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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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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说:“福晋别问,到了自然明白。”
舒伦心中已知不妙,竟是小跑着,到了李氏的住处。
见到宝络的那一刻,舒伦还以为她已被他们折磨死了,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身上血肉模糊。
舒伦颤着手碰触她,低低的叫了声:“宝络。”声未出,已是先落了泪。
“宝络,宝络。”舒伦声音很低,仿佛怕惊扰了她一般。
宝络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她来了,略略睁了睁眼,说些不清醒的话:“格格,不关格格的事,是我做的,全是我做的。”
舒伦抚着她的脸,咬着唇,忍着痛,说:“我在这儿,我在,宝络。”
她连叫了数声,宝络回转了些,眼睛盯着舒伦,好一会儿,突然揪着舒伦的衣服,说:“格格快走,快走。”
舒伦见她神色有几分清明了,攥着她的手说:“宝络别怕,别怕,我们这就走。”
说着,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靠在瑞嬷嬷身上。
这期间,胤禛无一句话,眼睛直盯着舒伦。
舒伦安置了宝络,转过头来,瞥了眼被胤禛放在桌边的人偶,冷笑了一声,眼光转到李氏身上,说:“宝络自小跟着我,从无人敢欺辱她,所以,你也不能。”
话落,众人皆听见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传出,随即便见李氏的左脸旁上,鲜红的掌掴印记。
舒伦说:“这一巴掌,你记着,若敢再有下次,我自有法子教你十倍还之。”
屋子里静的很,她声音虽不大,却人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舒伦说完,便要扶着宝络走。
胤禛却开了口,她自进门到现在离开,没看过他一眼,直到他叫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打了人,就这样走了么?”
舒伦说:“你也是读圣人之言,闻百家之理的,我原以为你至少是一个光明磊落,恩怨分明的人,有些事,你是不屑于做的,却原来是我看错了你。”
胤禛瞪着她,声音提的很高:“是啊,你说的对,我是个小人,我阴谋算计陷害你的奴才,又打了你的奴才,你心里不平,怎的不也打我一巴掌,替她讨回来。”
舒伦听他说的不讲理,再不去理他。
胤禛见她走,喊道:“你回来,回来,我几时打过她,你冤枉我,冤枉我。”
后来,这件事到底还是被胤禛压了下来。
李氏闹了很久,不肯罢休。
对此,舒伦只一句话,拿出证据,拿不出证据,一切都是枉然。
这事也就这么僵持着。谁料到九月里,弘盼的身子急转直下,几波太医轮番诊治,却无任何好转,胤禛也招了外头的大夫来瞧,仍无什么好的结果。
九月底,弘盼到底没给保住,夭折了。信儿传到宫里,德妃当时就哭红了眼。
府里经了这事,一片惨淡,舒伦勉力主持府中诸事,停灵,吊唁,只一件事,就是从不在人前出现,换句话说,不在李氏眼前出现。
倒不是她仍记恨着李氏,只因为顾及李氏一个经历了丧子之痛的母亲的心情。
她仍记着,弘盼头七的前一个晚上,她有事,不得已要见胤禛一面,所以去了李氏处。
伺候的人说,侧福晋哭了一下午,睡下了。
胤禛在里头吃粥。
舒伦见是时候儿,便让人传话给胤禛,要他出来一下,有事说。
胤禛出来的很快,见了她,说:“什么事?”
舒伦看了他一眼,他眼睛熬得通红,一身的疲惫,形容憔悴。
她心里默了会儿,说:“明儿个是盼哥儿头七,你打算怎么办?”
她声音很低,透着丁点儿柔和,胤禛听了,心头的存了许久的憋闷,散了些,他看了舒伦一眼,歪在一边的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仿佛累极
他说:“按规制,你看着办,就是了,只别委屈他。”
舒伦嗯了一声,许久,说了句:“你多注意身子。”
胤禛听了,猛地睁开眼,怔怔的看着她。舒伦看着他赤红的眼睛,想说些什么,到嘴边,却成一声叹息。
这时,里间却传出声响,是花束子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李氏撕裂般骂声:“谁让她进来的,让她滚出去。”
胤禛听见声响,便立即起身,转到了屋里。
舒伦看了眼里屋晃动的珠帘,抬腿往外走。
只是,人还没走出门,李氏便追了出来,她攥着舒伦的胳膊,哭喊:“你还我弘盼,还我弘盼,你害死了他,你把他还给我。”
她头发未梳,脸色苍白,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的明艳。
舒伦看了不忍,说:“盼哥儿去了,我也不好受。”
李氏满脸的恨意:“你少假惺惺,你心里会不好受么?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他的若不是你诅咒,他怎么会离我而去,你还我的儿子。”
舒伦说:“人吃五谷杂粮,总会生病,我没有诅咒,至于宝络,她自小不会女红,连一根线都拿不起,如何诅咒。”
李氏这时候那里听得进去话,哭着说:“你别以为你能得逞,我不会罢休的,我的孩子不能这么白白的去了,我一定要你抵命,一定要你抵命。”
胤禛分开李氏的手,将她拦在身边,对舒伦说:“你还在这里缠什么,还不走。”
舒伦看了胤禛一眼,转身走了,身后是李氏一声声凄厉的控诉,和胤禛低低的安慰。
她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落下泪来,越落越多,想抑制也抑制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靠近
许是因为弘盼的死和李氏的鼓动,整个府里私下里传闻当日巫蛊之事的越来越多,皆说小阿哥是给人诅咒而死的。
胤禛虽厉声斥责过,可这风声到底传到了宫里。
弘盼丧事没过多长时间,舒伦便被德妃叫到了宫里。
舒伦到了永和宫,请安时,就直接让跪着,没教起来。
德妃说起弘盼,仍是伤心的落泪,说:“原想着,你是个稳当妥贴的,怎么做事也这么不周全。好好的哥儿,就这么去了,你是做额娘的,定是平日里照顾不周。”
舒伦不能申辩,回话说:“额娘教训的是。”
纯格儿沏了茶,德妃皱着眉,瞪了她一眼,纯格儿立即退了下去。
德妃擦拭了眼泪,说:“我听人说,你们府上风言风语不少,奴才们也都没规矩,竟还有人将府里的东西拐带出去,你也不查查,到底是怎么管教下头人的。”
舒伦只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不说话,德妃便以为是真,说:“胤禛性子暴躁,圣上说了多少回了,去年封爵位,不就因为这个,才只得了贝勒。你还不明白么。朝里的事儿,他还忙不完呢,到了府上,还要为着府里头的事儿费神儿,哪里都不让他清净,他脾气怎么能好。你是福晋,就该有福晋的威仪风范,将府里的事儿,处置的停停当当才是。这样的话,还要我嘱咐不成?”
舒伦动了动唇,说:“额娘的话,儿记下了。”
德妃还要说,外头传,说是胤禛到了。
德妃这才缓缓。
胤禛进来,看了舒伦一眼,然后给德妃请安。
德妃抬了抬帕子,说:“都起吧。”
舒伦这才跟着起来,在胤禛边上坐了。
德妃说:“来的正好,我正有话要问你们,你们府上出了巫蛊之事,说是咒盼哥儿的,到底有没有?”
舒伦紧紧握着椅子扶手,正要回话。
胤禛却抢了一句,说:“没有的事儿,多半是奴才们浑传,额娘别信。”
德妃一听,对着舒伦说:“你看看,这成事儿么,奴才们传这样的话,你也不说管管。”
舒伦脸色苍白,低着头。
胤禛见了,说:“不甘她的事,皆是我的错。”
德妃说:“你不用替她说话,我自回你皇父,另指个人到你府上管事。”
这话里的意思,众人皆明白,也就是另替胤禛选个侧福晋,或庶福晋。
胤禛说:“额娘这是做什么,我府上一切皆好,用不着另找个人。况额娘前几日不还说,她是几个阿哥福晋里最好的么,怎么只能因着几句糊涂奴才的话,就把她的好处都给忘了。”
德妃看了胤禛一眼。
她与这个儿子的关系,仿佛总隔着什么,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她见胤禛说的强硬,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缓了缓说:“不另指个人也成,只是府里头的事,再不许教我听到些不好的传言。”
胤禛说:“额娘放心。若无别的事,儿就先回了。”
德妃嗯了声,说:“清韵心里不爽快,你多宽慰宽慰。跟她说,我的话,让她好好将养,养好了身子,孩子日后还会有的。”
胤禛应下随即跪安,舒伦跟着,福了福。
德妃看着舒伦又嘱咐了句:“府里的事,你多用些心。多子多福,别再生出些争风吃醋的事来。”
舒伦回说:“是。”
德妃摆了摆手,就让出去了。
从永和宫出来,长长的宫道,高高的宫墙,四处像个方匣子一样,怎么也逃不出。
当初,李嬷嬷告诉她,好好活着,出了宫,一切都是好的。
可她出了宫了,却不是的呀,她陷在了另一个地方,一个和皇宫一样的方匣子。
胤禛在前面走,舒伦跟在后头,两人的影子打在宫墙上,碰在一起了,转眼又分开,分开了,一会儿又碰在了一起,就如同他们两人的关系。
出了宫门,两人乘了马车,一人坐了一边。
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
舒伦头倚在窗边,风吹起窗帘时,起起落落能看见街上来来去去的人。
快到府上的时候,胤禛突然开口,说:“你说话。”
舒伦转过头,看着他,他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直的盯着她。
她说:“你要我说什么?”
胤禛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说出来。”
舒伦闭了闭眼,说:“没想什么。”
胤禛眼光缠在她身上,不许她绕开,他说:“你诳我。”
“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风穿过窗子,吹在舒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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