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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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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五行五音,变化而来,而那箫声则总领整个阵法的关键!想通此点,再看那剑阵,阵法虽巧,然那做阵之人,彼此间似乎还未完全取得默契,故而整个剑阵并非十分周密,也难怪刚才竟让一枚小小的钢珠落入阵中。
  李元芳目光一凝,当即已想出了破阵的办法:既然此阵以箫声来控,那么箫声断续之间,便是此阵最弱之时,而五行中水木火土金依序而胜,火主攻,暗合徵音,何不在徵音盛时,引其强攻其弱,借力破阵?心下存念,再看那阵,自推两个周天,果见一次绝好的机会,当下打定主意,只待那刻一来,便破阵而出!
  心下既定,便也得空看向穆芷萱。此时穆芷萱亦陷于阵中,也许是对方知道她对阵法一窍不通,那阵设的并不复杂,是中规中矩的梅花阵,李元芳自忖从外便可以破解此阵。又见那设阵五人皆持长剑,独穆芷萱手中一条软鞭,以柔克刚,可谓占尽便宜,料定一时也无大碍,这一遍看去,自己这边的剑阵已经转过一个周天。
  李元芳刚要放下心来,蓦地抬眼,却见那边阵中穆芷萱长鞭一振,便要抢那梅花正中一点!好聪慧的娘子,只几个照面便看出花心之位乃此阵的关键,只是——时机不对!所谓梅花阵,一如天地之间,分四时轮回,花在四时有生长开谢,此阵亦有初育盛殆,正是与自然相合。而此时,正值此阵之冬,寒梅傲雪,乃是阵法最盛之时,她如何能抢得阵眼?倘若这一击失手,则五面杀气尽指一人,后果孰难预料!李元芳暗叫一声不好,若自己此时出阵犹有把握在穆芷萱之前破了那阵,可是,偏偏差了那么一分。李元芳索性横下心来,专等那徵音盛起,猛然阵中赤光微亮,李元芳抓准时机,力催幽兰,剑华挥过,四下气流堪堪泯灭,箫声骤停!李元芳破阵之后余力不减,径直掠向穆芷萱所在阵中。
  ——李元芳他要强行破阵!谁不知道剑阵一成,除非等到天时地利人和,方能安然出入,强行破阵必然自伤,可他李元芳李元芳顾不得了!
  巨大的气浪撞上胸口,方才未平的气血堪堪抵在喉间,李元芳强撑着将穆芷萱带出阵去,再无力控制那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躯体,任由其砸向地面。穆芷萱本能的想扶他一把,却根本拉扯不住,一同摔在地上,滚入一旁溪水之中。
  落入水中的那一刹那,穆芷萱只觉眼前一片空白。溪水很浅,刚刚没过胳膊,但却冷的厉害,寒气利刃般透入五脏六腑,方才沸腾的气血在这一激之下,好似要炸裂,却又偏在要炸裂的那一刻堪堪冻结——就像是刚刚炼好还泛着赤红的铁器被淬入冷水。她想吐,又吐不出,但觉喉中隐约泛上一丝腥甜。几乎本能的,穆芷萱立时从水中坐起,寒风透过湿透的衣服,冷得彻骨,脑中却在此刻重新清洗起来:李元芳!涌入她脑中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名字,李元芳他身上有蛊毒,不能硬动内力,可他刚刚何止是动了内力,他甚至生生接下了阵中大半的气浪……穆芷萱几乎不敢再想了!
  那人落在一丈远的地方,月光照在溪水中,在他身边投下壁玉般沉净的倒影——一丝寒意毫不客气的涌上心头。“李将军”穆芷萱半抱半揽着把那人托起,但觉其人微微一颤,继而清晰的感觉到那一呼一吸间的起伏,不由长长舒出一口气来,一时竟不知是该笑该哭该喜还是该怒了:“你,你还真是,铁打的啊!”那人不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又闭上眼去,穆芷萱不知道李元芳到底怎么样,不禁有些不知所措,“李将军,我们,是不是先上岸?”那人点点头,已然撑起身来。
  其实李元芳真的觉不出自己在水里了,他只觉得周身轻飘飘的,似坠在云雾中,又似灵魂已经出窍,以至于刚醒来的时候,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去问问大人,这世上真的没有魂灵么?呵,大人知道了,肯定会狠狠瞪自己一眼吧?李元芳不知道,这种时候,他怎么会开出这种玩笑来。他没觉得难受,只是,很累。
  岸上一侧,横七竖八的倒着一片黛衣人的尸体,血色染上青黄的矮草,月光下混合出妖艳的色彩——你可以想象,破阵时的惨烈。而现在,余下的只有一片寂静和几乎凝结的寒意,皓月依旧当空,只是微微拢上云翳。
  李元芳目光一一从这些人身上扫过:很平常的黛色布料,很平常的样式,连长剑都普通的随意找个打铁铺便能得到——平常得根本看不出这些人的来历。尸体上是自己幽兰剑留下的伤痕,等等,还有——鞭伤?那鞭用了十足的力气,当场就要了人的性命。李元芳眉心一蹙,转头看向穆芷萱:“你杀人了?”
  穆芷萱被这一句问的莫名其妙:“没有,我在阵中只能勉强自保而已。”说着去看那些尸体,因鞭而死的一共七人,设梅花阵的有三人,另两人是李元芳破阵时所杀,不对,剩下那四人刚才根本没有出现,他们应该是藏在胡杨林中的!穆芷萱陡然抬眼,“刚才这里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
  李元芳微微点头:“他帮我们解决了剩下的人,不然就我们落水时,这些人完全可以杀了我们。”
  “可是他似乎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穆芷萱注视着李元芳,眸中突然涌上一丝复杂,“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能再往前走了,这恐怕只是拦在陇右的第一批人,若再碰上这么一批人,末将还真是对付不了。记得来时有座废弃的庙,离这里不远,不如暂且安身,再想办法。”背着月光,穆芷萱没能看清李元芳的神色。
  篝火生起,跳跃的橙红在无边的夜幕中燃出一片难得的暖意。
  看着篝火渐渐燃旺,李元芳几乎是倒在那香案前的,篝火照着那棱角分明的面庞,映出不正常的绯红。穆芷萱知道蛊毒的厉害,然此际手上什么药物也没有,纵然担心却也无可奈何:“很难受么?”穆芷萱自知这是废话,但这废话不说似乎会让人更难受。她在李元芳眼中分明看到了一种坚毅,一种对家国苍生的担当。她知道李元芳明知蛊毒最忌内力相助还要屡次催动内力是为了什么,更清楚自己背负着什么。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责任。她突然想到了段南轩,八年前,那人临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可是现在呢?穆芷萱突然不愿再想,或者说,是不敢再想——那个,一点点逼近自己的真相。
  沉默,一如那庙外沉重的夜色,狠狠压在心头。寂静中,李元芳似乎是斟酌着缓缓开口:“公主精通蛊毒,可知道,怎样才能让人不这么难受?”
  “解药。”穆芷萱想也不想便答,事实上这的确就是唯一的答案。
  “如果没有解药呢?”
  没有解药?穆芷萱突然很想瞪他一眼:“那就等着蛊毒攻心,没多少时间的时候!”
  穆芷萱说着,蓦地脸色一变,伸手便去抓李元芳的脉门,却被李元芳笑着推开:“你咒我啊?”
  看那人笑得没心没肺,穆芷萱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倒是离火近一点,中蛊毒受不得寒气!”
  李元芳依言靠近篝火,却觉那温暖似乎很远很远,他有些困,朦朦胧胧中听的穆芷萱的话也模模糊糊的传来:“我们南诏人在夜里,经常露天燃上这样一团篝火,人们就围着篝火,唱啊跳啊,歌舞是南诏人快乐的源泉,只要唱着跳着,什么烦恼都忘了,我曾经傻傻地以为,一辈子都可以这样过。”
  穆芷萱望着那篝火中蕴出的微黄,眸心也随之闪烁:“可是后来,我被赐名穆氏芷萱,就这么,做了另外一个人。李将军你知道么,居然有人,不是她自己。”
  “那公主,原来叫什么?”
  “齐诺水。”穆芷萱淡淡笑道。
  “齐诺水?”声音中似有一丝波澜。
  “怎么?”
  “哦,没什么。”李元芳摇头道,“恕末将直言,末将以为,诸如身份姓名什么,不过是加在一个人身上的附属品,有如斯,没有亦如斯,而自己,永远是自己。”
  穆芷萱看着李元芳,就那么静默半响:“这话,他当年,也是这么说的。”
  “他是谁?”
  “段南轩,他叫段南轩,可是后来,他也走了。”穆芷萱微微叹一口气,将目光放远:“李将军也许知道,八年前,南诏遇上百年不遇的大灾,那时,有一个人来了我们南诏,说愿意提供我们赈灾的物质,条件是他要一百名顶尖的南诏死士作为交换——他,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南诏的死士,必须听命于那个人十年,或是为他做够一百件事,才能重获自由。这些年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儿,做什么,是生是死。可是他们真的没有选择,如果——”穆芷萱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元芳,却又拢着一层难以明说的黯淡,“李将军,别怪他。”
  篝火静静地燃着,起先还不时冒出几声轻微的爆响,后来柴薪将尽,光热便一并淡了下去,夜色从四面拢上。微微的余温还在四周不愿散去,有那么一刻,李元芳真的想什么都不管,就那么睡过去。可他不能,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有时候,李元芳觉得,他就像那篝火,偏要把自己耗干了才肯罢休。
  四周很静,穆芷萱已经靠着香案沉沉睡去,是时候了吧,李元芳起身,走到庙外。夜间的寒气透过还未完全干透的衣服,激得混沌的神志霎时清醒,李元芳绕道庙后,抬眼看向那一轮皓月,缓缓开口:“出来吧,我知道,你跟了一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皓月长风自清明

  月色清极,在云端荡出一片似水的清波。
  微风,轻起,轻落。
  李元芳收回目光时,身旁不远处,已然多了一人。来人一身浅色石青长袍,一顶阔大的毡笠,压得看不清面容,其人站在月光下,整个人都泛起微微的水色。
  微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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