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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欢新宠:老公爱不停-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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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伶伶,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他问,声音有些不确定。
  恢复记忆?楼伶懵了懵,顷刻间记忆如潮涌向大脑,那些或痛苦或幸福的画面混乱地在她脑海里翻腾沉浮,极端的大悲大喜冲击着她濒临崩溃的情绪,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再度席卷了她整个大脑,她抱住头,脸埋入不自觉屈起的腿上,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来。
  秦牧海见状神色一变,迅速按下病床边的急救装置后去抱疼得浑身发颤的楼伶,语无伦次的说着安抚的话。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秦牧海放开一声不吭的楼伶,却发现她紧闭着眼睛又昏过去了。
  他神情木然的站在一旁望着医护人员对楼伶进行各种救治和检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医疗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最后离开的医生神色凝重的对他说:“患者需要绝对的安静,不能再受半点刺激,所以除了医护人员,四十八小时以内其他人都不要进入病房,否则情况会很糟糕。”
  秦牧海点头,望了眼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楼伶后和医生一起退出了病房。
  病房门刚带上,耳边便响起一阵急促却不失稳重的脚步声。
  他侧眸望去,目光在触及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时倏地迸出两簇怒火。
  他转过身,高大身躯堵在病房门口,用意不言而喻。
  俊容冷沉的莫笙视若无睹,脚下步伐没有一丝迟疑,长腿几个大步走到秦牧海面前,长臂一探作势要将他掀开,秦牧海却说:“如果你不想她活了,那你尽管进去。”
  莫笙长臂一顿,冷眸迎上秦牧海怒火中烧的目光,听他继续说:“她刚才因为头痛二度昏迷险些休克,医生说她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四十八小时之内除了医护人员其他人都不能进入病房,以免她再受刺激。”
  莫笙拧眉,收回手不带一丝情绪道:“你可以走了。”
  秦牧海被他冷傲的姿态气笑,忍不住轻呵了声:“莫笙,这个世上不是唯你独尊,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怕你。”
  莫笙面无表情,语气依旧冰冷无绪:“别人怕不怕我管不着,但我知道,秦振坤就很怕我。”
  言下之意是就算你秦牧海不怕我,可我只要对付你父亲,你就不得不忌惮我。
  秦牧海并不笨,当然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而家人偏偏就是他的软肋。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他的软肋就是他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的七寸,在比他强太多的莫笙面前,他被他拿捏着七寸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很清楚,以前莫笙放任他在楼伶眼前晃荡,不过是因为他要信守对楼伶的承诺不能亲自守着她护她平安,所以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现下他既然决定要重新让楼伶回到他身边,自然就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
  “她所有的痛苦都是拜你所赐,为了你她三番两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如果你真的爱她,我想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否则你就是个自私自利只爱自己的渣中之王。”
  秦牧海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没再看莫笙一眼,抬步离开了。
  楼伶这次昏睡后直到次日晚上才醒来,难得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做梦,醒来时也没有再感觉到那种炸裂般的头痛,虽然整个人仍昏昏沉沉的。
  她双手撑着床板,皱着眉头坐起来要下床去洗手间。
  护士推门进来时看到这一幕,本来想小跑过来帮忙,可刚走两步忽然又转身退出去了。
  楼伶往门口看了一眼也没在意,下了床慢吞吞走去洗手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睡太久,她感觉自己双脚发软,每走一步都好像是陷入了泥沼里十分吃力。
  身后传来门推开的声音,她以为是刚才那个护士,正想开口让她帮忙扶自己一把,一回头见是莫笙,她面色一变,整个人都僵住了无法动弹。
  莫笙在她面前神色依然温柔,一身深色正装的他衣冠楚楚,棱角分明的五官因为那份温柔显得人畜无害。
  他大步走过去,不容分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柔声道:“是不是要上洗手间?我抱你去。”


第300章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67)
  楼伶蹙着眉心没挣扎,一是没有力气,二是她很清楚,就算挣扎了结果还是一样被他抱进洗手间。
  幸好他抱她进去放下后就立即退了出去,虽然只是退到了洗手间门外一门之隔,但至少隔绝了他身上那股让她心痛如绞的熟悉气息。
  她故意在里头拖延时间,洗漱完后坐在马桶盖上虚无的盯着某一处发怔。
  大脑浑浑噩噩的,思绪也混乱不堪,可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去多想,她想,反正他已经后悔了,这些年里过得也不痛快,并且一直在努力做各种补偿;反正是楼家先对不起他,父母的死和他并无直接的关联,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形势所逼;反正他和女儿已经相认,她不能再让女儿失去父爱;反正……
  她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因为想起了自己跪在父母墓碑前的那一幕,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后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以手掩面,颤着双肩无声哭泣,任心底阵阵涌现的锥心之痛在身体的每一处蔓延开来。
  她厌恶唾弃这样的自己,为了能心安理得继续和莫笙在一起,不惜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为他开脱。
  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她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要怎么做才能两全,不亏欠任何一方?
  莫笙在门外等了许久不见楼伶出来,好几次想敲门最后都作罢,直到耳边隐隐听见压抑的低低抽泣声,他呼吸一滞,下一秒已经推门而入。
  楼伶仍坐在马桶盖上一动不动,细碎的呜咽声从掩面的指缝中流泻出来,像是受了重伤的小动物发出的哀鸣,声声落在莫笙的心尖上,疼得撕心裂肺。
  他走过去,大手轻轻覆上她的背上下轻抚,殊不知这样温柔的举动反而更让楼伶哭得不能自己。
  可她硬生生忍住了满腔的酸楚,以手拭泪后吸了吸鼻子,随后仰起下颌望着面前的男人,用力咬了下下唇,终于开口:“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齐安安对我说了什么?”
  莫笙点头,说:“齐秘书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楼伶鼻头发酸,眼看着泪水又要漫出来,她连忙垂眸掩饰,声音却明显发颤:“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楼家却难辞其咎。”
  “那只是齐安安的片面之词,我查过了,齐秘书当年虽然的确被确诊患有胃癌,但并不是齐安安所说的晚期,还可以手术切除治疗,真正导致他去世的原因是手术中发生的医疗事故,和楼家无关,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怎么能不放在心上?齐秘书几十年如一日对楼家忠诚以待,在公司最艰难时依然不离不弃为她出谋划策,就算他去世的原因和楼家无关,可她心里依然难过自责。
  这些种种让她身心俱备,不想和他多说,只道:“你不要去找齐安安的麻烦,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了。”毕竟楼家已经亏欠齐家太多,她不想再因为自己而给齐家惹麻烦。
  莫笙蹙眉:“真的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么?那我们的关系呢?”
  楼伶用力咬住唇,尖锐的痛意直达心底。
  “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她没有掩饰自己对他态度的转变,连语气都生疏了许多。
  莫笙没动,黑眸目不转瞬盯着她因低头而裸露出的那一小截白得发光的颈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顶打落下来的灯光太过耀眼,那处恍如白玉,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试试手感,看是否和玉一样细腻光滑。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直到楼伶再次出声催促:“你走吧,算我求你了。”
  莫笙不动声色的吸口气压下胸口那股郁积多时的不适,语气依然温柔舒缓:“我让路远买吃的去了,一会送来了你多少吃一些。至于女儿,她这几天暂时住在闫旭家,有他们夫妻照顾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话落他俯身,在楼伶下意识地抗拒中将她抱起来。
  他把她放到病床上让她躺下,边给她盖被子边说:“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楼伶闭上眼不回应,被子下抵着手心的指甲却险些刺穿皮肤。
  莫笙盯着她看了一会后离开了。
  路远办事效率极高,很快买了吃的送来,有粥有鱼羹,还有一杯热牛奶,都是容易消化的温和食物,这一点应该是莫笙特意吩咐了的,因为知道她这一天多里滴水未进,胃受不了刺激。
  可是她没有半点食欲,感觉胃里像是塞满了硬邦邦的小石子,吐不出来也吃不进去。
  路远放下食物,见她坐着一动不动并不打算吃,想了想便说:“你还是多少吃一些吧,就算是为了你和莫先生的女儿,你也要保重身体。”
  路远也没多说,话落便离开了。
  楼伶倒在床上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蜷起来,过了许久才又掀开被子,重新坐起来,拿起汤匙强迫自己吃东西。
  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震动声,她顿了顿,循声从床旁柜的抽屉里找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是秦牧海,眼前又浮现那日自己醒来时冷眉冷眼质问他的那一幕。
  那时她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分辨不清往事和现实,所以才会那样。
  她接通,轻轻‘喂’了声,然后听秦牧海说:“我刚和你的主治医生联系过,听说你醒了,情况比较稳定,所以……我没有打搅到你休息吧?”
  “没有。”
  楼伶记起那日秦牧海把自己送来医院一事,便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改天请你吃饭答谢。”
  那端秦牧海犹豫了几秒才又开口:“伶伶,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没有,只是想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楼伶下意识撒了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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