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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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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冰冰问道:“你跪了多久了?”
  韩林儿的声音,沙沙的,也仿佛有些陌生了:“娘娘没让臣起来,臣便不敢起。”
  她冷嘲道:“寻常人跪个一天半天都要受不得了,你这七八日了还好好的,哪像是吃了苦的样子?你韩林儿这么有面子,这些宫女太监的没少服侍你吧?”
  韩林儿已经跪的膝盖都烂了,手脚都生疮了,浑身已失去知觉,等了无数个夜晚,终于等来了她,却得了她这么一句嘲讽。他亦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听命。
  冯凭将手中的猫丢给他,转身入了殿。
  
  韩林儿抱着那猫思索了半天,她这是什么意思呢?给她喂猫?抱猫?还是让他起来?他脑子已经跪的迟钝,浑浑噩噩半天,头中木木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仍旧跪着。
  殿中无人住,所以也没有生火,冯凭坐在冷冰冰的榻上,让人将珍珠带上来。
  
  

  第168章 心曲

  
  韩林儿跪在殿门下; 不到片刻,冯凭又从殿内出来了,杨信跟在身后; 两个青袍的宦官架着奄奄一息的人拖出来; 像扔破口袋似的扔在那雪地上。
  他一眼认出是什么,就闭上眼不去看。
  
  冯凭身披着雪白狐裘; 齐肩的短发衬着鹅蛋般圆润的面颊,头上一朵小小白花; 让她模样看起来仿佛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杨信笑盈盈站在她身侧; 锦衣貂裘; 腰系玉带,皮帽俨然,仿佛贵胄; 手中提着盏彩碧的琉璃风灯,神情愉悦,欣赏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一切。
  好啊。
  这景也是好景,这雪是好雪。
  
  灯笼的光照着宫殿的一隅; 十来个宫人垂手侍立在侧。冯凭面色凝肃,声音冷冷道:“把她的衣服给我剥了。”
  珍珠先是死尸一般,趴在地上不动; 及听到这句,忽然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朝着冯凭所在的方向爬过来。
  
  她直起上身,两手抱着冯凭手臂猛力摇撼,脸色煞白; 惶惧不已,惊恐的眼泪急促地流下来:“娘娘!娘娘!你放过我吧。不要这样对我。”
  她哭道:“娘娘请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冯凭道:“你会求饶了?”
  “你方才不是硬气的很吗?什么只求速死。你既然不怕死,还巴巴地求我做什么?”
  “尊严?”冯凭目视她:“你的尊严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
  珍珠哭说:“奴婢宁死不辱,娘娘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冯凭说:“说的好,看来你是个有骨气的。你这么有骨气,我杀了你不是正好成全你了?这我可不开心啊。”
  
  珍珠痛哭道:“看在我伺候娘娘一场的份上,求娘娘成全我一场。我自知有罪,愧对娘娘,早已经不指望能活着了。娘娘宽宏大量,何必跟我这个小人过不去呢?你只当是个臭虫,轻轻捏死便罢了。”
  冯凭道:“你们都死了,谁来陪我呢?我舍不得呢。你不用怕,我只是脱了你的衣服,给你检查检查身体,你不是自称你是清白之身吗?你不脱衣,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珍珠发疯要去撞柱,被两个宦官拦了下来。
  她挣扎的像条游鱼,拼命蹦挣,几个宦官废了大力都制服不得,她一直拼命试图往柱子上撞,脚用力踢蹬。
  冯凭偏不甘心,冷声道:“叫几个侍卫进来。”
  
  杨信转头吩咐小太监去,从东华门叫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来。小太监飞奔地跑出去,不一会,叫进来七八个身材高大的侍卫。侍卫们得到命令,立刻齐拥而上,抱手的抱手,按腿的按腿,将人控制住了,三两下就扯了衣襟扣,撕了衣裙。
  两团雪白丰盈的柔软从衣襟中跳脱出来,那颜色又好像是一颗鲜红的浆果。那丰盈上下晃动着,小腹腰肢扭动着,连带着那隐秘处的黑色阴影。肢体扭转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好像很美,又好像很丑陋。
  
  她感觉心跳在加快,血液在全身流动沸腾起来。她忽然感到了振奋和刺激,身体的某处仿佛有清泉流淌。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和她厌恶的那些人一样,也是心思肮脏,龌龊下流的。好像头一次了解自己了,认清自己了,她竟没有慌乱,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
  她恨珍珠?
  也许恨,也许不恨。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现在压抑的厉害,痛苦的厉害。
  她需要一场痛痛快快的发泄,她需要疯狂一场,将她从这痛苦中释放解救出来。
  
  珍珠赤着身,脚上鞋子脱了,簪子甩落,乌黑油腻腻的头发散了一身。她大声疾呼皇后,一会痛哭,一会又破口大骂。她哭的什么,骂的什么,冯凭早已经听不清了。她走上前,注视着那张狼狈又陌生的脸,头发一缕缕粘连在面上。冯凭关切道:“你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吧?真是可怜,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守身如玉真不值得,浪费大好的青春呢。红颜易老,好花易谢,年轻的身体不懂得享受,老了皮松肉驰,后悔便晚了。我这是同你讲的真心话,肺腑之言呐。”
  珍珠含泪怒骂道:“你是皇后,而今是太后,就算你恨我,你也应当顾惜你自己的脸面。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你不怕丢了你皇太后的脸吗!”
  冯凭柔声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实在太恨,顾不得那许多了呢。现在让我高兴高兴,其他的事明日再说吧。”
  
  她看了那几个侍卫,转头向珍珠问道:“你看他们哪一个更英俊?我挑一个给你做丈夫好不好?”
  珍珠痛哭道:“你疯了。”
  冯凭道:“你看看你自己,赤身露体,披头散发,是你更像疯子还是我像疯子?是你更像一点吧?我只是给你挑个丈夫,你何必深仇大恨一般?”
  她指了珍珠,向众侍卫说:“我准备给她挑个好夫婿,她既然自己不肯挑,那你们便挨个试试吧。”她转向珍珠说:“你试着哪个最舒服,咱们就选哪个,好不好?这样最公平合理。”
  
  这诡异的,光怪陆离的一夜,终于拉开序幕了。
  侍卫们都很莫名,这样的夜晚,被召到这宫里来,执行这种差使,怎么都感觉怪异。几个八尺男子汉,对着一个珍珠,畏畏缩缩的像一群呆鹅,全都东张西顾,互相推诿。杨信春风满面地走上去,曲了膝盖半蹲,将那红彤彤的琉璃风灯往珍珠脸上一照。
  
  那灯光照的她脸一半雪白,一半藏在阴影里如同鬼魅。见她挣扎,杨信面带笑容,将风灯递给身后小宦官。好像是嫌她脏,无法下手似的,他颇斟酌了一下姿势。左手拎了衣袖,最后,他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右手抓住了她头顶油腻腻的头发。
  她像溺水的人拼命挣扎,杨信的手却充满力量,动作坚决而强势,表情则是玩味和戏谑,极得意极有趣的。
  
  双腿压制着她的腿,他紧抓着她头发,使她的头高高仰起,上身挺起,而后面带笑容将另一只手轻轻捣入她身体里。
  只见她身体倏地一抖,嘴骤然张开,鱼似的弓起了身,又很快重重的跌落下去,伴随着急促的喘息。
  
  一会儿,杨信抽出湿腻腻的手,将那液体抹到她脸上,笑问道:“滋味怎么样?”
  那张脸还在惊悸震颤中,杨信心骂了一句,笑笑站起来。抓住旁边一个侍卫,扯了其裤带,裤裆里摸了两把,起反应了,往地上一搡,照着屁股拍了一拍,开玩笑似的,又伸脚踹了一脚,踹到珍珠身上,慢条斯理抓起一把地上的雪洗手,笑骂说:“一个个不中用的东西,还要我来亲自动手。”
  
  数丈之外,韩林儿以一个卑微至极的姿势跪在地上,双手附地,深深弯着腰,整个人匍匐的像一头走兽。
  额头抵着冷冰冰的地面,身体贴在地上,唯有这个姿势能减轻那令人眩晕的痛苦。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感觉自己在出汗,一会热的头昏脑涨,汗出如浆,一会又冷风吹来,四肢哆嗦直打寒噤。
  手脚因为长时间的麻木已经无法动弹了。短短两刻之内,他的脸下面积聚了一块块水湿的痕迹,头痛使他不断淌出生理性的泪水,鼻子里清水和眼泪一起流不止。
  
  一道光向他照过来,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是她来了,忙做出恭迎的姿态。冯凭住了脚,看到他这幅小心翼翼样子,仿佛还有哽咽吸气声。她声音更冷漠了,斜目质问道:“你在哭?哭什么?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了吗?”
  韩林儿俯首忙道:“臣怎能哭,臣是受了风寒,涕泪止不住,让娘娘笑话了。”
  
  冯凭入了殿,两个宦官又一左一右,挟着他入了殿。冯凭面无表情端坐在榻前,韩林儿抓紧机会,忍着四肢僵痛,匍匐在她脚下堪堪跪住了。
  烛光下,她注视着他,双目射出寒光:“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你说的出来,我就放过你,你说不出来,你就跟她一样,你们一块去死吧。”
  
  他却没想到,有一天,他需要向她攀旧情来企求活命了。然而此时已经轮不到他再清高。
  韩林儿悲痛哽咽道:“臣同娘娘相逢于微时,相交于冷宫陋室,臣陪伴娘娘十多年,两度救过娘娘性命。如此耿耿情分,能换今日一条生路吗?”
  “耿耿情分?你的耿耿情分就是替人监视我,伙同旁人下毒谋害我?”
  韩林儿道:“那娘娘要我怎么做呢?我告诉娘娘,对娘娘又有什么好处呢?他是皇上,娘娘的生死命运都要仰仗他的心情,他不愿意娘娘有子,我告诉娘娘,娘娘就能一个人捣鼓出个龙子来吗?我告诉娘娘,让娘娘跟他离了心,撕破脸,娘娘还怎么继续坐在这位置上。还是娘娘打算知道后,继续忍气吞声,给自己增添更多的痛苦。”
  
  冯凭寒声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我最恨身体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
  她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瞪着他:“你没有资格替我拿主意。别说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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