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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卷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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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会说几个字而已,能看出什么聪不聪慧?”谢湘说得谦虚,却掩盖不住初为人母的喜悦。
谢清见妹妹过得不错,心里多少也好过了点。不过谢后看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熬得眼睛都红了,有点心疼长兄,便劝道:“阿兄,上刚刚服了药睡下了,一般得睡上几个时辰才会醒。你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先去沐浴休息一下,不然让上看见你这个样子,该更难受了。“
谢清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决定听谢后的话去收拾一下自己。
谢清原来做侍中时住的地方赵俨祗一直给他留着,三年来一直有专人看护,连他在房里摆的花草,熏香用的博山炉,都还放在原本的位置,好像他从没离开过。谢清不由一阵唏嘘,想到赵俨祗,心里又难过了几分。
他简单洗了个澡,随便换了件衣服,熏的不是他喜欢的香他也顾不上在意了。谢清没心思休息,又怕自己待会撑不住,就叫人给他熬碗参汤提提神。然后就又到赵俨祗寝宫门口等着了。
“今上病重却无嗣,有的人难免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顾慎行面露疲惫之色,“怀芳啊,如今便看中宫怀的是男是女了。若是个男孩,我和望之尚在,还能有几年安稳日子;若是个女孩,嘿,”顾慎行苦笑,“天命难违。”
谢清这会无心多想,他担心赵俨祗的病,顾慎行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颤声问道:“先生,阿元的病真的不好了么?他才二十岁啊!”谢清一向清冷的表情此时异常热烈,他的眼睛亮的有些不正常,“先生,我要是能替他病这一遭可有多好!”
顾慎行知道,谢清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不由想到那年谢清中毒生死未卜时,赵俨祗也是这样一副恨不得以身相替的样子。顾慎行深深地看了谢清一眼,明明那么上心,做什么一躲就是三年,连信都不肯来一封呢?
人定之时赵俨祗醒了过来。他原本红润的面色变得蜡黄,饱满光洁的脸颊也凹陷了下去。谢清只看了一眼就心疼得差点掉泪。他忙转过脸去,再回过头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笑意。
只是那笑容一看就勉强得很。
赵俨祗从看见谢清的那一刻起,眼睛就亮了起来。他本来已经病得动都动不了了,却在见到谢清时,挣扎着探出了半个身子,虚弱地说:“怀芳,我又梦见你了。”
谢清赶忙抢上前去扶住赵俨祗。
瘦了。明明该是年轻健壮的身躯,现在却被病痛折磨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硌得谢清生疼。他此时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一走就是三年,用了各种借口不肯回长安,为的就是让赵俨祗忘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可如今怎样呢?他伤心得连看见自己都觉得是在做梦,谢清甚至觉得,赵俨祗病成这样也许根本就是他害的。
“阿元,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走了。”谢清难过得很,他现在觉得赵俨祗所有见不得光的心思都是可以原谅的。赵俨祗对他那样珍而重之,不敢有丝毫唐突,他又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顾慎行叹了口气,默默转身走了,他离开的时候还顺便帮他们俩清了场。
“怀芳,今晚留下陪我可好?”
谢清心中剧震。他临去北平的那个晚上,赵俨祗也这样求他过,只是当时他拒绝了,还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如今他却后悔没有答应赵俨祗。他病得那么重,万一那是他最后一个要求,自己却没答应,想想都要遗恨终生。
赵俨祗见谢清半天不说话,虚弱地苦笑了一下。三年了,自己没有一刻不想他,可他却像要存心躲着自己一般,竟舍得三年不回家。自己总是想着,时间那么多,总有那么一天他能等到他愿意,可如今看来,自己怕是没有时间了呢。
“好。”然而下一刻,赵俨祗听到谢清这样说道。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怀芳说了好。赵俨祗甚至觉得自己这一回病得真值,他竟然就这样等到了怀芳乐意的那天。谢清不知道,赵俨祗的求生欲在他说出“好”的那一刻起翻了不止一倍。
谢清本来想叫人再拿一床被子,可赵俨祗说什么都不干。谢清无奈,只好作罢。他怕半夜冻着赵俨祗,只好下下决心,伸出手臂去抱赵俨祗。
可没想到赵俨祗都病成这样了,还固执得非得要谢清窝进他怀里才行。就赵俨祗现在这副一碰就要碎的样子,谢清哪里敢。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定下的姿势是谢清枕在赵俨祗肩窝,既不会压着他也全了他拥抱的姿态。看赵俨祗志得意满地一副占有欲被满足的样子,谢清突然觉得照顾病人真是累。
作者有话要说:
☆、34…1
“怀芳,你睡了吗?”赵俨祗除了吃药都在昏迷的日子已经过了好久,今天居然觉得有精神了。
“没有,陛下要什么?”
“没有。”赵俨祗在黑暗中小心地朝谢清靠近了一点,见他没反应,才嘟囔着说道,“你原来都叫我阿元的。”
病人说话总是颠三倒四,谢清决定顺着他。于是他抬手拍了拍赵俨祗的脸颊,像小时候一样哄着他:“是啦,小阿元。快睡吧,睡醒了病就好了。”
赵俨祗非常享受谢清这种亲近无防备的态度,他努力紧了紧搂着谢清的手臂,撒娇般地蹭着谢清的头发:“怀芳,你跟我说说话吧。”
谢清知道生病的人晚间休息最为重要,他怎么也没想到赵俨祗不肯睡下,还要跟他说话。赵俨祗任性霸道惯了,谢清只好拿出小时候哄他的法子,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管不管用。
事实证明,难缠的天子在病中更难缠。谢清说的故事再无趣,赵俨祗也都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却是谢清先不行了。自从得知赵俨祗病重,他就一直没怎么合过眼,现在躺下才觉出累来。谢清说了两个故事就撑不住了,眼皮直打架,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起来。
“怀芳,你是不是困了?”赵俨祗敏锐地察觉到了谢清的异样。
“恩,是有一点,不过无妨。”其实谢清现在只想蒙头大睡。
“哦。”赵俨祗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失望,他舍不得跟谢清独处的时间,可他更舍不得谢清累着。“那怀芳睡吧。”
谢清实在太累了,没听出赵俨祗的失落。他拍了拍赵俨祗的手,含混地说:“明天,明天再给你说个好听的故事。”
说完便睡了过去。赵俨祗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怀芳刚才说了明天,这令赵俨祗无比欣喜。然而病中毕竟精神不好,赵俨祗很快也睡了过去。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里,谢清一直陪着赵俨祗。赵俨祗身体依旧虚弱,但精神好了很多,太医说他如今病势稳定,情况好了不少。
这一日,谢清抱着公主怀卿斗弄,赵俨祗在塌上看着他们傻笑。这是他一生最为疼爱的女儿,真正的掌上明珠。哪怕他后来有了同样留着谢家血脉的长子,也不曾分去她半分宠爱。
这个孩子长得像谢清。
在她刚刚出生,还是红彤彤皱巴巴的时候,赵俨祗不知怎么就看出这个孩子长得像谢清。给女儿取名用了谢清表字中的“怀”字,虽然赵俨祗坚持说是取安之意,然而只有他私心知道,这个字其实实在是取念之意。
怀卿,我在,想着你。
怀卿如今刚会说几个字,谢清正不遗余力地教她喊“舅舅”。看着小公主怎么也发不出那个音,小脸涨得通红,谢清的心就软的想要滴出水来。
赵俨祗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心中安然静好。他平生挚爱的那个人抱着一个拥有他二人血统和相貌的孩子,就好像,那是他和他生命的延续。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实在短小。。。作者回老家了,码字的时间实在不多,而且木有电脑用,手机太费劲了。。。这两天能更多少算多少,节后依旧日更三千。顶锅盖任抽打。。。
☆、34…2
赵俨祗一病几个月,纸不能总包着火,天子病重无嗣,朝堂上人心惶惶。帝国双璧镇得住外患,却镇不住内忧。没办法,虽然没有人真的大胆到在帝国双璧眼皮底下闹事,但是人心不稳,有心人想要暗中挑唆找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却是防不胜防。
这不,眼下就有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大夫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跳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始哭,哭完先皇哭今上,哭得他的顶头上司光禄勋额上的青筋直跳。
光禄勋路弗明跟御史大夫路之远是从兄弟,他二人一样继承了路家人的耿直不阿,但并不是没有脑子。路弗明偷眼看看顾慎行常年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也带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心知他这是动怒了。路弗明一阵头皮发麻,顾慎行的怒火他可一点不想体会。
那个平时不声不响现在一看就是不知道让谁挑唆了的中大夫还在哭,内容终于到了皇嗣这个敏感话题。这事情是实实在在摆在那的,顾慎行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当它不存在,只不过他和赵望之积威犹在,大部分人都不敢拿这事做文章罢了。
不过这种事一旦有了个不开眼的开了头,就不愁没人跟风了。总有那么几个脑子不好容易被煽动的,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而那位中大夫已经开始指桑骂槐明里暗里说着权奸当道了。
“一派胡言!”眼见着他就走个神的工夫,他这位下属已经越说越不像话了,路弗明这脑袋就一跳一跳地疼,他可不想让人认为他跟这事有什么牵扯,连忙呵斥道以表明立场,“天子家事,岂容你议论!”
“光禄勋此言差矣。”周济川中气十足地开了口,“皇储岂能仅仅说是天子家事?万一有人趁上病重时动了什么手脚,社稷不稳该当如何?”
“谁说朕病重?”赵俨祗懒洋洋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内侍抬着肩辇把赵俨祗架了出来,只见他的左腿上绑得一大圈不知什么东西,比平时粗了一倍有余。
赵俨祗声音不高,但面色红润。他扫视了众人一周,笑了笑说:“诸君挂心了。朕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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