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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唐书(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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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年,寇庆州及华池,杀略吏人。是岁,尚结赞死。明年,赞普死,其子足之煎立。邢君牙筑永信城于陇州以备虏,虏使者农桑昔来请脩好,朝廷以其无信,不受。韦皋取新城,虏治剑山、马岭,进寇台登,帯荽淌凡芨呤嘶魅粗萘伲都度伲衤怼⒘浮⑿凳А!
  十四年,韩全义破虏于盐州。十六年,灵州破虏于乌兰桥,韦皋拔末恭、颙二城。十七年,寇盐州,陷麟州,杀刺史郭锋,湮隍堕陴,系居人,掠党项诸部,屯横槽烽。虏将徐舍人者,语俘道人延素曰:“我乃司空英公裔孙也。武后时,家祖以兵尊王室不克,子孙奔播绝域,今三世矣。我虽握兵,心未尝忘归也,顾不能自拔耳。”阴使延素夜逸。又言:“吾按边求资粮,至麟而守者无备,遂入之。知郭使君勋臣家,欲全安之,不幸死乱兵。”语方已,会飞鸟使至,召其军还,遂引去。飞鸟,犹传骑也。韦皋出西山与虏战,破之雅州。笼官马定德本虏之知兵有策虑者,周知山川险易,每用兵,常驰驿计议,授诸将以行。比年寇黎、帯蕹U燮浔ǖ挛返米铮炖唇担蚨ɡッ髦盥M罗韵侣排眩笄至橹荨J备尬荩奁帐孤勖让涣蛳け图嫠芍菸宓澜诙缺矶纪场⑷耗链笫梗蛟荨8蘼誓馅∠丈璺源攀骨顺⒌校蛳け图眩ぶ谧罚榉校暮霞被鳎烨葜拙┦ΑC髂辏罗拐呗奂杖雀蠢矗伊浯蠼赏ā!
  二十年,赞普死,遣工部侍郎张荐吊祠,其弟嗣立,再使使者入朝。 
  顺宗立,以左金吾卫将军田景度、库部员外郎熊执易持节往使。永贞元年,论乞缕勃藏归金币、马牛助崇陵,有诏陈太极廷中。 
  宪宗初,遣使者脩好,且还其俘。又以使告顺宗丧,吐蕃亦以论勃藏来。后比年来朝,然以五万骑入振武拂鹈泉,万骑至丰州大石谷,钞回鹘还国者。 
  五年,以祠部郎中徐复往使,并赐钵阐布书。钵阐布者,虏浮屠豫国事者也,亦曰“钵掣逋”。复至鄯州擅还,其副李逢致命赞普,复坐贬。虏以论思邪热入谢,且归郑叔矩、路泌之柩,因言原归秦、原、安乐州。诏宰相杜佑等与议中书,论思邪热拜于廷,佑答拜堂上,复以鸿胪少卿李铦、丹王府长史吴晕报之。自是朝贡岁入。又款陇州塞,丐互市,诏可。 
  十二年,赞普死,使者论乞髯来,以右卫将军乌重、殿中侍御史段钧吊祭之。可黎可足立为赞普,重以扶余准、李骖偕归。准,东明人,本朔方骑将;骖,陇西人,贞元初战没于虏者。使者知不死,求之,乃得还。诏以准为澧王府司马,骖嘉王友。 
  吐蕃使论矩立藏来朝,未出境,吐蕃寇宥州,与灵州兵战定远城,虏不胜,斩首二千级。平凉镇遏使郝玼又破虏兵二万,夏州节度使田缙破其众三千,诏留矩立藏等不遣。剑南兵拔峨和、栖鸡城。十四年,乃归矩立藏等。吐蕃节度论二摩、宰相尚塔藏、中书令尚绮心儿总兵十五万围盐州,为飞梯、鹅车攻城,刺史李文悦拒之,城坏辄补,夜袭其营,昼出战,破虏万人,积三旬不能拔。朔方将史敬奉以奇兵绕出虏背,大破之,解围去。 
  始,沙州刺史周鼎为唐固守,赞普徙帐南山,使尚绮心儿攻之。鼎请救回鹘,逾年不至,议焚城郭,引众东奔,皆以为不可。鼎遣都知兵马使阎朝领壮士行视水草,晨入谒辞行,与鼎亲吏周沙奴共射,彀弓揖让,射沙奴即死,执鼎而缢杀之,自领州事。城守者八年,出绫一端募麦一斗,应者甚众。朝喜曰:“民且有食,可以死守也。”又二岁,粮械皆竭,登城而讠虖曰:“苟毋徙佗境,请以城降。”绮心儿许诺,于是出降。自攻城至是凡十一年。赞普以绮心儿代守。后疑朝谋变,置毒鞾中而死。州人皆胡服臣虏,每岁时祀父祖,衣中国之服,号恸而藏之。 
  穆宗即位,遣秘书少监田洎往告,使者亦来。虏引兵入屯灵武,灵州兵击却之。又犯青塞烽,进寇泾州,濒水而营,绵五十里。始洎至牙,虏欲会盟长武,洎含糊应之。至是显言:“洎许我盟,我是以来。”逼泾一舍止。诏右军中尉梁守谦为左右神策军、京西北行营都监,发卒合八镇兵援泾州,泛洎郴州司户参军,以太府少卿邵同持节为和好使。初,夏州田缙裒沓,党项怨之,导虏入钞,郝玼与战,多杀其众。李光颜又以邠兵至,乃引去。复遣使者来。南略雅州,诏方镇与虏接者谨备边。 
  长庆元年,闻回鹘和亲,犯清塞堡,为李文悦所逐。乃遣使者尚绮力陀思来朝,且乞盟,诏许之。崔植、杜元颖、王播辅政,议欲告庙。礼官谓:“肃宗、代宗皆尝与吐蕃盟,不告庙。德宗建中之盟,将重其约,始诏告庙。至会平凉,不复告,杀之也。”乃止。以大理卿刘元鼎为盟会使,右司郎中刘师老副之,诏宰相与尚书右仆射韩皋、御史中丞牛僧孺、吏部尚书李绛、兵部尚书萧俯、户部尚书杨于陵、礼部尚书韦绶、太常卿赵宗儒、司农卿裴武、京兆尹柳公绰、右金吾将军郭鏦及吐蕃使者论讷罗盟京师西郊。赞普以盟言约:“二国无相寇雠,有禽生问事,给服粮归之。”诏可。大臣豫盟者悉载名于策。方盟时,吐蕃以壮骑屯鲁州,灵州节度使李进诚与战大石山,破之。虏遣使者赵国章来,且致宰相信币。 
  明年,请定疆候,元鼎与论讷罗就盟其国,敕虏大臣亦列名于策。元鼎逾成纪、武川,抵河广武梁,故时城郭未隳,兰州地皆杭稻,桃、李、榆柳岑蔚,户皆唐人,见使者麾盖,夹道观。至龙支城,耋老千人拜且泣,问天子安否,言:“顷从军没于此,今子孙未忍忘唐服,朝廷尚念之乎?兵何日来?”言己皆呜咽。密问之,丰州人也。过石堡城,崖壁峭竖,道回屈,虏曰铁刀城。右行数十里,土石皆赤,虏曰赤岭。而信安王祎、张守珪所定封石皆仆,独虏所立石犹存。赤岭距长安三千里而赢,盖陇右故地也。曰闷怛卢川,直逻娑川之南百里,臧河所流也。河之西南,地如砥,原野秀沃,夹河多柽柳。山多柏,坡皆丘墓,旁作屋,赪涂之,绘白虎,皆虏贵人有战功者,生衣其皮,死以旌勇,徇死者瘗其旁。度悉结罗岭,凿石通车,逆金城公主道也。至麋谷,就馆。臧河之北川,赞普之夏牙也。周以枪累,率十步植百长槊,中剚大帜为三门,相距皆百步。甲士持门,巫祝鸟冠虎带击豉,凡入者搜索乃进。中有高台,环以宝楯,赞普坐帐中,以黄金饰蛟螭虎豹,身被素褐,结朝霞冒首,佩金镂剑。钵掣逋立于右,宰相列台下。唐使者始至,给事中论悉答热来议盟,大享于牙右,饭举酒行,与华制略等,乐奏《秦王破阵曲》,又奏《凉州》、《胡渭》、《录要》、杂曲,百伎皆中国人。盟坛广十步,高二尺。使者与虏大臣十余对位,酋长百余坐坛下,上设巨榻,钵掣逋升,告盟,一人自旁译授于下。已歃血,钵掣逋不歃。盟毕,以浮屠重为誓,引郁金水以饮,与使者交庆,乃降。 
  元鼎还,虏元帅尚塔藏馆客大夏川,集东方节度诸将百余,置盟策台上,遍晓之,且戒各保境,毋相暴犯。策署彝泰七年。尚塔藏语元鼎曰:“回鹘小国,我尝讨之,距城三日危破,会国有丧乃还,非我敌也。唐何所畏,乃厚之?”元鼎曰:“回鹘有功,且如约,未始妄以兵取尺寸地,是以厚之。”塔藏默然。元鼎逾湟水,至龙泉谷,西北望杀胡川,哥舒翰故壁多在。湟水出蒙谷,抵龙泉与河合。河之上流,繇洪济梁西南行二千里,水益狭,春可涉,秋夏乃胜舟。其南三百里三山,中高而四下,曰紫山,直大羊同国,古所谓昆仑者也,虏曰闷摩黎山,东距长安五千里,河源其间,流澄缓下,稍合众流,色赤,行益远,它水并注则浊,故世举谓西戎地曰河湟。河源东北直莫贺延碛尾殆五百里,碛广五十里,北自沙州,西南入吐谷浑浸狭,故号碛尾。隐测其地,盖剑南之西。元鼎所经见,大略如此。 
  虏遣论悉诺息等入谢,天子命左卫大将军令狐通、太仆少卿杜载答之。是岁,尚绮心儿以兵击回鹘、党项,小相尚设塔率众三万牧马木兰梁。比岁,使者献金盎、银冶犀、鹿,贡牦牛。 
  宝历至大和,再遣使者朝。五年,维州守将悉怛谋挈城以降,剑南西川节度使李德裕受之,收符章仗铠,更遣将虞藏俭据之。州南抵江阳岷山,西北望陇山,一面崖,三涯江,虏号无忧城,为西南要捍。会牛僧孺当国,议还悉怛谋,归其城。吐蕃夷诛无遗种,以怖诸戎。自是比五年虏使来,必报。所贡有玉带、金皿、獭褐、牦牛尾、霞氈、马、羊、橐它。 
  赞普立几三十年,病不事,委任大臣,故不能抗中国,边候晏然。死,以弟达磨嗣。达磨嗜酒,好畋猎,喜内,且凶愎少恩,政益乱。开成四年,遣太子詹事李景儒往使,吐蕃以论集热来朝,献玉器羊马。自是国中地震裂,水泉涌,岷山崩;洮水逆流三日,鼠食稼,人饥疫,死者相枕藉。鄯、廓间夜闻鼙鼓声,人相惊。 
  会昌二年,赞普死,论赞热等来告,天子命将作监李璟吊祠。无子,以妃綝兄尚延力子乞离胡为赞普,始三岁,妃共治其国。大相结都那见乞离胡不肯拜,曰:“赞普支属尚多,何至立綝氏子邪?”哭而出,用事者共杀之。 
  别将尚恐热为落门川讨击使,姓末,名农力,“热”犹中国号“郎”也,谲诡善幻,约三部得万骑,击鄯州节度使尚婢婢,略地至渭州,与宰相尚与思罗战薄寒山。思罗败走松州,合苏毘、吐浑、羊同兵八万保洮河自守,恐热谓苏毘等曰:“宰相兄弟杀赞普,天神使我举义兵诛不道,尔属乃助逆背国耶?”苏毘等疑而不战,恐热麾轻骑涉河,诸部先降,并其众至十余万,禽思罗缢杀之。 
  婢婢,姓没卢,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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