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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美人鱼-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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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夫子在上头讲课的时候,底下也仍旧有三两只在小声说着话,嘀嘀咕咕,想笑出声来又不敢,憋着难受,似小老鼠一般。他们自己没意识到这声音有多大,可旁人听着却是躁地很。
  最后,夫子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点了名字,将那几个人都罚到学堂后面站着,叫他们好好的出了一回风头。
  众人见夫子生了气,也都收了心不再多言。
  一时下了课,范清河与八皇子相携着出去玩了,走之前也问了阿遥,只是她今儿不想走动,遂拒绝了。
  正当阿遥情绪低迷时,身边忽然又过来了一个身着学子服的小孩儿。
  此人名唤蒋旭,今年刚过九岁,在学堂里年纪算大的了,比阿遥高了一个头还不止。他与阿遥也有些渊源,阿遥头一次看话本,便是从他手里抢来的,一来二去,两人倒说得上几句话了,关系也还不错。
  蒋旭坐在范清河的位子上,撑着头盯着阿遥看。
  阿遥被他看得恼了,狠拍了他的脑袋,吓唬道:“看什么看,找打啊。”
  这学堂里,就没有阿遥不敢打的人。
  蒋旭也是个不正经的性子,笑嘻嘻地道:“我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动,觉得奇怪,这才过来看看你呢。”
  说完,他又盯着阿遥看了两眼,道:“可惜这儿没有镜子,否则,真要叫你看看你现在的神情是什么样的。”
  因他说一些藏一些,反倒将阿遥的好奇心给引了出来,是以才问道:“什么样的?”
  “有些荡漾啊。”他笑得一脸欠揍。
  阿遥又给了他一巴掌:“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嫌你是哑巴。”
  阿遥也终于知道,为何当初遇到这蒋旭的时候,他明明投靠着赵子裕,却还是混的那样差。实在是这人太招人厌了,估计赵子裕那厮也见不得他这样讨厌的脸。也是奇怪了,明明生的人模人样的,怎得一说话来就变成这样呢。
  起初,这蒋旭对阿遥也是有所顾及的,与她说话的时候还含蓄一些,如今混熟了,越发不讲究了。
  真是,时时刻刻都勾着别人打他。
  想到以后蒋旭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打,阿遥就忍不住教训道:“你可长点心吧,说话做事都注意着点,要不然真被人打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阿遥自己有萧翎撑腰,天不怕地不怕,公主她都敢打,可这蒋旭小可怜一个,哪里有人给他当后盾啊。
  蒋旭也是个蹬鼻子上脸的,立即道:“这不是有县主您在吗。我跟着您,往后别人若是想欺负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了,不是么?”
  这话阿遥爱听,从昨儿晚上开始一直不宁的心绪终于又恢复了一些,一被人夸就觉得人生得意。
  蒋旭又接着道:“先前你在西山围场的壮举,京中已经传了个遍儿。如今人人都晓得,成王府里住着以为了不得的县主了,五岁稚龄,就夺得魁首。”他将阿遥捧得极高,不等阿遥吹嘘,又问,“只是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捉住那五百只野鸡的。”
  阿遥正待说话,却忽然记起了萧翎的告诫,遂也明着说了,只道:“这种看家本领,怎么能轻易告诉你?”
  蒋旭追着不放:“不过是好奇而已,这点东西都不能说?忒小气了吧。”
  阿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我便是说得,你也不能问的,知道么?”
  蒋旭脸色稍稍变化了些,倒也乖觉地闭了嘴,讪笑了两声,再不多问了。
  过了一会儿,蒋旭又讨好道:“这阵子我那儿又拿来了几册话本子,赶明儿带给你?”
  “这回又是什么,《牡丹记》?《鸳鸯记》?《莺莺记》?每次都是这些,看得多了也毫无趣味,你不嫌腻歪我还嫌呢。”
  蒋旭神秘地笑了笑,模样甚至有些猥琐:“这回不一样,我找人买的是禁·书,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宝贝呢,看不看?”
  阿遥忽然觉得有些刺激:“看看看,什么时候拿过来?”
  说起这事蒋旭难得的犹豫了:“倒不是我舍不得,这是这书还是过些日子再拿给你比较好,毕竟这段时间大家都要复习,我也不要用这些东西扯你后腿啊。”
  阿遥茫然了一会儿:“复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不懂呢。
  “方才夫子才与我们说了,这个月下旬要考试的,你没有听到?”
  阿遥:完全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蒋旭:□□,□□!嘿嘿!
阿遥:嘿嘿!
(是时候叫女主知道点事了)

  ☆、作弊

  许久; 阿遥才终于找回了自个儿的声音,只是开口的时候仍旧飘渺地很; 她道:“我之前听人说; 崇文殿里是不经常考试的,只有年末那一次会正经地考一回; 莫不是我听错了?”
  蒋旭耐心地给她解惑:“没听错; 是这样的。不过除了年末的那次考试,平常隔几个月也是会考一次的; 夫子说这是杜绝我们于学业上的惰性。算起来,离下回考试应当是还有一个月的; 只是前几日不是去西山围场了么; 闹腾了这么些日子; 夫子怕我们乐不思蜀,连学问都忘得差不多了,这才将考试提前了些。”
  阿遥迷糊道:“怎么都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呢?”
  蒋旭也是服气了:“方才不是与你说了么; 夫子在早上在学堂上已经告知了一声,你自个儿没听见; 怨得了谁?”
  阿遥听不进去,她只想起了昨儿晚上萧翎说的,要她好好读书; 还说过不久便会有考试。
  阿遥不知道萧翎是早就听闻了这消息,还是自己猜出来的,但不论是哪一种,无疑都落实了萧翎是个乌鸦嘴的事实。早知道; 昨儿晚上就不应该跟他讨赏,否则也不会生出这样的事来了,真是晦气!
  怨是,自然该怨萧翎。
  待抱怨完了,气仍旧无处可撒。阿遥没法子,只好又开始关心起了考试的事儿,眼前这个比她入学堂早得多,不问他问谁,便道:“你可是我们考试都考些什么,难么?”
  “经义、策论,甚至是骑射都有,平日里学什么便考什么。至于难不难么,有人看不上,有人却是抓耳挠腮都想不出来。”
  这种事,因人而异吧,蒋旭也说不上来。
  其实如今西学堂这些学生,比起前头大皇子、三皇子及之六皇子那一茬,不足之处多矣。前头那些俱为出身不同凡响的,自己聪慧不说,连身边的伴读都是精挑细选,头脑灵活的。同样的课,不消夫子多说便都能领悟。
  几位夫子从前教惯了聪明的学生,之后换了这一茬,夫子还是从前的夫子,学生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学生了,这心里总有些落差,不太能接受。恨铁不成钢有之,人生无望亦有之。
  日子久了,夫子们对学生的要求也松了许多,平日里的考试也不会刁难学生,恨不得每个人都能过,然而即便是做到了这种程度,总还是有些不思进取,想着浑水摸鱼的人。
  例如蒋旭,例如阿遥。
  阿遥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木木的,半晌,似终于想到了什么,赶忙又问道:“那学堂里考试,都是怎么坐的,还与之前一般吗?”
  蒋旭不用多看也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了,立刻打断了阿遥的胡思乱想,直接道:“别想了,座位都是夫子安排的,自个儿按着条子找位子,不到考试那天,谁也不知道自个儿边上坐着的是哪一个。再则,每逢考试,学堂里都会有三五个夫子前来巡视,想要作弊,那时万万不可能的。”
  为何说得这般笃定,盖因为蒋旭是有着切身体会的人。
  当初甫一进崇文殿便遇上一场小考,蒋旭与几个学生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想着能互抄一下糊弄糊弄过去,结果,还没抄到便被夫子拧着耳朵拉出去了,之后还硬生生地在学堂外头罚了三天的站。
  唉,往世不可追。
  蒋旭看着阿遥,劝道:“按我说的,你还是趁着这些日子,多看些书吧。”
  阿遥如何不懂这道理,只是,她实在不晓得从哪里看起啊。
  当初进西学堂的时候,阿遥满是自信,一定能学好。可这么长时间过去,那点子热情早就过了,加之夫子对她多有纵容,如此下来,阿遥真的什么都没有学到。
  如今你叫她学,怎么学,从头学么?
  阿遥愣在了原地,已经快要绝望了。
  “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这种事情,只要脸皮够厚,其实也没什么。挨过那几天就行了,夫子也不会一直盯着你。”实则到了蒋旭这种程度,夫子已经完全不想盯着他了。
  阿遥盯着他:“所以,你在学堂里成绩如何?”
  蒋旭腰板子一挺:“上回考试,我可是学堂里第二十八名。”
  得了,不用再问下去了,阿遥已经知道这人的水准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与赵子裕一伙儿的,能分出心神在学业上才有鬼呢。
  这并非是阿遥瞧不起人,实在是,他们学堂里只有三十一个学生。
  与蒋旭说了几句话之后,阿遥好不容易好转的心情又再次跌至谷底,且这回较之前更低沉。蒋旭见此情况,自觉有几分愧疚,于是在一边儿安慰道:“都是我的错,不该提醒你的,其实你还是被瞒着比较好。”
  阿遥懒得再看他了。
  “你想开些,过了这阵子,我便带那本书给你。不妨给你透露一句,那书的名字叫《品香宝鉴》。”
  阿遥耳朵一动,诚然,纵使知道这书不能看,可她还是想一睹为快的。且不说蒋旭那不正经的表情叫她打从心眼里好奇,但说这名字,一听也是不俗的。
  宝鉴什么的,似乎很宝贝的样子,很适合她的身份。
  阿遥头一凑,小声问道:“你先说说,那什么《宝鉴》都说什么的?”
  “现在与你说了还有什么趣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一点,我是看你有义气才给你看的,这书不能被第三个人看到了,以后就是出了岔子,你也不能将我给供出来。”蒋旭一脸认真地看着阿遥,虽说他看的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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