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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明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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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绘的未来构想而激动,发誓一心一意辅助自己造就这个人人平等的世界。那时自己经受过不知多少次生死关头,但每一次都依靠着丁亨利和郑昭的帮助闯了过来。这两个人已不仅仅是自己的属下,甚至已经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

大统制不禁有些茫然。如果有人见到这样子的大统制,那是死都不会信的,包括伍继周。但伍继周站在大统制身后,什么都看不到,只以为大统制仍在看着手头那份毕炜的报告。

曾经,丁亨利和郑昭都是我的朋友。然而裂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丁亨利与那个人也是朋友,可是不论他被那个人逼到了何等地步,丁亨利都不曾背弃自己。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共和国,而不是一个美好的帝国,这个信念支持着丁亨利一路走来。当时连大统制自己都不禁有些感动。以郑昭和丁亨利的能力,想在帝国飞黄腾达都轻而易举,但他们在自己最为落魄的时候支持着自己,这种感情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友情”了。可是,这样的友情,终究还是靠不住的……

大统制微微闭了闭眼。在他眼底深处,依稀有一丝湿润,但谁也发现不了。和丁亨利的裂痕是从帝国灭亡后的大处斩开始的吧,当丁亨利得知自己将要处斩帝国君臣时,那次不顾一切地来劝谏自己的情形犹在目前。可是丁亨利难道不知道,一个新生的共和国,是要从血泊中诞生的吗?就像一片生满了毒草的荒原,如果不把草根都彻底翻起挖断,来年毒草仍会发芽。

十几年前,当丁亨利得知道自己的决定无法改变时,伤心欲绝,甚至违背了人人平等、永不向人下跪的誓言,向自己跪下,只求自己饶过那个人。如果是旁人都可以商量,甚至丁亨利要自己饶过帝君,自己说不定也能答应他,但唯独那个人不能。

那个人……

那个人其实也并不是一个能力极强的人,遇事优柔专断,而且时常会犯错,即使在战场上他能够百战百胜。这样一个人,其实根本算不得自己的对手,可是大统制见到他时,仍然会感到说不出的恐惧。

如果我是一座冰山,他就是一团火。即使很微弱,即使被冰山压着,但这团火总不会规灭。这是天生的敌人,永不能调和,也永远不能原谅。如果放过了他,这团火就会越烧越大,即使是一座巍巍冰山,迟早也会被烧融。

这是大统制第一次知道这个人时所想的。那时大统制就动用手中一切力量去调查这个人,得出的结论是此人不足为虑,应该很快就死于乱军之中。然而,大统制的这个结论却错了。那个人并没有死于乱军,反倒势力越来越大。

这是大统制唯一一次错误。所以当他从毕炜那里听到,郑昭的儿子曾为了一个士兵与毕炜发生冲突时,大统制的心底就对这个名叫郑司楚的青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人会成长为与那个人一样的人吗?

大统制来国务卿府,固然是想看一看郑昭,而同时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能见一下郑司楚。如果以前他一直有这个担心,那么今天这个担心就不存在了,因为郑司楚绝对不会变得与那个人一样。

大统制有生以来只错过一次,那次错误也会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次。错误只犯一次也是太多了,他的义父,第一次提出共和理念的苍月公当初去世,就是因为接连犯了几样大错。过于急进,未能巩固后防就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急于渡江,结果被帝国军奇袭,丧失了大好局面;随后,又错误地相信了五羊城主何从景,结果犯下第二个大错,使得共和军的最后力量也被何从景吞并;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想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的替身吧。

何从景,这个曾经的五羊城主,能力远在义父之上,也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相信了自己。结果经过了数年准备,大统制终于和郑昭、丁亨利一起,借帝国军之力打垮了何从景,反客为主,将五羊城变成真正的共和军大本营。这是大统制平生得意之作,顺理成章地将共和军势力夺回来,甚至把何从景的老班底也接收了大半。正是靠这份力量,他最终击败了拥有那个人的帝国,成为这场角逐的最终胜利者。

现在,我仍然会是胜利者。大统制想着。不论拦在前面的人是谁,义父,敌人,朋友,兄弟,只要是挡路者,杀。共和不能一蹴而就,共和应该以民为本、以人为尚,但在目前这阶段,也许民众只是一堆污泥。

大统制将毕炜那份报告递给伍继周,只是说了声:“销。”伍继周接过来,将手上一个戒面往面上一敲。这戒面能印出痕来,却是个“销”字。大统制时时刻刻都在办理公务,处理好的公文当然要即时销毁,未处理完的则需先行封存。伍继周左右手各有一个戒指,封存的敲一个“封”字,销毁的敲一个“销”字,每天晚上他都会把文书全清理一下,将需要销毁的文书烧掉。

接下来一份文书是之江太守发来的,汇报目前驻守在东平城的次帅邓沧澜情况。虽然文书很厚,但伍继周已经做了一个扼要。伍继周这人记性极好,而且擅于概括,言简意赅几句话便将文书内容都概括进去了。邓沧澜原本在五羊城镇守,统领共和国水军南战队,不过共和国的各部驻军每隔几年都要进行轮防,表面上是说让守将熟悉各地,其实是大统制不希望某个将领在一个地方驻扎过久,以至于在当地形成势力。邓沧澜是水战权威,也是共和军水军北战队的缔造者。由于北战队与南战队之间相距过远,一旦出事不能互相呼应,因此大统制命邓沧澜在中部也建立一支水军战队,这样南北中三支水战队就能联为一体。之江太守汇报的是邓沧澜目前的进展,从资金使用到人材调度,相当详实,从中也可以看出邓沧澜十分敬业。现在邓沧澜将螺舟队调往中部,准备作为中战队的特别主力,因为螺舟本是北战队的秘密武器,十几年前还根本没有,所以北战队的螺舟实力要远远强于南战队。有鉴于此,邓沧澜一直大力发展南战队的螺舟。

大统制看了看扼要,道:“继周,这文书里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伍继周站在大统制身后,他也看到了这封文书,用低低而清晰的声音道:“问题不大,唯一需要关注的是本月二日,螺舟队潜虬号管带宣鸣雷初到东平,便在东平一家名叫‘观风阁’的酒楼中恃酒闹事。酒楼主人向东平太守控告,责令宣鸣雷赔偿,但由于邓沧澜元帅庇护,未对宣鸣雷进行拘禁。”

“宣鸣雷与邓沧澜是什么关系?”

“是邓沧澜在水军士官学校的得意门生。那一届有两人号称天才,一个正是这宣鸣雷。此人对水战颇有心得,战法别具一格,但性好饮酒,而每饮必醉。”

大统制闭上了眼。这个宣鸣雷只不过是个战将罢了。每饮必醉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野心,所以没什么好关注的。他道:“另一个天才是谁?”

“那人名叫傅雁书,是闽榕省归泉县县令之子,时任螺舟队潜鲲号舟督。”

“都在螺舟队吗?”

“因为那一年是螺舟队见习士官特训班,所有人都进入螺舟队,现在这一届全在螺舟队。”

原来如此。大统制想着。螺舟队是水军团中待遇最好的一支部队,也因为新鲜,最受那些爱冒险的年轻人青睐。正因为想考的人多,宣鸣雷和傅雁书能在这一届里号称天才,看来的确名下无虚。只是这个宣鸣雷未免恃才傲物,胡作非为,邓沧澜也未免太护短了。大统制翻了翻,递给伍继周道:“销。”

之江太守是个循规蹈矩之人,虽然很认真,但未免太过琐屑了,把什么事全报了上来。邓沧澜的夫人可娜是大统制的妹妹,尽管有这样的身份,邓沧澜做事还是以低调出名,所以庇护一个喝醉发酒疯的弟子,在之江太守看来都是值得注意的事了。这汇报虽厚,大统制已粗粗翻了一遍,又听伍继周说了重点,便知没什么可看。

车子慢慢行进,两人在车中这样一份份文书看下去。到了大统制府时,大统制已批完了十几份文书。走下车时,伍继周将需要销毁的和需要封存的文书一边夹了一包,跟在大统制身后向荷香阁走去。在那里,大统制还要对几份特别关注文书再次进行审阅。

坐在荷香阁内室,批阅了几份文书,大统制突然想念起郑昭来。

第二次远征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郑昭这个唯一会提出不同意见的人躺下了,出师之议再没有人非议,远征也不会有波折了。可是要远征的话,各种杂务也多得足以压死一个人,以前有郑昭处理,大统制不必事必躬亲,现在却只能样样过问。这种批阅与看之江太守的汇报相差甚远,大统制看了几份便觉头痛。物资调度,兵力集结,武器发放,服装监造。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堆在一处时,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有个完美的调度实在令人头痛。

看来要尽管物色一个郑昭的后继人才了。大统制想着。

第14章曲中锋芒

共和二十一年,三月初三。三月初三是踏青节,也是祭扫先祖的节日。过了一个冬天,人们终于换下了沉重的冬装,开始走出家门。一年多前虽然发生了大帅叛逃、西靖省远征军吃了个败仗这两件大事,但这一年多来共和国仍然走在日益发展的路上,对于这些普通民众来说,那两件大事无非是增添了一些私下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放在心上。

郑司楚把刷子往温水桶里蘸了蘸,刷到飞羽身上。飞羽舒服地打了个响鼻,一动不动,身边那两匹关了一个冬天的小马却一直欢蹦乱跳。趁着今天天气暖和,他将几匹马都牵到了院子里刷一下。

看着这几匹爱马,郑司楚淡淡笑了笑。自从父亲暴病昏迷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爽朗。

郑昭昏迷以后,大统制下令,国务卿府事务由吏部司司长顾清随暂时代理。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任命,但谁都知道,假如郑昭一直昏迷的话,顾清随迟早会接任国务卿一职。官场上这种人事更替郑司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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