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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守则 作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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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恨的龙逸夫,可恶的臭男人,卑鄙,无耻,下贱——
  心里诅咒龙逸夫这个混蛋一千遍之后,也畅快轻松了许多。
  我软绵绵趴在白悠然的宽背上,不再想那个满口谎言的混蛋,此刻身下的男人是最重要的。
  故意凑近红唇碰了一下他的耳垂,细声说道:“去哪?还是你想找间旅馆把我吃了。”
  这个笨男人背我到医院敷了药,然后又背我出来,缓缓走在路上,一声不吭。街道两边的路灯把我们拉出两个重叠的长长影子。
  白悠然明显震动了一下,透明的耳朵也跟着染上血色。真是纯情的男人。
  “送你回家。”声音从他的背渗进我的身体,温和的好像一股热流。
  我空闲的手摸上他的烫脸,笑道:“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不知道。”微恼的声音响起。
  他有点生气了呢,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不知道你还背着我乱走。”
  我双手圈起的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左肩想看他的脸色。
  “那你的家在哪?”
  家?真是好问题,我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母亲那里算不算是家?勉强算是吧,也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但母亲回来的次数我都可以屈指可数!
  龙逸夫藏娇的金屋算不算?很容易回答的问题。不算,那只是提供金钱和肉体交易的一个场所而已,所以它不是我的家。
  想来想去,没有一个算是我家的地方。我做人还真失败,心里悲哀的叹气。
  “去你家吧。”我提议。也许可以把这个处男勾引上手,那我真是赚到了。
  他出其不意转过头,两片薄唇擦过我翘起的嘴角,温温软软的感觉让我有一刻怔忡。味道还是那样好!像沾了蜜的糖。而这个笨男人也清楚刚才碰上了什么好味,呆掉了。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立刻转过头结巴道:“对——对不起,刚才我不——不是故意的。”尴尬得似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我看着他的反应,想放声大笑,而也笑了出来,娇笑在夜色中听起特别清脆,躯体在他背后也随着笑声起伏。这个笨蛋真得很有意思!
  笑意消散,我止了笑趴在他背上喘气,气息不稳的说:“没想到你这么纯情。你那个龙小姐有没有对你这样?”真是不好的联想,提到龙云漾让我浮现出不会等太久的麻烦,龙逸夫可不是好惹的。想着方才他的脸,脊背钻出一片凉意。
  甩甩头,暂时先不管他,最后的结果还不是银货两讫,各走各的,我只不过加速了这个结尾到来而已。
  “她才不会像你,像你……”等了一会儿,白悠然说道。
  我笑着挑挑细致的眉,截口说:“像我这么淫荡,下贱。”我谅他不敢这么说。
  “不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他急忙否定。
  “那是什么?”
  “没你大胆。”
  哈哈哈,这种男人所能说的最尖刻的评语也就只能在这种程度上了。
  行人慢慢少去,汽车在我们身边穿过,我们依然缓缓走在自己的宁静的天地里。没有调笑,没有争吵,只有默默的平静。这让我感到一种淡淡的温馨围绕在我俩周边,说不出的幸福。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找到。
  幸福啊!我遗失了很久的东西。
  脚上的疼痛早已削减了许多,我靠在他后背静静听着他的心跳,昏昏欲睡。
  “你怎么不叫辆车?”模糊不清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分明。
  疲倦铺天盖地而来,合起眼睛沉入梦乡,我嘴边勾起的一缕甜笑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我喜欢背你……”
  这个笨蛋也会说喜欢,而我听到了,他说“喜欢”。
  清晨的鸟在窗外欢叫,发情的季节,美好的季节。
  打量着陌生的房间,白色墙壁,深色家具,简单严谨得跟他的主人一模一样。曾在一本书上读过,想要了解一个人心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进入他的卧室。
  “唉!”我望着天花板笑叹了一声。没想到他真是正人君子,连送上门的肥肉都不要。
  我清楚知道被子下的身体依旧穿着昨晚的套装,真是一个傻子。
  瞄瞄床头柜上摆着的闹钟,已是八点一刻。也该是时候回去“负荆请罪”了。大家说白了也好,好聚好散,何况又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即使我有这个心,别人也不见得会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丁点小打击。像我这种每个男人都想搞上手的万人迷,白悠然这个笨蛋却不屑一顾,真是浪费千载难逢的机会!
  女人的心思是微妙的,埋怨着他又略微带着不知明的窃喜。
  我起床拉拉皱得不像样子的衣服,赤着脚走出房门,波浪卷的头发蓬乱不堪,感觉上就是一个疯婆子。在很多时候,我都展现着最完美的一面。穿着得体且带着不显露得太过分的诱惑,化妆无懈可击闪着介于天使与卡门的笑颜。但现在,我无心顾及这些。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金主与情妇之间的战争,也许是个不错的题材。
  “你睡醒了,快来吃早饭吧。”
  圈着围巾的男人我很少看过,一般都在电视里,没想到今天让我亲眼看到了。
  “你做的,不错嘛。”我看着餐桌上的稀饭和小菜,笑着坐了下来。
  我喝着碗里的稀饭,瞧瞧对面正经危坐的男人,笑嘻嘻得说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吃了我?”
  接着“噗嗤”一声,他含在最中的稀饭喷了出来,洒在黑色桌面上,星星点点像盛开的花。而人也尴尬得咳嗽起来。
  我想我是恶劣的人,看着他这副蠢样,无所顾忌掩面大笑。真得很好玩,着个男人!
  “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白悠然清清喉咙正色说道,一副要上砍头台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他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但我还是很喜欢逗他。
  “那我昨天晚上怎么是裸着睡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我把你放在床上就到客厅睡了,我没……”
  他一听我的话慌了,连忙辩解,等他看到我狐狸般诡笑才知道又上了我的当。就止了话端起未喝完的稀饭生气不看我。
  “对不起,对不起,开玩笑的。”
  我道歉可没半点诚心。谁叫他这么容易上当。
  “吃完饭,我要上班,你去哪?”他消了气问我。
  我翻动着碟中的酱瓜,无趣回道:“回应该回的地方。”
  “哦。”他也不再多问,夹了一块皮蛋放进我的碗里,说道:“多吃点,你挺瘦的。”
  我讶异看着他,不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是他的话使我心中涌过得一丝感动。我好象寂寞了很久!
  “谢谢你的早餐,我该走了。”感动过后是一阵无端的恐惧,像这种男人不该是我招惹的,他以后会娶的是那种贤妻良母,所以以后不再想见为好。
  “我送你。”白悠然站起来想解开还绑在腰间的围巾。
  “不用了,我知道路。”我甜笑拒绝。越少牵扯越好,不然陷下去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也没坚持,失望的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恩。再次谢谢你的早餐。”这次是诚心的感谢,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为我做早饭了。满足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快步走到门口,穿上已被他什么时候拿去修好的高跟鞋,转身点了下头,开门出去。一扇关起来的就像两个不同的世界,我和他,也是不同的。
  天气很好,心情却有有一捻落寞,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走的还是会走,一切无力变更,只是我的心有潮湿的东西在发酵,那是什么?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守则之五
  暴风雨之前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有一句话叫“暴风雨前的平静”。
  是吗?可有些事偏偏充满了意外。
  我神色狼狈,好像孤魂野鬼般坐到香巢准备迎接战斗。一路上努力想把我和龙逸夫的天秤端平,但实际上,金主是命令者也是执行者,我只是承受者和被动者,金钱的质量往往大于肉体的质量,所以我很不甘愿的承认他握有主动权。他的欺骗对我来说并无任何意义,他不用承诺什么,或者根本不用说什么,随他在外面风花雪月,我都没有追究的权力,能算得上欺骗也只有他那个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我,也不过是骗局中的一个小小角色。
  作了一番深思,得出的结论是:他可以玩弄其它除了我之外的女人,我不可以;他可以欺骗,谎话满天飞,而我不可以;他可以冷笑嘲讽我的不忠,而我不可以。
  这就是做了一个情妇的悲哀,也是我现在心中不能拘理以争的悲哀。那结果只有卷铺盖走人,保住小命要紧。男人什么时候最恐怖?欲求不满并妒忌着的时候,如果他昨晚来找我的话,我想我等下的情况并不会很乐观。
  计程车“吱”的刹车声,好像是可怕的前奏。
  站在冰冷的铁门前,有丝怯懦。以前从没仔细观察过这栋房子,今天透过黑漆的大门,简直是一座冰冷的监狱。也许是心境上发生了变化,人的思考方式都有些不同。
  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平定一下心中的起伏。
  余光瞥见路边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不过那也不是所我在意的。这里是好地段,金屋藏娇的好地方。所以所谓的私家侦探很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情妇”这一行缓解了就业问题。这只是无聊的想法,因为我想转移自己内心的紧张。
  灵巧的手指在门口的按钮输入一串号码,铁门也跟着缓缓打开。
  现在真是举步维艰,微疼的脚一瘸一拐走上房门。一小段的路,变得如此漫长。
  唉,碰上一个始终压着自己的男人,一失足成千古恨,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走到门口,准备掏钥匙开锁。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群人,不说一句话,围着我“劈哩啪拉”一阵猛拍,幸好是大白天,乱闪的闪光灯要是在晚上,非把我照瞎不可,而且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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