁心怀芥蒂,闻重前来相送,必然惹火烧身。李思骁知道闻重必然会来,告诉他的时间整整推迟了两个时辰。然而闻重悔恨交加,早早赶到了封丘门,仍是与天衍相见了。
  李思骁的苦心,闻重此刻全部了然。
  他安静地走回了马车,让山阳赶回去。
  天衍倚马,冷眼望着马车卷起的尘土。他一直都以为闻重的心中,只有已故的泰明帝而已,所以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都无法走进闻重的内心深处。
  他此时突然发觉他错了。原来占据了闻重这颗心的,竟是这个叫李思骁的男人。
  他冷笑一声,策马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李思骁是忠犬吧?我好想写武侠耽美啊,好想写魔法师,好想写现代文啊……这一篇是南朝北朝系列的最后一篇文,今后一定要变变风格~关于泰明帝的事,可以参见柳扶桑那篇,不过那个是处女作,一直觉得有逻辑问题……我要写短篇啊写同人啊啊啊啊啊……话痨发作啊……




第二十五章 荀瓒之死

  马车缓缓行驶在京城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闻重身子微倾,倚靠在壁上。知枢密院事荀瓒已连着两次没有上朝了。
  九月初,从大名府起挖掘的东流河道放水通流。大河分出了二股,然而主流依旧走北河道。历经十余年的挽河东流再次失败。当初荀瓒曾当着天子之面立下军令状,若挽河不成,便辞官领死。
  挽河失败的消息一出,据说荀瓒当时便昏厥在地。闻重素来知晓荀瓒,他心高气傲,如今急火攻心,一下子便垮了。当年,荀瓒和闻重是泰明帝的左膀右臂,两人共佐先君,与北国打了不少响亮的大战。如今荀瓒病如山倒,闻重禁不住感慨世事无常,心中一片驱不散的忧愁。
  到了踊路街的荀府,闻重通报入内。
  进了内室,荀瓒卧于病榻之上。闻重走到床边,见他两眼凹陷,面色灰白。闻重心头一阵酸楚。荀瓒慢慢地抬起一只手,示意众侍从奴婢下去。房间中只剩闻重与他二人。
  荀瓒花白胡子抖动了好久,才呜呜地出声:“闻重,我……一直等你呢。”
  “荀大人……”闻重想起他壮年时的健朗豪迈,眼角红了。荀瓒摇着头,眼中晃过一抹惆怅。闻重看懂了,握住他厚实的手,唤道:“荀大哥。”
  荀瓒点了点头。
  歇了许久,他才再次缓缓地开口:“闻重,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的场景。那时我陪先皇到澶州视察河道,当地百姓们都围上前争先恐后地拜见先皇,只有一个又瘦又小的少年,握紧拳站在河边,黑幽幽的眼睛顽固的盯着先皇。”
  “泰明帝走过去问我名字,我转身跑了。”闻重淡淡笑道。
  “后来下暴雨,水涨得快没了桥,你冒险过桥把《南朝河道图》送来给先皇。”荀瓒咳着笑着,“先皇归京时,你跟了好几里,赶不回去又不肯上车,先皇只好令我把你扛在肩上丢进马车里。”
  “一直都是你照顾着我,荀大哥。”闻重微微合目,深深吸了口气。
  “你聪明好学,个性坚韧,是个能当重任的人,先皇私下里时常这么说你,对你越来越器重,甚至超过了先跟随先皇的我。”
  “但是你依旧对我如兄长一般慈爱。”闻重攥紧了荀瓒的手。
  “你很优秀,性子又直,我总是放心不下,担心你遭人嫉恨,”荀瓒自嘲的咧开嘴,“结果没想到最嫉恨你的人竟是我自己。”
  “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误会了。”
  荀瓒摇着头,“先皇与你强行房事,我便认定是你勾引主子。呵,好一个误解,我只是拿这个借口来嫉恨你罢了,闻重。”
  “荀大哥,别妄自菲薄。”闻重咬着唇,悲戚道。
  “我了解自己,我不打算给自己开脱,但也不打算求你谅解。闻重,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积得太深了,等到我死,便可以结束了。”
  闻重捂住了双眼,拼命地摇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闻重,你抬起头,听我一句劝,”荀瓒抬起闻重的下巴,让他的脸正对着自己,“远离天衍帝,别陷得太深,否则你就毁了。”
  闻重愕然,“荀大哥,你这话何意……”
  荀瓒怔怔看他,突然一把抓住闻重的前襟,挣扎着想要起身,喉中却涌出了一口热血。他痛苦地大吼一声,下人们闻声慌忙赶来。
  闻重撤了几步,脑中如眼前的场面一般混乱。
  他觉得荀瓒最后是想告诉他什么事的,但已经不得而知。闻重回到家后,当夜便传来了荀瓒辞世的噩耗。
  
  知枢密院事位高权重,荀瓒一死,朝里朝外皆揣测其继任者。
  圣旨一出,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吏部尚书墨青蓝迁为知枢密院事。墨青蓝素有政绩,平成都府乱又有功,何况官宦世家,才华横溢,闻名南朝。只是市井勾栏等处不无小人挤眉弄眼相视诡笑。
  已经是十月份了,汴京的天气渐渐寒冷。到处是光秃秃的枣树和缩脖耸肩的行人。闻重书房里早置放了火盆。他坐在书桌前,读着北方的捷报。
  荷花敲门进来,脸上带着小心的微笑。
  闻重见她这几日都忙忙碌碌的,便问:“荷花,阿呆他爹可有消息了?”
  “没有、没有……”她低着头连连说,少顷又战战兢兢的赔笑。
  “闻大人……”她小声叫了一下,才把藏在背后的东西递给闻重看,“您看这个,我这几日连夜缝的。把这个包在膝上,就能挡住寒气,也不用穿那么热的棉裤了……”
  闻重惊讶地看着荷花递上的两个厚厚的棉套,才知道她几日来都是在做这个。
  “去年冬天就见您总腿疼,跟山阳小哥一问,才知道是当年在澶州时受了寒湿。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想、我就……”荷花越说脸越红,最后低着头不说话了。
  “谢谢你,荷花。”闻重双手接过了套腿,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恳切谢道。
  荷花绞了衣角好一会儿,才又抬抬眼看他,“恩公大人……”她喃喃道。
  闻重等着她说,她沉默了很久,突然跪倒在地,哽咽流涕:“恩公大人,我和阿呆孤儿寡母,求您别赶我们走啊……”
  “我何时说要赶你们了?”闻重连忙去扶她,她却干脆抱住了闻重的腿。
  “我知道……外面人说咱俩闲话,我没头没脑的投奔您,让您受了他们的气……可我、我真的没处去了……”
  “我遭了报应,儿子是个傻子,帮不上忙还竟遭人欺负……”
  “我想带着阿呆死来着……可我看着他,我就想起来我们娘俩的命是您拼死救的啊……我走投无路了才编个瞎话到京城投奔恩公……”荷花嚎啕大哭起来。
  “荷花,我从没打算赶你们。”闻重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给她抚抚背顺气,却又有碍于男女之嫌。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肩安慰。
  荷花却一把抓住闻重的手,那眼神让闻重恍如回到了十年前,荷花临盆时被她死死攥住的场景。一瞬间耳边狂风怒号,暴雨咆哮。
  “恩公……奴家愿意给您作婢作妾……我什么都能干……您再救我一次吧……再救我一次啊……”她撕心裂肺的干号,哭昏于地。
  闻重忧愁地看着她,深深长叹。
  
  




第二十六章 马革裹尸

  黑色的暴雨如同撕毁天地的恶魔,身后响起越来越近的铁蹄声。
  闻重疯狂地奔逃着。他的心如同被人揪住,两条腿越想跑越抬不起。他瘫倒在地,拼命的往前爬。大雨全部浇在他脸上,无法呼吸无法言语,窒息感让他胸口剧痛。
  他爬着,痛苦地抬头,看到小小的天衍蹲在他前面哭。后面的铁骑声越来越大,如同雷鸣一般。闻重焦急的扑过去把天衍藏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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