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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帝最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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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紧邻公路,容易到达,所以提前引爆。

  餐厅里,可以听到阿拉伯语、希伯莱语和英语。菜单拿来,居然有“猪排”伊斯兰教和犹太教都禁止使用的食品。

  动作麻利的侍者扎耶德,说自己既不是犹太人也不是阿拉伯人,一半一半,阿拉伯基督徒。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问爆炸的事情,怕触到对方痛处。终于,扎耶德过来搭讪,就聊到了去年10月4日下午2时。

  爆炸时,扎耶德正赶来上两点钟的班。在餐厅门前停车,亲眼看到那一瞬间。“我真的很幸运,很幸运,”扎耶德不断重复这句话,“4个服务生死了3个,”当然,其中有扎耶德的同事、朋友,“那些人我全认识。”

 一个幸存的服务生,事后告诉扎耶德,他看到了人弹爆炸的全过程。“她进来时,大肚子,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孕妇,很尊重她,”扎耶德指着我们斜对面,角落里一张桌子,“就是那里,她坐在那里,还有个男子陪着。”他指的那张桌边,现在也正坐着一男一女。

  “她吃完了才引爆,”扎耶德的这句话,验证了哈纳迪的最初目标也许不是马克西姆。“记得她吃了什么吗?”“不知道,他们吃完后,走向收款台,然后爆炸了……”“那她一定没付钱……”“付了!她付钱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等同来的那个男子走出餐厅,就引爆了。”

 扎耶德的举止非常节制,手不当心碰到我和同事的时候,触电一样离开,嘴里说着“对不起”。但是,当我提到一个单词时,他重重推了一下我的手“烈士……”“烈士??得了吧,炸死婴儿的人是烈士?能进天堂的?”

  那天我们点了猪排和一种阿拉伯酱制作的肉饼。扎耶德送来阿拉伯甜食,甜死人的那种。入夜,餐厅里客人多起来。扎耶德说,爆炸后三个月,马克西姆重新开张,现在的装潢比 
 
 
过去更好,生意也渐渐多起来,熟客们又回来了。

  只是扎耶德说,在爆炸中受伤的同事、朋友们都不肯接受采访。去过哈纳迪家之后,我就开始联系采访受害者,全部遭到拒绝。

  记得哈纳迪的父亲说,马克西姆是一家军人餐厅,哈纳迪炸死的都是以色列军人,不值得同情。我没有在这里见到一个军人。哈纳迪的父母永远不会有机会看看马克西姆。他们是西岸巴勒斯坦人,他们的女儿是人体炸弹。

  哈纳迪走进来的时候,为了避免嫌疑,没有戴头巾。那也许是她唯一一次在公共场合不戴头巾,或许还是第一次进入以色列餐厅。有时候我想,在巴以之间早就有一道隔离墙,阻隔他们了解对方的生活状态,任人将对方“妖魔化”。

  出门,保安坐在角落里玩Nokia船型手机上的电子游戏。他不认识原先的那个保安,属于是另一个公司。“他为什么没能阻止人体炸弹呢?”“因为那时候保安不查女的……”原先那个保安被炸死了。说话间,走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新保安把黑色金属探测器伸过去。

  “我不认为自己的工作危险,炸完了,就过去了,”他说。自那以后,每逢安息日,马克西姆门前配备两名保安。

  爆炸那天是犹太人的安息日。以色列餐厅大都关张,只有阿拉伯人的餐厅开着;而且这是海法,犹太人经常去阿拉伯人的餐厅。因为,大家都会饿的。(完)

  图:海法照片一组

 2002年12月24日,与巴勒斯坦基督徒拉纳说好早晨7时半在埃雷兹检查站见面,结果9时拉纳还没到。手机在家里。她丈夫解释说,以色列禁止加沙的巴勒斯坦人带手机进入以色列。

  下起大雨,我在检查站里几乎睡着。9时半,包括拉纳在内巴勒斯坦基督徒“伯利恒朝圣团”一行10人终于从工人通道出来。原来是拉纳不知道每个人需要单独取得一张通行证,以 
 
 
为可以随团。搜身检查又花去不少时间。

  拉纳却不在乎这些,一脸笑容地上了车两年来,她第一次得到通行证前往基督徒心目中的耶稣诞生地伯利恒,并且终于可以看看居住在那里的姐姐。

  拉纳没有象我通常见到的加沙妇女那样戴头巾,反而画了彩妆。与我同车的是两个基督徒、两个穆斯林。我问他们,加沙的1500名基督徒生活在150万穆斯林中间,双方关系如何?车里的基督徒和穆斯林都说“没问题,亲如一家”。加沙地带和约旦河西岸巴勒斯坦基督徒人数占总人口的8%左右,主要集中在西岸。加沙地带500多座清真寺中,矗立着3座基督教堂。除了礼拜时间不同外,平时很难看出谁是基督徒谁是穆斯林。1000多年前伊斯兰教进入巴勒斯坦之前,基督教曾在这里占主导地位。

  目前,对于居住在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基督徒来说,最大的烦恼莫过于婚姻大事。加沙王府井大街上有一家衣服店,生意红火。老板在店铺各显著位置摆上小儿子的“艺术照”,为的是有人提亲。“你知道,基督徒希望与同样宗教信仰人的结婚,而加沙只有1500名基督徒,2000年冲突爆发以后,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基督徒无法进入加沙,所以……”老板一脸无奈地向我解释。

  我问35岁的拉纳,“有几个孩子?”“两个。”而38岁的穆斯林卡米尔有10个孩子。拉纳的长子叫 “威廉”,取自《圣经》。虽然与英国王子同名,姓还是充满阿拉伯特色:阿布杜拉。

  在距离伯利恒不远的比特·贾拉镇,我们不得不下车步行,因为处以色列新设的石头路障拦住去路。天下着雨,我们吃力地翻过一个小山头。

  没想到,已经有好几辆出租车在等客了。这个地区的基督徒比较多,出租车后视镜上都挂着十字架。“乔治,”一个司机招呼同伴一定又是一个西方名字与阿拉伯名字的组合!

  冒着大雨,我和拉纳终于来到伯利恒圣诞教堂前传说中,耶稣诞生的地方。

  低头弯腰进了一道小门。“弯腰进入‘谦卑之门’时,别以为我心里不害怕……”2002年4月,一批遭到以色列军队围追堵截的巴勒斯坦人闯入圣诞教堂寻求庇护,引发“圣诞教堂对峙事件”。美国《洛杉机时报》女摄影记者科尔突破以军封锁,从这扇“谦卑之门”闯入教堂,拍摄了后来获得普利策新闻奖的照片。

  光线一下子变暗。空气里是蜡烛燃烧的香味。凹凸不平的石头地面,泛着奇怪光泽的罗马石柱,那黄里透红的颜色让我想到血。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来无数金属吊灯。地面上有几块打开的木板。原来下面是教堂被毁前的地砖:彩色马赛克。岁月无情,现在看到的是“铅笔淡彩”。那是罗马君士坦丁大帝之母海伦娜在公元325年的杰作。

  1600多年后的今天,耶路撒冷新闻中心一楼名为“时间电梯”的动感电影院,循环播放一部30分钟讲述耶路撒冷3000年历史的片子,里面有这样一个镜头:耶稣身负十字架走在“苦路”上,美丽惊人的海伦娜乘轿子跟在后面,高傲而怜悯地。眼看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她伸手推倒一尊石膏维纳斯像,再一挥手,无数十字为顶的教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耶路撒冷。这个镜头讲述的,是基督教遭到罗马统治者迫害,直到公元313年,君士坦丁堡大帝宣布帝国境内有信仰基督教的自由;公元326年,君士坦丁堡大帝的母亲海伦娜前往耶路撒冷朝圣,拆除维纳斯神庙,亲自确定了包括伯利恒圣诞教堂在内的几处“圣址”。200年后,查士丁尼帝改建“圣诞教堂”。592年遭破坏,十字军时代修复过,后来经历多次改建。

  又是弯腰进入一道窄门,前方有座祭坛。拉纳领我去“买”蜡烛。最少1谢克尔一支,自己往捐献箱里投钱,无人看管。燃蜡烛的人很多,烛火跳动。

  沿祭坛旁一处光滑而狭窄的台阶下去,空间更小,吊灯更密集,人头攒动,无人高声说话。拉纳说,这就是耶稣诞生的地方。

  右手边是令我心脏停止跳动的“伯利恒之星洞”。相传耶稣当年就出生在这里的马槽内,东方三博士在异星指引下,来到伯利恒拜见耶稣。现在,马槽被装修成一个大理石圣坛,地面镶嵌着一枚空心的14角伯利恒银星。银星代表那颗“异星”,指示耶稣出生的具体位置。上面用拉丁文刻着“圣母玛利亚在此生下耶稣”。银星上方悬挂着15盏属于基督教各派的油灯,分不同时间点燃。在拉纳的指导下,我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银星里凝固的暗红色蜡烛油,放在嘴里舔了舔,默默许愿。

  其它地方还来不及细看,我们找到离教堂最近的一处栖身之地东方饭店。我手里的一本导游书里把这个饭店归为“高档”类:“……是伯利恒最好玩的宾馆,附有阳台,设备齐全,有电视、空调。内部装修十分传统。价格80美元一晚。”

我看到的,只有“内部装修十分传统”和房价昂贵属实。连护照都没看,经理就安排我住一层。有电话机、电视机,但都用不了。为什么?经理拉我看接待处里一束裸露在外的电线和地上的一个破电脑:“犹太人全砸了”。2002年4月圣诞教堂对峙期间,这个离教堂最近的饭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没见过冲突爆发前伯利恒庆祝圣诞节的盛大场面,我觉得圣诞教堂前的马槽广场还算热 
 
 
闹。商贩、记者、小孩熙熙攘攘。小孩分两种,一种是父母领着,干干净净,少数还打扮成圣诞老人;另一种是卖口香糖的,面色黝黑,死缠烂打。我好心向一个抓着我摄影包不肯松手的小孩买包口香糖。一块钱一包,给他一个五角,5个1角。他愣是把1角钱的5个全部退给我,说“这不是钱”。

  右手边“伯利恒和平中心”里人头攒动,部分原因是因为外面下雨。这是1999年为迎接“千禧年”由瑞士出资建造的。隔着玻璃,几个年轻人正往上贴宣传画报“选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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