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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传 作者:儒勒·凡尔纳_2-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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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施加影响。他或许终于明白,必须打掉自己那种自
命不凡的傲气。我并不抱什么希望,这个14岁的孩子简
直像25岁的青年,过早地形成心理反常。我将履行我的
责任,直至最后时刻。
父母一直无能为力,十分恐慌。司法和行政当局只能向惘然不知所措的儒勒·凡尔纳建议采取最后的解决办法:在实施拘押以前,先进行“父亲惩罚”形式的监禁。这道命令签署后,米歇尔便被带到城里的监狱。正当儒勒·凡尔纳得以考虑此事的时候,他跟一艘即将开往印度的三桅帆船的船长进行了协商。米歇尔听到被遣送的消息,感到格外高兴。他满怀热情地接受这种惩罚。他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让别人将他父亲的作品给他送来!
可以肯定,他父亲比他还要痛苦。儒勒·凡尔纳没有勇气将他带到波尔多并为他送行。他将此事委托保尔·凡尔纳去办。2月4日米歇尔上了船。“他将变成什么样子?”儒勒·凡尔纳独自思量,“我不晓得,但这里的医生一致认为,这孩子处于病情发作状态,他对自己的行为不负任何责任。大海会不会使他的智力健全起来?”惩罚不算十分严厉;米歇尔被聘为见习舶工,跟船长同桌吃饭;这次旅行变成了一次巡航。4月26日,航船到达莫里斯岛。这位名作家的儿子在船上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当天晚上,一个种植园主为他举行了一个有200人参加的宴会。但这位种植园主实在是给他帮了倒忙(指助长了他的傲气——译注)。这件事是德·罗维尔先生讲述的,后来又被德·拉·菲伊太太引用过。我所能说的就是,我父亲对这次奇妙的中途停靠一直保留着一种美好的记忆。
三桅帆船终于到达印度;这位年轻人冒着烈日,竟身穿礼服、头戴礼帽上岸,当地人不禁愕然咋舌!事隔40年,他谈起这件事时依然哈哈大笑。用一种年轻人所喜欢采用的方式,他佯装在这次旅行中没得到任何乐趣,并情不自禁地开罪他父亲,好让别人替他打抱不平。1878年11月28日,他从加尔各答给儒勒·凡尔纳寄了一信。这封信为他提供了一个报复的机会。
我们应感谢夏尔—诺埃尔·马丁的坚韧不拔的研究工作。正是他怀着极大的兴趣,查阅了国立图书馆所保存但未加整理的有关赫泽尔的大量资料;他将这些资料中涉及儒勒·凡尔纳的部分摘录下来,发现并发表了这封信。在我看来,这封信可以清楚地告诉我们凡尔纳父子之间当时的关系。
今天只写3行,我原先已动笔给你写过一信,但跟别
的信一样,因旅行路线发生不幸的变更,我不得不将那封
信毁掉,代之以这短短的三言两语。
正如我在前几封信所告诉你的那样,有人告诉我这
艘满载货物的船要开往勒阿弗尔和波尔多。可是,昨天
吃晚饭的时候,船长向我们宣布说,计划全打破了,不必
再去考虑它。我既感到痛苦的失望,又觉着强烈的希望,
因为事情已正式告诉我了。看着自已被迫地、既无法作
出任何努力、也无法作出任何事情地被带走,远离了家
人,远离了故乡,远离了他所爱的一切,这教人多么悲伤。
这毕竟是我的过错,我没啥好说的。可是,这难道不是思
想和情感,亦即理智和心灵所产生的一种难以言喻的专
横在作祟么?这是一个会思维的动物所能想象出来的最
可恶的东西。我不得不忍受这种专横,不敢有半句怨言,
因为我这是罪有应得(米歇尔·凡尔纳原先在此处写的是
“罪不当罚”,后来涂去了)。可是,要是我能冲破这种专
横,我完全可以通过使用我在物质上的自由,去证实我是
值得享有精神上的自由的。
说实话,我在这里能对我的思想作些什么呢,我能否
问一问你!使思想受到教育?得到锻炼?没这回事!
“通过观察伟大的事物”以提高思想境界?我始终认为,
这种言辞无非是作家们混杂到他们所写的美好事物中去
的一句空话。就我看来,这无异于江湖骗子使用的大鼓。
声音挺响,意义不大。我从来不相信人们在海上航行时
所产生的那种激情,不相信那种“深渊的恐怖”和“大海的
忧虑”。我是有道理的!所有这些,全是文字游戏!你知
道,我的这种想法一直在发展,甚至发展得太远;你知道,
我对商旋风光绝对地无动于衷。我承认,我不该这样,但
我根本不是艺术家。然而,我晓得,一位漂亮的伴侣、高
山、野石,当然会使我产生某种印象,但决不会向我提供
一丝儿激情。人们觉得这些东西赏心悦目,如此而已。
我在海上航行了10个月,我从来没觉得大海可爱。风平
浪静时,大海使我感到厌烦;波翻浪涌时,大海使我感到
恐惧。海水、海水、海水,我实在觉得单调。但我听说,伟
大的诗人正是从这儿获得美妙的灵感……不,肯定不是
这样;对人们称之为“美”的事物进行观察,这只能触及眼
睛而无法到达心灵,而诗歌是从心灵产生的!缨塞是在
一个野谷里觅得他抛洒在诗歌和小说中的令人悲痛欲绝
的号呼吗?我不相信这一点。他是在探测他自己的心灵
时才找到这样美的音韵和学会描写他人的痛苦的;在他
的忏悔录中,当他谈到跟皮尔逊太太在林中漫步的时候,
不管是真是假,倘若这发生在巴黎最狭窄的一条胡同里,
你以为他不会表达得同样淋漓尽致么?美、美、美,这说
来容易;但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别人认为是美好的东
西,我却觉得可憎可恶,这又作何解释呢?这只能基于一
种相当流行、但并非普及的见解,这种见解具有普遍性,
但决不是绝对的。我扯得太远了,还是言归正传吧。反
正,直至目前,我无需去培养和发展我的精神,对于一个
17岁的人来说,这已经有点过头。如今,我所需要的是
学习知识,我在内心里向你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否到这里
来才能学到东西?
我的情感需要这样做,但这仅仅是从某种意义上说
的;我的心灵可以接受各种印象,但我需要培养的是我的
想象力,因为,我的想象力有时阻碍着我对你的爱。这种
结果已经获得了;但你以为是在掌舵和冲洗甲板时获得
的吗?我有充分的时间进行思考,10个月过去了,这就
是秘密之所在!
当然,这不包含任何辩解的成分。我刚才已经跟你
说过,这次旅行有一定好处,时间在流逝,但没发生任何
精神障碍;所需要的无非就是这个。尽管我并不认为需
要对一个身强力壮的人进行医治,但我并不要求你把我
召回去,因为第一,你会为此而感到忧愁,第二,你肯定会
拒绝这样做。不管怎样,我很可能弄错;说不定疾病还要
继续!说不定这个疯子还得服用神经镇静剂!我担心的
是我过于固执。但直到如今,还毫无表现,我甚至根本没
看出我将来会变成这么一个人。我们只是希望这永远不
会发生,不管怎样,请相信我对你们的爱。
米歇尔—儒勒·凡尔纳
1878年11月28日
于假定的加尔各答
亲吻妈妈,请把你们的情况告诉我。每星期天都有
1名信使从布林迪西出发。请你利用这个机会。你只要
每星期一往邮局发一封信,上面注明“经布林迪西和孟
买”的字样就行了,这样,我将可以得到你的消息。
向在南特和亚眠的我姐姐和姐夫,以及所有的人表
示我的友谊。
请代我向船长表示感谢。
向你们俩表示挚爱和亲吻。
这封信转给了赫泽尔并由他保存。儒勒·凡尔纳在给他那位朋友写信时曾这样暗示过:“我收到了一封父亲所能收到的最可怕的信。”这指的是否就是这封信?夏尔—诺埃尔·马丁认为,这是很可能的;果真如此,儒勒·凡尔纳所作的反应就未免有点过分。对文艺的一般性评论——尤其是针对他的——固然刺人,但这些评论只能在职业范围内触及他的父亲,而且只能使他发笑;既然是可商榷的,那就不能认为是可怕的。儒勒·凡尔纳感到愤慨,兴许还有别的原因。我认为,使收信人理所当然地受到震动的只是该信的末尾部分。米歇尔说,他的精神无需培养,无需发展,因为这对17岁的人来说已经过头了,他需要的只是接受教育。
关于第一点,儒勒·凡尔纳跟他儿子的见解是一致的,他曾向赫泽尔谈到过这种见解;关于第二点,他大概有所疑问。这种指责使他发觉,在这一点上,他不是无懈可击的。他原先并不理解这位比他更敏锐的儿子;这封信之所以可怕,乃是因为它使他认识到自己在推卸责任。
当他发觉自己企图使用强制手段去改变儿子的性格而走错了路时,他内心似乎感到痛苦。他肯定会觉得儿子的信可怕,因为他从信中发觉,他只注意这个小青年的健康而忽视了对他的培养。他作出的努力使他俩日渐疏远,因此,只好将教育儿子的责任托付给别人。
后来,那是过了很久以后的事了,当儒勒·凡尔纳同意双方交谈时,他觉察到亲密所带来的好处。这种亲密性使他看到了一个与他如此亲近的人所具有的精神力量。
在上面那封信的末尾,奥诺里娜曾亲笔添了几句:
这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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