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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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缘：“……”

第10章瓷器也泡妞？

“你们叫吧，反正我只能一个个说，幸好民国的就几十件，要不我能疯！”

吴天缘慢慢习惯，轻松的开始用抹布在桌子上清理瓷器和杂项，首先就是这个如意罐。

“小子，你是火星来的？那里有空气没？有人吗？有树吗？”

“你丫闭嘴！我是正经纯种地球人，只是能听见你们瞎吵吵，少见多怪！”

“同志们，他还说他是地球人，还说咱们少见多怪？”如意罐大声重复道：“你个小蛋子，老子活了百十年，第一次遇见你这种奇葩，我少见多怪？”

吴天缘拿起如意罐，高举过头顶，轻声问：“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小弟的意思，象老大这种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之人，千年难遇！我区区一个民国民窑，那里见过您这样的奇才不是？”

“嗯，这样才像话！”

吴天缘微笑着，放下来，继续擦罐子，问道：“你来这里几年了？”

如意罐谄媚道：“回老大，小的来这里三年多了，算是老资格！不少后来的都跟我扫听内幕，我被评为最熟悉的面孔。”

“嗯，你们所有古玩都能交流？换句话你们民国的能和更早的聊天？”

“这？”如意罐一阵沉默，不好意思道：“我们民国晚清的都能聊，但再早一点的人家不理俺们！其实这个屋子里有个清中期的玉器，还有一个清中期的鼻烟壶，从来不跟我们说话。也是，人家路分高，看不起我们。”

“还有这种事？”吴天缘一愣，原来古玩也分三六九等？清初期的看不起清中期，晚清只能跟着民国混？

“你说哪个是清中期的玉器和鼻烟壶？”

“就是第三排架子，最左边第六个盒子里，一个玉器，还有第七个盒子的鼻烟壶。”

吴天缘赶紧拿下如意罐，去找到两件东西，仔细在灯下研究起来。

“老于，你看人家吴天缘，小伙子有眼力，还勤快！打扫的多仔细，一个个的上手擦！”

“就是，年轻人很少有这样踏实努力的喽！”

鉴定部有个小监控，24小时录制库房的情况，防止监守自盗。老胡老赵几个人看见吴天缘的勤快，赞叹道。

“你看他专注的样子，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眼力，光这一点就值得敬佩！”

老于一直关注着吴天缘，看见他一脸专注的研究手里的玉器和鼻烟壶，时不时露出会心一笑，暗自佩服。

“不就是打扫个卫生？用不用上纲上线？”

李阳小声嘀咕着，这次原本轮到他去打扫库房，吴天缘主动承担，正好乐得清闲。不过看那个小子打扫卫生都能赢来赞赏，很不服气。

“打扫卫生有什么？有本事他能在库房里捡个漏？那我佩服他！”

李阳不屑道，好好的鉴定师不干，撅着屁股去打扫库房？真能捡漏？”

“你这话说的？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放了很久，能有什么漏？”

老赵一直看不上李阳，眼高手低，还傲气十足，要不是看他老师的面子，早就当面教训！

“小子，要是人家吴天缘真能捡漏，你怎么说？”老刘也不看好李阳，故意讥讽道。

“我？”李阳一愣，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几个老家伙都不愿意了？原本想混过去，但看见孙雨瑶有些期待的样子，一咬牙，站起来道：“要是真能捡漏，我主动道歉！”

吴天缘不知道办公室的打赌，他正一脸兴奋的研究着玉器和鼻烟壶。

“我刚才吸收能量时候就发现其中有几个能量多一些，难道就是因为年代久，能量自然沉积多？很有可能！”

这个发现很重要，最少说明越老的古玩，能量越多。反之能吸收的越多，年份就越早！

“虽然我现在暂时只能听见民国古玩声音，但能吸收清代的能量，只要有反应说明最少是清代真品！反应越大，年代越早，这个清中期的玉器应该就是刚才能量最多的一个！”

吴天缘兴奋着，这又是一个重大发现，对以后鉴定捡宝有帮助。古玩真假是生死线，真品价值连城，假货一分不值！

你不知道情况去鉴定真假，和你已经知道真假再去鉴定，是天壤之别！知道是真的，只要理论知识够，随便对应几句，就能过关。

“老大，你看玉器不错吧？”如意罐笑道：“我也是无意听一个老玉器前辈说的，不过后来它被拍卖了，好像是说这个玉器是叫什么朱时云的真品？”

“朱时云？玉雕大师？”吴天缘一愣，仔细看了一遍，好奇问：“没有款？”

“有款？只是你没发现！”如意罐得意道：“我知道在那里，不过有什么好处？”

吴天缘笑道：“你说？要什么好处？”

“其实……其实我很喜欢后面那个民国青花梅瓶妹妹！”如意罐害羞道：“可是离的远，一直说不上话，只要老大把我放在她身边，我就告诉你！”

吴天缘好笑道：“好，举手之劳，马上就放！你还喜欢谁？我都给你放一起，你一次性都聊聊！”

“真的？太好了！”如意罐兴奋着，突然正色大声宣布：“我对梅瓶妹妹一见钟情，绝对是忠贞不二！”

“老大，你偷偷放就行，那个民国五彩的鹿头尊姐姐身材很火爆，你懂的！”

听见如意罐低声偷偷说，吴天缘暗笑：“都是什么德行？”

不一会他打扫完所有古玩，又重新排了几个顺序，拿着玉器和鼻烟壶出库房，直接回鉴定部。

第11章道歉？活该！

“天缘回来了？”老于一看，笑道：“干的不错，很勤快！”

“哼，清洁工的命！”李阳撇着嘴，低声道。

吴天缘走到老于身边，低声道：“于叔，我打扫时候发现两件东西，好像是漏，您看？”

“哦？你真能在库房捡漏？”

老于很是吃惊，大声问道，一旁的老老宋胡老刘都很兴奋，纷纷凑上来。

“你们要不要这样激动？”吴天缘吓一跳，几个资深专家为什么如此激动？不就是捡个漏，至于吗？

“嘿嘿，小子，你不知道，刚才有人发了誓，赌你要是能在库房捡漏，他就当众低头道歉，李阳是不是？”

李阳脸一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事到如今，硬着头皮也要上，他真不相信吴天缘能在库房捡漏，站起身大声道：“不错，是我说的，你要是能捡漏，我李阳低头道歉，以后服你！”

“又是你小子！”吴天缘不屑的看了小白脸一眼，自己不发威以为是加菲猫？好，你敢死，我就敢埋！

“大家看，这块无名玉器，包浆肯定是清代无疑，不过表面无名无款，所以才一直留在库房？”

老刘接过来，点点头：“我有印象，这块玉器雕工精湛，难得一见，也上过一次拍卖，因为无名无款，结果流拍，才一直留到现在。”

“原来如此，我就说清代玉雕大师朱时云的真品，拍卖少说大几十万，竟然没人要？”

“什么？朱时云？”

大家一愣，吴天缘这句话说的蹊跷，这块玉器经过不少人鉴定，是好东西，不过真无名无款，你为什么知道是朱时云？

“天缘，你有什么根据？”

老于站起身，严肃道，这是专业问题，在库房放了一年多的玉器，结果真是朱时云大师之作，那也算失职。

“先声明我没有别的意思，在座都是前辈高人，咱们就事论事！”

老于看到吴天缘谨慎样子，笑道：“放心，干咱们这行专业讨论很正常，别说是我们，就是吴湖帆、徐邦达那种真正鉴定大师也经常走眼。这次是内部讨论，没问题！”

吴天缘点点头，用手指着玉器一处，低声道：“你们看这里，就是狮子耳朵的部分，有时云两个暗款！”

“什么？我看看！”

老刘手快，用高倍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会，兴奋道：“真有，就在耳朵里面，太小了！”

“高手，绝对的大师手笔！”

老于看了一会，赞叹道：“早就听说雕刻大师能在米粒大小雕刻乾坤，今天真是开眼了！”

“我看看！”

李阳不信，抢过玉器仔细看了一会，果然有小的肉眼看不见的两个字，时云！

“还有这个鼻烟壶，我看标签是民国，但我觉得是清中期！我曾经看过一本资料，专门介绍清代鼻烟壶，上面有一模一样的款式，所以……”

“还有漏？”老于赶紧接过鼻烟壶，看了一会递给老胡，他是杂项专家。

“我去查查！”老胡不敢怠慢，他才来公司一年，这个不是他接手的活，也没责任。查了一会，点头确认道：“不错，果然是清雍正时期的作品，虽然不是官窑，但也是民窑难得的精品。”

“你小子？”

所有人看鬼一样盯着吴天缘，这是什么人物？打扫个库房也能捡漏？

这不是地摊，是省内最大的拍卖行！库房里的东西经过多少人看过？一个新来二天的人直接捡漏两件，还有一件是清中期玉雕大师的作品，大几十万的宝贝！

“我也是无意发现，算不了什么！”

吴天缘轻描淡写的摇摇头，回到自己座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好像刚才有人说过什么？打赌道歉？”

“就是，我也听到了！”

老老宋胡大声挤兑李阳，看人家什么水平？来两天每次都捡漏，同时年轻人，差别真大！

这时候老于摇摇头，他个人也不喜欢眼高手低的李阳，但作为部门领导，现在也不能说什么，人不做死就不会死！

孙雨瑶很是好奇，漂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新人吴天缘，不知道想什么？

吴天缘一边喝茶，一边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着脸色苍白的李阳，小样！

“我错了！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原谅！”

李阳一头冷汗，心里挣扎半天，大话说了，要是不道歉以后绝对混不下去！一咬牙，走到吴天缘面前，飞快的撂下一句话，转身逃一般离开办公室。

“哈哈哈！早就看他不顺眼，今天有人出了口气！”

“就是，什么玩意？水平不行还不虚心，活该！”

老老宋胡大笑着，一直憋了口气，好几次都是这个李阳质疑自己，要是真有水平也算，人家吴天缘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