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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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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伦厉声斥责:“你放肆,你且想想,到底是小格格要见阿玛,还是你想要见爷,若真是小格格要见阿玛,你不该在这儿没规矩,耗时间,若是你要见爷,你更不该闯我的院子,在我面前无理。”
“闹什么闹,嫌这府里事不够多么?”
胤禛不知几时醒的,他到了院子里,见满院子的全是人。李氏眼中又泫然欲泣。
他心里不畅,冷着脸,对舒伦说:“你是福晋,该当自重,怎么在奴才们面前,失了身份。”
他这句话说完,舒伦身子轻晃,眼里通红,她强忍着,不肯在他面前落泪。
你也知道我是这府里的福晋,你也知道我在这府里该有的身份,你也知道是在奴才面前,那为什么让她来辱我,帮着她来辱我。
胤禛说:“怎么回事?”
李氏说:“小格格晚上睡得不安稳,我让人来请爷过去瞧瞧,可这边的人拦着,不让见。”
胤禛听是为了小格格的事,脸色变的极难看。
舒伦却已是云淡风轻,仿佛置身事外,万事不关己。
胤禛见她如此,只当她心狠,无一丝慈爱之心,之前厌烦她的心思又起。
而刚刚两人之间,那丁点儿的情谊,瞬间荡然无存。
他恶声,说:“小格格身体柔弱,你是知道的,你也是她的额娘,不说体恤,竟拦截消息,不让我知道,你是何居心。”
舒伦面无表情,直直的回过去:“我是什么居心不要紧,爷要是真在意柔嘉,现在要紧的是去瞧她。”
胤禛恨恨的说:“前头,茶叶子的事儿是一遭,如今,小格格病重,你不知怜爱,又是一遭,这些事,我记着,你也要记着。”
他话落,拂袖便去了。
李氏见胤禛走了,就也带了人离去。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院子,眨眼的功夫,就分外寂寥。月影惨淡,柳枝疏离,只舒伦一个还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宝络扶着她,低低的说了声:“夜里凉,我们进去吧。”
舒伦自言自语道:“今日真的失态了,竟动了怒。宝络,你瞧,感情用事多不好,自取其辱。我应该要守规矩的,时时守规矩,处处守规矩,做的像那些戒律里说的,要宽容,大度,不计较,这才是个嫡福晋该做的,这才是识大体的。明明知道这口气在这府里争不出,可是个人,总要有口气,总要争一争。”
宝络说:“格格万不要有这样的心思,跟爷有什么好争的,能争出什么来,府里这么多人,往后少不得又有好些进来,跟这些人还争不过来呢,格格还是转转性子,顺着爷些,哄哄他,才是正事。”
舒伦笑的凄凉:“我自从入府开始,就想和他好好处,可是他要是打心底里就不想跟你好好处,就厌恶你,你再怎么顺他,哄他,都没用。我现在能做的,不过守住自己的尊严,体面,不教别人辱我,其他的,再没什么好争,好守的了。”
二月里,准葛儿战事又起,且来势汹汹,为鼓舞士气,圣上决定御驾亲征,并带了大阿哥胤禔同行。
照旧例,留太子监国,并授意祭太庙。
圣上不在,太子主政,朝里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
太子与大阿哥之争,愈演愈烈。
胤禛与太子走的近些,故太子多留他在宫中商议国事。
三月初,府里的梅花,趁着初春的第一股儿东风,开的很好。
柔嘉的病,前前后后熬了一月多,终是好了,李氏求了胤禛,全府上下热闹了一番。
舒伦将早前在大佛寺求的玉佛给了柔嘉,之后又在筵席上略坐了坐,便以身子重,不便为由,离了席。
这之间,她与胤禛一句话没有,就是连个眼神儿也没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给我留评的同学们,今天加更一章。
☆、乘风
第二日,胤禛一早上朝,近中午的时候,小盛子回来说,太子留了爷,怕要到晚上才回来。
舒伦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现在这种时候,与太子走的过近,不管对太子来说,还是对他来说,都绝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他是糊涂,还是打其他的主意。
舒伦合了书,捏了捏眉,抬头见宝络拿了枝梅花跑了进来。
胤禛喜欢梅花,后院里种了一大片的梅树。
舒伦接了梅花,嗅了嗅,有股儿很淡的清香。
宝络说:“后院里开的很盛,咱们折一把插瓶儿吧。”
舒伦瞥了她一眼:“你向来不爱摆弄这些东西,今儿个怎么了?”
宝络说:“我见开的好看,想着摆到房里,当个装饰也不错。”
舒伦说:“好看是好看,只是这花长在树上,比插在瓶中更能见其无双姿态。”
宝络嘟囔着:“长在树上,人人都看的见,插在瓶里,摆到咱们屋里算咱们的。我听说侧福晋屋里摆了一瓶儿,爷见了很喜欢,咱摆上了,给爷看见了,说不定也喜欢。”
原来为着这个,说起来胤禛已有许久没来这屋儿坐坐了,所以宝络看着有些急了,真是傻丫头,他来都不来,又怎会看得见你屋里摆没摆花。
舒伦说:“今儿个天好,你陪我去后院看看吧。”
梅花的确开的很好,一眼看过去,满园芬芳,暗香浮动。舒伦瞧着,便觉得喜欢。
她之前便知道,这院子里有几株是去年从南边移接过来的,不常见,现在看看,果真株株都是精品。
舒伦正看的欢喜,宝络却在一边碰了碰她,舒伦一偏头,便见清韵乘了步辇朝这边过来。
这样雅致的花当细细的静静的看,这么一大杆子人过来,自然扰了清净。
清韵没叫停,直至舒伦面前,才抬了抬手叫放下,虚虚的福了福,说:“给福晋请安。”
自她有孕,胤禛特准她不必去舒伦屋里问安,舒伦也乐得清净,只是今个儿她却不知怎的懂了礼数。
舒伦说:“起吧。”
清韵拈了花枝,笑了笑,说:“那日,我不懂事,冒犯了福晋,福晋仁厚,不要与我计较才好。”
舒伦看着她,比花还娇的容颜,不甚在意的说:“侧福晋知道,我是最不愿费那些本就不该费的心思的,又怎会与侧福晋计较。”
舒伦这个人,面上温和,但你要不尊重,她也会句句是剑,让你无还手之力。
清韵说:“福晋说的是,我们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怎么配福晋费心思。”
舒伦笑了笑,说:“侧福晋错了,你是这府里的侧福晋,是入了玉蝶的,你该记牢了才是,你即是这府里的人,你一言一行,我自会费心。”
清韵脸上已露出怒意,她说:“我自会记牢,只是,我想着,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也不是福晋一句话就定了的。”
舒伦看了眼脚下的鹅卵石,笑的淡淡的:“侧福晋说得好,有些位置,能者当之,这福晋的位置,若那一日爷觉着,我做不得了,自可奏禀圣上,夺了去。侧福晋聪慧玲珑,必当能得爷欢心,只是有一条,这嫡福晋的位置,只怕你要不走了,只得做个继福晋。”
大清祖制,嫡福晋只能有一位,若嫡福晋殁了,新出的福晋只能是继福晋,而不再有这个嫡字。
侧福晋虽平日里张狂,借着胤禛的娇宠,谁都不放在眼里,也确实觊觎福晋的位置,只是,这些想法,心里想想,平日里气气舒伦罢了,真的摊在桌面上说,倒未必敢又那个胆量。
现在,她见舒伦将话说的这样直白,便转口说:“福晋是最讲理的,别冤枉我才好,我是万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舒伦说:“有没有都没什么要紧。”
清韵握了握拳,她平日便恨舒伦,现在嘴上败了阵,自不肯罢休,想起另一桩事,就笑了笑着说:“福晋说不要紧就好,倒是福晋,怎的走过来的,地上铺的是鹅卵石,不定有那个冒尖的,福晋脚下有个万一,那倒不好了。”
舒伦还没说什么,宝络听了这话,便觉得她恶意诅咒,就要开腔。
舒伦拉她一把,宝络才气鼓鼓的在一边站下。
舒伦说:“教侧福晋挂怀了,我好静,平日里不常出来,用不着那东西,不比侧福晋最是活泼好动,阖府上下跟着也都精神的很。”
侧福晋自然明白,舒伦是说她恃宠而骄,恣意使性儿,让人不得安分。
她心里冷哼了声,觉着舒伦是吃不到葡萄,还拈酸,面上却笑得和气。
她:“福晋果真是好安静的,其实,我不过随口说了句,身子重,不便行动,爷有些小题大做,便说用这步辇,我说,要用也该福晋用,怎么好要我用,爷却说,福晋好静,任这步辇坏了,也用不着。”
她看了看舒伦面色,又说:“爷这回可说错了,福晋这不出来了么,回头,我说与爷,这步辇还是拨给福晋了好。”
舒伦说:“那倒不必,不过一个步辇,谁坐不是坐,今日侧福晋坐了,明日庶福晋坐了,爷说的是,我鲜少出来,空着也是空着。”
侧福晋说:“那怎么成,福晋都不坐,我却要坐,这要给有心人瞧去了,还不说,我仗着爷的宠,在这府里无法无天。”
舒伦说:“没什么不成,整个府邸都是爷的,只要他说一句准了,府里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侧福晋还要说,却见照看柔嘉的嬷嬷抱了柔嘉过来,那嬷嬷请了安,柔嘉听见了,也学声:“吉祥。”
她声音嫩嫩的,带着娃娃腔。
舒伦听了高兴,走过去,抚了抚梳的小辫子。
柔嘉竟嘻嘻的叫了声:“额娘”。她这一声含糊,却人人都分辨的出。
李氏瞬时脸就冷了,转头骂伺候的嬷嬷:“小格格才好,就敢抱出来招风,若再惹出毛病,仔细你的皮,还不抱下去。”
嬷嬷吓的很,连忙抱了要走,只是柔嘉却挣着身子不肯。
舒伦见柔嘉要哭,便说:“屋子里闷气,小格格体弱,就应该多在外边走动走动,今儿个天好,正是时候。”
侧福晋拉了柔嘉,扯到自己身边,说:“小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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