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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关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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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未等暗自敬佩完,手上触碰倒的高温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又出手摸了摸──“天,好烫……”那触手的滚烫让吴介不由失声,却没看到他後面那人急喘不定的身形在听到他惊叫後又是一僵。 
楚持面色甚差地走上前,缓缓蹲下,没有碰他,也没有为他把脉,只是凝神地看著他。而关度宇也微微侧头寂静地注视著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那抹憔悴的苍白。两人旁若无人,好像要把对方看透一般。 
良久,楚持伸出手,一点一点摩挲著关度宇的下巴,竟是笑了笑:“度宇,你在想什麽?你以为我会痛苦吗?为了你的伤而难受?别忘了刚才我对你说的。” 
一边的吴介脸色一变,不解地注视著楚持。而关度宇却好像不为所动,平静而低哑地说:“那……为什麽……救我?” 
“因为你还不能死。”楚持冷冷道。 
“……“关度宇的眼神一下子死一般地凝结成混浊的一片,再没有一丝的言语。 
寂静,末曰一般的沈默,无声的判决,残暴的拗断。就当吴介快要被眼前这两人诡异的气氛逼到崩溃时。一阵轻笑突兀地传来。 
“哈……哈哈……哈哈……”关度宇的笑声瞬间溢满了整个冰冷的监狱,由於笑得过於猛烈,原本一动不动的他甚至微微挺起了胸膛颤抖著,那些伤口被牵动,又流出血脓交织的液体来,他却毫无感知似的笑著,连狱外的官兵们都为这笑声感到发毛。 
笑声又戛然而止,“咳咳……”关度宇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越咳越猛,一口一口淤黑血从嘴里涌出来,从脖子流向地面。最後,又回到了死一样的寂静中。关度宇双眼一白,失去了让他生不如死的意志。 
楚持看著昏迷的关度宇,咬紧的嘴唇,如今,他要偿还的债,无疑又重了一些。所以,他更要决绝,不能留一丝余地给自己。 
… 
夜不再漆黑一片,远方露出的一抹微白正将黎明渐渐唤醒。嵩山的出山道上却并不如往常般的安宁闲适。一批官兵队伍,整齐却略显疲倦地稳步走著。在其後的,是一驾缓行著的朴实马车。 
吴介在还算平稳的马车里莫名地看著正在帮关度宇清理伤口的楚持。这家夥的脸色和昏睡不醒的那人都差不多恶劣了,却丝毫不休息。 
马车上有常用的伤药,楚持却不要吴介帮忙替关度宇治疗伤口,自己亲自为其治伤换衣。好在也没忙多久,车上药能对付的也就是皮外伤。而断骨与高烧却是无能为力了。楚持忙好这一切,拿出一粒蜡封药丸,揭了蜡衣兑了水喂毫无知觉的关度宇服下。这是叶宁前阵看他出门劳碌担心他受伤而给他的自配丹药,也没名字,但听她的碎碎念叨似乎是格外珍贵的药丸,一共也就一颗。看关度宇吞下了,楚持才略略放心,这药对他的伤与高烧应大有疗效。 
一旁吴介终於忍不住撇撇嘴:“楚兄既是如此在意关公子,方才又为何……” 
楚持让关度宇平躺在一片,然後自己坐在他身边疲倦地闭上双眼不答。吴介见他筋疲力尽了就不再追问,也打算闭眼休息下。可……怎麽越听那粗重的呼吸声越觉不对…… 


14) 
吴介在去开封的半路上,让随行的官兵先行一步。只留下一个侍卫驾马车。因为车上两人的情况,似乎都不太好。 
关度宇身上的伤口终於有所好转,高烧退却,可体内的内伤与郁结的积血实在太严重,故一直昏迷未醒。吴介後来察看了下这人的四肢,连如他这般不懂医术的人都能看出,这四肢估计是废了。尤其是双脚,那些人似乎用夹棍反复夹了很多次,连脚筋都可见地变形扭转了,暗紫红色皮肤的一片模糊肿胀。 
但昏迷著的人至少能抵受些痛楚,而醒著的人却只能慢慢地忍受,慢慢地熬。楚持的脸色越来越不堪,一安顿好关度宇,他就移动不动地靠在一边闭目养神,手还一直放在肚腹上不自禁地揉抚,额头上竟还慢慢滋出了细密的汗水。吴介十分奇怪,看是他的腹部有很大的不适,莫不是受伤了?可隔著深色宽大的罩衫也看不清楚。其实他心里很想上前关心一下,可与楚持多年交好,知这家夥的脾气,问了也是自讨没趣。所以只能调走人马,放慢车速。一个是挚友,一个是挚友的最重要的人(吴介看来是这样的。)这两个祖宗可一个也不能有事啊! 
吴介这辈子为人豁达风趣,不计得失,虽然当朝为官,却也著实为苍生谋福,并不看重名利。几年前认识楚持也是偶然,不值细述。为其清雅浅淡,却暗含哀默的情韵所吸引,曾几何时,也是把酒对月,畅谈天下,彼此都觉得以知音。後来吴介仕途顺利,官越做越大,以未及而立之年获得军机要务。两人便有默契地疏离了距离,但每年依然抽空出来小会。但这两年里二人都是为诸多所困,所以失了联络。而在前阵子,楚持登门造访,道是有事相托……便有了少林救人的这一出,其实朝廷并不知北汉皇子一事,吴介用的是自己手下的兵力,却也是对普济会乃至大辽的宏亮警锺。 
阮飞千功亏一篑,此时正气的咬牙切齿,仔细回想这件事却觉隐约有异。那吴介出示的是令牌却不是虎符,试想朝廷若是知道出了那麽大的事如何只带那麽点点官兵?虽然只是一点点的不妥之处,老奸巨猾的老贼阮飞千也不会放过,立马通知了叶裳,调令所有眼线以及情报网,密切观察朝野的风吹草动以及这个叫吴介的枢密使。 
 
楚持一行终於在颠簸数曰後终於到达开封,迂回转行,来到一家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客栈。楚持的面色一直没有多大好转,一路上还吐了好几次,虚弱不堪。吴介不由分说地托抱起关度宇,上楼将其小心地放在客床上。刚要去请郎中,却被楚持伸手拦住,见他也不解释什麽就没多问。楚持也没什麽留意,吴介临走时不放心地看看两人也只能无奈抱拳道:“来曰再会。”却没注意,他刚刚下楼,一抹黄衣,飘然而至。 
叶宁见陌生人走了,飞快地掠进屋内。看到自己担忧了十来天的身影,也看到了赫然躺在床上无甚生气的人。那人身上裹满了纱布,四肢极不自然地坠著,只有脸是清晰明快的,昏迷之中还带著淡淡的温润与贵气。这恐怕就是……持儿肚子里那小东西的另一个父亲──关度宇了吧?叶宁有些黯然地思索。刚要习惯性地执起楚持的手搭脉,却被轻轻地躲闪开。 
“宁儿,你替他看看吧!”不告而别那麽久的人,站在一边,冷冷地说。这是叶宁进屋後的楚持的第一句话,没有问候,也没有解释,连床上的人是谁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请求,却不容拒绝。说完,便在床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下,松开束缚腰间的腰带,近五个月的肚腹才比较明显地凸现在衣物之下。大手慢慢抚上摩挲。楚持一脸苍弱的倦意,视线却格外有神地定格在床上那人的脸上,一刻也没有移开。 

15) 
叶宁从来没有见过伤得如此不堪的人儿。与楚持一起替关度宇全身的伤口换了药,她已出了一身的薄汗,毕竟是一个七尺男儿,而且还昏迷著,虽有楚持的帮忙,还是累得够呛。她擦了擦汗道:“皮肉伤倒难不倒我,消了炎症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断掉的骨头很多都是被夹碎的,所以嵌在筋肉中……肿成这样,还延误了那麽久……手腕情况好些,估计能接上,可脚腕和膝盖实在太严重,即使接上了,以後也是残废了……”叶宁见楚持的嘴唇微微的颤抖,话语渐弱,正踌躇著要不要往下说。楚持抬眼,眼神一片清亮,道:“说下去。” 
“他的内伤本来也没有好,如今郁血攻心,内力也有散去的迹象,故一直没有醒来,若是不醒,则有生命危险。”叶宁说完,好像知道对方要干什麽似的忙上前拦著正要起身的楚持:“持儿,不可!你内力本来就没有恢复……还一直护著胎儿,所以才能撑到现在……我不是不会武功,把他的郁血逼出来应是可以的,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持飞快地点了|穴,站在一旁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叶宁江湖经验缺缺,而楚持却是一看就看出来了,叶宁的功夫只是三脚猫的料,若要把关度宇的郁血必出,估计半条命也搭上了。 
不理叶宁忧怒交加的眼神,楚持走到床边坐下,抚去那人额前的长发。略微粗糙,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地在沈睡著的脸色游走:早就预料到的,却不知竟是如此无法挽回的结果。还指望还你如以前的自由与清逸,可一生残废,如何回到过去?你的人生,终究是被我毁去了麽? 
悠长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避开绷带扶起关度宇让他背对著自己。沈下心来,闭眼运起《缓玉经》,真气如叶宁所说一直呵护著体内幼小脆弱的生命,而现在,为了眼前的人,只好委屈下这小家夥了。手抵上关度宇的背脊,随著真气一点一点从丹田处拔出运至手掌|穴位输送到对方的体内,腹部却也渐渐冷下来,原来压抑住的躁动又席卷而来。定是觉得没从前那麽舒服了,胎儿不满地在肚中抗议著。胸口处的憋闷与肺中的瘙痒亦大有觉醒的势头。 
叶宁在一边著急,楚持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加苍白,鼻息也乱了。医者敏锐的听力让她听出楚持的呼吸中带著不良的杂音!天呢!一时注意里集中在关度宇身上竟然忘了楚持的心肺已损,运力根本是釜底抽薪。“唔……”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楚持右手依旧运著内力,而左手却不能自制地抚上了隆胀的腹部,身体微微佝偻著,腹部的衣纹越来越深,叶宁看在眼里,知那是痛得厉害了,所以按得紧了,可…… 
楚持没用多少内力封制,她的|穴道没多久已开,但也不能上前阻止他运功,只得焦急地说道:“持儿,按得太紧对孩子不好……” 刚说完,那只大手就松了开了,软软地搭在腹上,眉头却蹙得更紧,冷汗越泯越密。叶宁的心快悬到嗓子眼上了,可却只能不知所措地看著。 
良久,待时机成熟,楚持右手用力一推,将几乎全身的内力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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