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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3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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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和110警察很快介入到这场打斗中,刘年的手臂给碎酒瓶划了,血止不住。那中年人脑袋倒没事,脸部却挂了彩,腿脚也不怎么灵便了。我的手背蹭破点皮,臂膊不知磕碰了什么麻辣辣的,那俩小青年没什么经验,挨打后就躲一边儿了,一个脑袋砸出了血,另一个则哼哼哧哧地,也不知伤筋动骨了没有。他们并不是凶狠之人,否则今晚就另当别论了。警察把我们带出来,刘年给接警大队的一个副大队长朋友打了个电话,那几个开始恶巴巴的警察就变了,先是送刘年到医院缝了几针,事情弄完其中一个管事的警察就问对那三个人要有什么说法不。 
  刘年说:“你们看着办吧,他们太嚣张了。” 
  说完他看了站在身后惊魂未定的艾镜一眼,她皱着眉头。刘年又看了面无表情的我一眼,补充说:“还是算了,你们教育他们一下,以后别再喝多了对人动手动脚的。” 
  警察要用车送,刘年坚持说算了,管事的就嘀嘀咕咕地与他交首不知说什么,刘年大大咧咧地说:“以后到办公室找我吧。” 
  我们从医院出来,不知道去哪里,艾镜跟着我们,刚才的场面把她吓得眼睛红红的。刘年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放松一下,没事的。” 
  生活之中的故事远远不如我们想象或者编造的那么复杂曲折,有时打架并没那么多来回,很快地开始又很快地结束。后来刘年对我说想起来有些后怕,也不知当时怎么就敢搬椅子的,还算运气好,不然要惹大麻烦了。 
  刘年的伤口拆线后很快就搬到机关宿舍里去住了,他说两个男人住一块不方便。不过他的东西大多还没搬走,月初他会将租房子的钱按时地交到我手上。我明白他的心思,说:“这算什么呢?这房子是你租的不错,但现在你不住在这里,是我住就不能要你的钱了。房租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刘年不接受我的拒绝,硬是将钱塞到我手上,一把紧紧按住。其实以前他也不常回来住,有时出差有时回父母家,不过现在我知道他是想追艾镜而故意搬走的,东西留下来只是对我们多年友谊的安慰。我能理解他的举动。 
  在朋友之间,我习惯了自然,没什么太多客套,将心比心就好相处了。刘年偶尔回来拿些小东西,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他顶多留下哪天和艾镜见面吃了个饭,艾镜正忙着干什么之类的信息。我没有想过要多问些七七八八的事,看得出他那种满心满意的陶醉溢于言表。好几次无所事事时摁下刘年和艾镜的电话号码,又连忙挂了。刘年很忙,是真的,我曾经听他谈起过那种小权力带来的受人尊敬和被人吹捧的经历,他问我是否应该在政治上有所作为。我不置可否,人各有志,生活本该是多元的。罗素不就说过,参差多态乃幸福之本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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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年搬走之后,或者是他开始与艾镜频繁地约会后,我开始进入到真正一个人的生活状态中。睡觉,去公司,吃饭,泡吧……一个人在宽敞得有些空洞的房子里走来走去,一个人看那种场面激烈或情意绵绵的大片,一个人去“城市英雄”玩上两三个小时的模拟射击游戏,情绪稳定,生活愉快。公司的业务也渐渐多起来,但除了在公司与人打打招呼,我话不多,有时间完全自由地支配自己。 
  一个人生活的感觉也不错,没有太多应酬缠身,我讨厌搭理那种俗气的应酬。我从美术用品专店里带回一些纸、笔和颜料,还有几本西方画家的集子,在空闲时间里涂鸦出几幅有点意味的画。阳台被我清理成小画室,我可从没想过要当画家,只是以前在中学时被家里人强制性地送去学过几年素描、水彩,后来在大学没少去美术系看别人画人体模特,感觉好玩也选修了两门美术课程,纯粹是业余爱好。 
  这段日子刘年也难得再多和我联系,怕是和艾镜正打得火热。作为朋友,我能分享他的快乐吗? 
  也就在那时,说句心里话,我差点开始了同一个父亲是大老板的大学女同学的恋爱。有个周日我闲得无聊随便走,进了一家新开的书吧,坐在阅读区翻一本美术史话方面的书,一个女孩转来转去地打量着我。我没留意,那女孩从背后捂住我的眼睛,“陈肯,猜猜我是谁?”女孩说话的热气哈在我的颈脖上,挠痒痒似的。 
  我回答,“别闹了,我哪猜得着呀。” 
  女孩一定让我猜,我不做声。我猜不出来。我想过是不是艾镜,还有几个以前往来过的女孩,但声音相差太大。好不容易女孩把手松开,我眼前由模糊到清晰地出现了一张胖脸,我揉揉眼睛,看清了这张在阳光侧射下显得毛茸茸的胖脸,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庄园。 
  庄园现挂在她父亲公司下,只拿薪不出力,一年四季到处玩。庄园晚上请我吃饭,选了很有情调的伍德堡餐厅吃自选式煲仔饭。同学之间很久不见都有些兴奋,不断地回忆读大学时的生活,扯另外一些同学的现状。 
  庄园说:“你现在还和刘年玩得好吗?” 
  我点点头。庄园说:“刘年混到副秘书长,虽说官不大也管些实事,那位置我爸可没少出力,他有一阵子装模作样地追我,目的就是动用我父亲在政府那边的关系往上爬。” 
  我不知她的用意何在,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庄园又把话题扯到别的上面,最后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自己还是单身,现在的男人都虚伪得很,追她只是看着她父亲的产业,从来就没真心爱过她。 
  临走时,庄园开玩笑似的说,如果她喜欢我,我会接受吗? 
  我微微一笑,今晚喝多了,然后招停一辆出租车,目送庄园远去。 
  庄园开始有事没事就给我打电话,还上门来玩,看到我的画赞不绝口,“怎么上大学那会儿没见你有这样的才华呀,还以为只会打架呢?”她是这么说的,就是表情和语调略显做作。我被她热情地邀请带到她的一圈子朋友之中,向别人介绍时她总是以娇嗔嗔的口吻说我是个将要成名的画家。我想都没想过,这顶帽子往往压得我喘不过气,不少人围过来问这问那,想知道我的画能卖多少钱一幅。我暗示庄园措词要注意分寸,她却不管不顾地说,“你别小瞧自己,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 
  真是肉麻。我转过身,舌头伸出老长,作出无奈状。 
  尤其令我不舒服的是,庄园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十分健谈。某某博士生、研究生朋友,某个商业成功人士,某某政府领导,她侃侃而谈他们的成功,似乎都与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想他们都与她父亲的社交圈子有关。她的虚荣心在她朋友和我面前表现得令人暗暗发笑,而那些人连奉迎都唯恐不及。她还大放厥词,男人要怎么做,当然她不明目张胆地提出我离她理想中的男人有多远距离,但我已如芒刺在背。她好几次性感地出现在我房间里,但我按捺住骚动的心,忍一忍。 
  大多数男人应该都不会喜欢与这类女人生活一辈子,逢场作戏还差不多,刘年的做法就可以理解了。但是我面对她身体的开放,说不动心是假话,但我就有这本事,不要以为我见到女人就想上。庄园很失望,她的心情往往在出门时就印在那张胖脸上,更加难看。 
  我要让庄园停下她朝我奔跑的脚步,但她是那种要什么有什么的富家小姐,得不到手的东西一定是纠缠不休的。想来想去,最后决定找个临时女朋友刺激一下庄园。思来想去,我决定请艾镜帮忙。 
  我按下号码后迟疑了小片刻,不知这样会不会很冒昧,即使是一场表演,还有要不要先告知刘年一声。读大学时我有过一些喜欢庄园,她的身体发育得早,很有些女人味,这事刘年是知道的。我想如果刘年真像庄园说过的曾经追求过她的话,那就最好是不惊动刘年好了。要不然把艾镜撂进这三者之中,关系就错综复杂起来,说不定倒真坏了事。电话通了后好半天没有人接,我的耳朵里仿佛有了钻心的焦急,等待如此漫长。 
  “哎”,终于有个声音传过来,很细微,也特别遥远。我怀疑对方是不是艾镜。 
  “你再不说话我挂了。”音量陡然提高,是艾镜的声音。 
  我像刚醒过来,忙不迭地说:“是我,艾镜,找你有个事情。” 
  “是你呀,我正在上课。” 
  我乘坐212路公车绕了个大圈来到师院附中,艾镜是附中的音乐老师。 
  附中紧邻师院,占着龙山下一大块地,景色怡人。我这几年来的不多,如今校园设施建设发生了不少变化。我穿过新修的尊师亭,图书馆,大礼堂,一大群男生在球场上赛球,花枝招展的女生围成一团吱吱喳喳议论不休。他们,十六岁或者十八岁,年少无知活力四射,一下子让我想起读大学,想到更早以前的读书生活。我问一个女生,顺着她指示的方向辨清了音乐楼的位置,杂叠的琴声和乐符从椭圆形的音乐楼里飘出。 
  我经过一块花地,草皮子十分松软,矮侧柏围绕草地摆出几种造型,中央是红白蓝紫四色的小花盆叠出的梯状图案。我看到穿件宽松粗线羊毛衫的艾镜侧坐着,面前立个画夹,左手拿调色板右手执三支型号不一的笔,右脚边是只盛水洗笔的桶。我不想惊动她,悄悄走过去,几个踢球的小男孩嘻嘻闹闹地跑过去,其中一个个子偏高的说,到那边去踢,别影响小羽姐姐画画了。我一听懵了,这不是艾镜,小男孩叫她小羽姐姐。我掉头从另一边绕到前面,更加惊讶了。 
  西雅图尖叫的女孩,艾镜,画画的小羽,她们的面孔在我的脑子里旋转,不知道向哪个方向旋转,不断地重叠,分散,碰撞。 
  手机响了,艾镜问:“你到了吗?我刚下课。” 
  我说:“我在这附近的花地里。” 
  “那你呆着别走远了,我就过来。” 
  画画的小羽很专注,压根就没发觉远远地注视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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