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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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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年羹尧便由圣上钦命调至四川做巡抚,成了满朝文武中,最年轻的封疆大吏。
他临走,来了雍王府,胤禛替他送行。他本以为可再见舒伦一面,却什么都没看见。
倒是他的小妹年夷琨将他叫到了房里。一母同胞的兄妹,夷琨又是年纪最小的,几个兄长皆待她很好。
如今年羹尧要走,她很是不舍,落了泪说:“哥哥这一走,不知几时才能再见一面。”
房里服侍的人都叫夷琨打发出去了,只剩的他们兄妹两个,年羹尧抿了口茶,说:“为天家效力,哪里能自己说了算。父亲,母亲那里,有大哥在身边,我放心。你这边儿,在府上,只要规规矩矩的,服侍好四爷跟福晋,不落了错,就是了。”
夷琨拭了泪,说:“爷整日在书房,福晋那边儿,爷如今安排福晋住在后头院子里,也吩咐了,不用各房去请安,福晋也是安静的性子,平日里倒很难见到。至于其他几个,姐姐妹妹的叫着,也算好相处。”
年羹尧握着手中的青花瓷杯,问了句:“福晋现在在后院住着?”
夷琨说:“才搬过去的。”
年羹尧又问:“四爷待福晋可好?”
他这一问,实在突兀,且不说胤禛是他的主子,他不该问主子的私事。就算抛开这层主仆关系,他一个外人,也不该打听人家夫妻之间和睦与否。
夷琨心里早有了想法,她避开不答,而是说了句,不相关的,她说:“哥哥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最爱吃糖葫芦,连牙都吃坏了一颗。”
年羹尧说:“自然记得,幸亏那时候小,还没换牙,要不然,这会子,你还少颗牙呢。”
夷琨一笑,说:“是呀,我吃坏了牙,娘亲再不许我碰糖葫芦。可我就是想吃,闷着不开心,在房里躲了半天不见人,后来还是哥哥来问我生什么气,我只不理,你却说,我心里不管想什么,都可以告诉你,还是我只要说,你定给我办到。当时,我说了想吃糖葫芦,你果真给我弄来了,只是嘱咐我不能多吃。”
年羹尧难得的面上有些笑意,说:“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还记着。”
夷琨却不笑了,她说:“现在我心里有句话,想问一问哥哥,不知哥哥肯不肯说。”
年羹尧收了面上那丁点儿笑,又成了平日里的隐忍自持,他说:“什么话?”
夷琨低声道:“哥哥可是爱慕着福晋?”
年羹尧脸色巨变,他冷着脸,压抑的低声说:“我看你是疯了,胡说些什么?”
夷琨说:“我是胡说么?我也希望自己是胡说的,可你看看你的反应,你平日里便是再危险的事,都是面色不改的。现在,我不过提了提她,你就急成这样。还有刚刚,我说一句她在后院住着,你便乱了方寸,忘了自己身份,竟问爷对她好不好。”
年羹尧怒道:“你闭嘴,不许你提她。”
夷琨看他这般恼怒,只替他难受。
年羹尧瞪了她良久,忽然浑身脱力了一般,仰躺在椅子上,粗粗的喘气,他现在,不知是该为深藏在心里的秘密一朝被人窥探而紧张,还是该为那一腔压抑的太久的爱意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而轻松。
许久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认他对舒伦不可告人的心思,没人可以看穿。
夷琨说:“你成婚那年,爷和福晋到府上观礼,我当时嫌后院冷清,便避开了丫头,婆子,自个儿跑到前院玩儿。我远远的就发现你一直盯着你前边儿的那个女子,痴痴傻傻的样子,连父亲叫你你都未听见。我当时只觉得你那个模样好玩,准备日后寻个机会打趣你,也未多想什么。”
“后来,有那么一两天的时间,你没日没夜的四处寻医,脾气还大得很,下人们那时暗里说你像个修罗,只怕开罪了你,没了命。两日后,你大夫没找到,自己莫名的突然就病的床都下不了,大夫说你急痛攻心,且你自己也说什么都不肯吃药,只一味寻死。”
“父亲,母亲都不知你为谁而痛,又痛在何处。后来,你情形不好,神智都不清了,如夫人来瞧你,你瞧见如夫人,突然来了精神,眼睛睁得大大的,痴痴的看看她,母亲见此便示意如夫人到你身边去,如夫人坐到你身旁,你欢喜的什么似的,一把抱住了她,竟呜呜的哭了起来,说什么,我只当你活不成了,你若真去了,我必也不会独活在这世上。是死是活,我都随着你,你只别抛下我才好。”
“那时,父母说是如夫人跟你闹,要寻死,这才伤了你,让你成了这般模样。却原来,根本不是那么会事。你平日里宠幸如夫人,却也不见得对她有多深的感情,更不至于要死要活。直到我入府第二天,去给福晋请安,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猛然想起你成婚那年傻傻看着的那个人就是福晋。”
“而当初,你急痛攻心,起了死念,也全都是为着她。那时,福晋被侧福晋清韵骗着吃下了毒药,大夫治了两天,说是福晋没救了,你听闻她活不成了,你便也活不下去。如夫人与福晋长的极像,那时你神志模糊,把如夫人错当成了福晋,才会对着如夫人说出那些话,那些生死相随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相逢
年羹尧闭着眼,仰在椅背上。
那是唯一一次自己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那时候,他得知舒伦中毒难治,当即便痛的吐了血,只觉着心仿佛裂了大口子。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她,他想着,若她不在了,他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他必得跟了去,他这满腹的想法今生无法跟她说,黄泉路上,他陪着她,既可以不让她害怕,又可以跟她说说他的相思之苦,说说他心里多么的苦,好叫她知道他的心意。
年羹尧说:“这事还有谁知道?”
夷琨摇了摇头:“你藏的那么深,有谁会知道。父亲,母亲见过你情伤几近殒命的情形,却绝不会想到你恋慕的人是福晋,而见过福晋的人,却没见过你当日痴痴疯疯的样子,也就是我,两样都见了,又知道如夫人与福晋想象,才有这么一想。”
年羹尧坐正了身子,瞧着她说:“没人知道就好,这事儿,你放在心里,一辈子别叫人知道。”
夷琨心疼兄长,说:“我自然不会叫人知道,那么,你呢,你明知这份儿心思这辈子都不能叫她知道,为什么不忘了呢?”
年羹尧笑的痴迷,他说:“早忘不了了,从我第一次见她,从风把她的轿帘吹开的那一刻,就再也忘不了了。真要忘了她,除非我死。”
夷琨轻轻揭开他的袖子,说:“你也是为着她,自伤身体的?”
年羹尧的胳膊上,短短长长,竟有数十道浅浅的伤痕,伤痕颜色不一,有浅有深,深的像是之前的,而浅的,则是近期的。
看形状,像是用刀一次次划出的。
年羹尧看了眼胳膊上的划痕,放下了袖子。
夷琨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为了她,做出这种事。”
年羹尧说:“人们常说,情深刻骨,我对她,就是如此。”
夷琨见他说的痴,痛心道:“你如此情深,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只当你是个与爷走的近的臣子,她眼里心里从来就只有爷一个。你这是何苦?”
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另一个人,年羹尧心中如锤击一般,他默了很久,才说:“我当初肯投靠四爷,本就是为着她,我不求别的,能有了理由来这雍王府,能偶尔看她一眼,我便觉得值了。”
夷琨既痛又气的捶他,边捶便骂:“你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年羹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保重些,我也就这两三的功夫便走了。”
年羹尧从夷琨的屋里出来,阳光正好,照的他睁不开眼睛。他闭了闭眼,想:疯?他早就疯魔了。
康熙四十九年,雍王府两位庶福晋有孕,五十年,胤禛连得了两子,圣上赐名弘历,弘昼。
德妃欢喜,召舒伦进宫,赞誉她识大体,贤惠,有气度。
五十一年九月,圣上以秉性凶残乖戾,结党,狂易之疾未除为由,再废太子,太子历经两立两废,身心俱损,二废太子之后,胤礽大病,竟有不治之状,幸的太医勤勉,才保的一二,只是身子一下子垮了,再不如前了。
五十三年,董鄂娉婷病逝,圣上特恩以和硕格格之礼下葬。
胤禛也是亲自到府上吊唁。
五十四年,侧福晋年夷琨添了个小格格。
只是小格格胎里就带病,经太医诊治,说是侧福晋怀小格格的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胤禛让人查了,却未查出任何结果。
小格格长到两岁便夭折了。
许是为了抚慰侧福晋失女之痛,之后的两年,胤禛对年夷琨宠到极致,甚至一些家宴上,本该是舒伦这个嫡福晋去的,他却带了年侧福晋去。
他这番恩宠,弄的人人都知道年侧福晋是胤禛的心头好,是这雍王府里第一个不能开罪的。
只不过,人人也都知道,这位年侧福晋最是柔弱不争,宽厚待人,这样宽厚体恤的主子,便是想得罪,也是没机会得罪的。
朝堂上,八贝勒胤禩失宠圣前,而一党的十四却如后起之星,越来越得势。
胤禛这边,年羹尧在四川整肃民风军风,多次得圣上嘉奖。
胤禛呢,将道家,佛家的思想践行了个彻底。常与道士,喇嘛谈经讲学,嫌少在朝堂上显露什么锋芒。
这些年,胤禛对舒伦可谓是相敬如宾,相敬如宾不是什么好事,夫妻之间如果只如宾客般相待,那还有什么情分在。
许是胤禛与舒伦之间太过凉薄。
连德妃有一回都不免嘱咐胤禛,说舒伦这个福晋做的不易,他应该多念之,不要一味宠了下头的,过分冷落了舒伦。
胤禛当时听了,只是低着头,转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半句话也没有。
五十八年冬,有那么一回,舒伦到宫里去给德妃请安,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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