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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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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你怎么了?”吴一翔大概看出我的脸色不好。
  听到他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入迷,指甲已经抠进了肉里。
  “没什么,刚才有点晕车。”
  “呵呵,不是吧。”老爹对我一笑,“你晕车想杀人?刚才你的杀气很旺啊。”
  到底是历经风霜的人,一直在刀口上舔血,对这种气息太敏感了。
  “不是,老爹的话让我想到一些问题。我在想我们民族怎么走,我们组织怎么走。”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解放以后是一个高潮,以文革结束。改革开放以后又是一个高潮,不知道以什么结束呢,呵呵。”老爹说得很有道理。改革开放之后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越来越多的人丧失了“远虑”,现在看来“近忧”也要来了。
  “老爹,为什么你总是说‘你们汉人’如何如何?五十六个民族不是一家人吗?”这个问题我迟早要解决。
  “呵呵。现在是一家人,将来也是一家人。你在家里难道不说‘你’‘我’‘他’?出去了,我们都是中国人。在家里,你是汉人,我是蒙古人。你们汉人之间还不是常说‘你们北方人’‘我们南方人’这样的话?”
  的确,这样习惯自古就有。似乎存在隐患,不过对于一个多民族,广地域的国家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只要能在外面统一声音也就问题不大。
  “而且,孩子。别怪我唠叨。你们汉人西化得太彻底了。”老爹盯着我,似乎在等我反驳,“我们汉化,用汉名,说汉语,住楼房。但是我们没有忘记我们的祖宗。不管将来我们是不是要穿西装打领带,我们记得自己是蒙古人!我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打理草原。你们用洋名,说洋话,还没有蒙古人汉化这么厉害。但是你们汉人有很多人忘记了自己的祖宗!”
  我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若是老爹说“大部分人”那是胡说,但是说“很多人”,那就不错。对一个民族来说,有几百几千个忘记祖宗的人,那就是“很多”!何况今天的中国,因为所谓的“中日友好”“中美合作”……哈日哈韩哈美……这样的人何止千百?
  吴一翔的脸色也开始凝重,长时间来,我们没有这么深的考虑过这样的问题。甚至在组织里,宗旨只是说要走左派路线,纲领却没有规定一个明确的目标。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看到比现在中国更有希望的国家。但是为什么有的汉人不爱它?若是反共,那是政治主张的问题,但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连自己的民族都不爱?”老爹一次次让我们正视这个现实。
  若是这些话由一个汉人说,大家都会说他是民族激进分子。但是蒙古族人来说,又有人贬斥为“蒙独”。总之,凡是对现在社会状况持忧虑态度的人,主流就会打击,帽子多得是……
  “一翔,我们的组织错了。”我对他说。
  吴一翔想来也认识到这个问题:“中华民族最大的危险出在内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精神世界的堕落才是我们的大敌。”
  “所以,我们的组织怎么走?光是杀人流血解决不了问题,只可能把大家带入新的堕落中。等军国主义打着爱国主义的旗号在中国抬头,我们的一切都完了。最后就是丢失五千年的文化,堕落到倭奴的那种档次。”
  吴一翔夸张地打了个哆嗦,道:“你别危言耸听。再堕落也不至于那么惨吧。不过‘杀’的确不是解决的方法……”
  老爹看着我们,道:“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但是不能乱闯。一时意气必不能持久。”
  靠着吴一翔的侦察术,我们很轻易地避开了流动放哨的边防战士,进入外蒙。这是我第一次出国,不过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激动。在我看来,一样的草一样的天,若不是老爹指着一块界碑对我说我们出国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他乡。
  老爹的两个随从轮流开着车,我也知道了他们的蒙古名字。那个鼻梁很挺,有点像俄国人的叫贺兴格,标准蒙古脸的那个叫拉西彭楚克。老爹的名字叫哈卜图儿哈思,所以道上的人都叫他“老哈”。
  我记不住这么复杂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姓氏。所以只好尽量避免叫他们的名字。吴一翔的有语言天赋,很快就叫得上口了,甚至还学了几句蒙古语。
  两天后,我在他的熏陶之下,也会了简单的蒙古语,虽然不是很标准,但是用蒙语叫他们不再成障碍。
  很快,我们就要进入走私者和间谍的天堂。它的名字若是翻译成汉语,就是希望之城,虽然里面的东西可能都是带给人类绝望的武器。
  老爹在这里的确是个风云人物。我们的车刚开进小镇,就有一队人马迎了上来。吴一翔的手放在匕首上,似乎随时准备着保护老爹的安全。
  吴一翔多心了。来人是老爹的手下,负责希望之城的接待。领头的是个中年人,看起来不像中国人,不过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只是带了点西北口音。
  “他是哈萨克人,我这里的生意他帮我打理。当年我从俄国人的枪口下把他救了出来,所以他就跟着我干。”老爹把他介绍给我们,“是个很能干的年轻人。呵呵。”
  我们只是点头示意,他也如此,而且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我敬佩那种能够控制自己情感的人,“胜人者力,自胜者强”。
  “老爹,这里真的安全?”我们住进了一家两层楼的旅馆。
  楼下有不少人都带着枪,老板也看起来不像个好人,甚至还瞪了几眼吴一翔。所以吴一翔一进屋就嚷着说是黑店。
  “在这个镇里若是动武会引起公愤的。没关系。”老爹又抽起那种旱烟,“因为谁都说不准有没有人带着原子弹。呵呵。”
  老爹很满意地看了看我和吴一翔惊诧的样子,继续道:“不过暗杀倒是不少,刚才哑巴告诉我,前几天有个澳大利亚的间谍被杀了。”
  “哑巴”就是刚才那个哈萨克人。他不是真的哑巴,只是形容他的寡言少语。
  我和吴一翔对望一眼,这是提醒还是鼓励?
  “所以你们不要乱跑,尤其是你。”老爹指着吴一翔道,“你是瓜子脸,一看就是汉人。林小子穿这衣服倒还像个蒙古人。”
  老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吴一翔比我帅,不过我不介意。男人又不是靠外貌吃饭的。
  “还有,刀是防身用的,别不带。这里不能开枪,但是亮刀子打架那是常事。弱肉强食,死了白死。”
  这……不是和卡城一样吗?好歹卡城还有禁止私斗的标语,这里好像更混乱。
  “不过你们不挑衅,也没有人故意来你们为难。大家都是来做生意的。睡吧,明天我们见几个行家,再帮你们看看。”
  刚才我们在外面的一家小饭馆吃了蒙古烤肉,还拌了孜然,新疆味更浓一些。老爹说不能喝酒,因为我们酒量太差会误事。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告诫,不过我们都很感激他这么体谅我们。吴一翔的胃疼了三天,都归罪在奶酒和肉干上。
  “乔林,你说,我们把东西买回去了,有什么用?”
  躺在床上,让我想起了在异世的日子,也是皮草,久久不能入睡。吴一翔一问这个问题,更让我睡不着了。
  “不是你说要买的吗?”
  “对,是我的主意。当初我太兴奋了。”吴一翔转了个身,面对着我,“你不知道,我能碰到发生在小说中的情形,真的是太兴奋太兴奋。虽然我讨厌那里的腥风血雨,不过老实说,那种日子很刺激。现在回来了,我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
  我也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道:“你就不觉得那是人性的堕落?人们在迷失自己。”
  “你是东木的?我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不过在西金,人们暴露了最本能的一面。天天都是血,连下的雨都是红的。”
  我笑了笑:“东木比较偏重阴谋。人性丑恶面也有,比如奴隶,妓女。不过没有那么多仗打。最后还是统一了,大家过上了好日子。”说到最后,我很向往,那个世界的生态环境比这里好多了,只是我没有坚持活到过上好日子……
  “呵呵,在我们那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人们就是争斗。等级低的只有藏起来。别看游戏里很多人看不起盗贼,不和我们组队,在西金,盗贼的日子过得最好。”
  “你没有觉得厌倦吗?”我盯着他的反光的眸子问道。
  “厌倦?我到的第四天杀了第一个人,然后几乎每天都在杀人和被人杀。哪有空厌倦?”吴一翔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第一次是怎么丢的?”
  “他杀了指导我生活的一个妹妹。那个妹妹比我早进去,她教我取得石头,锻炼自己的技能。不过被一个路过的元素使强暴,还杀了灭口……我当时刚狩猎回来,看到这样的惨剧就追踪过去。附近就那一个畜生,他吃饭的时候被我杀了。”
  我猜当时吴一翔一定很悲愤。和一个妹妹生活在一个城里,男猎女织,的确是童话般的生活。我想起第一次看到余淼,直至后来在卡城,在华夏,我都想过这样的日子。解剖一下内心深处,当初也想过和张佳一直隐居在小屋……
  “你是怎么死的?”吴一翔问我。
  “被人杀的。”很大众化的死法,就中过程他也不会细问,问也问不完。
  “我也是。我爱上了一个姑娘,却在新婚第一天被情敌杀了。真倒霉。”
  “呵呵,的确倒霉。我情敌给我吃了我一种药,害我睡了大半年,还变成了傻子。看来情敌是最大的敌人啊。呵呵。”我开了个玩笑,吴一翔也笑起来了。
  不过笑了两声,他就停了,严肃地说道:“我只后悔杀了一个人。他手无寸铁,没有什么能力。他的城刚被人洗劫,我过去了,又明显是浪人,他就朝我扑过来。我刚杀了那个元素使,眼睛还是红的,顺手就是一刀刺在他肚子上。当时……算了不说了,反正从那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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