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之武道苍穹-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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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一盘棋

赵天舒道：“战雨兄言重了。以战雨兄的天纵之才，便是没有我的帮助也一样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更何况，我要战雨兄所做的事，战雨兄不是也去做了吗？所以，你我二人的帐已经是清清楚楚了，谁也没有欠谁。”

战雨摇头道：“十天之前，我收到赵兄的信使，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我总算是可以替赵兄做一件事，也算是完成了我五年来的心愿。本来，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杀了吴小棠，但……”

“哈哈！”赵天舒笑道：“我知道，一定是灵儿这傻丫头找上你，求你护得吴小棠周全……嘿嘿，这傻丫头，她一定是知道我要杀吴小棠之后，想来想去，只有求你出面保护吴小棠，吴小棠才有活命的机会。她可不知道，受命第一个去杀吴小棠的人就是你……这样一来，可累得战雨兄为难了。”

战雨苦笑着摇头道：“是呀！一个叫我去杀了吴小棠，一个却叫我保护吴小棠……当灵儿泪眼汪汪求我时，我真的是很替她难过。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自己的父亲要杀自己深爱的爱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种事更残忍？赵兄，难道非要如此吗？灵儿可是你唯一的女儿，难道你真的忍心让她一辈子痛苦，让她一辈子记恨于你吗？老实说，我虽然只见过吴小棠一面，但此人天生豪勇顽强，不畏艰险，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堪为灵儿的良配。”

赵天舒转过身子背对着战雨，眼中一丝伤痛之色一闪而过。他长叹道：“战雨兄，不是我要杀吴小棠，而是吴小棠非死不可。他若是不死，天山剑派和天魔宫的冲突必然会导致整个中原武林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到那时，将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死于这次黑白两道的大火拚之中。唉，难道我愿意做出这种选择吗？灵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也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但是……只恨吴小棠是杀了霍天都的凶手，如果没有吴小棠的人头，我很难说服以天山剑派为首的白道诸派退出巴蜀一带，而天山剑派不退走，一直进逼巴蜀，天魔宫势难坐视不理，如此一来，这一场大火拚就无法避免了。”

战雨眉头一皱道：“但以我看来，仅凭吴小棠的武功便能单枪匹马在小天山杀了霍天都，这是一件难以想像的事，其中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

赵天舒摇头道：“吴若棠绝非杀害霍天都的真正凶手。霍天都此人不但雄才大略智计过人，而且他的剑法造诣也颇为精深，已近人剑合一的境界。两年前，霍天都曾来我蓬莱仙阁，名义上是为了找我论剑，但实际上却是邀我一同对付天魔宫。虽然他对付天魔宫的提议被我拒绝，但我相信他是不会放弃称霸江南，乃至整个中原武林的野心的。试问，怀有如此雄心壮志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无端端丧生在吴小棠这样一个无名小卒之手呢？而且，以他的武功，吴小棠又怎么可能轻易便将他刺杀在他自己的老巢？”

“哦？”战雨好奇道：“你既然知道吴小棠是遭人陷害，为何还要取他的性命？”

赵天舒苦笑道：“我尽管知道吴小棠是被霍天都利用，但为了大局着想，我还是不得不杀他。因为，这一切都是霍天都在幕后操纵，他最希望我因顾虑着亲情而无暇对付他。”

战雨倒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说，霍天都并没有死？”

赵天舒长叹道：“我也希望自己的推想是错误的。但是从许多迹象来看，现在黑白两道紧张的局势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而有这种深沉的机心、无懈可击的计划，以及如此势如猛虎的恢弘气魄，除了霍天都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人。”

战雨想了想，道：“不明白。为何你认定这一切都是霍天都一个人所设的局呢？”

“哈哈！”赵天舒笑道：“也难怪你想不明白。我如果不是当事人，我也不会想到这些的。战雨兄，可曾记得都督府被灭的事情吗？”

战雨点了点头，道：“当然。霍天都在一夕之间便将整个都督府吞入自己的腹中。嘿嘿，真是好气魄，好威风。江湖上有这等手段的，没有几个人！”

赵天舒点头道：“是的，而且这还只是霍天都的第一步棋。他原来的如意算盘是当都督府被灭之后，天魔宫必然会大肆反击，那么黑白两道的冲突在那时就会展开。而我那段时间恰好在幽兰小筑处理一些私人的事，等我赶到江南来时，冲突的局势已经形成，我再怎么努力，也是无可奈何了。可以想像，他必然留有许多后招，就等天魔宫一脚踏进他的陷阱里去了。但是，天可怜见，这一次天魔宫居然对都督府被灭没有任何反应。如此一来，霍天都不但失去西进天魔宫的借口，连之前努力设下的许多陷阱也是白费了。而且，天魔宫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天魔宫离开川西老巢进入湘楚一带，天山剑派凭着地理熟悉的优势再加上一些陷阱，或许还有重创天魔宫的可能，但如果要天山剑派以一派之力孤军进入川西，在天魔宫的地头上打这一仗，想来霍天都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霍天都这一招‘引蛇出洞’之计等于是失败了。”

战雨忍不住鼓掌赞道：“好个霍天都，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步好棋。不过，他的野心还真是大，居然想将整个天魔宫吃掉。”

赵天舒笑道：“这步棋的确是好棋。若纯以争霸江湖的游戏来说，霍天都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人了，除了他，还没有其他人能做得如他那样狠、那样准。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霍天都万万没有料到天魔宫居然会龟缩在川西不出，坐看天山剑派吞掉都督府而毫无反应。这样一来，被动的便是他自己了~~~~！”

第803章乱局

赵天舒道：“首先，他动用无数人力物力用来针对天魔宫反击时所设计的陷阱全成了白费力气，如此一来，本派内部和他的盟友必然会对他的浪费财力颇有微词，他算无遗策的名望也会下跌。而且，像天山剑派这种名门大派之中一定会有霍天都的反对势力，这也等于给了这些反对势力一些把柄。第二，江湖传言这次都督府被灭是由于天山剑派和官府共同合作的结果。白道门派本身和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点的确不假，也可以说是江湖中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是，像霍天都这样明目张胆的勾结官府共同对付别的门派，尽管都督府是****，可这种行为还是令许多人反感。即便是一直默默支援天山剑派的少林、武当等名门大派也是颇有不满之处。第三，我一直反对有人以黑白两道不能共存于世这种可笑的理由来进行互相争战的借口。这一次霍天都胜在设计将我拖在幽兰小筑，没有时间来对他吞并都督府西进天魔宫这件事做出反应，而等我赶到江南，他可能大局已定。可天不遂人愿，他没有能够完成这件事。再加上，他儿子霍天云曾经骚扰过灵儿。有鉴于这两件事，我便写了一封信给他，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警告，如果他再随意挑起黑白两道的纷争，我将动用自己手中全部的力量对付天山剑派，包括取他那个打灵儿歪主意的儿子，霍天云的人头。”

战雨笑道：“别人他可以不去理会，但赵兄你的话，他却是不敢不听的。哈哈！我想，收到你的信后，只怕他很难睡得着觉了。”

赵天舒摇头苦笑道：“也许正是我这一封充满恐吓意味的信使得吴小棠陷入了霍天都的局中。”

赵天舒顿了顿，接着道：“霍天都接到了我这一封信，必然是寝食难安。对于他来说，虽然成功地一举吞掉了都督府，但接连而来的麻烦却也多多，而我又明言不准他再有什么动作。只要有我在他的后面制肘，给他天大的胆，他也不敢打天魔宫的主意。但是，如果他死了呢？而且，杀他的人还是灵儿的丈夫、我的女婿？”

战雨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如果你出面袒护吴小棠的话，那么你说的话将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了。嘿，霍天都这一招是想将你孤立在白道之外，那样一来，你将失去在黑白两道冲突时出来斡旋干预的资格。”

赵天舒道：“正是。但，这只是‘吴小棠是杀害霍天都的凶手’这件事的好处之一，更重要的是，由于江南白道已无吴小棠容身之处，吴小棠若想活命，唯有投奔天魔宫。如此一来，天山剑派便可以打着替掌门复仇的大旗，名正言顺地西进川西。武林之中，复仇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谁也无话可说，而我又因为是吴小棠岳丈的原因，对这件事不能插手，只有眼看着他联合江南诸派合围天魔宫。”

战雨笑道：“所以，霍天都只要‘死’在吴小棠的手中，那好处实在是多多。至于是真死还是假死，又有谁去追究？便是追究，以霍天都的聪明，又有谁能查得出什么破绽？”

赵天舒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推断出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霍天都一人在背后捣鬼。现在执掌天山剑派的霍天云虽然名动江南，但主要是继承父荫之故，其本人的才干实在有限。像这种大举进逼川西的大动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霍天云在后面推动的。”

战雨皱眉道：“如此看来，霍天都没有死这件事几乎可以肯定了。但吴小棠不是太无辜了吗？背着杀人之罪的黑锅不算，还要因此陪上一条小命！赵兄，这样做，不是太残忍了吗？”

赵天舒叹道：“我也是骑虎难下。关于霍天都没死这件事只不过是我的推断，根本没有半点证据可以证明。但是，眼前黑白两道冲突在即，我只要稍一犹豫，大祸便会酿成，武林中难免生灵涂炭，所有的一切都会照着霍天都的计划一步步实现，到那时就太迟了。以吴小棠一人的性命以及灵儿和我一生的痛苦来换取整个武林的安定平稳……纵使我心不甘情不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嘿嘿，霍天都啊霍天都，我赵家为了你的野心所牺牲的一切，终有一日会让你偿还……”说到后来，以赵天舒这种广博的胸襟也不禁对霍天都如此毒计起了深恶痛绝之心。毕竟，他为此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