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守则 作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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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白悠然的理性能认清楚眼前的事实，但我错了，他爱我爱得无以复加，因为他不想回头，这种盲目禁忌得爱会毁了一切。他，我，包括身边所有人，都会成为这种疯狂得爱之下的牺牲品。而我不想再让他再继续，最后痛苦的还是他自己。
　　看着眼前憔悴的男人，心头有一阵伤感溢出来，淡淡得绕紧心房，隐隐作痛。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已经无任何意义，能看透得只有他自己。
　　夏日的阳光从透明的落地窗钻进来，背对着的他，脸色更加显得暗淡无光，凌乱的发在光线中闪着五颜六色，像热带鱼美丽的花纹。但可惜我并有心情欣赏这种无聊的变化，因为对面的伤心欲绝的男人——白悠然。
　　白悠然以手掩面，从进来坐下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安静得好象一座雕像，但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烈痛苦让我知道他还活着，真实得坐在我的对面，是个受了伤的男人，而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毫不理智弄乱了他生活的女人。其实我是内疚的，对他有几分抱歉，但我实在说不出口，也许他也不会想听。
　　“我们真得不可能了吗？”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发干的手抹了一下脸然后抬头问我，眼睛布满的血丝是满满的痛苦和不甘。而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已是事实的问题。
　　无奈苦笑了一下，点点头，如果他想得到我的回答，那我就给他，我做得也只能这么多了。
　　他现在是在自我折磨，而我无法阻止，就像别人永远干涉不了我的思维一样，我同样无法排解他那份痛苦，需要作得只能帮他认清这个事实，我和他是永远不可能的。为什么他不明白？
　　“你有没有爱过我？”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其实心里早知道了答案，但我不能告诉他，给他一线希望只会延长痛苦的过程，忘记我才是最好的决定。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至始至终我只爱过自己。”我不得不说谎，我不想刺激他过于深入，希望他能好受一点。我目不转睛看着他，语气平淡得连自己都信以为真。
　　“那龙逸夫呢？”他为什么要步步紧逼，真相对他来说只会使他的伤口恶化，而我对着他认真的脸很不想再扯谎。
　　我闭闭眼睛，复又睁开，残忍得破灭了他最后一点希望：“是，我爱他，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盯着他震撼的受伤表情，我装得无动于衷，心里却在讥笑自己的冷血，真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啊！
　　白悠然现在应该明白是他瞎了眼睛才会看上我，在一点都不了解我的情况下掏出整颗心放在我面前，而我残酷得把他的心如弃之鄙屡，穿过之后当垃圾一样甩掉。如果能让他舒服点，这样的认定我也不会介意。
　　改变我他他心中的定义也许会让他觉得像我这种女人对他来说是不值得爱的，这样也好，轻视我，然后慢慢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
　　“你说谎？你不可能爱上龙逸夫？”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顽固，为什么要让我再一次次伤害他？这对他对我都是没有好处的。
　　看着外面的白花花的光，不想再看他的恳切的脸，迷离得开了口：“
　　我没有说谎，我爱他，他也爱我，而你的爱对我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去找龙小姐吧，她是个不错的女孩，是个值得你付出真心的女孩。你选错路了，我从来都不适合你。“
　　就这样淡淡的陈诉，连带自己的心也起不了一丝波澜，看来我是真正没爱上过他，我，真得好无情啊！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回不了头了，我爱你！”白悠然愤怒的一声大吼，吓拢我漂游的眼神，慢慢看清晰他欲落未落的泪溢在眼眶。轻叹一了口气，吐出清冷的声音：“
　　我，是你大哥的亲生女儿，这才是你的爱放错位置的关键，为什么你要让我狠狠点清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而毫不保留的伤害你，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也无能为力，我亲爱的叔叔。“
　　白悠然的伤口又再一次血淋淋被我撕开，他含在眼中的泪决堤而出，无声流入张口欲言的嘴，也流进我的心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这句话如果是当头喝棒，让他能从混乱中走脱，我泛滥的心痛也是值得了，他知不知道，伤害他其实是在伤害我自己，而为了他，我只能这么做了。
　　白悠然呆滞了片刻，终于好象没了生气的布娃娃颓然坐下，抱着头呜咽不止。我坐在对面静静看他，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谁也逃避不了……
　　未喝已冷的茶，空落落的心，终于是曲终人散，梦醒成空——
　　闭着眼睛，放松身体，感觉一上一下的起伏。疲惫像苏醒的蛇，在四肢各处窜动。
　　温暖阳光般气息围上来，扶起我靠在一个柔软的怀中，把我像小孩子般摇晃……
　　“妈，”梦呓般开口，“我好累，真得好累！”
　　一只手轻抚着散乱的发，源源不断传递过来安慰，“离开这里，去散散心吧，我们很久没在一起渡假过了。真得是很久了！”
　　向后环起母亲的腰，仍闭着眼睛，我听得出她的抱歉，但她并不需要任何内疚，这就是生活，我们只是按着它的脚步再走，我不想她那曾经不带轻愁的性子沾染了别种色彩，因为我们两个是相依为命的母女，不要有任何歉意，那是我最不需要的。
　　“走吗，我们去加拿大住一段日子？”
　　滑润的手指摸着我的耳垂轻声问我。
　　“加拿大？好。”翻起闭合的眼皮朝正上方温柔的脸盈盈一笑说道。
　　我不在意去任何地方，只想安安静静清理一下自己的心事，凉爽宜人的加拿大也许是个不错的去处，因为那些男人要找我要转大半个地球，而人海茫茫，谁又能找到谁呢？
　　

◆守则之二十一
　　沉沉睡意被广播惊醒，知道马上要着陆了。从座位旁的小窗往外看，天色已经大亮，远处的云在朝阳中翻滚着一片柔和的金光，仔细看去却宁静不动，使人很难想象飞机在那样快的飞行。机翼下的云层呈现着青白色，一团团轻柔如梦向后散去，过烟烟云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心中详和恬淡，我已经闻到了自由的气息，就在不远处召唤着我——
　　晴朗的早晨，加拿大东部的边城圣约翰斯凉爽适人。圣约翰斯，这个座落在纽芬兰岛最东端的海滨城市，它和大西洋一起，是无数人心中现代人间的童话世界。而我，却多了一点点惆怅。
　　我和母亲住在靠海的一栋别墅，每晚都在海浪冲刷沙滩的声音中不知不觉中入睡，而所谓的男人已经是远在天涯，现在应该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了吧——
　　“女儿，吃床了，去沙滩晒太阳。”一只手轻拍着我的脸蛋，而近来瞌睡的我实在是不想起床。
　　“你去吧，每天晒都快脱层皮了。”翻身咕哝了一句，避开骚扰，继续想约周公下棋。
　　“那好吧，等会我回来叫你，说不定能钓到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也不一定，女儿……”
　　下面的话我根本听不仔细，因为又被涌上来的睡意劫得一干二净，渐渐又睡了过去。
　　……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脸上有个湿热的东西在滑动，还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在睫毛上惹起细碎的瘙痒。瞌睡得不想睁开眼睛，钻出一只手爬上脸想抹去不明的物体的袭击。突然探出去的手被一团坚硬的肉状物固定住，猛得睁开眼睛是一张近在咫尺放大的脸。惊吓后的脑袋有片刻的短路，认清楚床前的人儿时，才娇柔一笑说道：“你来了。”
　　说时候看见跟前这个人我是欣喜的，不过他看来并不怎么高兴，恐怕对我是又爱又恨吧。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我绕了地球一圈才找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男人把我的手放到他的唇边轻吻，看得出来，他实在很想发火，但他知道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也只好作罢。
　　“你最后还不是找到了吗？恭喜你，我的国王，终于千辛万苦找到了你的王妃。”女人是水做的，柔情似水永远是软化男人心房最有效的武器。我伸出另外一只手环上他的后颈，拉下他，轻轻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只道别后相思。我不得不承认，我是想他的，狐狸一般的男人——龙逸夫。
　　“这就能让我原谅你了吗？我原本想狠狠打几下你粉嫩的屁股的，你说该怎么补偿？”龙夫逸舔着我的唇，轻声诉说着诱惑。
　　我媚笑了一下，这个男人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欲望，望进他幽深的眸子说道：“
　　你希望怎么补偿，就怎么补……“
　　我未说完话被他堵上来的嘴封了个结实，激烈的情潮在我们之间流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迎合着他把我带到飘渺的境地……
　　“有没有想我？”铺了一层薄汗滑腻腻的大手抚着因情欲染上粉色的肌肤。我不知道他禁欲多久了，但我实在没精神再承受他第四次的需索。
　　头在他臂弯噌噌，慵懒似一只满足的猫，敛上疲惫的眼皮“恩”了一声。嘴边是一抹看不分明的淡笑。说得太明白，这个男人会得寸近尺，而我不想他掌控主动权。似答非答，可以惹得他心里瘙痒难耐，我才有机会向他要我想要的。
　　一只手拨开耳边湿乱的发，然后描着我微翘的红唇，指间有淡淡得一丝香烟的味道游进鼻孔，反感的让我皱皱眉，伸出手打开不安分的手。“让我睡，别闹！”
　　“快说，有没有想我？”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总是希望女人说些自己喜欢听的话，而自己多情情爱爱又羞于启口，可怜的大沙猪主义与那不可动摇的所谓的自尊，好像多说一句软绵绵的情话就会削弱他们自以为是的地位与面子。但，他们忘了，女人有时候更喜欢听他们说，而不是要我们开口讲。
　　“没有。一点都没。”我睁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看着他渐沉的脸真让我心情愉悦。
　　俯近的脸带危险的口吻说道：“真的没有？”
　　我摸着他麦色的胸，紧绷的肌肉下蕴藏着无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