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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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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皋上,月色遍洒。
  月,总是如此,无言的坚守,看尽一切悲欢,依旧静静的悬在天隅,不离,不弃,亦不复言。千古文人墨客,谁不曾望月,有人说它温柔如水,有人说它高洁似玉,有人说它馨雅若桂。可是,又有谁懂得月的寂寞?
  缃衣女子将目光从天边收回,轻轻一叹,回身道:“赵大哥,你怎么来了?”
  “陇右周边形势吃紧,阁领让我带你回去。”
  “什么情况?”缃衣女子浅浅蹙眉。
  “我走的时候,阁领预料陇右将面临战事,无奈陇右三方彼此猜忌的厉害,所以阁领让我通知周边所有能抽身的暗线,立即撤回。这几天,我顺着陇右边关周边绕了一圈,发现形势很不妙,而且听说,使团和迎亲小队都遇袭了。”
  “他们说的没错,这边有人传信过来,说两队已在缓冲地带遇袭,几乎全军覆没——看来这战事,要起了!赵大哥,你回去告诉阮大阁领,现在吐蕃要防,突厥也要防。据我所知,陇右有一股势力,北与突厥勾结,南吐蕃与吐蕃有染,而且两队遇袭的消息这么快就传过来,很明显不对劲儿,恐怕此事与之脱不了干系。现在吐蕃突厥两国之间有没有直接的联系我还说不准,但不能不防。咄陆部这几天太安静了,安静的我有些不安。赵大哥,你回去把这面的情况转告大阁领,让他千万小心。”
  “我知道。”赵启点点头,但听那缃衣女子又道,“赵大哥,突厥人随行随安、居无定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这些鸟儿。”缃衣女子微微垂目,只见赵启手中提一木笼,笼中几只金翅鸟儿,正和自己随身带着用来传信的鸟儿一样。
  “你知道为什么阮阁领他不给你普通的信鸽,而给你这些金翅而吗?——这些鸟是成对儿的,不管走多远,都能知道对方在哪,都能找到。”
  缃衣女子闻言不答,只是静静抬眼看那天边的月。
  “走吧,马都备好了,在山坡南面。”
  “赵大哥,我说过要走吗?”缃衣女子若无其事的淡然笑笑,“阮阁领他就没想问问我的意思么?我怎么说,也是大阁领凤凰手下的内卫,还不是他半叶梅的人。”
  不期对方这般说辞,赵启明显一愣:“苌玥,我知道,当年他为了办案,骗了你,害得你家破人亡,险些沦为官妓,你怨他。可是这些年,他也一直没有原谅他自己……”
  “赵大哥你错了,我没有怨任何人,先父贪赃枉法,有那么一天也是早晚的事,天理昭彰,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是责任使然,不欠我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他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缃衣女子微微抬眸,“赵大哥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走的,他要是问起,你就代我问他一句:他阮东篱,到底拿我姒苌玥当什么?”
  “苌玥,现在陇右周边的形势很紧张,你在这里会有危险,回去吧,别使性子!”
  “我没有使性子,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该干什么。”缃衣女子肃然道,“赵大哥,现在大周与吐蕃的战事一触即发,突厥又对陇右虎视眈眈。而你们又撤走了陇右周边大部分的眼线,你们已经没有多少消息来源了,这样一旦战起,陇右的战事会很被动。所以我更不能走。”缃衣女子微微一顿,淡然笑道,“联系方式照旧,就这么定了。”
  “你怎么就——”
  “赵大哥,阮东篱他都拗不过我,你就更不成了。走吧,待久了,他们会发现的。”
  “好吧,你在这边千万小心。”
  “我有数。”缃衣女子目视赵启的背影没在草原的夜色中,微微一叹,将目光投向那天边的一轮朗月。
  月色清明,洒下如水的光华,将寂寞一点一点的洒在人心里。
  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姒苌玥仰头看着那月,月华散在天地间,似乎也漾起微微的涟漪……
  ……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玉壶更漏水将尽

  房门一声轻响,自门外走入一人,通身的黑装不动声色地融在夜色中,融得那么自然,仿佛,他根本就是一个魂灵:无声,无形,甚至连影子也没有。
  月色自窗外洒入,静静地倾泻在窗前,空明如一池净水——那么清,清的让人心痛。来人并不急于点灯,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月色,却将自己更深的隐在阴影中。
  也许,没身在黑暗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身处黑暗,明明知道无力回转,却偏偏飞蛾扑火般的渴望光亮。
  玄衣人一路刚从突厥回到西州,谈判如事先所预想,很顺利。但是,他却感到了不安,那种不安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一点点地跳动起来。拔也卓尔的野心,他感觉到了,他想要驾驭整个突厥,甚至不止是突厥的土地!而那个梁公子呢?他也有他的野心,他要的是权,至高无上的权。
  是的,这一切就是一场局,从南诏吐蕃打算和亲的消息一传开就设好的局。这局里没有输赢,只看谁能把谁下在棋中。他自忖没有什么野心,不过是不想就这么像一个幽灵似的活着,他以为他可以在这一局中为他自己博得自由,可他错了,这局太大,他玩不了,注定只是棋子——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吧?
  玄衣人其实,又何尝不知梁公子打得是什么算盘。梁公子他,想挑起战火,不,应该说,是制造一种假象——借吐蕃突厥之手,帮他铲除陇右的三大势力,于是他可以轻易的入主陇右。有了陇右,再凭他在朝中的势力,得到那个位子,不过是早晚的事。这是笔空手套白狼的大生意!吐蕃的噶尔家族被贬边关,早有夺权之心;吐蕃咄陆部自吉利可汗死后,便公然与继位的大可汗分庭抗礼,其心昭彰——这就是梁公子的筹码。
  而和亲失败,便是这一切的开始,一切都会照着计划一一展开:世子死在缓冲地带,吐蕃必然震怒,定会派大军开往两国边界,噶尔家族总揽边关兵权,这一举对他们是正中下怀,他们可以拿着这些兵,反戈一击,夺得大权;对于突厥咄陆部,则可以大周破坏边关和平为由,出兵向大周施压,甚至可以借机向陇右借道,迂回到突厥汗庭东侧,东西合围,一举拿下石国,作上大可汗的位子。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要帮梁公子除掉女皇安置在陇右的势力,以便他控制陇右。正所谓,各取所需。
  不费一兵一卒,则坐得陇右,多好的算盘!可是,一切真会如愿么?吐蕃和突厥真会守信?或者说,倘若除了陇右的势力,整个陇右成为板上之肉的时候,这两国会将陇右拱手让出?这究竟是如意算盘,还是引狼入室?玄衣人拿不准,就像他拿不准梁公子究竟是想好了万全之策,还是仅仅想赌一把。但是他不安,强烈地不安。
  这种不安让他感到害怕,以至身边不正常的疏响第第三次响起,他才陡然发觉——灯火大亮。
  “段先生?你怎么找到这儿了?”听似平静的声音中,隐约夹了几丝惊讶和怒意。
  “我等你等的太久了。”来人冷冷回言。
  “哦?看来段先生是来找我问问题的。”玄衣人微微一怔,随即挑眉笑道,“好啊,我今晚有空,段先生可以随便问。不过,段先生是不是该先告诉我,使团这边如何了?”
  来人微微凝眉:“怎么,你竟然不知道?”
  玄衣人把手一摊:“你看到了,我刚从突厥回来。”
  “好,那我告诉你:使团遇袭,进入缓冲地带的将士只有五人活着,李将军身负重伤和公主下落不明,吐蕃小队遇难,世子死在缓冲地带,两国战事随时可能爆发——这就是你让我做的事?!”
  “段先生何必这样,你不过就是给李将军下了点蛊,将使团的动向传出来而已,何必把这些事都往身上揽?”玄衣人舒然侧头,声音中竟带着几分慵懒。
  “无耻!”余音在静夜中响出惊天的声响。
  “这么大声,会惊到其他人的。”玄衣人点尘不惊地笑笑,“段先生,你失态了。怎么,后悔替南诏抵债了?”
  “我从来不后悔为南诏做的一切,但倘若我早知道你今天让我做的是这种事,我宁愿以死抵债!”
  如果说目光可以杀人,玄衣人相信这回他已经死了不止一万次了:“因为我还舍不得段先生,所以才不要你知道那么多,何况,你根本就没有选择。”
  “是,我没有选择,你的计划成功了,很得意吧?”
  “你错了,这不是我的计划,得意就更无从谈起。”玄衣人脸色一黯,只是周身拢在烛火投下的阴影中,看不清楚,“我不过也是个和你一样,急于脱身,却把自己越陷越深的人。”
  对面似乎一怔:“怎么会?”
  “你以为,只有你是棋子?”那声音中的落寞一时无比清晰的显露出来,“你没有选择,所以让我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洛阳不久就会传旨过来,段先生就和使团剩下的人一起回洛阳,到了那边,会有人安排你去哪儿。”
  “你觉得,我还会听你的吗?”
  “别的不好说,但这次一定会。”玄衣人微微一笑,起身附耳轻言。
  眉心,蓦地蹙紧。
  “我说过,你没有选择。”玄衣人远远抛去一件物什,“拿着它,那些人,会认得的,你知道该怎么办。”
  背影,模糊在夜色中,但听背后一声音追来:“还有一件事,你就可以解脱了。”那背影似乎一顿,旋即便没入夜色。
  “可是我呢?”对着昏暗的烛光,那幽深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影。这世上除了他自己,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他,那么一个冷绝森然的人,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可这世上,又有几人不是戴着面具,又有几人是真正的自己?
  罢,罢,罢。
  ……
  晨光自天边水一样的倾泻开来,淹没了房中淡薄的烛光,烛泪滴了一重又一重,终于湮了烛心——一夜未眠。
  阮东篱揉揉太阳穴,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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