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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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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过去心中月儿的那个坎,如果她说师父我很想你,他一定会满心欢喜地抱住她的,然后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深夜,他进来时,她睡得正沉,周旋月余,常常半夜惊醒,今夜却睡得这样好,他婆娑着她的脖子,带着凉意的手接触到她的脖子时,她似是惊了一下,仍旧睡得香甜。他仔细检查她身上的伤,他不知她一人如何让封隐寻杀了黑乌鸦几百人,其中几多凶险,他不敢想。还好,并没有伤。
看着她酣睡的模样,心中忽然踏实起来,他细细描着她的眉眼,细细自语:“我只剩下你了,明明那么怕失去你,可是为什么总是不放过你,总是伤害你,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为什么要回来,以后你会怎么恨我?”她翻了个身,脸颊暖暖地蹭在他的手上,又伸出手来握住他的,软软地喊了声师父,后来又说着“师父,我错了,你打我吧。”
他惊了一下,以为她醒了,却听见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睡得安稳。
他皱了皱眉:“在你的梦里,我都是不肯原谅你的么,我该怎样对你?”我还要怎样伤害你,怎样心疼,才会像从前一样待你?长叹一口气,反握了她的手放进被子,往上拉了拉被子,才走了出去。
她睁开眼,盯着微微晃动的床幔,自她回来,师父不喜不忧的态度,让她很是害怕,原来师父这样在乎她,竟吃吃地笑起来,只要师父是在乎她的,就算被黑乌鸦追杀到天上地下,又如何?
她跃上屋顶,托着腮坐着看太阳一点点跳出来,染了一边的天,一边的天际一片黯淡,似是青瓦映衬出的灰。
他轻展衣袍,已是立在她的身旁,铁青着脸问她:“怎么上来的,梯子呢?”她笑嘻嘻道:“我轻功已经很好啦。”
他坐下来问她:“封隐寻怎会听你的?”
“因为封隐寻在乎封小七,我就使计让黑乌鸦打伤了封小七,封隐寻当然会报复,只是差点被黑乌鸦杀了。”她抱膝委屈道,有些天真的神气。
他好大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后来才缓缓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师父,你原谅我了,对不对?”她见他并没有点头,又低低道,“受了伤,不过一点都不疼的。”一边低头抠着膝盖道:“师父,你比封隐寻仁慈,你都没动黑乌鸦。”
“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伤口还疼吗?”他摸了摸她的头,她摇摇头,乖乖地凑近他的手,凑近这极少的温柔。听他继续说:“我比封隐寻记仇,我总是想将人斩草除根。”
“额……那师父准备什么时候动黑乌鸦……”
“没有想好,我先得在别处斩草除根。”他的声音足够让她打一个寒战。
“那……师父……你还记我的仇吗?”他记仇,他想着斩草除根呢,他现在只是没有功夫。
“阿念,我不仁慈,可是,对你我总是仁慈。”他第一次这样叫她阿念,带了宠溺的味道,不是白起,不是阿起,也不是沈念,他说阿念,我不仁慈,可是,对你我总是仁慈……这样的语调几乎让她雀跃。
“其实,师父,你不要对我仁慈的,你要是记我的仇,你别堵在心里,你可以当场就报的……别斩草除根就行了……”
他转过头来看了她很久,又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我在犹豫,我怕伤到无辜的你。几年来,我一意孤行,不及后果,从未犹豫,也从未想过谁是无辜的。我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他起身,朝她道:“我看看你的轻功。”一个旋身,无声落地。纵使沈念练过玉门神功,也仍是钦敬他的落地无声。她不知他是何意,施展神功,仍是扑通一声落于地面,她失落地望望他,他点点头:“长进了不少。”被他夸赞,她乐得扯着他的袖子蹦起来,又识趣地松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忽然捉住她的手,问她:“若是有一日你看见我是那日在江南王府的穿着,你会怎样?”
她想了想道:“你只是师父,我想师父也不是计较那些繁文缛节的人。”
他点点头,颇有深意地叮嘱她:“你记得,不管何时,你只需喊我师父。”这局棋本与你无关,可是注定你要陪我一起下,因此,我更期待这局棋的胜负。
“嗯。”她盯着自己的脚尖道,心中窃喜,师父虽贵为皇子,他却只要我将他视作师父,真好。
师父好几日都未在嵩山,沈念有些心慌,隐约觉得嵩山要出事,问起嵩山其他的弟子,都一概不知。有弟子说,掌门常常一离嵩山数月,不用担心。沈念只得天天在山顶一日日地盼着离渊早点回来,有时候坐在屋顶就是一整日。
她想,以前不管她溜到哪里,他总是很快能找到她,可是他不见了,她却没有丝毫的头绪,她生起自己的气来,有时能坐到月华初晕,她企盼师父出现在她身旁,轻轻告诉她外面凉,让她回屋。
可是师父真的好多天都没有回来了,她一点点回想那日在江南王府,师父与萧玄说要动嵩山派,师父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呢,他自己就是掌门啊,沈念越想越疑……
晨曦初露时,她已醒了,又坐在屋顶看向山下,忽然听得马蹄声阵阵朝山上来,心想该是师父回来了罢,一跃而下,几阵掠起,她已在山路顶,等着那大队人马,师父定是领头的那一个,果然!
师父旁边的人怎么也这样熟悉?爹爹!爹爹怎么会在这里?她已躲闪不及,任凭许多人越来越近,她闭上眼睛,却被一人飞身而下,一把揪住:“念念,你怎么在这里?”是爹爹的声音,沈念扑进沈正的怀里抽抽噎噎地哭,量是他沈大将军也无可奈何,只得在她耳边轻语:“念念,爹还有事,有什么委屈跟爹回府的路上慢慢说好么?”
一众人更是惊诧,沈大将军竟然抱着一个抽抽噎噎的小公子。有明黄的身影从后面的马车上缓缓下来,走到人前,一众人陆陆续续地跪下,沈念抬眼一看,竟然望不到尽头,身子一晃,已经被沈正大手一按,已经跪下,她听得沈正道:“犬女不懂规矩,喜好扮作男儿装扮,皇上恕罪。”沈念才知面前这身着明黄之人正是皇帝。
皇帝点点头,似是不在意道:“沈将军的幼女不是前些日子逃婚了么,这样巧,逃到了嵩山?”语气不善,沈念却不知这一瞬息已是快掉脑袋。沈正立马带了沈念的头点头就磕:“皇上,臣今日也是这些日子来头一回见她。”
皇帝不语。沈念见爹爹这样慌张,已是明白了几分,情势紧急,师父是大皇子,说话应该是有分量的,转头看向已是换了一身暗黄衣衫的离渊,见他一派闲适,看向别处。
沈念顾不得那么多,立马起身,抱住他双腿,哭着道:“师父,你可以作证啊,是你带我上嵩山的啊……”他静静低头看她,一脸漠然道:“你是沈将军的女儿?”
“嗯……”沈念擦擦眼泪,抬眼看他,师父确实是不知道她是沈正的女儿,然而下一秒她惊讶得救不再说得出话来了,因为他接着说:“你总喊我师父做什么,都两次了。”
沈念一时气急和盘托出:“是师父说,不用管你是什么身份,只管叫师父就是。要是师父反悔,喊大皇子也没什么……”
这时轮到他愣住了,不过他很快笑起来:“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一众人也愣住许久,沈正更不知为何沈念会和大皇子扯上关系,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沈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院子里还有正在早起练功的弟子,朝他道:“大皇子差个人去院子里随意喊个练功的弟子出来做个证就是。”她这次只喊他大皇子,他点头,吩咐了一人进去。
嵩山众多弟子本来见大队人马上了山来,都已时刻待命,等着几位长老发话,一见领先一人正是掌门,也就各干各事,等着吩咐。
一人随意到院中找了一个小弟子来,那小弟子一见离渊,问道:“掌门,有什么吩咐?”
离渊皱眉道:“你们掌门长我这样么,重新换一个来问。”
那小弟子被人拖走时,不可思议叫道:“掌门,你怎么了?”
换了一弟子,仍是见到离渊就喊掌门,又换了几个,都一样。离渊又要换人,皇帝发怒道:“还要换什么,怪不得,我让你动嵩山派,磨蹭到现在,自己是掌门,还收了沈将军的爱女为徒,要不要我早点退位,让你早点登基,哦,不消我退位,你这是既有沈将军的支持,又有武林的相助,是不是今日就要逼宫?”
离渊早已跪下不敢多言,不知哪一环节出了错,看这些嵩山弟子倒是真的将自己当成掌门,这沈将军的幼女也一直喊自己师父,不对!那日在江南王府,三弟说她是仆人,难道这一切是三弟的计?一定是!一时不知如何辩解,只得说:“父皇,三弟宁可抗旨也不肯动嵩山派,父皇也是知道的,怎么知道不是三弟使计?等三弟到了,父皇再治我的罪不迟。”
沈正整个人身上已经能滴出水来,沈念见这情景,也知不妙,却又不知哪里错了。她想着师父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说她是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她就是一颗棋子么?将自己卷进去左不过一条命罢了,她没想到竟然将爹爹也卷进去了,爹爹一世只知带兵打仗,寻常的武官,战场上勇猛些罢了,从来不知这些弯弯绕,这可怎么好/
皇帝冷笑道:“胡乱扯上你三弟做什么,你害了他这许多年躲在江南不肯见我,还不够么?”
山下果然给一人让出道来,沈念回头一看,正是萧玄,萧玄见了皇帝,低头一跪淡淡道:“儿臣来迟。”丝毫不看皇帝一眼。
皇帝脸色稍微转和朝离渊道:“现在你三弟来了,我倒看你怎么洗罪。”
离渊朝萧玄道:“三弟,沈将军的女儿是不是在江南王府做过下人?”
萧玄一脸惊奇道:“她是女儿身?是在江南王府呆过一阵子,她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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